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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拓禹发誓,这次他很想一脚把这个大夫踹出去。无奈他现在没有内力,实在使不出力道来。
索性转为能杀人的眼神,拓禹在心里狠狠的骂着:你的鸟才站不起来,你特么根本就没鸟,是个太监。
而大夫和拓禹的一番话,让梓苓站在旁边先是一阵懵懂,又是一阵猜测,最后恍然大悟,俏脸红了起来。
等到大夫走了,梓苓的眼睛朝拓禹身上、身下瞄了两眼。突然神神秘秘的坐到床边问他道:“昨天早上,在山顶上,你身上的硬东西就是那个吧?”
“啊?哪个?”拓禹刚才被那个大夫气得暴走,这会儿还真是没反应过来。但也只是片刻,拓禹再次暴走,吼道:“梓苓,你特么是不是女人?你能不能不问这么尴尬的问题。”
“呵呵,不问不问。”梓苓瞧见拓禹这模样,就想起当初在财神山,自己帮二师兄换床单的时候,问他是不是尿床了,二师兄也是一副暴走发狂的模样。
说实话,现在看着拓禹,还真挺有亲切感。何况当初梓苓因为来了月事昏倒了,拓禹也没放过挪揄她的机会,现在总算是给她找回了场子,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还算平静。拓禹安安静静的养伤,梓苓也有功夫在这镇子上逛逛。
以前在财神山,能下山的机会其实不多,除非真的是庙里揭不开锅了,她才会到馒头镇去化缘。而馒头镇其实才屁股大点,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倒是这里,虽然不比青州繁华,但是这里的铺子也不是那么高端豪华,反而是摆摊的小贩多,卖小玩意的也多。
几天的功夫,梓苓就买了不少的东西,吃的、玩的都有,整理整理包了个大包,准备路上带着解闷。
不过这些拓禹都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在屋里养伤,连水都不肯多喝,饭也吃的极少。他是怕自己不方便行动,万一在屋里出恭的时候被梓苓撞上了,脸红。
终于过了七天,拓禹断腿处不那么疼了。又请来大夫给检查一下,说是骨头已经开始生长了,只要没有大动作不会再裂开,才准备明天上路。
不过那大夫还真是尽责,竟然在出门之前又想起拓禹的“伤”,还回头问他一句:“这位公子,你的鸟还行吧?早上能站起来吗?”
拓禹磨牙,狠狠的把一块银子扔了出去,砸在那大夫脚面上。砸得大夫痛呼一声,拓禹才狠狠道:“我好的很,夜御七美。”
没想到拓禹话音刚落,那大夫忍着脚疼又走了回来,一脸正色的道:“公子还年轻,要懂得收敛精气。一旦伤身,就再无‘抬头’之日了。如果公子觉得力不从心,我这里还有尚好的大补丸,公子要不要买几粒?”
大夫特意重重的咬着“抬头”那个词,凡是个男人都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拓禹的脸色更是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滚,大补丸你自己留着。本公子不需要。不要。咳咳……”许久没有咳嗽的拓禹再次猛咳嗽起来。
他就知道,这大夫是报复,肯定是报复自己拿银子砸他。
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得罪女人莫得罪大夫啊。这大夫是存心让他出糗。
送走了大夫,梓苓也没闲着,给拓禹准备了一副拐杖放在旁边,又出去雇车了。
说实话,看着梓苓这些天在自己身边忙里忙外地转悠,拓禹的心里分外的安定。不但没有一点点愧疚和不好意思,反而觉得那就是一种叫做温馨的感觉。
甚至有点乐不思蜀,让他真想就这么留在这个小镇上,不管是窝在客栈里,还是他们找一间小屋小院,过着小日子都好。
不过再好的日子也有到头的时候,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些天,终于要再次上路了。
直到坐在马车上,拓禹才想起来当初戚谨苛离开之前说的京城不太平的事情。
拓禹问梓苓:“我们这次回京城可能真的有危险,你怕不怕?”
“怕什么?”梓苓的眼神显得很无惧,“跟在你身边连千机门和百兽门都得罪了,还有比这个更危险的?”
“如果我说有呢?”拓禹很难得的正经起来。
“哦。”梓苓就这么淡淡的一句,竟然没了下文。
拓禹等啊等,等了很久都没见梓苓再有其他的表示,不由得心急起来。哪怕她说害怕,要自己保护,自己就愿意为她赴汤蹈火。若是她说不怕,愿意和自己并肩战斗,自己也是拼了命都无所畏惧。
可是就这么淡淡的“哦”了一声,这,这算怎么个意思?
“梓苓,你说话啊。”
“话。”梓苓真是老实,真的就说了个“话。”
拓禹怔了一下,突然也笑了。
他发现梓苓有一种装傻都能够让自己安心的力量。刚才明明还很担心的一些事情,现在突然好想什么都不存在了。
是啊,还没到京城,担心有什么用?一切总是要走到那一步才知道该如何继续。
“拓禹,这个给你。”梓苓从身边的大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猴子面具来,递给了拓禹。
“这猴子丑死了,不要。”拓禹一脸的嫌弃。这面具谁做的呀,猴子不像猴子,像个狗脸那么长,真心难看。
第61章 和她在一起就开心()
“那这个呢?”梓苓又从包袱里拿出个狗熊面具。这个更丑,狗熊不像狗熊,比个猴子还瘦,熊脸上还粘了几撮乱糟糟的假毛,丑的要命。
拓禹瞪起了眼睛,真怀疑梓苓的眼光怎么了。诧异道:“梓苓,你买这么丑的面具干嘛?”
“方便啊。要是遇到了好买卖,就带着这个去呗,比蒙面安全。”梓苓倒是不嫌弃,还把面具放在脸上比划着。
面具遮住她那种俏皮可爱的小脸,猴子不像猴子,狗熊不像狗熊的,真丑!
拓禹眨眨眼睛,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她道:“上次打劫李家的银子又没了?”
“银子本来也没得来多少。银票还有,不过现在不能去兑换吧?而且那些扫来的玉如意、红珊瑚在过石阵的时候都碎了,去押黑当也不行了。”梓苓从包袱里又掏出一只小包袱掂量着,然后抛给了拓禹。
拓禹打开看看,里面的银子确实不多了。而且他们这些天住店、看大夫也确实花费了不少的银子。
不过梓苓说的对,银票现在不能兑换,以免李家去报官,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他们了。
虽说他堂堂七皇子不在乎,可是毕竟现在京城里面也是非常时期,一点点错漏都不能有的,以免被人抓住了把柄。
想到这里,拓禹才从梓苓手里接过那只猴子面具,勉强在脸上比划了一下,还是嫌弃道:“真丑。”
梓苓咧嘴一笑:“去打劫还论美丑啊?数银子的时候,你就不嫌丑了。”
看着梓苓说起银子就眉飞色舞的样子,拓禹笑问她:“梓苓你特别喜欢银子?”
“是啊,金子、银子都喜欢的紧。”梓苓又道:“还有武功秘籍、八卦玄阵、九宫术数我都喜欢。多多益善。”
“我京城里有栋大宅子,宅子下面有个大金库,里面满满的都是金子、银子。梓苓你喜欢,宅子都一起送给你啊?”拓禹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最好的诱惑办法。
梓苓的眼睛也亮起来,不过眼眸一弯,月牙儿眼笑眯眯的道:“肯定有条件吧?”
“没有,只要你肯去住,做那里的女主人,那栋宅子就全都是你的。”拓禹使劲儿的摇头,表现出一脸的诚恳。
梓苓却不为所动:“师父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盗。我自己有办法,自然不用要你的银子。”
说着,梓苓还摇晃了一下手里的狗熊面具,一脸的得意。
拓禹看看那面具,又看看梓苓笑起来弯弯的月牙儿眼,问道:“取之有道?哪个道?”
“盗亦有道的盗。”
“道?”
“盗!盗贼的贼。”梓苓自己掉沟里去了,说完之后自己都笑了。
本来满心要回京的担忧,在这笑闹中被冲了个烟消云散。拓禹发现,他和梓苓在一起真的是开心的。
马车一路走着,梓苓好像变戏法似的,不断的从她包袱里取出吃的或是玩儿的。
开始拓禹还觉得梓苓对自己好像哄小孩子,可是后来才慢慢的发现,梓苓她就是个小孩子一样单纯、可爱的心性。不管什么都会好奇,什么都觉得有趣。只要肯哄哄她,和她玩笑着,这日子就一点都不寂寞。
直到……
“砰”的一声巨响,马车猛地停住了,一股巨大的惯性袭来。
梓苓一个千斤坠稳住了身子,可是拓禹却直接从座位上扑倒而下。如果不是梓苓一把将他拉住了,只怕他滚倒在地上又碰伤了腿。
“怎么回事?”拓禹惊讶着,掀起帘子去看。
梓苓则是更为机警,已经一边背起了装银子的小包,一边把拐杖塞到了拓禹的手里,拉着他就跳下车来。
马车前面一块一人高的巨石挡在了路中央。看那巨石在地上都砸了一个深坑,可见这落下的势头有多么的猛。要是刚才马车再快那么一点,只怕这石头就是要直接砸在车上了。
虽然此地是盘山路,一侧是山壁。但这么大的一块巨石从天而降,还落得这么有准头,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的。
“二,二位客官,没受惊吧?”那赶车的车夫脸都吓白了。但他还以为这是意外,正待安慰一下这两位客人。
拓禹一摆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掉头快走。”
那车夫一怔,随即就见梓苓抛了一大块银子给他。车夫接住银子二话不说,掉头就跑了。
这些车夫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了,四处走马车三教九流都见过。一见两人这架势就明白,是他们惹上了什么人。此时让他离开,自然是半刻都不敢耽误,生怕白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那车夫走了,梓苓才走进那块巨石看了看。又抬头望向山顶。观察了一番对拓禹道:“石头上有埋下机阔的凹槽,石块肯定是被人吊在上面再触发的。不过这山势并不适合设下埋伏,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做好很隐蔽的陷阱,我们快走。”
说是快走,可是拓禹一条腿断了,身上内力全无。要往山上走已经是难事,还有加快速度就万万不能了。
想了一下,拓禹拉住梓苓道:“我们往山下走。从山坳里迂回过去。”
梓苓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果能够顺利走到山坳里,就是敌明我暗,他们要追来不难,但是要找寻他们踪迹就不可能同时再设下陷阱了。只要没有机关陷阱,他们两个就不在乎了。
不过说下山,也不是再顺原路回去。而是从一侧的山崖溜下去,企图尽快到达山谷里。
坡极陡,梓苓在前,拓禹在后。梓苓看看拓禹住着拐杖单脚着地,咬着牙忍疼的模样,将他一扯,又拍拍自己的肩膀道:“我背你。”
没想到以前那么赖皮的拓禹这次却不再有取巧之心,非但没有让梓苓来背,甚至连借力都没有。直接指了指下面道:“看清你自己脚下,如果摔了我可没法子扶你。”
梓苓想要否认和奚落,但随即从拓禹脸上看到了他的倔犟。自然而然的,梓苓拉起拓禹的手,:“一起走吧,我就要你扶。”
第62章 你选择了最笨的法子()
拓禹承认,当梓苓拉住他手的那一刻,真是乖巧可爱到了极点。
不过就在下一刻,一支弩箭猛地从头上激发而来。拓禹虽然内力全无,但眼神和直觉还是保持在最佳的状态的。
此时两人又都处在倾斜极大的山崖之上,若是要躲开已然不急。拓禹索性一把将梓苓抱紧在怀里,看准了下方的一棵大树,直接跳了下去。
梓苓因为视线的盲点而没有看到那只弩箭。但耳边听到了疾风来驰的声音。
当拓禹抱着她纵身跳下去的时候,梓苓试图抓住身旁突起的石头来稳住身形。然而梓苓的手刚伸出去就被拓禹拉回来,紧紧的箍在怀里。
两人如一道惊鸿直下,若没有那棵大树相阻,只怕就直接跌落到深深的山谷之中了。
即使身负武功,梓苓都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随着身子在树枝间悠荡两下稳了下来,梓苓猛地一把揪住了拓禹的衣襟,狠狠的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抓石头?若是这棵树经不住我们两个坠下的重量怎么办?若是落偏了怎么办?”
拓禹咬了咬牙,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们两个一起下坠的重量太大,你若是匆忙伸手去抓,只怕就拉伤了你的手臂了,就算不伤手上也要脱层皮吧。这棵树的大小和位置我算计的正好,不会接不住我们的。就算是万一掉下去了,我也会护着你。”
说完,拓禹还抬手帮梓苓扶正了歪在耳朵边、差点就要掉下去的帽子。
梓苓咬牙气得要命。正要打落拓禹的手,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然后就是一滴血落在了梓苓的肩头。
梓苓顺着血迹滴落的方向一看,就见拓禹给自己扶正帽子的那只手上,插着一支弩箭。
那只弩箭不长,但极其锋利。更为糟糕的是,弩箭已经完全射穿了拓禹的手掌。从手背钉进去,从掌心透出一个银芒闪烁的箭尖来。
“你用手去挡箭了。”梓苓根本不需要用疑问句。因为她也会武,她知道那样紧急的情况之下,如果不是拓禹挡住这支箭的话,这支箭很可能会射中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要害。
甚至更糟糕的是会改变两人下落的路线,让他们直接跌下山谷。
拓禹的另一只手还抱着梓苓,听梓苓问完笑了笑,然后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无奈道:“不是我那么伟大,想去挡的。是他们数箭齐发。”
梓苓瞪起眼睛,看着拓禹另一只手臂上刺的一支弩箭,彻底无语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修理那些峨嵋派和千机门的人。”梓苓恨得咬牙。她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呢,被石头伏击也就算了,还被暗箭伤人。
拓禹却一把抓住梓苓,因为用力疼的他脸色煞白,但是却没有放手,而是道:“这不是峨嵋派的人。这弩箭是内府侍卫才用的。”
“什么?”梓苓没听过什么“内府侍卫”。但是再看看那支弩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弩箭,因为普通的箭绝对不会用得起这么好的钢。
换句话说,除了一些世代相传的宝刃之外,现在根本不允许私自制造利器了。除非官家督造,官家使用,才会按照不同等级的武官品阶发放武器。
而这种精钢打造的弩箭,别说是数箭齐发,就算是一支、两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这与银钱无关,是看官阶的。
也是直到此时,梓苓才明白三师兄的提醒、和拓禹说的京城危险是什么意思了。
拓禹又看看上面道:“现在不能上去,就让他们暂时以为我死了吧。我们下去。”
“他们不会追下来?”梓苓奇怪这些人若是要斩草除根,为何没有穷追不舍?
“现在不会,他们还没到露脸的时候。若是真的要站出来,也不会在暗处发箭了。”
拓禹说完咬咬牙,虽然不能用内力,但还是自己把手上的两只弩箭都拔了出来。
拓禹随手要扔,梓苓却一把抓了过来,收在包袱里,道:“留着,以牙还牙。”
“好。”拓禹勉强勾唇,可是却笑不出来。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只低声道道:“梓苓,能否先帮我止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