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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胜算就大多了。”元月灵原本一直在担心，因为她不管怎么算，都觉得这边基本上没什么赢的可能。
她就算用屁股都能够猜到，一号肯定会彻底放开水货地劫的数量，反正这已经是最后一搏了，有什么底牌都会一把梭出去。
天底下有多少人劫大妖想要转成水货地劫？
她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只要代价不是太高，那数量绝对不会太少。
但是现在，她终于有底了。
想要成为水货地劫，首先必须是人劫大妖，还得是靠自己的实力度过人劫的那种。
这种人劫大妖的数量多吗？
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成功渡过人劫的人劫大妖和没能成功渡过人劫，变成了石头、土块、金属疙瘩、一滩水、一朵火苗的可怜虫比起来，数量绝对少得多。
一个大型势力有多少大妖？
至少二十位大妖，这是底限。
一个大型势力有多少位人劫大妖？
可能一个都没有，比如星宿海就是。
整个大联盟里面排得上号的势力（也就是那些数字），大部分就只有一两位人劫大妖。
差不多平均三十位大妖，才有一位人劫大妖。
这绝对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数字。
剩下的那些大妖最终全都变成了石头、土块、金属疙瘩、清水一汪，又或者是火苗一朵。
“这个恐怕得拜托你和胡娇娇了，你们俩人脉广，有各种资源可以利用。”江宁开始分工。
“没问题。”元月灵很兴奋，因为她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其实没那个必要吧？普通的人劫大妖难道不行吗？”胡娇娇问道，她问这话确实是有原因的。
没错，人劫大妖很少，但是这要看圈子。
有一个圈子，人劫大妖根本就不稀奇……那就是传说种。
传说种得天独厚，只要觉醒，就必然能够修炼到人劫，这是她们独有的优势，只有到了人劫之后，她们的优势才会渐渐消失。
偏偏传说种还特别讲究传承有序，所以每一个传说种家族都至少有一个地劫，一两个人劫，一两个大妖，数量不会太多，但是也不会断绝。
而传说种的总体数量其实也不能算太少。
“他们不被一号吸引过去，我已经谢天谢地了。”江宁苦笑着说道。
胡娇娇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知道这话不假。
对传说种来说，人劫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地劫就难说了，他们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被困住？所以能够随意走动的水货地劫……还是有那么点吸引力的。
不过话说回来，传说种都很骄傲，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被别人秒杀的缺点，总不可能让他们看到叱就望风而逃吧？
更不用说，老玳瑁已经证实在那东西里面也能够成为地劫，同样也不受限制，可以到处乱跑。如此一来，一号手里转化为水货地劫的手段就没那么值钱了。
“干脆咱们分头行动。”胡娇娇提议：“我找传说种，元月灵找那些没能渡过人劫的家伙。”
“也好。”江宁乐得这样，这边多一个盟友，那边就少一个敌人。
一件事已经搞定，接下来就是关键了。
“喵姐，米雪，那件事就交给你们了，这可是胜负的关键。”江宁双手合十，一副拜托的模样。
“你这样子看上去很逗比。”喵姐冷冷地说道。
“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米雪懒洋洋地回答，这俩女人倒是一对。
“克莉丝汀娜，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帮我约一个人。”江宁转头冲着金发碧眼波斯猫说道。
“你想找凯瑟琳摊牌？”克莉丝汀娜不是傻瓜，立刻就猜到了这个可能。
也只有这个可能。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话确实没错，但是你怎么能够得到她的信任，另外你又怎么能够信任她？”米雪在旁边问道。
“我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江宁耸了耸肩膀。
“好吧，我立刻跑一趟俄罗斯……不过，你别指望我百分之百能够成功。”克莉丝汀娜说道。
“没必要那么急，明天就是元旦了，这也是洞灵真天重建山门的日子。”江宁摆了摆手。
“你还有心事弄这个？”
“你的心可真够大的。”
“你行，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众人全都颇为惊讶。
“你们不懂，刚才胡娇娇她外婆说起老玳瑁，无意中提到了功德……我他喵的一直都没重视这个，信仰愿力对于修炼确实很有帮助，但是对于感悟大道，帮助就没那么大了，但是有两样东西对感悟大道帮助极大，一个是功德，另外一个是气运。”江宁异常后悔地接连拍着大腿。
“对啊，接续一脉传承，确实是一大功德，而且会得到气运加持。”喵姐眼睛一亮。
同时眼睛一亮的还有解小妹和米雪，她们俩见多识广，能够明白其中的奥妙。
“还有上清派，你恐怕还琢磨着借用上清派的气运吧？”米雪想到更多。
“这个得问秦大爷答不答应？”江宁讪笑着说道。
“切——现在这个时候，他会不答应吗？”解小妹鄙夷地看着这只兔子，她觉得这家伙太虚伪了。
………………
上清派山门里面再一次张灯结彩，前殿后院被点缀得绚丽多姿，五彩缤纷。每个人的脸上都春光灿烂，喜气洋洋。
这里一点都看不到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模样。
上清派的“美女”们对刚刚发生的事丝毫不在意，反倒在私底下点评着那几个来袭的水货地劫，其中评分比较高的居然是三峡联的那只海东青……那家伙也是老帅哥一枚。
在主殿之上，人头攒动，来观礼的人多得超乎想象。
不但是数量超乎想象，质量也一样，因为这一次来观礼的有不少是人劫大妖和传说种。
前者原本是来助拳的，结果忙没帮上，来袭的家伙已经被打跑了，却让他们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紧接着又听说那只兔子把蓬莱阁给毁了，这可是大事件。
后者原本没脸过来，是被胡娇娇的外婆和解小妹的老妈请来的，不谈别的，只说观礼……这等于两边各给了一个台阶。
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也不是兔子，而是正中央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个小男孩。
这绝对不是水平问题，上清派别的不多，各种大师那是数量众多，国际的，国内的都有，只不过今天的主角是洞灵真天，而不是上清派，所以这帮“女人”就不在乎了。
小家伙没被打扮成前传的哪吒和86版的红孩儿，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这小家伙就是洞灵真天当代掌门？”
“挺可爱的。”
“还别说，现在的掌门都挺有意思的，上清派的那个也是。”
“这就叫流行时尚，你不懂了吧？门派，教派，宗派，这种东西不同于企业，现在也没那么多纷争，所以掌门的能力根本用不着在意，反倒是要有个性，能够让人眼睛一亮。”
“没错，那些邪教头目不就一个个稀奇古怪？”
“你怎么能拿邪教来比？”
“不行吗？那只兔子搞出来的东西，传销式的信仰愿力，借用心魔修炼，还有这些假女人，对了——庇佑的对象是二奶和小三，这里面哪点想是名门正派的样子？”
那群老家伙闲着没事，在旁边随口点评着。
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恶意，纯粹就是感觉看不懂。
“咦——那只兔子呢？虽然今天那个小孩是主角，但是大家都是冲着他来的啊！他怎么能不到场呢？”一位人劫大妖微微有点生气地说道。
“你傻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搞这个？你难道没想过这件事背后的奥妙？”人劫大妖大多有两千岁上下，见多识广，智慧高超，早有人看出了江宁的意思。
“原来如此，看来他也急了，十有八九是打算借用洞灵真天和上清派的气运……或许还打算沾染一些功德，借助这个提升实力……问题是他还能提升什么？这家伙已经够强了。”
“他未必是打算自己提升，别忘了他刚刚见识了秦老的能力和对‘道’的运用，他的能力其实和秦老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可以给别人用的。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他很可能打算借助这个机会，把那种能力转化成为神通，而且是那种能够赐下的神通。”
“就像兔子吊坠？”
“没错，就是那玩意儿。兔子吊坠的前身是洞灵真天的传送令牌，那些令牌是用灵木的枝杈做的，炼制起来极难，炼成之后属于道器。兔子吊坠就不一样了，听说里面就只有一小块木片，是从那只老兔子的耳朵上削下来的，那玩意儿更多是借用信仰愿力的力量，所以应该算是神器，可以量产的，现在只要是和那只兔子关系比较近的，基本上人手一件。想想看，洞灵真天最强盛的时候，传送令牌才只有多少块？”
“那倒也是。”
“这确实称得上大兴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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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 什么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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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 什么是永恒？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任凭四周的风如何吹拂，那缕青烟笔直而上，一直飘到了云层之中，才渐渐散开。
此刻整座茅山钟声大作，鼓乐齐鸣。
大殿之中，一个小孩坐在正中央的蒲团上，在他的身后，秦大爷和江宁一左一右并排站着。小孩的面前铺开着一本《道德经》，他正在那里轻声咏诵。
大殿两旁全都是前来观礼的人……大部分是看热闹来的，只有小部分能够看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这些真正的行家并不是用眼睛在看，而是用心在看。
他们看的是气运。
这里是上清派的山门，原本只有上清派的气运，这股气运如同烈日一般灼热宏大，证明上清派确实重新兴盛了起来，影响力远超从前。但是此刻却多出来一丝新生的气运，这一丝气运异常孱弱，而且飘忽不定。
一般来说，这样孱弱的气运很容易被庞大的气运吞噬，但是这一次却是例外，洞灵真天的气运虽然孱弱，却异常坚韧，不但没被吞噬，反倒正在源源不断地吸收上清派的气运壮大自身。
那些观礼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全都转头看着秦老头。
他们想看秦老头的反应。
果然，秦老头的眉头微微皱着。
眼前的迹象对上清派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反客为主之相啊！问题是他还没办法阻止，那并不是任何人的意愿就可以决定的，而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就在他满心不爽的时候，突然气运之兆变了，洞灵真天的那一丝气运飞散开来，不再是那种坚不可摧的模样……不过也不是被吞噬的模样，而是完全散开和上清派的气运融合在了一起，还扩散到了上清派的气运的外面。
转眼的工夫，就看到上清派的气运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烧得越发旺盛了，而在上清派的气运之外，洞灵真天的气运如同薄雾，如同青烟，朝着四面八方弥散，无所不在。
秦大爷的脸色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个结果是他可以接受的。
………………
主殿的后面还有一座内殿，那原本是秦大爷清修的所在，此刻这里上上下下全都是法阵，这些法阵结成了一个个半透明的光环，光环中无数符篆时隐时现。
在法阵的中央，一片金色光雾氤氲吞吐，光雾的中央盘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江宁，外面的只是他的投影。
此刻他正在吸收重建洞灵真天的功德。
他不明白功德到底是什么？古往今来就没谁真正弄明白过，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份功德起作用了。
江宁瞬间明白了让时间延迟超过一万倍的办法。
人的身体本身是有限制的，一万倍虽然还没有达到神经传输的极限，但是离开极限也已经不远了，所以想要进一步提升，必须彻底脱离人体才行。
同样，想要做出反应也是如此，不能够再依靠人体。
这才是真正的元神。
元神并不仅仅只是意识载体，不只是类似U盘的作用，不只是在肉身被毁的情况下，可以找另外一个肉身夺舍重生，真正的元神是超脱肉体的东西，可以独立存在，可以施法，拥有各种不可思议的神通。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元神、阴魔、天魔的真相，其实不是，那类似分形图的能量场结构只是表象，内在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东西。
江宁并不知道更深层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是他今后研究的方向。
现在他只要能够运用就行。
运用的方式是现成的，这就是他布设在四周的那些法阵的作用。
………………
金色的光雾变得越来越亮，光雾中浮现出一只只金色的蝴蝶……也不能说是蝴蝶，因为它们中间的身体看上去不像是虫子，更像是人。
那是魔。
天魔。
由心魔衍化到极致，最终生出了自我意识的天魔。
喵姐手里就有一件法宝，那里面就潜藏着六欲天魔，那件法宝就是用这种方法炼制而成。
江宁之所以用魔门秘法炼制这些金砂，是因为他一直认为魔门的那条路才合适这个时代。
与之相对应，佛道两门和现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契合，现在的人根本做不到清心寡欲，更做不到心如止水。相反生活中有着太多情感和欲望，同样也有太多执念。
用执念去驱使，以情感为燃料，这就是魔道。
魔是相对于佛而存在的，因为有了佛，才有了魔，他甚至怀疑魔也是佛祖创造出来的，曾经摸索过，最终舍弃的一条路。
魔的终点也是寂灭空无，因为对魔的定义就是这样，毁灭一切，最终毁灭自我。
江宁并不在乎，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已经看穿了。天人合一并不是那么美妙，所谓的不死不灭也只不过是一场虚妄。
他根本没打算走这条路。
没错，他已经选择了未来的方向，他不打算和古往今来的那些妖怪和人类修士一样，走天人合一，永恒不灭的那条路，当然，他也不是像佛祖道尊那样看破一切，他有他的想法。
………………
外面的钟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洞灵真天重开山门的仪式已经结束了。
江宁感觉到最后一丝功德徐徐落下。
这一次他没有再让功德落在金雾之上，而是元神出窍，朝着那徐徐落下的功德迎了上去。
所有这一切看上去极慢，实际上快到极点。
当功德融入元神之中的一刹那，江宁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停顿了下来。
这是真正的停顿，时间好像不再流动了一样，不过他看到的不是一片静止的景色，而是一片漆黑，因为时间停止流动，光也会静止，而没有光，眼睛当然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完全符合他的猜测。
如果真有时间停止的话，那就只可能有两种结果，一种结果是连自己也停止，包括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会停在那一刹那，当一切恢复的时候，他根本不会感觉时间曾经停止过。另外一种结果就是眼前这样，一片漆黑，或者说近乎于虚无，没有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