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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紧张,东张西望的看了一回之后看前面的芝欣,但是她除了宋黎明,眼睛哪里都不转一下,依然优雅的踩着她的高跟鞋发出突兀的声音。
其实气氛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么紧张的,入座后,宋黎明就问起我的情况怎样了,我说还好,这时芝欣在下面踢我,我收到意思赶紧说:“其实今天来主要是想介绍这位靓女给你认识的,她叫做芝欣,是我的好朋友,同时她希望和你做朋友。”
“呵呵呵……”宋黎明看着我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很轻松自如的样子,说:“怎么像个小学生一样呢?说到小学生,跟你们说一个笑话,我小时候的笑话。要不要听?”芝欣马上点头嗯嗯的回答他。
宋黎明接着说:“那是我上学前班的时候吧,一天上学,老师对我们一帮小朋友提问,她问的一个问题是:‘加等于几呀?’我一听这个我会也,就马上站起来说‘呀,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会。’这时老师就笑了,接着问:‘那加呢?’我一听就傻了,我只知道加等于,但是不知道加是等于几呀,于是我就跟老师说:‘老师,那么深奥的问题你也不会吧。’这时全班同学一起奔溃掉,后来才知道,我是班里唯一一个上学前班还不知道加等于几的学生,够傻吧?”宋黎明有点尴尬的笑了。
芝欣已经被宋黎明逗得在“咯咯”的笑了,我也笑了,但是我笑着笑着又被芝欣踢了一下,所以只能很识趣不笑了,然后在她踢三下的时候,我就站起来,对宋黎明说:“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之后没等宋黎明回答,就拿起自己的包逃命一般的离开那里了。
我真的是在逃命呀,估计再在那里坐多一分钟的话,我的脚就要废了,芝欣那女人的高跟鞋呀,不是一般的尖。
优雅的咖啡厅哦,真的不是我方南南该来的地方呀。
三十五关于《守望》
随着夏天的靠近,很多东西也在慢慢的变化着,学校里渐渐的被笼罩上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气氛。
不知道是因为太阳总是不留情面的烘烤,还是因为高三毕业生脸上展现的愁容,总之在这样日子里,每个人心里都多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
商业校道上永远张贴不完的海报,新鲜的颜色,夸张的字体,在地上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垃圾发出的臭味中傲然的张放着,偶尔开过的东风牌卡车慢慢的卷走喧闹和食物发出来的香味,烟尘漫天飞,几个学生握着包子边啃边走过,绿色的垃圾箱旧得面目全非,里面因为过满而被风卷出来的塑料袋,慢慢的越过头顶,飞到半空……
老旧的生物园里每天都挤满了拍照留念的毕业生,生硬的姿势,麻木的表情,我不知道随着“卡嚓”一声按下来的,真的是他们想要留念的时刻吗,或者刚好相反,是一辈子再也不想回望的岁月呢?
公园的石凳上依然坐满卿卿我我的情侣,在这样的年龄里,恋爱是光天化日的事情,于是该有不该有的亲密都不被光天化日了。
午后的阅览室里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个人,或在喝着奶茶翻杂志,或塞着耳机抄笔记,或者三三两两的堵着耳朵窃窃私语……
阳光被风捅进窗户里,一地的明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眼睛里总是布满血丝,红红的,蜘蛛网一样爬满眼睛的每一个角落,转动眼睛的时候会被挤到眼角,挤成好看的皱褶,精神有点萎靡不振,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人感觉虚脱,仿佛被掏空了的西瓜壳,空荡荡的被遗落在垃圾堆旁。越来越紧张的课程和面临的选课问题把每个人都折磨的疲惫不堪。
安蓝心在这样的季节里显得有点焦躁不安,一天两次的补水面膜还是不能让她对自己的皮肤放心,动不动就两三个小时一直趴在水机上不停的往喉咙里灌水,有时候坐在客厅里听着她喝水的声音难免会被她吓得心惊胆颤,这世界上喝水能喝出这样的盛况来的,或许只有安蓝心一个人吧。
阿至的画已经完工了。看到那幅完整的画那天,我悄悄的流泪了。为安守至,也为我自己卑微的爱情。
画的名字叫《守望》,那是一个宁静的村落,里面有一座桥,在桥的上面,有个女孩轻轻的颔首,眺望着远方,而在桥后面的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个男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桥上的女孩……背后那些看起来似乎很喧闹的街景,这时候仿佛都已经沉默,只有他们,这样微妙而自然的联系在一起,不管只占多少的篇幅,他们永远是画中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主题。
我突然想到了卞之琳的诗: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第227章 去上()
但是现实里谁是谁的风景,谁装饰了谁的梦?
安守至真的是绘画的天才,这样细腻的感觉,在他的笔下都可以栩栩如生,在这两个看之间隐藏着的是什么呢?是安守至心里不为人知的感情吗?如果是的话,这里面到底包含多少心疼和眼泪?站在那副画面前我突然好忧伤,就像阿至说的,我喝醉的样子就好像把我所有的悲伤都掏出来放在他面前,而现在我看着他的画,就好象看着他把他所有的记忆和忧伤全部在我的面前铺开一样,看的我眼睛生疼。
安守至的画交上的一天,正确的说是学校那个传说最有资格的美术老师看了一眼之后,就马上对安守至说:“没问题,美术班你随时进,而且,画室里,我们会为你准备好一切需要工具,你随时可以去那里画画。”
“好的,谢谢老师。”
“但是你能不能答应老师一个要求呢?”
“可以,老师说吧。”
“市里即将到来的艺术展览节,我想把你的画作为我们学校的代表送去展览,你意见如何?”那个平常总是一脸严肃我行我素的美术老师的脸上笑容堆积,看起来特别不自然。
“哦,当然好,这是我的荣幸。”安守至也对着他不自然地笑,这个不会伪装的孩子,他的不别扭总是那么容易被人看穿。
于是那个老师看看陪在安守至旁边的我,说:“好吧,那你先回去吧。”
两个星期后,他给阿至两张那个展览会的门票,跟安守至说:“带你女朋友一起去看看吧,挺好的,很多名人的画都有在那里展览,对你创作有帮助。”
刚好展览的那天是我们期末考试结束的二天,为了大家都可以去看,阿至还特意跑去多买了三张票,最后还劳苦功高地接了两趟才把我们全都送到那里。
结果在我们刚走进大厅的时候,就有一大群的女生围过来,疯狂的叫着“安守至,安守至”,然后对着安守至又是拉又是扯又是粘又是贴的,要签名的签名,要拍照的拍照,安守至一下子跟国际巨星似的受欢迎了,安蓝心一看趋势立即拉着我退到一边说:“一群疯狗,你看现在的孩子呀,全都这样悲剧掉了,没点鉴赏眼光,就安守至那样能画出什么名堂来呢?”
“好啦,你先跟我去看看再选择发表什么样的意见吧。”安蓝心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安守至的画,在她的意识里,安守至就是个没用的男人,不管他的成绩多么好,人有多么的完美,在安蓝心看来,他永远都跟不上她,又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的某些东西,安蓝心对安守至很多时候是避忌的,这种避忌在我的面前更是明显,她以为这样是为了我,但是其实我看到他们这样我更加难受。所以,我想要是安蓝心真正看到安守至的画的话,一定会被震惊的。
但是安蓝心在那幅《守望》面前站了很久后,转过头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南南,你说这桥是木桥还是水泥桥呢?怎么安守至把它画的那么扭曲呀。”
“哇,神情画得好好哦,特别是后面那个男孩的表情。看着心都碎了,老公,什么时候你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时旁边一个女孩子抱着他的男朋友指着画布大声说。
“拜托,我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好不好,只是你看不到我而已,你就像那个女孩一样在看着别处的风景,从来不会回头看看我。”男孩摸摸女孩的头,温柔的回答。
“有吗?”女孩有点纳闷。
“嗯嗯。”男孩用力的点头,两个人离开了。
我笑着看看安蓝心,问:“你是不是也像那个女孩一样呢?”
安蓝心看看我,眼神里迅速的闪过一些什么,但很快消失了,之后她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傻南南,你一定又想说安守至有多爱多爱我了吧,跟你说吧,我真的不会喜欢他的,要是我会喜欢他,早在五六岁我们打滚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真的,他不适合我,而且,我觉得我必须跟你声明一个事实,在我的世界里,你跟我的友情跟我和阿至之间的联系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管你是不是她的女朋友,或者你是不是在怨我一些什么,对我来说,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嗯。”我马上跟着点头,在这点上,我和安蓝心是一样的,对我来说,她和我的友情,跟我和安守至那四不像的爱情也是不影响的,不管我和阿至的感情怎样了,也不管阿至是怎样的爱着安蓝心,安蓝心也永远我是最好的朋友,安守至也会一直是我死心塌地爱着的人,直到我不爱他的那一天。
“喂喂,南南,咱们阿至的画在哪里呀,我看他都被人家围成这样了,那幅东西一定挺吓人的吧,我瞧瞧。”老过拖着桂丽闪出来说。
我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守望》,老过一看就呆了,张着嘴老半天说:“原来咱们帅气乐观的安守至心里这么灰暗深藏哦,看着这幅东西真想哭,这才是爱情嘛。”
桂丽突然撒娇的说:“那你是说我们这样不是爱情咯。”
“不不不,哪里呢?我们这些是柴米油盐爱情,他那是柏拉图爱情。”
“呵呵,你知道柏拉图是谁吗?”桂丽耍起老过来了,并拉着他离开。
“柏拉图是人来的吗?我还以为他是一种定理什么的呢?”老过说,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时候桂丽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我和安蓝心,感觉怪里怪气的。
展览厅里很吵闹,一群群参观的人从面前不停地走过,看到《守望》的时候停下来,伫立一下,又走过,如同坐在汽车上看车窗外的风景,我不知道多少人的心里,会深深的记住这幅画,或者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偶尔想起,在人生的某个时刻里,曾经看过这样一幅作品。
人和人之间,毕竟是遥远的,不管多亲近,都无法融合,无法交接,无法理解,更无法救赎……
三十六暑假工
这个暑假我没有回家,虽然我妈三番四次的打电话来扭扭捏捏的说还是回去的好,这么长的假期在外面都不知道我要生出什么样的枝节来,但是我还是婉转的拒绝了她,那老太太,估计八成是怕我在外面住宿吃饭什么的不方便,怕我会瘦,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我现在生活在一个多么温馨可爱的家庭里,绝对的丰衣足食。
安蓝心这个假期决定去报读市区里面的广告设计培训班,学广告设计是阳兵生前的梦想,每次和安蓝心去出去,看到什么广告阳兵总是要停下来研究一番,他说叫安蓝心的的等着吧,以后高高立在那里的和闪烁在屏幕上的,将会全换成他的广告,他说他要成为广告界的超级旋风,他的存在,将会成为每个广告设计者的噩梦。
安蓝心是在一个深夜和我说起这件事情的,她说的时候很平静,不像以前,每次说起阳兵她都得哭,而且情绪激动,她还说:“其实慢慢的,她发现她已经接受了阳兵不在这个事实了,但是在她的意识里,阳兵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的,他只是去了比较远的地方,他们需要很久很久才能见面,但是不管多久,他们总是会见面的,那一天总是回来的,所以阳兵不算离开。”
我看着她的表情其实挺替她开心,我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男生是不是真的值得她这样去爱,但是我觉得能这样和一个人相爱真的很幸福很幸福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能和自己相遇相识相爱的人,是多么的稀少可贵,多么的难以碰到。
阿至说要用这个假期把自己落下的绘画方面的很多基础补上来,他向高三的学生打听过了,说考场上是很残酷的,根本就不考很深的东西,只要基本的学好,能在规定的时间里画出来就可以了,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运气啦,你几个小时画出来的作品,评分老师只需要几秒钟就决定了你的分数,或者说是你的命运。
老过和我都想找份兼职,在这个家里,或许只有对我们两个来说,钱才真的是回事。只是,这次老过找兼职只要是为了给桂丽买一份像样的礼物,他那天悄悄跟我说其实桂丽和他在一起挺苦的,都这么久了他都没有送过一份像样的礼物给她。我听着就很忧伤,然后拼命的解释说:“其实最让一个女孩子开心的不是一份像样的礼物,而是真正的关心和包容,这方面老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老过还是说有份礼物更好一点的,最后我彻底被这个痴情的男人感化了,决定舍命陪君子和他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去。
话说我们找工作,整一个上午呀,我们把这个小小的城市里面的大街小巷全部翻了个遍了,所有找人的地方都进去试过了,但是还是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那些工作不是需要长期的,就是工资低到我和老过一天上多几趟公厕就所剩无几了。
回来的时候老过非常的失落,他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静静的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仰头吐出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茫然失措的样子。
我没敢说话,因为知道语言在这样的时刻是起不了任何效果的,更别说从我口里出来的语言,在安慰人这方面上,我自认我没任何天分。
过了一会儿,那根烟已经差不多抽完了,这时他突然开口了:“南南,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没有我们这些穷人生活的理由?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存在,本来就是社会的一个错误,或者只是我父母随手扔掉的罪恶。”
“老过……”我很害怕,真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老过有过这样的表情,似乎在我的印象里,这样复杂的表情是不该出现在真实厚道的老过脸上的,所以一下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呵呵,南南,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我这个人呀,从小到大就习惯没有人安慰,现在也一样,好啦,咱们回去吧,还得给那帮家伙煮饭呢。”他说完把烟头丢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估计他是把那烟当作生活了吧。
然后二天我和老过就在里上班了,是安蓝心托人找的,我当然只是售货员,而老过因为安蓝心费劲心机把他的烹饪技巧描绘的上天下地,所以他被调进厨房帮忙。我们收到上班通知的时候,连安蓝心也大睁着眼睛,说:“不会吧,这么迅速,昨晚他不是扭捏作态地跟我说挺难的吗?”
“好啦,就不要跟这儿炫耀你有多神通广大了,这样的句子我们听多了。”阿至忍不住泼她冷水。
“是呀,我就是神通广大,不然你也神一下给我看看。”安蓝心毫不留情的顶回去了,阿至这回默不作声地端着咖啡回房去了。
在这两个人之间正在上演着什么样的故事情节,没有人知道,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