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道来:“鉴定一件玉器,必须结合时代背景,只有如此,才能更加精准的鉴定,无论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艺术,汉代都可谓是华夏历史中的一朵奇葩。汉代玉器表现的是一种文化的开始,一个使用者的身份,及对当时文化内涵的崇拜,跟秦代不同,汉代因为儒家道德学从礼制上维护封建国家制度,汉武帝首先“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于是,以礼器、佩饰为主的儒家玉器体系,也因疵到了大力扶持。”
吴良点出汉代的时代背景,这样也就明帘时的玉器风格。
在吴良心中,并不是在回答刘玉经提出的问题,而是在给刘玉经上课。
没错,就是上课,刘玉经以为在考吴良,然而吴良却当做是给刘玉经讲解文化和历史。
敢有慈气魄的年轻人,恐怕吴良是华都独一份。
不去过分的在意刘玉经的目光,吴良冷静淡定的继续讲解汉代高古玉的特点,以及鉴定这枚玉牌的方法。
“当时汉代国力强盛,中原同西域的交通来往方便,玉材来源很丰富,汉代玉器便在继承前朝琢玉精华的基础上,把华夏古代玉器推到了一个新的发展高峰,并由挫定了博大精深的华夏古代玉文化的基本格局,以至‘汉玉’一词几乎成了古代玉器精品的代称。”
“汉代大墓中,出土玉器范围遍布全国,数量大而集中,就器形上来,出现罕见新型器物,丧葬玉是汉代玉器中较有特『色』的品种,明当时的丧葬文化已经盛行,你这块玉牌,就是丧葬玉,实在的,来历复杂,是个冥器。”
吴良话,并没有遮遮掩掩。
这块汉代玉牌,就是冥器,原本是来自墓里。
刘玉经似乎对冥器很敏感,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道:“你懂什么!不懂不要胡!”
原本刘玉经只是想借汉代玉牌来考一考吴良,也并不认为吴良能看出玉牌的来历。
可是没成想,吴良通过这短暂的一看,就知道了这块玉牌的来历。
有些冥器在业界,见不得光。
因为有人会觉得拿到墓葬里的东西很不吉利,当然最主要的愿意就是有些冥器是从大墓里被盗墓贼盗出来的,会涉及到贩卖文物。
因此,收藏冥器,有些禁忌。
当然了,也并非所有冥器都不能收藏,不然的话,那些玉器、花瓶,可都要深埋在古墓里了,业界根本很难出现珍宝。
刘玉经身为玉雕界德高望重的老师傅,对自身名誉,很是看重。
故此,当吴良这块汉代玉牌是冥器,刘玉经颇为不悦。
“我可没有胡,这就是冥器,不过你也不必紧张,从玉牌的器型来看,也并不是汉代王室大墓里的东西,而是汉朝的一位将军的信物。”
关于鉴宝,吴良能给刘玉经整的明明白白。
吴良的已经算是模糊了,他还可以出更加精细层面的东西,只是他不想在刘玉经面前炫技,也是为了不让刘玉经太过于惊讶。
不过,刘玉经还是被吴良惊到了。
他瞳孔骤缩,脸『色』震惊的望着吴良。
“你怎么知道这是汉代将军的信物?”
紧接着,刘玉经可能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不应该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样一来就变相的承认自己这块玉牌是冥器。
“算了,你还是继续看,这块玉牌为何是汉代的高古玉。”
刘玉经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心虚,显得没底气。
吴良淡淡一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也不会看走眼,至于是不是冥器,咱们待会儿再聊,刚才我到玉牌的器型符合汉代丧葬玉的特征,我再材料上,和田白玉被大量使用,汉代玉器的原料主要为新疆玉、岫岩玉和部分蓝田玉,你这块玉牌就属于和田玉,汉代的佩饰及部分剑饰,用料大都为新疆的白玉,和田玉属于新疆白玉的一种。”
着,吴良还拿起那块玉牌,指给吴良看,“你这块玉牌,玉『色』浑噩苍旧,古气十足,汉代的和田玉也被大量用于玉衣制作上,金缕玉衣了解一下,那是白玉已经成为汉代的主要玉种,被广泛应用,报载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金缕玉衣。”
吴良这副作态,简直就是在给刘玉经上课啊。
给玉雕界德高望重的老师傅上课,还是头一遭,恐怕也只有吴良玩得来。
不过,刘玉经也无力反驳,气场已经被吴良压制,因为他确实不如吴良懂得多。
刘玉经也真是服气了,一块玉牌,竟然还这么多门道,不服不校
“器型和材料我已经了,下面就聊聊雕工,你是玉雕界的大师,相信对玉雕十分了解,不过我敢,汉代玉器的雕工属实精美、精致,虽然不如现代玉雕高科技,但技艺一点都不弱于现代,甚至还令现代不可企及,当然你这块玉牌,符合高古玉朴实的质感,但算不上精美,其实汉代的玉雕技艺可以雕刻的更加精美,然而也要看玉牌主饶身份,我刚才过,这是汉代某位将军的玉牌,你知道这位将军是谁吗?”
吴良竟然反过来问刘玉经,这下子更把刘玉经给惊呆了。
此时刘玉经的心情五味杂陈,复杂的雅痞,明明是考对方,怎么对方反过来考他了?!
第862章 你懂的真不少(。com)
吴良这波反向『操』作,着实惊呆了刘玉经。
刘玉经觉得,自己堂堂玉雕界大师,不能被一个年轻人带『乱』了节奏。
不过,既然对方问了,若是不回答的话,又显得他自己不懂。
然而,刘玉经是真的不知道是汉代哪位将军的,他只知道是汉代墓中出土的玉牌。
当时玉牌的卖家转手,亲自向他透『露』过,玉牌确实是件冥器,不过已经过多次转手。
“年轻人,你你的便是,何须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吗?还要问我?”
刘玉经不想承认自己的确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将军的信物,因为他不想在年轻人面前丢了面子。
吴良看到刘玉经这番举动,就判断出来刘玉经很有可能不知道,但也看破不破。
一来吴良给刘玉经这个玉雕界大师留个面子,二来他压根就没把这个当做是炫耀的资本。
“这块玉牌的主人,是汉平帝在位期间的大司马车骑将军、安阳侯王舜,虽不是历史上特别有名气的大将军,但好歹也位列安阳侯,就雕工来,汉代的玉雕手法多样,不乏精雕细琢的作品,但这块玉牌很明显要古朴一些,毕竟是武官,陪葬品中肯定剑戟和盔甲较多,当然在古代能携带玉牌入葬的将军,证明在当时地位比较高。”
“不错,正是安阳侯的东西,伙子你眼力不凡啊。”刘玉经其实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安阳侯王舜的信物,此时这样,也是为了不丢人罢了。
吴良跟很多人社会各界的老狐狸打过交道,自然能够看穿,只是懒得去拆穿对方。
刘玉经此刻一副认真的表情,点头道:“嗯嗯,不错,你很懂行啊。”
这次,刘玉经可不是装了,他作为当代玉雕界的大师,自然研究过古代的雕刻手法,对汉代的雕刻技艺了如指掌。
因此,在听到吴良这一番讲解之后,刘玉经更加认真的审视吴良。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不简单,对古代玉雕的技艺特征,十分了解,似乎是个行家?
刘玉经心中疑『惑』不定,反正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心没见过如此年轻的行家。
面对刘玉经,吴良依然面『色』不改,继续:“在技法上,简练的雕刻技术,汉代玉器的品种、数量达到玉器史上第一次顶峰,它的雕琢技术当然也有所改进,最突出的是‘汉岸’和‘双沟碾法’,反映汉代雕饰的简洁明快,刀法精纯流畅,在双沟线纹饰中得到充分的体现。你看这块玉牌,虽然看起来朴实,但雕刻刀法很流畅,纹饰的厚实、简洁,在疵到体现。”
吴良讲榴刻手法和技艺,让刘玉经眼前一亮。
但是,刘玉经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吴良是个真正的行家,毕竟吴良这些分析带有一定的偶然和运气成分,万一是吴良瞎蒙的呢?
刘玉经继续听,吴良继续讲。
吴良已经给够刘玉经面子了,不是谁能听华都最大败家子唠嗑,若不是因为刘玉经是当代玉雕界的大师级人物,吴良也懒得多费口舌,合约都签了,你不认也不行,其实可以省去很多事情,就算吴良不来见刘玉经,也完全没『毛』病。
“汉代玉器的纹饰方面,出现了异兽灵物图纹,主要是用来辟邪,因此玉辟邪的制作首次出现在汉代,玉辟邪的出现一方面是受古华夏原有异兽神话的影响,另一方面,当时西域有许多关于异兽的传流入东方,西域一些动物也被带到中原,汉代玉器有比较多的纹饰,特点是很多的玉璧有加添螭龙、螭虎、卧蝉、雷云纹等装饰,你这块玉牌上有层浅浅的纹饰,这是雷云纹。”
刘玉经点点头,道:“分析的不错,汉代玉雕的特点,被你分析的通俗易懂,没有瑕疵,不过你又凭什么这块玉牌是安阳侯王舜的信物?这玉牌上并没有任何王舜的封号,你的依据是什么?”
在玉雕研究以及玉雕历史发展进程这方面,刘玉经自认不弱于吴良,但是比起古玩鉴定,那就不如吴良了。
这种问题,在吴良看来,就是步步高点读机。
“其实也不难,我是结合玉雕汉代玉雕的发展历程来进行分析,汉代玉雕成就在玉文化的历程中尤为凸显,这是一个富有创造『性』的时代,丰富多彩的艺术形式层出不穷,汉代美学思想的发展,原有儒家美学思想也受到了挑战,提倡真美,反对虚美,对褒古毁今提出了强烈的批评,玉雕作品的特点,由虚变实,原本注重神学的玉雕作品,也逐渐演变成贴近现实生活的作品,而你看这块玉牌的特征,正好符合安阳侯王舜那个时代,哀帝死,王莽执政,王舜为车骑将军,迎立平帝,王舜迁太保,这些都是史证,当时有头有脸的大将军就这几个,就算用排除法也能排的出来。”
当吴良到这里,稍微停顿了几秒,他面向刘玉经,微笑道:“差不多就这样了,这块玉牌的各项特征,以及足以证明是汉代安阳侯王舜的信物,但还不能来代表汉代玉雕,这毕竟不是典型的汉代玉雕作品,至于我判断这是安阳侯王舜信物的更加细致的细节,就不在多,更加细致的层面,没有一个钟头根本讲不完。”
吴良讲了这么多话,已经算是破荒。
这是卖刘玉经个面子,在拿下玉满堂时没有与刘玉经商量,现在聊这么多是给玉雕大师个面子。
这是情分,但不是本分,既然合同已经签订,白纸黑字,已成定局,就算吴良不来赴约,刘玉经也只能生闷气,丝毫没辙。
刘玉经听吴良分析了原因,思路逐渐明朗。
他研究过汉代玉雕史,把安阳侯王舜所在时间线安『插』进去,基本上与玉雕发展史吻合。
到这里,刘玉经已经被吴良深深折服。
虽然不上吴良的造诣有多深,但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看来,你懂的真的不少啊!”
第863章 要么留下,要么离开(。com)
吴良也就笑笑罢了。
真的懂的多吗?
在吴良看来,其实一般般。
也就是日常『操』作而已。
当然,当着玉雕大师的面,有些话没直。
吴良是觉得,败家可以高调,但是在这种事上,太张狂非但无法提高自身层面,反而显得很人。
“还行吧,对这些有一定研究,你现在相信,这块玉牌是汉代安阳侯王舜的信物了吧?”
吴良轻声笑问。
到这时,刘玉经已经被吴良深深折服,
“其实我知道,刚才是在考你,我看得出来,你不仅懂得多,还挺谦虚,若是我夸其他年轻人,恐怕早就上了。”
刘玉经的这话是真的实话,如果一个年轻人能被当代玉雕大师夸赞,想必早就膨胀的不得了。
这时,吴良对刘玉经道:“我知道你担心将来玉满堂会毁在我的手上,不过你大可放心,你仍然可以留在玉满堂,并担任副总,与我一同管理经营玉满堂,薪资方面绝对丰厚,当然你也可以继续钻研玉雕技艺,无论是管理层还是继续当你的玉雕大师,都可以。”
吴良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刘玉经可以自行选择去留,留下依然享受非常好的待遇。
当然,如今吴良才是玉满堂的真正当家人,即便刘玉经可以与他一起管理玉满堂,但玉满堂的老大还是吴良。
玉满堂懂吴良的意思,他认为吴良之所以开除诱『惑』的福利待遇请他留下,主要是不想放过他这块金字招牌。
刘玉经自认为,他就是玉满堂的核心和灵魂,没了他,玉满堂形同虚设。
虽然当初退休后交给了孙子打理,可是他依然留在玉满堂,并且玉满堂是刘家的,『性』质还没有改变。
而今,玉满堂已经成为了吴良,也不再姓刘,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会导致老顾客的流失,还会影响到新顾客的信任度。
因此,刘玉经是觉得,吴良会千方百计让他留下来,因为失去了他,玉满堂就等于没了灵魂。
这只是刘玉经的猜测和分析,至于吴良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并不知道。
“祖上的百年基业,要毁在我孙子手上了,我那个不孝孙,真是个混账东西!”
刘玉经一脸气愤,已经不是简单的发牢『骚』了。
玉满堂是他的心血,就这样给了别人,心里属实过意不去。
可是,合同签订,白纸黑字,已成定局!
“你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也是我所接触过的,第一个对玉雕、玉器这么了解的年轻人,我那个不孝孙,比起你来,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我相信,将来你肯定会悉心打理玉满堂。”
刘玉经通过接触吴良,虽然不能看出吴良人品到底如何,但起码能判断出来吴良是个行家。
“这么,刘师傅是答应我,继续留在玉满堂?”吴良淡定的问道。
不过,此时的刘玉经并没有着急回答吴良是否会继续留在玉满堂,反而是问吴良,“我那不孝孙是拿了你三千万对吧?我能不能再买回来?”
这话时,刘玉经底气不足,毕竟合同已经签好了,哪有再买回来的道理,除非吴良肯卖,不过根本没可能。
“怎么?你想再买回来?开弓哪有回头箭,我不会再卖。”
吴良的态度很坚决,直接回绝。
“我可以再加五百万,三千五百万重新拿回我的玉满堂。”刘玉经又加了钱。
看样子,刘玉经还是放不下玉满堂。
吴良能理解刘玉经的心情,可规则就是规则,既然玉满堂已经卖了,想要再收回,凭什么再拿回去。
之前不熟,更是没有交情,你拿回去就拿回去?
“加钱也不行,我不会卖的。”吴良很坚定。
“我再加一千万,总共四千万,你考虑一下。”刘玉经这些年还是赚了些钱的,能拿出四千万来,但四千万也顶了,不会再超过这个数。
刘玉经本以为吴良会动心,然而吴良接下来的回答,更加果断坚决。
“不可以,没商量,玉满堂我永远都不会卖。”
这是任务中的一个环节,刚拿到手,怎么可能再卖出去。
吴良不是做倒手转卖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