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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里很有家的味道。
即使老旧,可是在这里却感觉得到比纪宅多倍的温暖,仿佛是回家,丈夫疼爱地为妻子准备了饭菜……
丈夫……
宫寒夜的脸红了起来,望着厨房,常景枫还在里面忙碌着。
水声停下,常景枫走出厨房,解下围裙。
“小夜你怎么了?”他有些不解。
宫寒夜沮丧地站起身,胡思乱想,人家心里只有小泪姐姐。
白炽灯散发的光芒及不上家里的水晶吊灯,可是柔和的灯光不刺眼,刚刚好。
“很简单打菜,合口味吗?”将一个鱼肚子上的肉夹进宫寒夜的碗里,常景枫微笑。
她不像往日叽叽喳喳。
“怎么了?”常景枫问。
宫寒澈鼻子酸酸的,哇地哭了出来。
“枫哥哥,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在家里吃饭总是一个人,爸爸妈妈不在,哥哥也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吃,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呜呜地哭着。
“这就是穷人的快乐吧。”常景枫笑笑,“像我,过去和爸爸很快乐,虽然那么简单的饭菜在你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真实的快乐过。”
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他像一个好哥哥:“小夜,如果感觉不到家的温暖,就来这里,这里是你第二个家,使我们的秘密哦!”
“当然了。”他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像是哥哥对妹妹的祝福,“虽然我不如你哥哥,那么有本事。”
朦胧地夜色,窗式空调呼呼作响,她好像得到世界上最大的幸福,破涕为笑。
哪怕不是他心里最最重要的人,若是可以占一席之地,已经足够。
同样的夜色。
“你看,把这个才拆成+,然后就可以和前面凑成完全平方数,然后这个二次函数就变成了顶点式,可以写出定点,图是这样的……
陶仙儿认真地教导楚义达数学,楚义达却望着他的脸发呆。
“怎么了?”陶仙儿转过头,看见楚义达呆呆的表情。
“仙儿好漂亮!”他回答得很干脆。
她似乎是不高兴了,丢下笔,没有回答。
“真的,仙儿很漂亮。”楚义达重复,“我好开心,有仙儿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这时楚家妈妈正呆立在房间门口,手上拿着两杯果汁。
“妈妈……
楚义达愣住了,惨了,刚才的话……
“陶仙儿,你和我出来一下。”楚家妈妈的表情很平静,陶仙儿一愣,站起了身,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自己儿子太小,不希望谈恋爱影响学业,然后就是要她和楚义达划清界限之类的话。
客厅里。
楚家妈妈打开抽屉,然后开腔了。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这是套话,陶仙儿知道。
楚家妈妈抓过陶仙儿的手,将一个玉镯套在她手上。然后紧紧抓住陶仙儿的手。
陶仙儿不知所措。
“仙儿,我们家义达很笨,你要多担待!这是我们家传媳妇的传家宝,义达就拜托你了!”
陶仙儿哭笑不得。
铁门被打开了,楚家爸爸站在门口,有些莫明地看着楚家妈妈和陶仙儿。
“他爸,看看,这个儿媳妇不错吧?”楚家妈妈扑到楚家爸爸身边,楚家爸爸愣住了。
“好啊!太好了,都没有想过仙儿那么优秀的女孩子会是我们家儿媳妇,义达有福气啊!”楚家爸爸爽朗地笑了。
陶仙儿苦笑,这时楚义达钻出房间,拉拉仙儿的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仙儿,生日快乐哦!”楚义达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生日……
对啊!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儿媳妇,生日快乐!”楚家父母的祝福让陶仙儿不由想起大洋彼岸的父母,他们,还好吗?
陶仙儿的眼眶湿湿的,楚义达早已将纸巾递给她。
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解人意了?陶仙儿破涕为笑,浓浓的幸福在心头洋溢开来。
亮丽的霓虹灯下。
“您好,欢迎光临。いらつしゃいませ。”周尔妮的日语很标准,穿着日式的和服,很有日本味道。
和式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探出头,“可以下班了!”
周尔妮对男人微微一鞠躬,走进和屋里面换衣服。
时钟指向十点。
郁明已经在门外等着。
见到妮妮,几乎是飞扑过去,搂着她,然后微微有些撒娇都说:“妮妮,人家想死你了!”
周尔妮有点不耐烦:“滚滚滚,那么活蹦乱跳,哪儿死了!”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妮妮很辛苦,每天那么晚。”郁明有点心疼了。
“你怎么不去找工作?我们总不见得要人家仙儿白养我们两个吧?”周尔妮给他一拳。
“可是没有人要么!只有那种月薪两万,身材惹火,五官端正的男女公关才要我呢!”郁明贼贼一笑,“要我去?”
“男女公关?”周尔妮回一个微笑,“不错啊,你这样很够格!”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
郁明停了下来,周尔妮想往前走,被他拉住,两个人躲在树丛后面。
“仙儿。”
“回去吧。”陶仙儿的脸上第一次有那么羞涩的笑容,周尔妮有些楞。
“仙儿,我喜欢你!”
周尔妮差点晕倒,这个口气和以前那句:“妮妮,我喜欢你。”未免太像了吧?
“好啦,我也喜欢你!”仙儿说完低下头,两颊通红。
楚义达轻轻吻上她的脸。
郁明在旁边险些笑抽了,他捂着肚子,努力不笑出声。陶仙儿那么严谨的女孩子,居然……
楚义达朝陶仙儿挥挥手。
陶仙儿走进楼道。
全世界都恋爱了呢!!!
第二天。
网球中心。
以田小勉名字报名的小泪抽到号签,郁闷了一下,宫寒澈却夸她运气好,号签,可以轮空前两轮。
宫寒澈的手愈合的不错,三两下解决了一对菜鸟组合。
小泪几乎除了发球就没怎么动过。
下午的比赛是强赛。宫寒澈连连上网,又以两个—拿下,小泪开心地拥抱他,那些观赛的女生统统心碎,以为他们是……
第二天还有比赛,宫寒澈看着签表,微微震惊了一下,小泪更是吓得叫出了声。
(宫寒澈,田小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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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田小勉)——
周尔妮暗暗警告郁明手下留情,弄伤了小泪,她不会放过他!而陶仙儿却只是笑笑,暗指即使周尔妮放过,某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次日早上九点半比赛正式开始。
裁判读着名字,他操着一口地方口音,念道:“甲方经济学,要小米,乙方郁闷,要小米。”然后搔搔头,“怎么两个都叫要小米?”
宫寒澈青筋暴起,小泪抓抓头,小勉不说话,倒是郁明开口了:“这两个堂兄弟,不小心起了重名,这个高的是要大米,那个对面是要小米。”
看台上楚义达将奶茶喷了出来,陶仙儿赶忙笑着给他擦拭,周尔妮笑得前仰后合,暗暗向郁明竖起大拇指。
比赛开始。
这场比赛的实力本来就“悬殊”,郁明眼里宫寒澈是不好惹的主,周尔妮又警告过他要轻手轻脚。至于田小勉,那更是尴尬,妹妹和妹夫,都不好下手。好歹他们两个本来就只是无聊参加比赛,没有热血到要拼命。小泪发出一个球田小勉冲过去接和郁明撞到了一起,绊了个狗吃屎。
宫寒澈有些不爽,这两个人摆明放水,可是这个放得太明显,太假了!
才打到第三局,田小勉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着手对裁判说要弃权,自己中暑了。
郁明也停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演戏真的不容易。
裁判宣布宫寒澈组获胜。
接下来就是半决赛。
小泪有点兴奋,吃午饭的时候一连吃了两块巧克力蛋糕,对于郁明的努力,周尔妮给予了肯定,不过更让郁明迷醉的是那颗甜甜的香吻。
田小勉吃得有些不开心,毕竟输了心里不好受,可是看着小泪洋溢的笑容,他又突然觉得输得值得。
下午轻松扳掉对手,小泪和宫寒澈进军决赛,火枪手杯一步之遥。
第三日的决赛可以说万众瞩目。
宫寒澈和小泪抢先得到了发球局。
由于是决赛,比赛并不像过去的比赛,采用三局两胜制,采用了五局三胜制。也就是说,比赛的时间更长,更折磨人。
第一盘,宫寒澈很容易地威慑住了对手张群飞和刘跃。
以—拿下第一盘,宫寒澈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又以—拿下第二盘。
小泪笑得开心。
这是张群飞发现了问题,他对刘跃使了一个眼色。
第三盘,宫寒澈轻松拿下前五盘局,第六局,眼看已经—张群飞发球,宫寒澈回击,刘跃看着网边的小泪,一个截击像她打去。
小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挥拍,球挂网。
—。
张群飞发球,宫寒澈回击以后向前站了,让小泪退到底线,,可是刘跃一记穿越,球又向小泪的方向飞去。
小泪回击,出界。
—
看台上,郁明摇摇头。对周尔妮说:“不妙了。”
“怎么了?”
“小泪和宫寒澈的组合方式被看穿了。”郁明托着下巴,“他们开始集中攻击小泪这一边了。”
“太卑鄙了!”周尔妮气哼哼地骂。
“妮妮,这不犯规,只是战术罢了。”郁明刚转过头想对周尔妮解释,却听见看台上一阵惊呼。
他往场上望去。
宫寒澈躺在地上。
小泪也是。
紧紧抱着她,宫寒澈感觉手臂火辣辣地痛。
刚才那个扣杀,若不保护小泪,她一定会受伤,是自己的不好,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比赛?如果她受伤了……
他审视着小泪,没有事,露出微笑。
“你没问题吧?”裁判问。
“轩,你……受伤了。”小泪差点哭了出来。
“继续比赛吧。”宫寒澈站起来,捡起球拍。
“唔。”小泪也赶忙站起来。
比赛继续。
—。
张群飞大力的发球,宫寒澈接发,得分。
—。
可是宫寒澈手里的球拍落到了地上。
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小泪吓得丢掉拍子。
“轩……
“没有关系,继续比赛。”他推开要扶他的小泪,他站起身,“最后一个球了。”
小泪含着泪,赶忙站好。
不可以让她失望,要让她的努力得到回报,在她的心里,他是无所不能的轩!不可以输!!
这时一个球向他飞来过来,张群飞和刘跃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只要宫寒澈不可以打,剩下那个人不必在乎。
球飞过来……
宫寒澈已经抬不起手,但他忍耐着用双手举起拍子……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最后一个球,要赢!
轩很想很想要火枪手杯!!!
“小泪,拍子握紧,重心放低,手腕不要动,用腰部的力量。”常景枫微笑好像就在眼前。
握紧,放低,手腕不要动,用腰部的力量,挥拍!
明黄色的网球向对面飞去……触网,可是慢慢的飞来起来,落在了对面。
小泪觉得听见了欢呼。
是响彻天空的欢呼。
她看见妮妮哭着抱住了郁明,看见仙儿竖起大拇指,看见楚义达和田小勉握着对方的手跳起来舞。早乙女奈奈优雅地笑了。
看台不起眼的角落,宫寒夜站在常景枫的身边。
“哥哥赢了!”宫寒夜很开心地说。
常景枫望着场上的小泪。
记得吗?我说过,你是最棒的。小泪,你的光辉,已经开始慢慢地展现出了。
小泪转过头,是宫寒澈惊异却欢快的目光。
她开心地冲过去,抱住宫寒澈。宫寒澈搂着她,她喊着:“我们赢了呢!”
颁奖典礼很隆重。
火枪手杯被举起来,小泪和宫寒澈都戴上了奖牌。
白色的耐克运动服,蓝色的棒球帽,他们像是一对兄弟一般,相互搂着。
所有人都在鼓掌,都在欢呼……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射进小泪的房间。
姚小恋一大早去图书馆自习了,房间里只有小泪一个人。
呆呆地望着镜子里,头发很短,卷着有些乱,怎么看都是一个小男生。
小泪叹了口气。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小泪将曲奇饼放进玻璃柜子,玫瑰味的曲奇饼卖得很好,每天都可以卖掉几十公斤。
倒是冰柜里的蛋糕双生恋,不再像过去那样风靡。
泡上一杯玫瑰花茶,小泪坐下,呆呆地望着玻璃窗外。
门上的风铃叮叮作响,小泪赶忙站起身,喊道:“欢迎光临。”
是艾玛。
“小泪小姐,少爷让我将罗莎带来了。”她微微一鞠躬。
“唔?”小泪有些不明白。
“罗莎是专业的发型师,她会帮助您把头发恢复原样。”
“恢复原样?”小泪更迷糊了,“我把头发剪掉了。”
“没有关系,小泪小姐,您坐下来,罗莎,工作了。”艾玛将门上的营业中木牌,换成了休息中。
“今天不营业吗?”推开门的人,是双生恋的常客,纪衫源。
“纪伯伯。”不顾脑袋上乱七八糟的发卷,小泪站起身。
艾玛却愣在了原地,纪衫源望着艾玛,也是一愣,然后淡淡地微笑:“我等下再来吧。”
“没关系。”小泪问,“纪伯伯,要什么呢?”
“曲奇饼和茶吧。”纪衫源若无其事,“这个新的曲奇饼味道很香。”
浓浓的花香,焦香的奶油味道,纪衫源望着杯子,静静出神,记忆回到多年以前。
很久以前,他还是那么年轻。
在庄园里,没有任何花,有的只是裸露的泥土。
那个女孩,她喜欢碎花的连衣裙。
他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是姚景美。
她在花园里种满了美丽的玫瑰,纪家的院子才会那么有生机。
那年,他岁。
父母为他包办了婚姻,他知道不喜欢,却不敢反抗。隆重的婚礼,他却不快乐。
一年后,他的孩子出生。
他用姚景美这个名字,给自己的儿子命名,孩子的名字是:宫寒澈。
纪衫源有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儿子,可是他快乐不起来。
剑桥国王学院毕业的弟弟注定是继承人,而自己却注定只是拿着股票分红,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他喜欢看姚景美在花园里忙碌,即使姚景美只是普通的园丁。
那年宫寒澈三岁。
去给儿子买生日礼物回来,在门外里
“我不会让你和我的儿子在一起的!小庐那么优秀,不是你可以配得上的!”
“我和美美要在一起!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这个就连纪衫源也微微怔住,自己的弟弟纪伯庐确实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可是,原来姚景美早已心有所属。
“宁可,不再做纪家人,我要和她在一起。”
纪衫源记得父亲最后的一句话。
“你出了这个家门别再回来。”
确实,弟弟没有再回来。
一年后,弟弟在往机场的大巴上出来车祸。警察的报告说刹车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