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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表面上,她是光头小尼姑梓苓,久居深山、不谙世事;他是体弱七皇子拓禹,久病缠身、人畜无害。背地里,她是财迷+武学奇才+一等谋士,五行术数、奇门遁甲无一不精;他是腹黑+心狠手贱+萌心大动,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非梓苓不娶。梓苓说:“银子是我的,秘籍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钱拿来、宝贝拿来,不服的命都拿来。”拓禹只说:“梓苓是我的。”当梓苓携手拓禹:打劫了天下英雄,收复了万里江山。(一对一、男强女强;一心一意、绝对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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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天,他醉了()
月色朦胧,在乌云后时隐时现。初冬夜雨、凄冷不尽。
山脚下,破庙外……
“阿嚏”梓苓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迈步进了庙门。
“阿弥陀佛。弟子路过此地,借宝地栖身……”梓苓颂一声佛号,刚碎念了一半,精致的小鼻子忽然动了动,嗅到了一股酒香。而那酒香之中,隐隐的还夹杂着……药香。
“咦?姐姐,你是醉了吗?”梓苓好奇的瞪起了大眼,声音又脆又甜。
面前的脱落了大半金身的泥像下闪着红盈盈一团光晕,一个弱质纤纤的“美人”匍匐在地。
“美人姐姐”听到问话声抬起头来,发丝披散在肩头、额角,半掩住绝色面容,掩不住那一身浓烈的酒气。而那红色光晕,正是美人身上的红衣被朦胧的月光照耀后绽出的宝光。
“咳咳,我不是……”美人被呛得咳嗽半晌,咳得嗓子有些发哑,说出的话来带着粗音。
美人弱弱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气得几乎吐血。心中暗骂:戚老病,你给我灌酒也就算了,还给我穿上这么一件衣服,你等着。
“姐姐,这荒山野地的,你怎么一个人醉倒了?可知道这是很危险的。”梓苓大眼闪光,盯着那件美丽的红衣使劲儿的瞧。一边由衷的告诫。
“美人姐姐”心头更堵,但事已至此又不想被拆穿,想必来人并不认得自己,才暗自吞下这口气,抬眼打量着一直戳在门口的人。
但因酒力催得“美人”视线朦胧一片,只见到一个亮晶晶的光头、一双灵动的眼眸和灰色僧袍下的娇小的身形。
想到她进庙前口念佛号、自称“弟子”,美人哑着嗓子开口求道:“小师太慈悲,帮我个忙可好?”
“你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梓苓答应着,走上前去。
但还未等“美人姐姐”开口要求,梓苓便惊讶道:“真是天蚕宝衣啊。这件衣裳值不少钱呢。若是拿出去当了,够庙里一年的香火呢。”
“这……以我看来,这件衣服起码能盖三间庙了。还是每间庙宇能住百多位僧人的那种大庙。”美人姐姐几乎翻白眼,怪这个正走上前来的小尼姑不识货。
“真是这样?那好吧。”梓苓大眼笑弯成月牙儿状,右脚在地上猛地一跺。
那好吧?什么好吧?“美人姐姐”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地面轻颤,随即就是一股暗劲儿袭到身前。明明对方是距离四、五步外的一跺脚,但那力道竟然是直接隔地打穴。
“美人姐姐”眼神一闪,肩膀一颤,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呵呵,姐姐你与佛有缘,便是与我有缘。贫尼真是一个‘贫’字了得,想借姐姐身上这件宝衣,修葺庙宇,为菩萨重塑金身。再……再让贫尼吃上两顿饱饭吧。”
梓苓说完已经来到“美人”身前,利落的解开那件天蚕宝衣,抖手一卷,卷成一团塞在了怀里。
“咦?”梓苓又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穴道被制不得动弹的“美人”那瘦弱、平板的身材。
看得倒在地上的“美人”心头发寒……身更寒。
这天蚕宝衣一脱,顿时感觉这破墙、断瓦的庙里凄风冷雨透入骨髓,冷得美人一个哆嗦,牙齿都打颤。不由道:“小师太,你……你能生堆火吗?衣服都给你了,我自幼体弱,别让我冻死在这庙里吧。栖身一晚,明天一早各自天涯,你救我一命,也算是功德一件。”
“栖身一晚?”梓苓满眼的纠结,最后点点头道:“确实寒冷,落雪便要封山了。不过这破庙狭小,你我如何同歇?”
说完,站起身来,单手一提,提起了“美人姐姐”的腰带。那美人身形单薄,但个子不矮,梓苓运劲儿将人提起来,但那两条长腿还耷拉在地上。
“小师太,你要干嘛!”美人慌然一声喝问,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嘶哑,显出特有的一股粗砺来。沙沙的嗓音像是磨在人心头的一把锉刀,锉得梓苓心尖发颤。
“干嘛?你当我闻不出你那酒里有什么药?”梓苓一边答话,一边将那“美人姐姐”提溜着向外就走。
不忘解释道:“你是公的,又中了那种会迷失本性的药酒;而我是个出家人,实在不能与你同栖一个屋檐之下。不过我知道一个所在,既能让你安身,又能够解去你身上的药酒之力。”
“咳咳……咳咳。”美人被梓苓的一番话气得咳嗽着说不出话来,什么叫他是“公的”,人有分公、母的吗?何况那药酒是被别人硬灌进去的好不好。戚老病,最好别让我再看着你。
“不知小师太要将我带往何处?”那“公的”美人看着眼前不住后退的景物,被冷风吹得又打了一个冷战,心寒体颤的发现这是一条上山的路啊。
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条路只通往一处悬崖绝壁!
“出家人慈悲为怀,此处可以祝你早登极乐。”梓苓说话间轻身一跃,直接跃上了最高的一处悬崖。又一纵身,跳上了悬崖最边上的一棵古松。
古松盘根错节,生长在石缝之间,已经不知道历经了多少的岁月。树冠更是探出悬崖一大半,从这树上向下一看,只见黑茫茫一片深渊。
“你……”美人话未说出,就感觉身子一轻,人已被投向幽暗的渊底。只抬头看见月光正好自乌云隙间透出来,照得那小尼姑的光头一片晶亮。
梓苓拍拍手,高声念一句“阿弥陀佛”,转身蹦跳着欢快离去。
“通”有幸一根横长在绝壁间的老树在半空将美人肋下一托,但下坠的巨大力道让美人只感觉胸肺钝疼,一根肋骨发出轻轻的“喀嚓”声。
美人再抬头,悬崖上那娇小、灵动的身形已经不见,唯有一声佛号响亮传来。
“呵呵,小尼姑,你别让我再见到你……”一声诅咒未完,“咯吱吱”身下的树枝发出不堪负荷的声响,随即美人身子一空,继续向下坠去。
天空细雨转为茫茫薄雪,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将这天地都染上了一片雾霭、银白。
幽深寒冷的渊底,断了两根肋骨的“美人”仰躺在一块大石上,狠狠的盯着漫天纷落的雪花,脸上绽放出绝美的笑意,牙齿亦咬得“咯咯”作响,酒意全消。
第2章 有人上吊()
转眼三个月,初春尚未暖,树间花未开。只有早发的桃树从枝桠间挤出几朵嫩粉的花苞,才显得这个春天是冒了个头。
梓苓背着个大大的包袱,从小路转向了右面的树林。
按理说,照直走便是回山的捷径,能少走半天的路,不过听闻最近这条路不太平啊,好像有一群流民落草为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何况也是些贫苦无奈的百姓。
“阿弥陀佛!日子难过,百姓疾苦。愿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梓苓诵念一声佛号,脚步悠闲的走进了树林。
“咦?那是……”梓苓一抬头,被一幕深深的吸引了。
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株歪脖老树,一个身形清瘦的背影正站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面前垂着一根腰带,系成一个圆圈。此时那清瘦的男子正用双手抓着绳圈,把脑袋在圈里比划着,在试探大小?
“你这是要上吊?可你有没有想过那树的感受?你虽然清瘦,可这树也是老而朽了,只怕你刚挂上去,它便折断了。你一心寻死,却连累无辜啊,罪过罪过。”
梓苓凑过去,站在那男子身后“好心”的劝着。
佛有云:众生平等。所以梓苓看来,一棵树是有生命且与人平等的。而这个男子显然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所念,不去考虑一下树的感受。唉,真是有违佛理大道啊。
“咯吱”那男子传来磨牙声,随即低头回看向梓苓。第一眼便见着一颗光溜溜、亮锃锃的脑袋,然后便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对上这双澄明的眼眸,那男子的瞳仁一缩,隐约的想起了什么。
稍微平复一下心中的愤懑,男子哀声道:“我都要死了,小师太还顾念这棵树?师太若是有善心,不妨此时帮在下念一段《往生经》吧,也让我西去之后早登极乐。”
“哎呀,施主!”梓苓忽然一声斥,吓得那清瘦的男子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还好一把抓住了绳圈,这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男子嘬了一下牙花子,不由得问道:“小师太,又怎么啦?”
“我刚刚发现,你不仅不顾这棵树的感受,连这块石头的想法也忽视了。你只顾着将它当作垫脚石,却没有想到它是否愿意?或许它是一块胸怀大志的石头呢?想想它自上古传到现在,历经了无尽的岁月,比你的年岁不知道大了多少。可是如今你一脚践踏而上,是对一位老者的不尊啊。罪过罪过!”
一棵树的感受?一块石头的尊严?男子“咳咳”两声,清瘦的身形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太过体弱。继而蹙眉问道:“那小师太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啊?贫尼忘了何事?请施主点化。”梓苓一脸的好奇,但亦是十分的虚心请教。
“小师太你忘了这根腰带的感觉了。现在想想,它本来是一条被人精心编制的丝带,坠在腰间,华美精致。如今被我随意系在树上,又要在它的身上吊死,是不是也万分的不该?”
男子说完,勾唇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中攥着的腰带。
“施主真是个有慧根的人啊。既然如此……”梓苓眨着一双大眼,对上那男子绝美无匹的笑意,念一声“阿弥陀佛”,然后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不如贫尼亲手送施主上路?”
梓苓二指并拢呈指剑,看着男子清瘦的身形,已经瞄准了他身上死穴的位置。
“呃!咳咳……”男子眼眸一暗,肩膀一颤,忙摆手推脱:“罪过也是我一人之罪,不能连累小师太再身背罪孽。还是我自寻死路吧,不劳师太动手。”
说完,男子生怕梓苓先下手点他死穴,赶紧把自己的脑袋往绳圈里钻。不过钻进绳圈之后,就发现梓苓仍然站在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瞧着他。
那眼神烁烁而闪,看得男子浑身上下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他实在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只得又退回来,问道:“不知小师太还有何事?难道真的要看着在下吊死吗?那……肯定不太好看。”
“是啊,我知道死人不好看。不过我觉得你这身衣裳挺好看,估计你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所以想要等你死了,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贫尼怎生一个‘贫’字了得,所以想要借施主身外之物,重修庙宇,为菩萨再塑金身。施主就算是死了,这些身外之物做了这等积德之事,想必西去的路上也能得佛祖照顾吧。”
这话说得好听,不过那男子算是听懂了,就是这小尼姑要等自己死了,她来搜身?
“不瞒小师太,在下寻死,就是因为遇到了流寇,将在下所有的物资、银钱都抢劫一空。如今在下是身无长物,回家又恐被长辈重重责罚,被逼无奈才要上吊的。小师太要身外之物,只怕要让你失望了。”男子苦笑,也算是在死前吐吐苦水。
梓苓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身外之物,你这身衣服还是挺不错的。我瞧着连中衣都是上好的玉蚕丝织就,这样的一套衣服从里到外能值不少银子呢。虽然是你穿过的,不过没人知道是贫尼在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也一定能当个好价钱呢。”
从里到外?死人身上拔下来的?!!
男子再嘬一下牙花子,不由得问道:“师太的意思是……等在下死后,你要连我的衣裳都扒了去?”
“是啊。人死如灯灭,终究要化成一捧黄土。何况人是光着来的,不带一物;你死去了,也该是孑然一身嘛。去死吧,快点,我赶时间。”
梓苓说完,素手一挥,示意那男子快点“上路。”
“呃”男子听到这里,连嘬牙花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将那条系在树上的腰带解开,重新在腰间绑好,从石头上下来,转身便朝树林深处走去。
“喂,施主,你干嘛去?”梓苓顿时显出一脸的失望,在那男子身后追问着。
第3章 他像一个人()
见梓苓急巴巴的跟着过来,那男子头也不回的紧走几步,愤愤道:“我去前面找一处山谷,纵身一跃,也能死个干净。到时候摔个七零八落的,师太还是不用惦记我这身衣服了。”
“哦,原来你是这样小气的人呀。一件衣服嘛,死了都不肯舍给贫尼,难怪被人抢劫了就要寻死上吊呢。”梓苓恍然,又摇头叹气。这样小心眼的男人,只怕难登西天极乐了。
“咳咳,我小气!”男子几乎被气得一个跟头。站定了转会头看着梓苓,看着她那颗圆溜溜的小光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狠狠道:“反正都是小气了,不如我就以匕首自尽,就在你面前把这身衣服戳个稀巴烂。”
“咦,这匕首真心不错。好看得紧,能值不少钱呢。幸好施主你现在拿了出来呀,让贫尼又有希望了。”
希望?这话听着就不对劲儿。男子俊眉一挑,眼神迷蒙又惑然的朝梓苓看去,一脸的探究和询问。
梓苓则是笑眯眯的给他解释:“你那衣服剥下来拿去典当,再好的料子也是旧衣服的价钱。何况你这么瘦弱,能穿你这衣裳的人也不多啊,所以价格肯定大打折扣。但这匕首不同啊,黄金的刀鞘,镶嵌着七枚宝石;隐约间还能够感受到匕首上传来血煞、戾气,应该是一把出自大家传承的宝刃,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了。”
“你要这匕首?”男子愕然,看看手里的匕首,又看看梓苓道:“可是我身死之后,匕首上必见血光,这不吉利啊。”
“什么血光不血光的,煞刃哪有不见血的。贫尼不嫌弃,到时候用你的衣服擦擦就好了。”梓苓甚至还安慰他道:“等你把自己弄死了,我再从你身上拔出这把匕首带走。反正你死了看不到,也就不会小气的心疼了。”
“咳咳,师太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男子已经是苦笑不得,手里握着匕首,却怎么都没有勇气往身上扎下去了。
等了一刻之后,他还在那里反复的比划着,似乎是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梓苓终究不耐烦道:“你一个男人怎么如此的磨叽?要死快死,我还等着捡你这把匕首去卖钱呢。要是不打算死了,或是狠不下心来,就回去想想再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呢。”
“小师太,你说一线生机?”男子眼眸一亮,看着梓苓那双清澈、澄明的大眼,心中也是豁然一亮。
“嗯,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想想抢劫你的那帮人,或许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或者他们比你更为艰辛,只是在边缘求生呢?如今是国之动荡,将心比心,若是换成你家上有病重的父母、下有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