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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碎碎忙道,“奴婢若非公主出手相救,早就已经不知死在了哪里。公主仁德,让奴婢伺候在您的身边,让奴婢有了一口饭吃,奴婢自然是愿意为公主赴汤蹈火,做任何的事情,才能报答了公主对奴婢的恩德。”
这明知碎碎是说的是客套话,秦霓君脸色还是缓和了不少。挥了挥手,让碎碎退了下去,她望着屋内“噼啪噼啪”作响的蜡烛,轻轻按了下眉头,她要好好的想想怎么对付宁月锦。
——
许是方才下了雨的缘故,这晚间吹来的风让人平添了几分凉意。月亮明晃晃的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映衬着镇国候府更加的哀凄。
下人们早已经将白色灯笼全部挂了起来,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着。
“父皇有传什么旨意吗?”见派去皇宫里的管家回来,不等季清枫问话,君陌行却连忙问道。
管家忙行礼点头,将皇上的说的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出来,“皇上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小人跑的快些,先赶了过来。”
季清枫点头,对君陌路和宁月锦道,“三皇子,三皇妃有孕在身,见着皇上行礼跪拜也是十分的不便,本世子让下人准备了间客房,三皇子不如先陪着三皇妃去歇息会。”
君陌路望了眼宁月锦,点了点头,对着季清枫抱拳道了谢。
宁月锦在旁看着,却对季清枫的处事越发的赞赏起来,以往那个鲁莽的少年已经慢慢成长了。
“爷,妾身也是有些乏了,不如我们在镇国府稍作歇息。”宁月锦偏过头,眸子中带着的温度,让季清枫的心里暖了不少。
“好,我带你去歇息。”君陌路点了点头,揽着宁月锦跟着进来的下人一块儿出去了。
季清枫为君陌路和宁月锦准备的客房在前厅出去的东面,刚好是离着灵堂最远的一边,这样,只要他们不故意出来,便和皇上能错了开来。
季清枫也是知晓宁月锦不得皇上的心,归根结底是因为君陌路太宠了宁月锦,为了她放弃了皇位。皇上自然是将宁月锦归在了红颜祸水这边。
季清枫这般做定是因为对宁月锦有情谊,但,君陌行却是没有想到,季清枫会这般的帮君陌路和宁月锦。
哼,君陌行在心底冷笑,只要无能的人才会这般的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给拱手让给了别人,他倒要看看季清枫这个世子爷能为宁月锦做到什么地步。
不一会儿,皇上的龙撵便停在了镇国候的门口。
——
下人带着君陌路和宁月锦七弯八拐的来到了院子内,院子十分的僻静,想来这镇国候生前与爷爷一般,都非常喜爱茶花。
虽说这个季节茶花都已经落花了,但,这满院子郁郁葱葱的茶花树,倒是有好几个比较珍贵的品种。
下人推开门,恭敬的请了宁月锦和君陌路进去,“三皇子,三皇妃若是有事便唤奴才一声,奴才在院子门口候着。”说完,便带上了门,留宁月锦和君陌路两人在屋子里。
宁月锦瞧了眼君陌路,他那张如妖俊美的脸上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下,有些疲惫,眼里偶尔也会闪过一丝落寞定是出去的时候见到了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小东西。”君陌路突然的走过来,就抱住了宁月锦,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哀求,“不要离开我,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宁月锦感觉自己的肩胛处有些湿润灼热,他——在哭?
宁月锦伸手环抱住了君陌路的劲腰,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你想说,我便听,若是你不想说,我亦不会逼你的。”
此刻,君陌路像是一个脆弱的稚童,让人不忍对他说了重话。
君陌路闻言,将宁月锦望怀里抱着更紧了些,他抬起头,红着一双眸子,”我,我,去了景梦所说的密室,母后,我看见了母后躺在水晶棺中。”
第141章 处处算计()
虽然,君陌路从未见过皇后,但,那种血脉之间的亲缘是怎么都割舍不掉的。
他去了密室,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上下打量了眼,本打算潜进乾坤宫,看看绑架宁夫人的是不是父皇。若是,父皇绑架了宁夫人,那盗取宁老爷子遗体养蛊虫的主谋便也是父皇。
正准备离开,无意间发现密室里面的其中一个墙面居然能弱弱的反着幽光,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这才发现这间墙面与其余的几个墙面完全不同,居然会如此的光滑,说明了时常被人再触摸。
难道是密中小密?
君陌路皱了下眉头,收敛了呼吸小心的摸索着,猛地一个不备,“吱呀”一声其中一块砖石被他给按了下去,那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却丝毫纹丝未动。
君陌路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几眼,突然脑中闪现出以往在御花园见到的那个八卦阵法。若是墙面是个八卦,那他按下的那块砖石是死门。
由死到生,由生到死,生死相克,成两仪周转不停,生万物。
君陌路按着八卦阵法,按下最后一块砖的时候,那扇墙面“轰”的一声转了过来,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君陌路举目望去,整个密室放满了冰块,明明外面是大暑的天气,走进这里确实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冷到骨髓都疼。
不像外边密室的那般昏暗,墙上面镶嵌着几个如同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泛着温和的光。
君陌路双手环抱在胸前,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暖和点,这些冰块怕是每天都有人在往里放,这密室定是父皇的。
姜国不像处在冰源里的秦国,随处可见看到冰。即便是有权有势的人,在大暑的时候,也只是用一个半大的小竹桶放了冰块,用厚的布料将竹桶裹住,放在屋子里降温。
而且,这冰块也不是所有的屋子里都有,一般只有夫人和嫡子嫡女的屋中才有,有些得宠的妾室,偶尔也会赏了一些罢了。
可见,这冰块在姜国是多么的珍贵。
能将这么一个密室堆满冰块,而且日日更换的,能做到这般财大气粗的,也还有父皇。
他皱着眉小心的往里走着,这些个冰块却都是围着中间一个台面上的东西,君陌路提起内力,飞身上去,定睛望去——
“你父皇将你母后的遗体给冰了起来?”宁月锦闻言,抬眸望着君陌路,歪着头想了想,随后,轻声道,“皇上痴情与你母后,这是天下都知晓的,他将你母后的遗体用水晶棺和冰块冰冻起来,保持不腐,定也是想思念你母后的时候,看上几眼罢了。”
情这一字,饶是身为帝王亦是逃不过,宁月锦轻叹了一口气。
——
下了龙撵的皇上,望了眼挂在镇国候门前的两只白灯笼,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前个月,朕还能与镇国候商量边疆的事情,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日,却是阴阳相隔。”
“父皇,身子骨要紧。”出府一块迎接的君陌行一听,忙上去劝慰,“镇国候若是在地下有知,见着父皇这般忧伤,定也是不会安心的。”
“这镇国候为姜国江山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皇上怒喝道。
这时,季清枫换了一身的孝衣跪倒在皇上的面前,英俊的脸上满是哀伤,“皇上,请您为爷爷做主啊。”他声音有些低沉嘶哑,当着众人,在门口跪了下来。
皇上见季清枫当众跪了下来,碍于场面,忙亲自去扶了起来。
一起来的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了一句话,只是行了礼后便安静的候在一边。尤其是君陌行,被皇上莫名的呵斥了一顿后,便也不敢在多了嘴。
皇上不动声色,就那么望着季清枫,微眯着眸子,看似一片平静,里面却是暗自滑过一丝杀气。
几名太监伺候在他的两边,大太监见皇上这般神色,想出面提醒了季清枫,先将皇上给迎了进去,有什么事情好好的坐下来说。但是,毕竟这里站的都是主子,凭他一个奴才的身份,定是不敢胡乱开口,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招来了杀身之祸。
“镇国候世子有何冤屈,且跟寡人细细说来。”皇上微微张开了眼睛,望着季清枫问道。
季清枫再次跪了下来,他丝毫不理会皇上眸子闪着的那抹幽冷,“皇上,我们季家这世代都为效忠姜国为荣,生生世世辅佐皇室,爷爷对姜国,对皇上可谓是忠心耿耿。人有生老病死,爷爷年纪大了,自然是逃不过,但,但——”
那眼泪顺着季清枫英俊憔悴的脸上满满流淌下来,“是孙儿不孝啊,爷爷。”他转过头对着府大吼了声,整个身子扑倒在地上,嗷嗷痛哭起来。
这幅样子,还真是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以往那个风,流不羁的世子爷,如今成了这般的样子,也有不少的人唏嘘。
宁月华见此,从旁边走了出来,跪在季清枫的身边,望着皇上,声音微沉,“启禀皇上,因为镇国候的遗体方才不知被哪些个乱臣贼子所盗,小世子内心内责愧疚万分,还望皇上能够替小世子主持公道,好早日找回镇国候的遗体,让他能够入土为安。”
“什么,镇国候的遗体被盗了?怎么会发生这般的事情?”
“到底是哪个祖上缺德的人,居然会做出这般的苟且之事来,不要让末将我给抓住了,不然定将那些人扒皮抽打了一顿,挂在墙上以儆效尤。”其中跟来的一个武将,耿直的道。
镇国候亦是武将出身,深得姜国朝廷内武官的敬佩,武将们一听镇国候的遗体被盗,全部跪了下来,“皇上,这姜国有一半的江山全都撒了镇国候的鲜血过,求皇上下旨,末将们愿意领兵调查。”
“朕做事还用的你们教?”皇上凌厉的目光设向那些武将,还有宁月华,吓得几个武将都闭上了嘴。
说罢,吩咐了大太监将季清枫给扶起来,“镇国候遗体的事情,朕自然会派人查询,既然灵堂已经摆了出来,你便设置个衣冠冢,朕先为镇国候上了三柱清香。”
“皇上恕罪,臣方才失态了。”季清枫见皇上已经答应了此事,便也擦了擦眼泪,让开了一条道路,退到一边,将皇上给迎了进去。
当着那么多文武百官的面,皇上亲口允诺,季清枫相信爷爷的遗体定会回来的。
皇上心中愤懑不已,但因为颜面,只能将这怒气活活的给忍了下来,是他找了人盗了镇国候的遗体,方才被几个官员这般咒骂,还被当成乱臣贼子,心里自是不痛快。
季清枫又逼着他在众人面前亲口许下了承诺,若是心里明白季清枫绝对不会知晓这些事情,他都怀疑这是季清枫故意为之的。
灵堂内一片死寂,不知是因为灵堂的阴冷还是因为皇上周身的冰冷,那些个大义凛然的大臣们纷纷住了口,收敛着自己的呼吸。
——
同样,在宁月锦所在的屋子里也是一片的寂静,她只听到君陌路“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屋子中跳动着。
君陌路闭着眸子良久,才缓缓睁了开来道,“锦儿,母后生的极美,这么多年,她的样子居然一点儿都没变过。更可笑的是,母后还未死去,她还有心跳声。”
“皇后没死?”宁月锦脸色一僵,心底莫名的凉了起来。
“对,我亲自打开了母后的水晶棺,她还有脉搏。”君陌路唇边勾出了一道妖异的笑来,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继续道,“父皇居然将母后活活的冻在那边。”而且看母后的肤色,这冻了也不止一天两天了。很有可能,从母后生下他们以后,便被父皇给冻在了那里。
“你父皇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吧。”宁月锦温情看向君陌路,“他对皇后的感情我相信是真的。”
君陌路冷嘲道,“自古帝皇最薄情。一个能做皇帝的人,他的心有多狠,你是想不到的。我打小便一直盼望父皇能够与其他人的爹一般,教我们做人的道理,与我们一起玩。但,他从来不多看我们一眼,世人都传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只是这宠爱,也只不过比其他的皇子多望了几眼罢了。”
宁月锦倒没有想到皇后还活着,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君陌路。却也是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男子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她不由的望着君陌路,眼神清澈而温柔,小手轻轻的拍打着君陌路的后背,轻声哼着。
而君陌路像是感觉到了宁月锦对他的救赎,眼神柔和了下来,一边调整了位置,低下了身子,将头靠在宁月锦的怀里,耳朵贴着宁月锦的腹部,一边继续的说道,“锦儿,有你真好。”
话音还未落下,门便被人粗鲁的打了开来,一室的温暖瞬间荡然无存,那人喘着粗气,“三,三皇子,皇,皇上让您二位过去,您快,快随小人……”
第142章 决裂()
“您,您快随小人一道去了前厅,皇上正龙颜大怒。”说完,那报信的人便率先出了门,站在门口候着君陌路和宁月锦。
宁月锦和君陌路对望了眼,也没说了什么,便整理了下仪容随着那报信的人重新回了前厅。
而皇上像是没有看到两人似得,目光始终盯着那报信的人,一边抿着茶一边说道,“是朕这个当皇帝的老了,你们都想反了是吗?”
说着,手中的杯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却正好砸在那人的眉骨间。
那人“哇”的一声惨叫,眉骨间被砸的血流不止。
君陌行惊了,其他的大臣更是吓的不敢说话。
唯有宁月锦和君陌路静默的站在旁边,皇上分明是借机在责怪他们罢了。
“父皇(皇上)息怒。“众人被吓的楞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忙跪了下来惶恐万分的道,“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
“父皇。”君陌路上前冷声请安道,“您若是觉得看到儿臣心里不快活,何必让人将儿臣给唤了过来。”
“你?”皇上有些陌生的看着君陌路,这到底还是不是他千般疼爱的皇儿,竟然有这般的语气对他说话。
他忿恨的望了宁月锦一眼,有些浑浊的眸子里迸发出一阵杀意。他将君陌路这般的行为全部怪罪了宁月锦身上。
宁月锦却是风轻云淡,心底对皇上更是冷笑连连。莫不是真的无能了起来,只能靠着自己皇帝的权利和身份压人了。还是真的在乎君陌路这个儿子?
跪在地上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面,季清枫和宁月华两个人相视了一眼,这有点不像他们平日里认识的君陌路,似乎有些……太过于激动和无脑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陌路!”皇上冷冽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众人又是别吓地心口一跳。君陌路唇边勾着一丝邪笑,漆黑如墨玉的瞳孔冷冷的盯着皇上,讽刺的道,“皇上,草民听得到。”
“草民?好一个草民。你真要为了这个女人作贱了自己?”
“作贱?”君陌路越发笑的灿烂了,仿佛他是听见了一句很好笑的话般,声音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风那般凌迟着人的心,“皇上,水能载舟焉能覆舟,一个百姓的力量是少,但千万百姓的力量是您不可估量的。身为一个草民,怎么会是作贱自己呢?至少草民不会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活活的冻在冰窖中。”
这次来了不少的大臣,不少还都是朝廷中的中流砥柱,眼光自然是比常人要毒辣了许多。他们本在心里最看不好的便是三皇子君陌路,借着皇上的宠爱,任意肆为,行为放,荡不羁。
原来是三皇子亦是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