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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背个书包像干什么的?”石斌说。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保安问。
“我在这上了一年了。”石斌说。
“学生证呢?”保安说。
“掉了。”石斌说。
“抓紧时间补办啊。”保安说。
“正办着呢。”石斌说。
“那你进来登记一下。”保安说。
“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像恐怖分子?”石斌问。
“不登记不让进,少罗嗦。”保安说。
“马上上课了,误了我的课你负责?石斌说。
“废话怎么这么多?!登记一下就让你进去了。”保安说。
石斌懒得根她废话,草草登记后进了校门。
等石斌走到班里时,保安发现登记册上写着:
姓名:爸爸
班级:爸爸那个班
学号:007
事后石斌说,一个保安就牛B到无法想象的地步了,真猛。
后来我们把这些看门狗胖的称为:沙皮。
瘦的:金巴。
最嚣张的:警犬。
就让这些狗日的在大自然中自生自灭吧。
我看了看表,十点了,宾馆的房早已订好,我捏高琳的屁股一下:“不早了,咱回宾馆睡觉吧。”
“又不回去啊?我们宿舍的人又该议论我了。”高琳说。
“嘿嘿,老办法啦,就说咱俩去网吧通宵。”我说。
“我们宿舍的人都开始怀疑我了,哪次包夜在QQ上都没看见我。”高琳说。
“上什么鸟QQ啊?爱上那玩意的人都精神空虚,说明她们的生活非常无聊,用QQ来安慰自己的精神世界。”我说。
“她们就在那包夜呢,我进去打个招呼啊,她们就不会怀疑了。”高琳指着前面的网吧说。
“哎,瞧你麻烦的,走吧。”我说。
走进网吧,里面照例乌烟瘴气。
高琳去里屋找人,我站在原地抽烟。
一群初中生样儿的孩子目不转睛的打着CS嘴里还骂着娘,另一头整整齐齐一排传奇,靠墙的几个女孩对着视频作出风骚的表情。
现在的少年啊,真他娘的!我想。
我转头看见高琳在和一个男孩说话,那男孩衣着破旧,头发蓬乱,像个工地上搬砖的小工。靠,她俩谈得还怪开心?!还有说有笑的,操!我从头到脚着火了。三步当两步走上去拉住高琳的手往外走:“那民工是谁啊?”
“我初中同学,你干什么呢?”高琳松开我的手,“你太不懂礼貌了吧?”
“什么鸡巴礼貌?把你男朋友凉一边就叫礼貌啊?”我骂道。
高琳不说话了。
“就是他!”身后不知谁喊了一句。
我扭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个民工,他身边跟着至少十来个人。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孙子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肚子上狠狠的跺了一脚,我没站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不知从哪又踹出一只脚,重重的踢在我头上,我顿时头冒金星。十几对拳脚雨点般砸在我身上,我的头,胃,胳膊,腿瞬间剧烈疼痛,身体仿佛散了架子一样。我双手紧紧将头护住,暗暗的想,他妈的今天暴扁群扁的滋味算是都免费品尝了,果然不好受啊!脑子嗡嗡乱响,我隐约听见高琳在哭泣。
一阵狂风骤雨过后这群人停了手,我面前闪出一条路,最先动手的那个民工缓缓走到我跟前,“砰”一脚正踹到我脸上,日他妈我感到我的头快炸了,笔血流了我一身。高琳“哇”的一声哭了,大声骂道:“何冰我操你奶奶!”旁边的人按住高琳,高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世界上最耻辱的事情莫过于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被人扁了。今天算是彻底把脸丢出去了。
我死盯着何冰的眼睛,叫人泄气的是我浑身上下好像瘫痪了一样,使不出一丝力气。
“傻B,知道为啥打你吗?”人群里一个小个儿问。
“知道,因为我昨天日了你妈。”我坐在地上笑着说。
“你妈个B还敢狂?”小个儿朝我身上猛踹几脚。
何冰拉开小个儿,蹲在我面前,一脸慈祥的说:“兄弟,你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操!”我吐一口吐沫,里面粘的全是血。
“听说你在学校玩的挺花啊?背着高琳有好几个女朋友?”何冰问。
“是。”我不否认。
“呵呵,人之常情,我们都是男人嘛。”何冰拍拍我的肩膀,“不过你最好对高琳好点。”
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何冰走到高琳身旁说了些什么,高琳甩开他们跑到我跟前把我扶起来,眼泪哗哗的流着,问:“你不要紧吧?要不咱去医院吧?”
“没事儿,这不还活着呢。”我轻轻的说。
“哇……”高琳抱住我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何冰一干人走了,天空飘起了小雪粒,融化在我脸上甚是冰凉,真他娘的借景抒情啊!
我摸摸高琳的脑袋:“走,回宾馆睡觉了。”
晚上我和高琳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默默无言。
我感觉我身子里好像断了几根骨头,满身酸疼的厉害。我一根街一根抽着烟,目光茫然。
说来也怪,今天我居然没有生气,如果这事儿放到两年前我能马上回家拿刀捅了那龟孙。话说回来就是有点伤感,想想刚才何冰说的话,一目了然,高琳肯定和狗日的关系不正常。妈的这是老天报应我呢?我也没开口问高琳,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天晚上,我没一脚把高琳瞪下床,高琳抱紧我,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叹口气:“今天晚上的事儿让它过去吧,以后别提了。”
一夜无梦。
假如齐洋石斌知道这事的话非骂死我不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孔晨大不了吃一次亏,怨怨相报何时了?算是对高琳的补偿吧。我脑子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妈的,我八成是被打傻了。
一个星期后,我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唯独心里还有点阴影。
学校这段时间流行编什么鸟护身符,小卖部卖一块钱的线送一张图纸。班里的女生们人人忙得热火朝天。我偷偷溜到高琳身后,嘿嘿,她一定把“孔”字绣在一颗“心”当中了。我正美着呢,却看见令我伤心的一幕(不瞒你说,鄙人的俩眼都是一点五的)刺绣护身符中居然刺着一个“何”字!!高琳发觉我在后面迅速把“何”字压在书下,对我挤出一个笑容:“你下了我一跳,我给你编了个护身符。”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孔”字的小牌。
当时我的肺快气炸了,我挨打的一个个片断在我脑中过电影似的循环播放。
“我操啊!”我拍掉高琳手中的护身符仰天长啸。
一教室的人惊恐的望着我。
“你怎么了呀?”高琳面如土色。
“呵呵,还装?你可以去当演员了!”我从书底抽出“何”字护身符在高琳眼前晃了晃,“这是给何冰的吧?奖励他教训我花心的奖品?”
高琳红着脸低下头不吭声了,算是默认。
我心中气血翻滚,悲哀,愤怒,失望,耻辱,什么滋味都有,浑身哆嗦不停。
“那天我骂了何冰,我给他编这个道歉,以后我们就不说话了。”高琳喃喃的说。
“谁他妈给我道歉呢?!十几个人围着我白打了?!”我撕心裂肺的吼着。
我完全丧失理智了,齐洋赶紧跑过去按住我,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有什么事别在这说啊,这么多人看你笑话呢。”
“都给我滚!”我大喊一声。
班里的人估计把我当成了神经病,纷纷陆续离开教室。
“我日……”我快哭出来了。
“何冰是我初中同学,初中时他追了我三年,我没答应他。”高琳小声说。
“忽悠,接着忽悠。”我学赵本山的口气说。
“分明是你忽悠我!我知道你现在依然和苏菲好着呢,你不是说你俩分了?高琳问。
“我操!”我此时的心境只能说这两个字了。
“我不知道被你骗了多少次了?我知道何冰一直喜欢着我,她现在的皮夹里还有我的照片,你的钱包时你和苏菲的大头贴!”高琳哭着从我兜里翻出钱包。
“日他妈!”我狠骂了一句,把刺“孔”字的护身符摔成粉碎。
高琳捂着嘴跑出教室。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挨打了?”齐洋纳闷的问,“何冰是谁?”
我实话告诉齐洋。一反常态,齐洋一句都没讽刺我,他给我上了根烟,问:“准备干那傻B?”
“不知道。”我两眼无神。
“哎,你也别太怪高琳,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百年一遇的大好人!你见她平常说过脏话?骂过人?何况那傻B追了高琳三年,人家早认识了。”齐洋说,“跟你说多少次了,高琳苏菲你只能选一个,否则早晚得出事,瞧今天这烂事儿。”
“我马上选,我现在就选,我选苏菲!”我下定决心,“你让小欢把苏菲约出来。”
夜里的校园仍旧凄美,一缕微风吹起昨天的日子,天是黑色的,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从今以后那个名叫高琳的女孩将在我的生命中消失。她伤透了我,我也伤害了她。其实我本意真心喜欢高琳的,可是没机会和苏菲分手,孔晨你个大笨蛋!钱包里还夹着苏菲亲热的照片呢,全他妈乱套了。
“嘿,散布呢。”苏菲走过来。
“等你呢。”我说。
“什么事儿啊?”苏菲问。
我轻轻嗓子说:“原来俺对你太冷淡了,昨天我忽然良心发现,嗯,以后对你好点。”
“呵。”苏菲冷笑。
我往前探身子想亲苏菲,苏菲头一歪,险些让我栽过去,我嬉皮笑脸的问:“我的好妹妹不愿意让哥哥亲啊?”
“拉倒吧!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挨打了?让苏菲原来的男朋友打的?”苏菲恶毒的瞪着我说,“高琳不甩你了想起我了?”
我吃惊的看着苏菲:“你听谁说的?”
“你甭管我听谁说的,有没有这回事儿吧?”苏菲挑起眉毛问。
我无言以对。
“再告诉你件事儿,我有新男朋友了,咱俩以后别联系了。”苏菲说完转身离开。
这一刻我的世界骤然被粉碎。这一天还是来了,来得猝不及防。这个世界太可爱了,我微笑着看着自己,我是说我的生活从此少了某种依靠。孔晨孤零零的站在校园中,给我希望也给我绝望,丢人现眼的流水滑落。晚上我没回宿舍,我绕着这座城市漫无目的的走,无助的夜,没有人牵着我的手,幸福就这样丢失,身边所有冰冷的目光,耳边萦绕着阿杜沙哑悲伤的歌声。闹了半天我才是那个最傻的傻B。孔晨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两个姑娘失落成这样?!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哎,确切的说当时我只有十八岁,刚成年而已,算了,为你的爱情流一滴泪水吧。
那天晚上以后我现实了许多,什么鸡巴爱情?全他妈胡扯!脑子进水的症状。王朔说的真好,人都是顽固不化和自以为是的,相安无事的唯一办法就是欺骗。是的,欺骗,人生的意义在于互相欺骗。我喝一口啤酒,温柔的注视着从来和高琳苏菲的合影,话外音依然十分清晰:“孔晨孔晨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啃死你……”那是一年前,孔晨的眼神纯真明亮,高琳苏菲含情脉脉看着镜头,孔晨说:“瞧你那副淫荡的嘴脸!”她使劲掐我的脖子,我忘了她的模样。
我的心在慢慢变冷,变硬,坚如磐石。
我决定报复,任何伤害过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10。无言以对
田超是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初中毕业时我考到师范他分到职高。众所周知,职高是高中里最烂的,田超初中时是个不良少年,上了职高恰如干柴遇烈火,整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在社会上混。昨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刚从北京回来,让我有空过去找他,还在中学门口的小酒馆。
我把齐洋石斌介绍给田超认识,大家聊了起来。我向他俩追忆田超当年的古惑岁月,说得齐洋石斌一愣一愣的。
胡扯了一会儿,田超吐了个烟圈,问:“你不是说有事儿要我帮吗?说吧。”
这才进入正题。我把我挨打的事情说了一遍,田超咯咯笑了:“兄弟,你也太窝囊了吧?”
田超弄得我挺不好意思,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后天我带几个兄弟到学校门口堵那孙子,到时候你亲手扁丫的,弄死这傻B!”
我十分高兴,说:“超哥还是这么牛B!”
田超若有所思的问:“孔晨啊,你当年也是咱们班里的帅哥啊,怎么连你马子都看不住?”
“大意了大意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漂亮姑娘多的是,你又何必单恋一支花呢?哎,女人啊一个玩具而已。”田超说。
我没接田超的话茬。大家接着喝酒,聊天。
我这是报复的第一步,我对自己说。
下一步是高琳。妈的!我真是烦透了,昨天分手今天和好明天分手后天再和好,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我拉不下脸去找高琳,我想起过去,过去真叫人恶心。好几次我都把厚脸皮准备好了,就差临门一脚了,最后骂两句粗口放弃了。踌躇了半天,我鼓足勇气拨通电话。
“喂。”高琳说。
“是我。”我说。
“什么事儿?”高琳淡淡的说。
“是这样,我可能下个礼拜转到郑州上学,想和你吃顿饭,顺便告个别。”我谎话张嘴就来。
“哦,下个礼拜几走啊?”高琳有点吃惊。
“礼拜四吧。”我继续胡诌。
“哦,到时候你给我往宿舍打电话吧。”高琳说。
“好的。”我兴奋的扣上电话,看来高琳还关心我。我不禁伤心起来,我怀疑自己还喜欢高琳,我为何要如此阴毒?命运的安排?老天的捉弄?我说不清。我开始动摇了,但只要一想到挨打时的情境我就心口发闷,从而进一步坚定决心。
礼拜一我和高琳来到校门口的餐馆,饭桌上的语言都是我实现准备好的,数不清在心里排练了多少遍。高琳有一颗善良柔软的心,看泰坛尼克时,我正昏昏欲睡呢,高琳就已经哭成个泪人儿了。这也是我今晚的主公策略……煽情。
“我这次去郑州可能永远不回来了。”我说。
“是吗?”高琳略显忧伤的看着我。
“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我真假感情并用。
“你都去郑州了。”高琳说。
我酝酿了半天感情,满脸悲伤的看着高琳,说:“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不管你怎么想,我会一直爱着你!”
高琳慢慢低下头,眼圈变红了。
按照实现设计好的,我邀请与高琳共度良宵,理由是我即将离开。粗俗点叫:分手炮。高琳含着眼泪答应了。
我和高琳开了一个双人间,进屋后我抱住高琳开始吻她,她闭上眼睛仰起头,泪水滴在我脸上,高琳问:“去了郑州真的不会来了吗?”
“为了你当然可以回来!”我注视着她,“为了你我可以不去郑州!”
高琳一头栽在我胸前,眼泪流个不停。那天晚上我表现的十分优秀,高琳甜蜜的依偎在我怀里,安详的睡着了。
窗外微风吹拂,灯火阑珊。我诡异的笑了笑,何冰,现在我老婆要回来了,明天就该收拾你了。
田超这天煞是牛B,齐刷刷领了十来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个头都在一米八左右,远看篮球队。
“哈哈,超哥真不是盖的,今天何冰死定了!”齐洋偷偷跟我说。
“这事儿高琳不知道吧?”石斌问。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我扁人家的追求者非把我阉了不可。”我戏谑的笑着。
何冰他们学校下学了,学生们犹如潮水般涌出校门,我集中精神看着每个走出来的男生,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认识何冰。足足等了五分钟仍然不见何冰这混蛋的影子,田超问:“还没出来。”
“嗯,再等一会。”我说。
看得他妈的我眼睛都快抽筋了。
突然,我眼前一亮,何冰出现了,他身边跟着几个人,我一眼就认出是那天晚上那几个人。
“何冰出来了。”我对田超说。
“别慌孔晨!等他离校门远了再去。”田超拉住我。
我脑子里一片火海,根本听不见田超说什么,甩开田超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何冰没了那天晚上的威风,贼眉鼠眼的来回看着,似乎在找我。我越走越快,离他不到五米了,我伸手准备去拽他。这时,何冰看见了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