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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知道他是自己的孩子,那清冷的稚嫩面容便在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来,竟有几分神似自己!
想到这里,尹天逸低低地笑出了声,这个世界怕是没有人能比此时的他还要来得幸福。当然,这样想着的人,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他已经睡下了,你要过去把他吵醒吗?更何况,他并不知道你是他的父亲。”莫依然提醒他道。
“嗯,也好,我明天再去看他。不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也没有关系,以后知道就可以了。”说话间,他再次与她耳鬓厮磨起来,“但是依然,你不觉得只有他一个小孩子,他会感到孤单吗?”
语毕,他的唇已然覆上她的唇,舌头深入其中。
莫依然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却不做反抗。
窗外树影摇曳,凉风习习,但是室内气温却在节节攀升。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衫内,另一只手在她背上游移,随后,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
室内烛火熄灭,他却依稀能够看见她的绯红面颊
这是第一个不让他反感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住进他心里的女子。
然而,处于幸福状态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曾经有人来到过门口,那个人便是冷墨,因为看着尹继熠睡得极好,复又怕莫依然看不见无法伺候尹天逸,是以,他便想折回身来看看,然而,却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他微微喘着气,心口有些起伏不平,他知道这样的感觉名为窒息,但是这样的结果却也是他从一开始便是期望的,世间能配上王爷的女子非莫依然莫属,而能配得上莫依然的男子,也非王爷莫属,他,应该高兴的。
是以,他便弯起唇角笑了起来,再次回到尹继熠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小男孩,眉头轻轻蹙着,似乎有什么不快乐的事情,就像以前的王爷一样,当他十岁的时候,便跟在王爷身边了,时至今日,也刚好有十四年了吧。
他微微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烦闷
随即,他俯身,为尹继熠掖好被角,自己下楼去跟掌柜的拿了一床被子,就着两根凳子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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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遭受了自己母亲狠狠的一掌,尹无筹本就是艰难地支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前去捉拿尹天逸等人的,不料后来竟又被尹天逸给了一剑,加上晚上下雨,他在吩咐侍卫加紧搜找莫依然之后,便晕了过去。
如今,他正躺在乾清宫那张明黄色的大床上,明黄色的帐幔垂了下来,将他的容颜尽数遮去,只剩太监宫女守在外殿上。
已经有御医来诊治过了,自然也已经喝过药了,晴太后难得地出了储秀宫的门,前来看了一眼便也起身离开。
一时间,内室安静至极,安静地只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女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撩起明黄色帐幔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此刻正躺在床上昏睡的男子,此刻他的面庞闪现出一丝苍白,链接稍许消瘦,不算浓密的眉毛很弯很长,斜飞入鬓,虽然少了些许刚劲之气,但是却依旧俊朗至极。
她微微俯身,嘴角噙着浅浅笑意,面容稍许羞涩,食指从他的眉尖滑过,很奇怪的感觉,于是呢喃:“他们走了就走了呗,干嘛要去追呢,现在把自己弄成这样”
话未说完,外殿便响了一声呼喝:“谁?”
女子心下一惊,敢情是自己刚才太忘情了,居然忘记自己现在身处雪霁王朝的皇宫,想罢,连忙跳进尹无筹的床上,拉起被子就盖在自己的身上,连头都埋在了被子里!
221、同床共枕生异梦()
女子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尹无筹,尽量使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
宫人走进来,见到帐幔一角正在飘荡,心下便起了疑心,镇定地走到尹无筹的面前,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没有回答,宫人的疑心又重了几分,想要上前将帐幔撩起,却又不敢,只能在原地踟蹰。
于是他再次唤了一声:“陛下?”
依旧没有声音,帐幔已经不再飘荡,宫人再也无所顾忌地往前走去,距离床边散步的地方时,却听到一声:“嗯”
像是痛苦的*,宫人心下即刻明了,定是陛下病痛,所以微微动了下身子,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虽然这样想,但是他还是朝着帐幔内望去,明黄色的被子平稳地盖在陛下身上,没有多余的褶皱,此时他才放下疑心,往外走去。
而躺在被子底下,与尹无筹共枕的女子早已惊出一身冷汗,但是却又因为险些被人发现,而引出了些许刺激出来,心情都是愉悦之至。她将小脑袋缓慢地从被子底下露出来,看着宫人离去的背影,竟掩唇轻笑了出来。
她的笑容很淡,很明亮,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明媚而耀眼。
只是待她低头再看向尹无筹时,一张笑脸即刻凝结住,小嘴微微张开,喉头涌动,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醒来的,她居然不知道!
只是为什么这次他的目光不若之前那般,凌厉如刀?反而带了些许的柔光
女子讶然,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看着他那双凉凉的目光,她的心竟有些紧,让她一时之间觉得呼吸困难,于是,左手伸出去,放在他右耳边,撑在枕头上,俯身,小巧的唇瓣覆在了他薄凉的唇。
他的唇很薄,也真的很凉,但是触感却是极好的。
女子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双没有丝毫波澜的双瞳,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瞬间无比热,她想,此时定是红得像天边的彩霞了吧。他没有将自己推开,这是否说明,他并不像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讨厌她?
女子还处在自己的幻想中,而尹无筹的眼睛却在她炽烈的注视下,缓缓地闭合了。
刚才,他只是觉得自己身边有人,遂将眼睛睁了开来,明黄色的帐幔从床顶一直垂落下来,明晃晃的,犹如阳光的颜色一般炫目,而一名女子,正笑得灿烂
似不曾料想她会俯身主动吻上自己的唇,在这一片温软中,尹无筹兀自以为是她回来了,这下,他便是唇角带笑,满足的睡了过去,不过确切地说是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只是因为想念心中之人,便撑破了意念睁开了眼睛,只是在意念支撑不了多久,这下便昏了过去。
女子懵懂地看着他突然之间睡得安然的脸,小巧的嘴巴这才从对方的唇瓣上移走,想着他定是再次昏了过去,想着刚才的事情,她的脸蓦地一红,却也想起了此地何地,便道,此地不宜久留,随后,溜下了床,从无人之处溜了出去。
刚刚出了乾清宫,远远地便看见远处的梧桐树下站着一名玄衣男子,轻风撩起他的衣袂,泼墨长发随风起舞,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等着某个人,秋天了,泛黄的梧桐树叶往下坠落,在这中午时分,阳光虽然刺眼,但是却被飘落的黄叶给挡住了,应该是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可是,谁让他是她哥哥呢,她只需要瞥一眼,便认出他来。
于是,她刚想脚底抹油溜走,不让他发现,但是他的眼睛却无比尖锐,似乎就连脚步也像目光那般尖锐。
嗖的一声,便掠到了她的面前,笑得一脸的灿烂,墨色折扇在他手心处轻轻敲打,他眨着一双桃花眼,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道:“妹妹,去哪里?”
夜长欢讪讪地笑了,道:“当初不允许我跟你一起出宫的人可是你自己,现在我不缠着你了,哥哥也不需要管着我吧?”说完,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但是夜长歌的脸皮是何许的厚,完全不将夜长欢的请求放在眼里,耍起赖来更是一流,他笑嘻嘻地道:“当初硬是要跟我出来的人是你,本来我也不想对你的生命负责任的,谁让我敌不过你的心机,愣是被你追着,现在在外面,我若是不对你的生命负责,也就是不对我自己的生命负责,你说说,我能让你一个人走吗?”
“我的生命和你的生命有什么关系?”夜长欢瞪着这个哥哥,表示不理解他的话。
“你是我妹妹嘛,在家里的时候,负责保护你的人不是我,但是出来的时候,负责保护妹妹自然是哥哥该尽的责任了,所以说如果你出了事,我哪还敢回家啊?”
说话间,夜长欢紧紧地盯着他的瞳眸看,说实话,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哥哥这双桃花眼很耀眼,但是她就郁闷了,为什么同是两兄妹,她没有遗传了一双桃花眼,偏偏是一双普通的大眼睛,虽然不算丑,但是却也不惊人,不像这个哥哥,走在街上,迷倒一大片女人
啧啧,夜长欢甩甩自己的脑袋,却在这一甩之中瞥见他眼角的笑意
很浅很浅,但是却不达眼底。
是的,她的哥哥经常笑,但是却让人看着很渗人。
“哥哥,让你娶老婆就这么难吗?”作为妹妹,她当然知道他此次溜出来所谓何事,无非就是他这个大名鼎鼎的哥哥被逼婚,然后不得已逃了出来,但是她就不明白了,于是她问:“夜长歌,我觉得唐琴姐姐长得很漂亮的,人也很温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最重要的是,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唐琴姐姐对你这么好,早就对你芳心默许了,日后她定能助你成就一番”
夜长欢还没有说完,夜长歌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如果想做媒婆的话,日后我定会成全你的。”说完,他微微眯起了好看的眼睛,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222、寻觅,遥远的她()
每每夜长歌露出这样的表情,必定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心情不好的夜长歌将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呢?
他不会做什么,他只是比平时看起来更加好看而已,也更能激发女人的母爱罢了,所以当夜长歌心情好的时候,他能够迷倒一大片女的,而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能迷倒一大片女人。
对此,夜长欢便认定他那忧伤的心情,定是装出来的。
所以她啐道:“你敢!你要是敢让我当媒婆,我就让你娶唐琴姐姐。”从小到大,她就是与这个哥哥关系最好,就连说话也是这般没大没小的。虽然每次哥哥都会将她陷于危险境地,但是每次出事之前他都会将她救了出去。
而且,就算她的哥哥是闻名天下的男子,计谋机智皆不输于任何人,但是更多时候,他也只是她的哥哥而已。
“那我们现在回去娶她吧。”夜长歌蓦地顿住了脚步,背对着夜长欢说道,直把夜长欢吓了一大跳。
她道:“你不是因为不想娶她才溜出来的吗?”她这个哥哥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是不知为何一提起娶妻,他便一片惆怅满腹。
“她不过一个小丫头,至于我为了她溜出宫么?”夜长歌嗤笑,“我出来,是为了暗中探访雪霁王朝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的,你想想啊,这也定是父亲想要知道的。”说话间,他二人已经越过高高红墙跳了出去。
“你们男人的事情,我才不想要知道。”夜长欢挑了挑眉,却在这一档子间想起了那名此刻正躺在床上的男子,遂有些担忧地问:“夜长歌,我们真要现在回去?”似乎有些担心,似乎还有些不舍,这是种什么心情?夜长欢对这样的心情显得有些无措,话说,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出远门了,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
夜长歌没有回头,只是想起那名一身白衣的女子,她双眼空洞得厉害,但是她的脊背却挺得很直,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很倔强的女子,想到她,他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回去,回去娶唐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次来雪霁王朝,的确是为了探取雪霁王朝现今状况而来的,帮助莫依然救出尹天逸也是早就做好的安排,如今一一得以实现,便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夜长歌几不可闻地呼了一口气,径直地向前走去,在他身后,摇曳了一地金黄的细碎阳光。
尹无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彼时室内已经点上了烛火,摇曳的烛光晃荡着空旷的室内,男子的眉头不禁轻轻地蹙起,随即伸手去抚自己的胸口,被剑刺入的地方依旧生疼,但是
蓦地想起之前那个明媚的笑容,然后目光在周围逡巡了一圈,瞳孔有些酸涩,他的眉头便随之皱得更深了,那个女子不是她,因为她已经跟他走了
思及此,身子瞬间紧绷,还没有来得及愈合的伤口瞬间溢出血来,染红了他明黄色的睡袍,听到声响,守在外面的太监连忙跑进来,见到尹无筹已经坐立起来,太监眸中的担忧才散了。
不多时,那一群御医再次来到尹无筹的殿上,为他重新查看了一下伤口,确定没有性命之忧之时才又纷纷离去。
尹无筹下了床来,扶住陈公公,道:“宣林谦来见孤王。”林谦,年方三十,雪霁王朝禁卫军统领,最近才被尹无筹提拔的。
当他来到乾清宫的时候,夜更深了。
尹无筹无视身体的疼痛,身子坐得笔直,他给陈公公打了个眼色,陈公公便出去了,霎时间,整个大殿上便只剩下尹无筹也林谦二人了。
“不知陛下这么晚召臣前来所谓何事?”林谦低着头,未曾看向尹无筹,但是却能感受到殿内冰冷的气息,让人觉得压抑无比。
“今日,孤王要你前来,是有要事相托。”尹无筹左手撑在案桌上,站了起来,脸色微微苍白,但是在这灯光不算明亮的夜晚倒是没有那么明显了。
“陛下重托,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尹无筹从案桌上,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画纸,纸是用上好的琼浆造成,林谦看着,突然觉得任务重大。尹无筹将画纸打开,一名白衣女子跃然纸上,林谦顿时看直了眼睛,却听尹无筹道:“你,帮孤王去找这名女子,找到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带到孤王的面前来。看清楚了?”说罢,拿眼睨他。
林谦忙道:“臣看清楚了。”此等女子,只需要看上一眼,便永生不会遗忘,虽然她衣着并不奢华,可以说是朴素,但是谪仙的气质却是任何奢华的饰品都无法装点的。
末了,尹无筹又补充道:“她,不一定在雪霁王朝。也许在安逸王爷的封地淮北,也有可能在其他地方,记住了,她喜穿白衣。”此刻他突然想起莫悠然来,毕竟她们两姐妹相貌是如此相似,外人定是会将她们彼此认错。不过即使能将莫悠然抓回来,那也是不错的。
这林谦为官不久,不曾见过永乐的面貌,是以,他便加以提醒。不过就算他为官很久,对于后宫妃子,为人臣子,大多时候,亦是不敢直视其面容的。
“臣遵旨。”林谦颔首。
“越快越好。”尹无筹将画卷起来,交到了林谦手上,“现在退下吧,孤王先把话说在前头,若是找不到人,你也不必回来了,时间,是半年以内。”
“是。”林谦拿着画卷退了下去。边走边琢磨着,此女子如此倾城绝色,难怪陛下势必要找到。只是,不知道此女子现在何处,这是他现在最为烦恼的。
既然陛下提到了淮北,他何不从淮北先找起?但是这说来也怪,淮北土地并不肥沃,人烟稀少,经济水平皆不太理想,而且那是安逸王爷的封地,缘何此女子会在那里?林谦摆摆头,便将先从淮北开始找起的念头甩了下去。
223、受磨难倔强依旧()
雪霁王朝一八二年,冬。
世间传,原本是雪霁王朝的安逸王爷在成为了席夜国的圣上之后,带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