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那个叫做安守至的男生
期中考试座位安排公布的那天,我和安蓝心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去找我们的位置,其实教学楼大厅是有公布的,但是人太多,我怕安蓝心的霸道又会引起另一场战争,于是素有爱国主义修养的我决定为国牺牲—我的一点点时间。
“呵,这家伙这么也在呀。”安蓝心指着个陌生的名字对我说,笑得春暖花开。
“谁呀,这么神。”我搔搔脑袋,看向她指着的名字,并以最快的速度在脑海里搜索有关这名字的内容,结果一无所获。“什么人呀,我不认识呀。”
“你当然不认识呀,我又没说你认识。不过,你收买我吧,这样明天我就把他介绍给你,好帅的,包你流口水。”
“这事可希奇着呢,我方南南会为一个男生流口水呀。”
“那可不一定哦。”她对着我不怀好意地笑,抢过我手里抄好的座位号,跑了下去。
“瞎掰。”我说,跟着她走下去,一边在脑里构思了一下,我对着一个漂亮男生流口水的模样,觉得实在是丢脸,然后摸摸头,笑自己笨。
二天,为了介绍那事,我和安蓝心提前一个小时进了考场,坐在那里装学生,背古诗,记单词,学校里的小型考试是不大讲究的,多是可以先进考场自习一番后才看到老师懒洋洋地抱着试卷近来,对此学校的解释充分有理:严明的考风是学生自己遵守出来的。安蓝心说“他这样说多好呀,就是将来出了个什么事儿的话,我们也不能怪学校,否则就是拉屎不出怨土地硬了。”然后我只能很佩服安蓝心的随机应变力,比如我,就不能那么贴切地把学生和屎,学校和土地的微妙关系表现出来,可是想了想,被人说是屎的滋味还真的不怎么好受。
话说,我们等了那么久,学生也学生累了,还是见不到那个所谓帅哥的出现,多多少少有些丧气,此时安蓝心突然一拍我的大腿,害我跳上三百尺后再以瀑布一样的冲劲下降,降到半空的时候,安蓝心终于说出了她的发现:“阿至那家伙,从来都不会早到,也从来都不会迟到。小学的时候,他上个厕所也都那么准时。”
“不会吧,他什么人呀。”
“循规蹈矩的人,有健康的人生观,向上的生活态度,永远相信自己能活出个人样,至少得是个什么家的。一年级的时候他的梦想是作家,三年级就变成音乐家,要毕业的时候就再摇身一变,成了画家,至于现在,就不知道了,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有三四年了吧。”
“那他成绩呢?好吗?”
“还可以,如果我不在,他一般都能拿一的。”
“那么厉害呀,那你那时候不是……”
我正想问她当年怎么风光的时候老师抱着卷子进来了,与此同时,一个男孩走了进来,白色的上衣,解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周围白嫩的皮肤,灰色的粗布裤子把他修长的腿烘托得完美。垂下来的头发恰到好处地散落在眼边。而那双眼睛,帅气,冷酷,还有约隐约现的忧伤。他看向安蓝心,微笑了一下,显然早知道她在那里了,然后回到他的位置上坐下来。
那两个小时我几乎不怎么做试卷,就瞪着安守至的脸死命地看,然后在‘完蛋了’的哭叫中交上了平生一张不负责任的考卷,父亲大人,你要原谅女儿呀,因为再怎么她也是一女人,有七情六欲的呀。
“南南,快点呀。”安蓝心扯着嗓子对我叫,然后又换种语调和安守至说话,边说边看向慢吞吞的我,其实我不是不能快,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控制我流口水的冲动,以免被安蓝心耻笑。
“好了,安蓝心。”我跳到安蓝心身边,对着安守至蒙娜丽莎。
“你好,南南。”安守至很绅士地向我伸手。
“你好。”我赶紧握着他的手傻傻地看着他,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会是久仰我大名了吧,还是他注意我很久了。
“喂,在吗?”安蓝心推我。
“哦。”我急忙缩回了手,脸红得发烫,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那妞是看上你了,阿至,你还没有女朋友吧,不如就考虑考虑她,文静书生,温文而雅哦。”安蓝心说着,然后说“你以后得注意点呀,记得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我可不想无缘无故背这样的罪,真累人。”
“好,好。那我走了哦,下午考好呀,那是你的强项。”安守至连续应了两声“好。”所以我不知道他是回答前面那句还是后面那句,或许两句都回答。但是要成为这样的帅哥的女朋友,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充满无限吸引力的事情。
“臭阿至,你也不过比我好那么一点点,跟你说,有我在,你不会得一的,数学也一样。”
“是吗?那看着吧。”安守至诡异的笑,闪过墙角下去了。
后来才知道安蓝心读小学的时候什么都比安守至好,就是数学,总是比他差,所以这一直是安蓝心的痛处,也顺带知道,安守至是那天才转来我们学校的,也同时被安排进我们班的,对我的名字,他只是刚从安蓝心那里听到而已,与我的其他都无关。而关于安蓝心说的背罪,则要到后来才能真相大白咯。
七我的爱情开始了
两个星期后,我和安守至正式成为恋人,虽然剧情看起来离我无数个夜里和石头在枕边形容的相差太远了。但是如果对象是安守至的话,似乎什么样的形式都不在重要了。自打我从娘胎出来,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方南南也会为了一个男生痴恋成这样,确实是很没出息的事情。
那是因为有一次在食堂,也不知道是安守至倒霉还是怎样,向来因为害怕引起哄闹而不去学校饭堂他今天却刚好遇上了我们。还在排队的安蓝心老远见到他就喊:“阿至,那事考虑得怎样呀,不要让我家方南南久等哦,做你女朋友是很委屈的事情呀,你看人家都无怨无悔。”我站在安蓝心后面接受周围杀气腾腾的眼光,无地自容地在心里祷告:主呀,请让我变透明吧!
“啊!”帅哥安守至的回应很惊讶。
然后自然全堂响应,起哄,无奈之下,安守至大概是为了保持他那么久以来含辛茹苦创下来的校草形象,所以只能说:“好呀,那就现在吧,各位男同胞们听好啦,我在这里郑重宣布,从今天开始,方南南就是我安守至的女朋友了,你们,谁都离她远点,知道吗?”
“哇,好帅呀。”
“不会吧,她那么丑。”
“伤心呀,我的三计划还没用就失掉机会了呀。”
……
之后安蓝心死命地把我拽到他的面前,逼着我们在大众面前拥抱,还一边无比放肆地说:“学校的女同胞们也听好呀,咱们的校草,安守至同学,现在已经是我家南南的男朋友啦,所以你们,还是死心吧,不管谁,要是做了让我姐妹不开心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场无法无天而且不成体统的宣告不可避免地引起了食堂里的一片混乱,直到监看食堂秩序的老师赶过来给我们每人记一个小过后才回复了平静。
然而成为举校瞩目的校草的女朋友的我却没有预想中的快乐,就好象在故事外看一场自己演的戏,陌生的人物角色,陌生的感觉,梦一般的情景。
只是,那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想不到,这一场戏,我们却几乎要付出一生来演。
那天后来安守至和我们一起吃饭了,我只是死死的抓着我的饭盒,一直不停不停的扒饭,如同饥渴无比的猪,身边安守至和安蓝心一直在说话,说着什么内容我根本就没在意听,其中安守至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说“你很饿吗?南南。”我头也不敢抬就说:“是呀,好饿哦,闹那么久终于有饭吃了。”因为这么近的距离,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安守至的眼神,为了避免我又表现出什么不可见人的表情,我只好放弃这个与安守至两目相对的机会。
“呵呵,那你吃吧。”安守至伸手摸摸我的头,很自然的样子,拍拖的人都会这样吗,但是一次面对恋爱这种事情的我,对这样简单的动作却心跳了好久。当然这些安守至不知道,他依然和安蓝心说着我听着却听不见的事情。
这时候的秋天已经进行得非常的彻底了,食堂窗外的榕树上,枯黄的叶子在拼命的往下掉了,一层层的堆积起来,覆盖遗留在地上的所有秘密,地上的草,也全都枯萎了,原来绿油油的足球场,现在整天在无数双充满激情与活力的青春的脚底上一遍遍的吟唱着《黄土高坡》。只有停车场边的桉树依然自顾的翠绿着,守护在偌大的停车场门口,在树根旁边,不知道那届学生刻下来的谁爱着谁依然清晰可见。
几天后,当我一次和安守至单独走在校道的时候,他向我提出了一个很让我大惊失色但是又喜出望外的请求,就是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我当时一听便闪动着泪光无比兴奋的看着安守至说:“那个,不是很好吧,我们才在一起几天而已。”安守至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接着说“顺便也叫安蓝心搬过来,还有老过,四个人一起住能省点房租,同时还有个照应。”
“慢着,不是同居哦,是住在同一栋楼下的不同的房间里。”我这样回去跟班里的人说的时候那帮思想不纯洁的家伙全都摆出一副‘那还不是一样同居,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们呀’的样子看着我说:“南南厉害哦,这么快就嫁入豪门了。”
“就是呀,你说你用什么药把安守至弄成这样,按理说他的赏美观不至于扭曲成这样才对呀。”
“对对,我也觉得呀,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屈就了方南南这个没有姿色的家伙,在我们班随随便便抓一个都比她好呀。”
“不会是,他有病吧。”
“或者,他就是……”
“好啦好啦,不理你们了,一帮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我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咯。”我满肚子委屈,我和安守至配起来真的有那么不合适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说。其实这话,我已经悄悄问过安蓝心了,但是人家安蓝心都说了:“没有呀,安守至那样的姿色,我们南南配他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别听他们瞎说,自己的路,自己走去。”
为了安蓝心的鼓励,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决定了,不管什么的困难,都要去承受,不管怎么尖酸刻薄的话语,我也要当作听不见。
所以那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特别的用力,也特别的决绝,我一边把石头压着我的席子一点点地掀开,一边想着我中午的时候在外面找的那个司机冒充我爸爸去学校签字保证我住外面的安全的情况,我在心里狠狠地告诉我自己,我都走到这里了,我为了安守至都一次对我家里人撒谎了,为此我多少个夜里在心里无数遍忏悔,无数遍向自己保证一定不能影响学习。既然我做了那么多,那么我就一定要好好的,努力的走下去,向着我的幸福,走下去。
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后,我看着石头的被子枕头孤零零地放在床上,里面我的床位空荡荡的,看着我和她公用的桌子上,我曾经贪心霸着的位置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看着她的床底下,只放着她一个人的鞋子……所有所有那些属于我们共同的东西,以后都只剩下石头一个人用了,不知道她来了之后看到会有怎样的感觉。只希望她那时候真的好了,看到这样的情景不再像之前那么歇斯底里了。
石头,对不起,为了我的爱情,我只能这样了。
八我的新家
那是间朝东的三房一厅房子,门前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尽管是冬天,也依稀可见的恬静和生机。
安守至一边提着我那包重重的行李无比艰难地移动脚步,一边绘声绘色地和我讲述他是怎样找到这里的,怎样和那个难缠的老板娘杀价,怎样为了体验这里是不是真的符合标准,特意来这里住了一晚,谁知道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太阳整个这样照进屋子里就铁定主意一定租这间房子了,只为了这里的太阳。
“那个,其他地方没有太阳么?”
“也不是,就是其他地方的太阳没有这里的这样能让我们尽收囊中而已。”安守至看着我似乎很无奈的样子,我也觉得自己很让人无奈啦,其实他说话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而已,所以这样的说了出口,然后他接着说:“南南呀,有时候你要学会去听人家的话才行,分清楚人家话里的意思,才做出回答,这样人家才不会觉得你什么都不假思索的样子,没头没脑的就回答了。”
“嗯,好,那我以后注意点。”我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说,心里突然很难受的样子。
“好啦,没什么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啦,在我的面前你怎样都没关系。知道吗?”他大概是怕我心里不好受,伸手摸摸我的头说。
进到大厅的时候安蓝心和老过已经到了,安蓝心看见我来啦,转过头看着我笑了笑,又转回去,看看老过再看看安守至说:“阿至。老过,你们还真神呀,这么好的房子就你俩住也太浪费了吧,还好我和南南来了,减少你们的罪恶感吧,感激我们不?否则的话,说不定哪天老天看你不顺眼,就拿着这理由把你们给霹了。”安蓝心边说边用曲起来的手指敲敲墙壁,跟考古专家似的。
“是吗?可是比起让你来这里住,我倒愿意让老天霹死。”
“拜托,安守至,你要搞清楚状况才好,现在是本小姐我委屈下住你们寒舍,你这什么态度呀。”
“我什么态度了呀,不喜欢住你回去呀。”
“你……”安蓝心气得直跳。
“南南,不理她,我们进去铺床吧,”安守至抱着我的肩膀,把我拉进房间里。这么久以来,我已经习惯了安守至的拥抱,虽然我总是不知道这些拥抱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有时候感觉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是不是他的意愿,那只是他配合安蓝心演的戏,与我无关。
我和安蓝心的房间是三间最大的一间,那是安蓝心和她猜拳得来的。里面有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拉开窗帘能看到散落一地的阳光,无尽的田野和那条有点干枯的小溪。里面安蓝心的床已经铺好了,床单,被套和枕头都是浅蓝色的,上面是简单的图案,看起来特别宁静。
“那家伙,你说凭什么她猜拳总是赢呢,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赢过,也好,这间房空气好,这样你们晚上会睡得好一点的。”安守至说着,一边熟络地从我的行李袋里拿出我的东西,然后迅速地铺床单,套棉被,挂蚊帐……
阳光从浅绿色的玻璃上照进来,一地的明亮,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满足,周围都很安静,在这样阳光明媚的午后,有个很帅气的男孩在为我铺床,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话。
“老过,很贵吧?”我和阿至出来的时候听到安蓝心在问老过,安守至听见的时候就停住脚步了,我也只好跟着停住了脚步。
“那个,大概三千吧,阿至说他搞定就行。”
“不是吧,三千一个月,阿至他做牛郎呀,哪来这么多钱?”安蓝心很夸张地叫起来。
“当你的头呀,我说你脑里就不能有好点的思想吗。”安蓝心说得起劲却被安守至狠狠地拍了一下。
“唉哟,你想死呀,打那么痛,那你说你不是做牛郎是从哪里拿那么多钱的。难道,你被包养了,不会吧,你也不是很白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