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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苓咂舌,一时间猜不透窗棂变成这样有什么作用,但是肯定不是为了好看,更不是为了采光通透的。
拓禹微微一笑,将其中的一块窗户纸捅破了。就听到“噗”的一声响,那窗纸后面激发出几根细小的针来。
若不是拓禹捅破的窗户纸距离梓苓这边稍远,也不是正对面的,只怕那几根针也让梓苓手忙脚乱一阵了。
梓苓这才恍然:“是机关!”
拓禹一笑,转向方廖道:“若是我看得不错,这是千机门的百变锁吧?相传是动一次就有一种变化。每次变化都毫无规律可循,可以说是令人防不胜防?”
“我就说你眼睛毒辣,还真是。”方廖也不由得暗自赞叹。
不过再想想,拓禹的亲舅舅是方廖和梓苓的师父遽明大师。一位大师能够教出好几位厉害的徒弟来,这唯一的亲外甥还不得些真传就说不过去了。
梓苓顿时有了兴趣,学着拓禹的样子在窗棂上摸索了一下。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窗棂果真又变幻起来。不过这次变得不是密密麻麻的小格子了,而是变成了一个个回形纹样。
再捅破一块窗户纸,竟然有柳叶飞刀从里面激发出来。速度极快,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拓禹给梓苓解释道:“这百变锁又叫万花筒。窗棂的花纹不同,激发出来的暗器也不同。至于是否有毒,就要看方少将军的心思了。”
方廖点点头道:“这宅子盖了也有三百年了,当年确实有千机门的高手参与其中,将这宅子里的几间屋子布置下机关暗器。不过最近几十年这里并无主人居住。所以这些暗器都只是摆着吓唬人的。而这些机关平时都是不开的,根本连小偷都防不住,更别说杀人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哪儿学来的这么一手,竟然能够轻易就启动了机关。”
梓苓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拓禹摆弄的那几下子,就是将这窗棂上的机关打开了。否则她再怎么碰触,也不会有这样的变化的。
拓禹一笑,捅了捅梓苓的胳膊道:“把那六颗天珠给方廖看看。”
梓苓顿时记起当初拓禹就说千机门应该能够解开这天珠的。现在方家的别院里有天机门布下的机关,或许二师兄认识天机门的人,能够解开天珠上的秘录?
方廖接过其中一颗天珠看了看,却也是摇头:“我只能够看出这上面是一种梵文微雕的记录。至于是什么用意就不知道了。而且天机门是在方家先祖一辈有过联系,也不是深交,大概不过是为财为势罢了。最近一、两百年更是毫无瓜葛,我也无法可想。”
“那就算了,反正到了峨嵋峰,新帐旧账一起算。捉几个天机门的好手,问问他们就是了。”梓苓收了天珠,已经把注意打算到了天机门的身上。
因为拓禹说喜欢这后院的湖和亭子,可方廖又不会轻易把这别院给他。所以拓禹便决定在这里住上几天。反正去峨嵋峰的路不是太远,算算时间也是来得及的。
方廖也不急着赶路,实际上他更喜欢研究这路上可能还会遇到什么好吃的。尤其听说峨嵋峰的峰顶有一眼寒潭,潭中有寒鱼,十年才长一寸,最是鲜美无比。方廖没事就和拓禹商量,怎么能够把那寒潭的鱼弄上来吃。
“若是我帮你弄到那鱼,你给我什么好处?”拓禹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不喜欢吃,但是他说自己挺会捉鱼的。
“那你要什么好处?反正这宅子是我们方家的祖业,连我这个长子嫡孙都不能独占,你也别想了。”方廖不傻,生怕拓禹把心思又转到这宅子上。
拓禹贼贼的一笑道:“我们上峨嵋是为了帮梓苓拿这个武尊的称号,气势上可不能输了。我身边原本有几个暗卫的,只是我离开京城之后,给他们各自分派的任务,现在都不在身边。不如你这个少将军帮忙调派些人手过来,充个门面也好啊。”
方廖一听就瞪起了眼睛,原本俊脸的脸庞几乎狰狞起来。大声道:“拓禹,你是脑子抽筋了,还是心眼儿不正?我虽然可以来去北越国和你东泽国,可我们方家的兵能带到东泽国来吗?”
方廖的话不错。方家世袭着北越国圣将军的爵位,若是公然调兵入境,那原本还算和平的两个局面顿时会被打破。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错漏,谁也担当不起。
拓禹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那不穿你们北越国的战服总可以吧?”
“那也不行。”方廖嗓门更大了,恨不得掐住拓禹的脖子,把他给摇醒。
“二师兄,大早上的你嚷什么?又想到什么好吃的了?”梓苓老远就听到了方廖的叫嚷,忍不住就跑来看个热闹。
却一进门,就看到方廖眼神冒火的瞪着拓禹,恨不得把拓禹烤成肉干吃了似的。
方廖一见梓苓来了,这才愤愤道:“要不是看在梓苓的面子上,我真心想尝尝人肉的滋味。梓苓,拓禹居然要我从北越国调兵过来,给你充门面。你也不管管?由着他胡乱折腾,得罪了百兽门是小事,若惹得两国战火纷飞,那就是生灵涂炭的大事了。”
第135章 方家人失踪()
方廖本来以为自己说的大仁大义、大是大非。
却没想到梓苓直接否定道:“二师兄,依我看,拓禹要你调派点人手过来,你调来就是啦。东泽国地大物博,还怕养不起你们北越国的兵士?”
“梓苓,你这是……夫唱妇随吗?”方廖简直不敢相信,也算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师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吗?
可梓苓却道:“声势自然是越大越好。我觉得峨嵋峰武尊大比,比的可不仅仅是武功。也只有我们威势壮起来了,才能震喝住那些心存异心的人。否则就算我们赢了,谁又能承认?”
这话倒是不假,可前提是,他们能赢吗?
看着梓苓一脸的笃定,方廖的嘴角抽了抽。最后只得点头道:“既然小师妹都这样说了,那我就试试调派些人手过来吧。不过这可不是二师兄我贪嘴,而是师父吩咐让我来帮小师妹的份儿上。”
“那是自然。”拓禹也是笑得眉眼弯弯的,有几分的小狐狸的算计得逞。
方廖不忘要求道:“人马若是来了,从吃到住,可都要你拓禹一人承担。”
“好,连你方廖的口粮我都一并承担就是了。”拓禹满口答应下来。
商议好了,却也不能就在这等着北越国的人马到这里来,时间上不允许,目标也太大。于是方廖计算着路程和时间,发出了“到峨嵋峰下三十里的竹景镇会合”的消息。
第二天出发的路上,方廖不由得问道:“拓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弄得这么大阵仗,究竟是为了什么?”
拓禹难得的正色道:“只是有一种预感,这次的武尊大比并不会太平。早有防备,比措手不及要好。”
梓苓和豹子阿金走在一旁,听闻此言看了拓禹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
拓禹感觉到了梓苓那知己般了然的眼神,而悄悄的握住了梓苓的手。只是碍于方廖还在,不好说什么过分贴心的话。
但两人心中都明白,江湖的事情并不简单,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更何况走了这么一段路之后他们发现,种种的偶然、各路的人马凑在一起,也绝非都是巧合那么简单的。隐隐的,可以嗅出几分阴谋的味道来。
又行了两日,越往峨嵋峰靠近,见到的江湖人也就越多。
梓苓已经让豹子阿金独自离开了,以免太过招摇,还未到峨嵋峰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梓苓虽然心性开阔,从不惧任何人的挑衅,但也非有勇无谋。以梓苓的聪敏,更加懂得避其锋芒,只等着峨嵋峰武尊大比之时,再一鸣惊人。
竹景镇是峨嵋峰下最大的一个镇子,此时已经是人潮如海。除了往来的众多江湖侠士,还有许多的官兵来回的巡视,一派的森严。
这江湖武林之事看起来是与朝廷无关的自由组织,只是真正参与其中的人才会知道,江湖事对于朝廷也关系重大。暂且不说那些武林高手集结在一起就足够朝廷头疼,单说其中某一位的江湖大隐现身,或用其智谋、或用其武功都足以是称霸一方的巨头了。朝廷又怎么能不设防备?
不过自古以来,朝廷只是以民生、民安为借口,重在防患于未然,从未真正对这样的武林大事加以干预,所以才在表面上始终保持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而越是这样的大阵仗,就越是能够吸引众多的贩夫、商户,总是有精明的商人喜欢在这样的夹缝之中做些暴利的生意。或是贩卖些私货,或是买卖点异珍,所以这官、商、侠、匪聚在一个大镇之中,说不热闹又怎么可能。
梓苓从来不怕热闹,和拓禹牵着手走在其中,悠然自乐。反正还未到大比之时,周围的江湖人或许就是明日的对头,多看几眼也能了解几分。
反而是方廖脸色越来越差,对于周围的美食也失去了兴趣,一双眼睛瞪得晶亮,左右不暇,像是在寻找什么。
拓禹经常往来江湖,又善于经商,对方廖的反常看在眼中。轻轻拉他衣袖,低声问道:“你慌什么?”
方廖摇摇头,又左右找寻了一遍,才回道:“我的人一直未曾露面啊。按道理说,他们应该比我早到一天才对的。”
北越国的方家自然有家族特殊的联络暗号。而方廖身为嫡长子,自然也有一部分的调动权利。何况现在方家的圣将军老太爷、也就是方廖的爷爷已经打算颐养天年了,所以家族中的重担已经由方廖的父亲,方大将军一人承担。而这外部的小事在方大将军难以周全之下,皆有方廖调遣。
可是来到竹景镇之后,方廖仔仔细细的查看过各个可能会留下记号的地方,都没有方家的标记,那么只可能是方家的人还未到此。可算算时间又不太对,至于方家的人为何耽误了,才是方廖紧张的地方。
拓禹一听也觉得不对。若是普通的人家,因为风天、雨天、车马不利,或许能有时辰上的耽搁。可方家是战将出身,从子女到家奴都是以战将和兵士的标准严格要求的。
别说是风霜雨雪会耽搁,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地上长利剑也不会延误时间的。再不济,就算是全军覆没,也会有一名死士冒死冲出,按时到达预定集合的地点来报信的。
而这样的反常,确确实实令人担忧不已。
梓苓也听到两人的对话,左右看看,谨慎道:“这里人多,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去调查一下原因吧。”
三人便找了一家小客栈,包了整个后院。而三人其实已经没有了歇着的心情,都凑在方廖的屋子里,头对着头研究着种种的可能。
方廖用手蘸了一些杯子里的水,在桌上画出了一幅简易的地图。标识上从北越国出发入境东泽国、直到峨嵋峰的几条重要路径。然后道:“我的消息发出的比较急,所以方家人会以最短的时间赶到这里。如今我想要知道的是,他们究竟在哪一段出了状况。”
第136章 斗鸡眼找茬()
方廖担心的是这一路上未知的情况太多,想要查出方家人突然失去联络的原因,最主要的当然是找到他们可能会出问题的路径。
但梓苓歪着头看着桌上的那一副简易的地图之后,忽然指着其中的一点道:“这个位置好像是……永吉镇啊。”
“啊?”方廖也愣了一下。他的地图画的太过简单,具体的一些小镇也没有标注。不过仔细的看看梓苓所指的位置,确实是永吉镇没错。
拓禹也皱起了眉头,转而问梓苓道:“梓苓,你怀疑是……忽然而来的胡人?”
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些突然出现的胡人确实有很大的嫌疑。而且胡人的到来与至尊帖上的武尊大会时间如此相近,说是没有半点的联系谁会信呢。
梓苓点了点头,却又一脸的纠结道:“如果真的是在永吉镇出了问题,那我们不是还要走回头路?”
方廖和拓禹亦是觉得事情不简单了。方廖直言道:“难道说是有人故意借此机会,让我们回头不成?”
三人正在踌躇之际,门被敲响了。那跑堂的伙计在门外道:“三位客观可是有人姓方吗?外面有位朋友要找。”
方廖连忙起身,随手将桌上的地图抹了一把。出门的时候就见那伙计一脸的苦瓜相,面上还有个巴掌印子。
那伙计一见方廖出来,好像是见着了救星一样,连忙作揖道:“客观,外面那位可是小的得罪不起的,求爷快去看看吧。”
梓苓和拓禹也跟着出来。拓禹看那伙计也是无辜,取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道:“卖药酒擦擦吧。”
那伙计千恩万谢的接过银子走了。不过没敢往前厅走,而是绕着道从后门出去了。可见那前面来找的人真不是善茬。
“梓苓、拓禹,你们在这等我,我倒是看看,来的是什么人。”方廖虽然平时是个吃货,可毕竟也是将军世家出身,自然有几分的暴脾气。
虽然那客栈的伙计不是他方家的家奴,但因他受累,也算是打狗给主人看呢。方廖如何能忍。
梓苓从来不怕事大,蹦跳着笑道:“如果真是有热闹,我怎能不去?一起去瞧瞧吧,若是有好处,我也沾点。”
拓禹从来都是依着梓苓的心意,她喜欢闹就闹,也笑着要从旁随着。
但三人走到客栈的前厅一看,厅内的桌椅板凳都碎了个干净,就连掌柜的算账的柜台都被砸了个窟窿。
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雄壮汉子单手提着一只小西瓜大小的铜锤,还在一下下的敲那大厅中央的柱子。
拓禹嘴角抽了一下,低声笑道:“梓苓,我们还是外面看这热闹吧。万一梁柱塌了,砸也砸死了。”
那汉子听了,猛然转头狠狠的瞪过来。只见他两鬓络腮的胡子好像钢刺一般,一张黝黑的脸膛泛着油光。只是一双眼睛呈倒三角形,还是个斗鸡眼。让原本应该是刚猛有余的一张脸变得简直猥琐不堪;眼神也是闪烁不定,一看不像是好人,又有点痴呆似的。
方廖也没有进去,只是在厅外问道:“这位朋友找我何事?我是方廖。”
“你就是北越国方家的少将军?”那汉子的斗鸡眼看过来,视线在方廖身上转了一圈,突然举铜锤就砸了过来。
那铜锤份量不轻,被他舞的呼呼生风,也有几分的气势。加之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让方廖也着实摸不着头脑,只得闪身避开了。
但那斗鸡眼根本不讲理,话也不多说一句,又挥锤横扫过来。力道刚猛,面露凶相,跟要拼命似的。
方廖虽然平时是个吃货,可是和遽明大师这些年来也不是白学的。看着身形修长、面容俊朗,如翩翩公子一般。但毕竟出身和师承都摆在哪里,一抬手就将斗鸡眼的铜锤给擎住了。
方廖愤愤道:“你这人好不奇怪,究竟为何发飙?若是不说个清楚,别怪我方廖举手无情。”
“你们方家仗势欺人,把我三个兄弟都抓起来了。今天我就要擒贼擒王,把你抓去换我兄弟回来。”斗鸡眼汉子一边吼着,一边拼命的向回拉他的铜锤。
方廖这才听明白他打人的原因。不过心中也是一宽,大致明白方家的人没有如约而来,原因就在这人身上了。
想清楚了原因,方廖可不会再由着这斗鸡眼汉子胡闹。把手一松,顺势再向前一推,“顺水推舟”的一招将那斗鸡眼闪出老远。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