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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想,在日后的将来,一定要让她的生活五彩斑斓而不再银装素裹。
冷不防身后一道浑厚却凌厉的声音响起:“太子不在自己的寝宫,跑到漪澜殿来做什么?”
太子连忙伸手捂住自己被打的左脸,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连忙行了个礼,随后低首道:“儿臣本来是要去练习骑射的,但是路过贵妃娘娘寝宫的时候,听到那些下人在说贵妃娘娘身体不适,儿臣便进来探探,才刚进来不久,父皇您就来了,既然父皇在这里那儿臣先走了。”说完,他便脚底抹油,溜走了。
雪霁皇陛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勾唇邪魅一笑,踏进了漪澜殿的内殿。
容贵妃背着他站在窗子底下,从背后看过去,身影显得很是寂寥,其实现在还是早上,时间还早得很,按以往的时候,雪霁皇还在上早朝。所以容贵妃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个时候过来。
“容儿在想事情?”雪霁皇走近她的身边,细语问道。
容舒和因为刚才和太子的对话,回内殿的时候,心情还是恍惚着的,所以皇帝这一声问候,着实将她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这才愣愣地行礼:“参见陛下。”
雪霁皇单手将他扶了起来,“容儿似乎很害怕见到孤王?”他的凤眼微微眯起,似乎在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容舒和走到他身边坐下,“臣妾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会这个时候来这里而已,早朝都下了么?”
“嗯,今日没什么事,孤王觉得身体有些乏了,便到你这里来休息休息。”男子说着,伸手去捏了捏女子白皙的脸,满足地笑道:“只有在容儿这里,孤王才能感觉到纯粹的安静。”
“那臣妾服侍陛下休息吧。”容舒和说着就将他扶了起来,边走边道:“陛下可以安心在这里休息,到午膳的时间,臣妾会叫醒陛下的。”说完便为他脱去了外套。
雪霁皇径直躺在木雕大床上,今年他也已经五十多岁了吧,却依旧保持着三十几岁的容颜,只是睡觉时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似乎心中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
容舒和此时就坐在他的床边,细细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这就是她的夫君,此生的夫君。他狠戾,霸道,却对自己细心温柔。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可能还会活得很开心吧,自然也不用被锁在这深深的宫廷里,甚至还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不过,既然那孩子不是与自己心爱之人生的,也并不觉得可惜。这一生她的夫君注定只会有他一人了,所以失去生育的能力,对她来说并非不好。
是时,她伸手细细抚在床上男子的俊颜上,试图将他皱起的眉头抚平,这已经不是她这样看着他了,其实她有很多侍寝的机会,毕竟容贵妃冠宠六宫不是谣言而是真实的。
只是想到这里,容舒和竟嘲讽地笑了起来,摩挲在他脸上的手也停了下来。最终她施施然站了起来离开床榻,往外走了。
46、以爱为名的小三?()
莫依然拜别了容贵妃了之后,在路上遇见了雪霁皇,说了些昨晚的事情之后,在回安逸王府的路上,她暗自唤来了愁歌,让他去长青河等着,将梦箩救出来。
回安逸王府的时候,尹天逸倒没有怎么为难她。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里,谁也没有理会谁。直到第二天一早,愁歌才发出讯号来,让她赶紧出去。
莫依然让烟若呆在王府里,便一个人出去了,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阻拦。
他们约好在福园客栈相见,刚刚愁歌的讯号是从那里发来的,想必他已经将梦箩救了出来,只是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踏进福园客栈的时候,愁歌已经迎了上来,今日他袭了一身灰白色长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丝带束着,完全是江湖人的装束。
“她怎么样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此时面容白皙,却还透着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莫依然走上前去如是问道。
“我刚才找人来帮她清洗身子,听那人的话语,应该全身都是伤,不过看她的脉搏,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况且我也已经给她输了真气。”愁歌站于一边,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样就好,劳烦你了。”莫依然看了他一眼,目光再次落到床上的人脸上,心里在想:梦箩不肯离开望月楼想必是因为太子的缘故。
“你我一起生活了六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何必说这么客气的话。”愁歌回道,继续问:“染漠,你救她何用?”他赶到长青河时,已经见人将她塞进了猪笼里,古往今来,能被这样惩罚的只有通奸之人。既是如此不堪之人,她又何必救她?
“愁歌,也许她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莫依然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随即解释道:“有时候看到的表象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昔日她帮了自己,看来是心甘情愿的,毕竟那个时候她已经和太子在一起,有太子这么铁的靠山,她没有必要依靠尹天逸,更何况当时尹天逸回朝实在是一件太过渺茫的事情。
愁歌冷哼一声,显然不赞同莫依然的说法,于是道:“如果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那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莫依然笑了,道:“好,就算她是你看到的那样,因为通奸而被浸猪笼,但是在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当中,也有那么几个心里是有爱的吧。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与太子通奸。”
“你是说她是太子的人?”愁歌未曾想过这个问题,太子尹天恩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被他染指的女子数不胜数,传言中的太子品行恶劣,没有战功不说,还仗着自己权位高重,在雪霁王朝作威作福。
“准确地说,是一个爱上太子而奋不顾身的人。”这样说来,这要是在现代算不算是一个以爱为名的小三?
这回愁歌不说话了,他的话本来就不多,只是关乎到莫依然的时候,他的话才会变得多起来,他甚至不再看向梦箩一眼,只定定地看着莫依然,道:“你在王府这么长时间有没有被欺负?”这话藏了这么久,他才说出来。
莫依然闻言,粲然一笑,道:“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人能欺负我吗?”
“我只是怕有个什么意外而已。没事那就最好。”她要在王府呆上三年的时间,这三年时间可长可短。
“你放心好了,有意外我会发讯号给你。”莫依然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就暂时交给你了,有事发讯号给我,我不能出来太久,先回去了。”说着就往外走去。
愁歌只是满脸惆怅地看着她离去,末了,站在窗子边,因为她走的时候还能经过窗子下面的那条路。
莫依然一身白衣走在路上,很是惹人侧目,但是也是因为气质的原因,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仰慕而并非亵渎。这便是一种冷然与神圣并存在气质了。
突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退开两侧,莫依然也紧紧地盯着马车看,一阵微风来,悄然吹开了车帘,只是那一撇,就足够莫依然惊心,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里面坐着的人似乎是容贵妃,只是容贵妃一身男装打扮,她的旁边坐着的似乎是一个男子,但是由于车帘很快被拉上,莫依然她并没有看清。
难得的好奇心促使她一直尾随着马车而去,要知道容贵妃和太子一同出行,要是让他人知道,那不只是惩罚那么简单的时候,估计整个雪霁王朝得旋起一阵轩然大波。
他们的方向是朝着郊外去的,并没有发现一直尾随其后的莫依然。
只见他们在城外一间茅草屋前下了马车,男的是一袭暗青色锦袍的尹天恩,领口依旧松松垮垮。而他旁边女扮男装的便是容贵妃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容舒和似乎对这个地方很是抵触,一下马车看见这座小屋便转身要走,但是却被太子给拦了下来。
尹天恩牵起唇角邪魅一笑,钳住她的双肩道:“容舒和,我带你来这里,是要你看看你的昔日的家,怎么,进宫这么多年,只记得宫里的繁华,忘记了自己昔日的什么样子的了吗?”
容舒和闻言,咬了咬唇,平日里冷漠的脸又一瞬间的抽搐,眼睛里似乎又晶莹的泪水在打转,但是她却倔强地抬起头看着尹天恩道:“放开我!”
尹天恩反而更加用力了,道:“难得你的情绪还会有波动,本太子以为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情绪了呢?”他说得很自嘲,他在嘲笑容舒和的同时,似乎也在嘲笑着自己。
倏然,他便放开了容舒和的双肩,耸耸肩,故作轻松道:“九年前,你为了一纸繁华进宫选秀,那么我们之间的情感你到底有没有觉得愧疚过?”时间隔了九年,许是他再也没有了力气发火,所以语气格外的轻,却满含着疼痛。
而容舒和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她说:“也许我们不该认识。”她眼睛里的泪花被风干了,此时很是干涩,令她觉得有些难受。
“不该认识?”尹天恩突然有些激动,“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用一句不该认识便要将它抹去吗?”他再次钳住容舒和的双肩,使劲地摇晃着,“你的家人不在了,你就这样作践自己,将自己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人?”尹天恩额上青筋暴起,脸部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容舒和看进他的眼睛里面,冷冷道:“是,我就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我的家人不在了,正好让我觉得没有负担,而我即使不嫁给陛下,这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你!”
47、又见刁蛮公主()
莫依然栖在树上,看来自己的猜想没错,容贵妃不仅有自己喜欢的人,而这个人还是当朝太子尹天恩,看来这件事情很棘手,既然喜欢尹天恩为什么还要进宫选秀?莫非其中还有什么文章,莫依然蹙眉思考,冷不防听闻不远处传来声响。
只是如此一声声响,莫依然立刻凝神去寻,果见繁盛的几棵树上的绿叶间栖着好几个人,看他们的穿衣打扮,不像是江湖中人,倒像是宫中的侍卫。
若是伴随尹天恩的侍卫,想必不会躲在树上,想必是雪霁皇派来的!
想到这里,莫依然心下一惊,他们的事情,连自己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端倪,更何况是雪霁皇陛下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想必他早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为什么派人跟着,却不挑破?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她即刻拨弄树梢装作不小心发出声响,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闪躲,也故意让尹天恩发现她有意闪躲,果然那尹天恩也不愧是练武之人,很快便发现了有人跟着,于是道:“我们被人跟踪了赶紧走。”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忘记牵住容舒和的手,这便是爱吧。
当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对方如何伤透了你的心,她的安全在你心里始终占着最重要的地位。
那些隐蔽在树上的人,知道他们发现了自己,也是纷纷离开,看来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杀人性命。
不在于杀人性命?莫依然细细地思考着这个问题,那么他们跟来主要是为了什么?回去跟陛下邀功?那简直就是找死,向来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怕是雪霁皇陛下还没有找尹天恩兴师问罪,便把他们先杀了!
又或者他们不是陛下的人?
见尹天恩他们走远,莫依然也渐渐地往回走去,但是该死!她居然忘记了自己是个路痴,这样的话说出来肯定没有人相信,她的确是一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当所有人的影踪消失之后,她只能在树林里打转。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尾随着他们而去!
霎时,一个绛紫色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她知道来人是执竟,于是淡然道:“门主!”他准许她见他之时不用行礼,这是她自己争取来的,因为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实在不喜欢跪拜,所幸的是执竟答应了她的请求。
不知何时,男子已经停伫在她面前,脸上是银白色面具,将他的容颜尽数掩去,他负手而立道:“本座不仅要你帮助尹天逸抬高他在雪霁王朝的势力,同时也要你保住尹天恩的太子之位,也就是保持皇后的势力不弱于尹执云的,明白吗?”
尹执云也就是雪霁皇陛下的名讳。
“我知道了。”顿了一下,问道:“门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我们的计划早一点完成,你就可以早一点离开安逸王府。”执竟仍然沉着声音说道,他的声音嘶哑,仿似被声带受过眼中的损伤一样。
“我明白了。”此时莫依然的眸光有些微的沉,令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时,执竟指了指她的右边,道:“从这边回去!”说完,便消失在了树林里,看来她的方向感差到如此地步,竟还要自己的上司来给她指路。
莫依然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好久,似乎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才刚刚走到门口,便见一个女子站在王府门边,女子容貌昳丽,肤如凝脂,一袭正绿色衣裙,身上是掩饰不住的霸道气势,莫依然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这个女子她是见过的,今日前来,怕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她走近大门,绿衣女子已经广袖一拂,拦住了她的去路,道:“你便是尹天逸的王妃?”直呼安逸王爷的名讳,怕是她是当今世界第一人。
不知道尹天逸怎么容许她在这里撒野,这的确不是那个暴躁小孩的脾气啊。
莫依然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本妃就是。”
她的淡然,她眸间流转的光,让绿衣女子显然一怔,普通女子见到她此等气势怕是早就吓得垂下了眸子,偏偏眼前的这个所谓尹天逸的王妃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不知死活。
“本公主还当是什么人呢,原来不过是一个江湖女子!”永悦公主讥诮着说道:“本公主会让尹天逸将你休了的!”此次她偷偷前来雪霁王朝,那席夜帝君并不知道,此刻还在发派人手去找呢。
多年不见,看来她的嚣张跋扈一点都还没有改,念在她昔日也曾帮过自己,莫依然懒得跟她计较,只道:“公主请便好了。”说罢,便想越过她而去。
谁料永悦公主朝着自己带来的两个侍卫打了眼色让他们将莫依然拦住。
“公主这是何意?本妃嫁进了安逸王府,难道还不能进这大门?”她退开一步,免得与对方交手。
“对!”永悦公主粲然一笑,得意道:“本公主在的地方你都不能呆着,要是王爷真心心疼你的话,还会让本公主在这里等着欺凌你吗?显然,王爷根本不把你这个妃子放在心里!”
“哦?”莫依然意味深长地道:“这么说永悦公主在王爷心里占据着不可或缺的地位?”顿了顿,又道:“素问永悦公主三番两次前来雪霁王朝想要嫁给本妃的夫君,都被拒绝了,此话不知是真是假。”此时,莫依然想,这个永悦公主与其受到别人的嘲讽,还不如受到自己的嘲讽来的更好一些。
“你敢侮辱本公主!”永悦公主扬起手便要向莫依然的脸上打来,正在此时,却被急步前来的烟若抓住手腕,道:“有我烟若在,谁都不准碰我们姑娘!”
“烟若,你对付她,本妃累了,先回去了。”莫依然说着,便越过他们走了,以烟若的武功,对付他们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走了几步,她便顿住脚步道:“不要伤了他们性命。”
永悦公主气得牙痒痒,奈何手却被烟若钳住,随即命那两名侍卫去将莫依然拦住,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