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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苏书音的疑问。
“超禁断,四重禁咒协奏曲!”
天使最强烈的异变开始产生,顷刻之间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躯干,背后的六对光之翼荡然无存,但是“它”并没有死,还在不停的蠕动。苏书音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小家伙,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不为人知的禁忌法术“融合术”一旦开始,就不可停止,苏书音的枯骨和天使残留的躯干迅速的纠缠在一起。苏书音发出最后一声呐喊。
“姐姐!”
“昨夜,好漂亮的流星啊!”
死里逃生的阮凤兰笑着对朱草玉说着。
“不错,而且他们也都活着。”
残破的隆可多城中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生气,素蓝学院也处于重建之中,但是奇怪的是,那个叫作冷天龙的中年男子却永久的消失了。
辽州城陆记铁铺内一片狼藉。
“爹!爹?”陆兰心狂奔进自家铁匠铺子,陆铁匠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爹,你怎么了,爹!”陆兰心扑上前去,感觉还有一丝温热,便扶起她爹,为他输入真气。
陆铁匠感觉丹田渐渐续上一股热气,慢慢睁开眼睛,用力地说:“兰心,床头下……三尺深,你娘的遗物,带上它……快走……快。”说罢,头一低没了气息,任陆兰心再怎么哭喊也没有回应。
陆兰心悲痛欲绝,把她爹移到里屋床上,意外地发现他手中攥着一块沾着斑斑血迹的玉牌,上面写着“承影”两个字。兰心把玉牌收进怀里,按照爹的指示在床头下掘出一柄剑,剑鞘沁了土气,有些发黄,难以辨出颜色和材质,拔出来时铮然作响,兰心惊异地发现里面是两把剑,乌黑发亮的一柄略短些,银光凌厉的那把长而柔韧。陆兰心从小跟着爹学习熔铸之术,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神器,虽不知道如何铸成,但一眼就能看出是柄天下无双的剑。
这个玉牌,这柄剑,便是爹遭人杀害的线索吧,我一定找出凶手为爹报仇。兰心暗暗想着,换上一套男伙计的衣服,用粗布包了剑背在身后,给陆铁匠的遗体重重叩三个响头,便从后墙翻了出去。
铁铺门前,一辆纱幔重重的马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并未开口,几个随从径直来到屋里,里里外外检视了一遍,对车上的人毕恭毕敬地回复道:“公子,陆风已死,床下有被掘的痕迹,再无其他异样。”
“走吧。”车里传出一个清俊的声音,门上的薄纱随风而起,露出里面的人一身素白,头戴斗笠,垂纱遮面。
陆兰心赶到城门口,天已全黑,守城兵不让出城。她只好在城边城隍庙里寻了一处地方呆着,一想起家中变故,禁不住泪流成行。突然暗处传来一声窃笑,兰心赶忙擦干眼泪警觉起来:“什么人?”
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从暗处晃出来,脸上虽沟壑纵横,身板儿却非常壮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干吗躲在暗处吓唬人?”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兰心单手背后护住宝剑,暗暗拉开架势。
“哎。”老乞丐摆摆手,“我老叫花子一把老骨头,可不想打架,我只问你,你会用剑么?”
陆兰心娥眉微蹙,反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老叫花子两手叉腰弯下身子讪笑道:“我看你背着把剑,又不像会用的,还背着干嘛,不如我拿去卖了换酒喝。”
“胡言乱语!”兰心恼了,一个蛟龙腾空飞身上前,右拳直捣老乞丐面门。乞丐气定神闲,横掌一截握住飞来的拳头,手腕一拧,兰心立刻在空中乱了身形。眼看就要跌落,兰心急中生智,左手去扣乞丐脉门,乞丐手一松,兰心趁机脱身,顺势翻转,稳稳落在地上。
乞丐微微一笑,叉着手等她的二次攻击。兰心恼羞成怒,使出碎影拳,落雨般攻向乞丐的上中下盘,丝毫不留喘息之机。老乞丐闪转腾挪,竟都一一避过。兰心收了手,微微喘息着瞪着他,自知与他实力悬殊,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
“再来么?”乞丐戏谑地看着他,却没有恶意。
兰心凭直觉感到他不是坏人,放下心来,却又对刚才的教授耿耿于怀,索性赌气坐在墙角不去理他。
老乞丐从怀里摸出半块玉米饼,递到兰心眼前:“打了半天饿了吧?”
兰心白了他一眼,扭过身去。他也不劝,兀自掰了一块扔进嘴里,一边含混不清的说:“你陆家拳打的不错,基本功很扎实,但力量太弱。”
“什么陆家拳?”兰心问,心想这是爹从小教我强身健体的,他可没说过是什么功法。
“唔,你是得了陆家拳法和心法的真传,不过你太纤细,果然还是不太适合。”老乞丐双目炯炯,往她身上扔下本剑谱:“丫头,练剑吧。”
他怎么知道我是女子?兰心狐疑着捡起剑谱,借着月光,看见残破的封面上写着娟秀的字迹:百鹤剑谱。
抬眼要问,那人却嗖的一声不见了。
''
江上惊魂
陆兰心砍了几节竹子,把其中一个掏空,将剑和剑谱放进去,又削了个带提手的盖子,忙活完,天也蒙蒙亮了。不等太阳出来,兰心就匆匆出了城门。
没走出百步,便被一个彪形大汉拦住去路:“陆少侠,我家公子有请。”
陆兰心吓了一跳,乜了他一眼,此人虎背熊腰虬髯须,看上去一点都不好惹。她装成很世故的样子问:“敢问你家公子姓甚名谁?请我前去有何贵干?”
大汉迟疑了一下,答道:“我家公子姓安,只交代我务必请陆少侠去望江楼一叙,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安公子。”兰心说着便要走,又被大汉拦下。
“你这人好不讲理,我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去见他,他又不说有什么事,我就更不敢去了,你在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想强抢民女?”陆兰心看这大汉心眼儿实,便不再害怕,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向他走近:“实话告诉你,我是女子,你荒郊里拦着一个女儿家算什么?莫不是想非礼我?”
大汉被她逼的节节后退,面红耳赤,不敢正眼瞧她。兰心心中暗笑,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道,嘻嘻笑着跑开了。
爹的老家在渝州,陆兰心决定去渝州,说不定能打听到些什么。这样想着,便来到辽州城外码头,一个船家正在吆喝:“渝州——渝州——还有没有去渝州的客官——!”
运气真好。陆兰心跳上甲板,朝船家抿嘴一笑。
“开船喽——!”船家用力撑出一槁,客船慢慢离开码头。
忽然一个白色身影飞身而上,稳稳站在甲板上。冷不防拍住陆兰心肩膀:“陆少侠,我家公子请您一叙。”
陆兰心一天之中被这个姓安的吓了两回,气不打一处来,反手飞快扣住那人手腕,一拳捣在胸口,那人踉跄地退了几步,吃痛地揉着胸口。
“安公子、安公子,不让人安生!”陆兰心脱口喊道。
“原来陆少侠与我家公子认识。”那人恢复常态,竟是一个星目剑眉的少年郎,笑意盈盈。
“别——”陆兰心截住他的话头,“不认识,没交情。”
少年愣了一下,有点跟不上陆兰心的话,兰心也不管他,兀自在船舱里找个地儿坐下。
少年在她对面坐下,说:“公子说陆少侠此行凶险,如不能请您回府上,就要在下一路护送。”
陆兰心白了他一眼:哼,爹横死后就陆续出现奇怪的人,谁知你们是敌是友。陆兰心恨恨地想着,下意识摸了摸背上的几根竹子。
“小心!”少年突然腾空跃起挡在兰心身前,腰间长剑出鞘,快速抖出一串剑花。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甲板上散落一堆银针。一个人影倏地一下在船舱口不见了,四五支箭矢说时迟那时快从小窗飞进来直逼兰心。兰心慌忙闪身,仍被一支箭擦伤了手臂。
船尾又疾飞而来几只镖,兰心一个后翻避过,那镖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又折回来。兰心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打中,少年激起内力,以气化剑,数道剑气从掌中迸出,把飞镖纷纷打落。
哗啦一声巨响,船舱几乎碎裂开来,三个蒙面黑衣人似从天而降,把少年和陆兰心围在中间。少年横剑一挥翻掌刺空劈出一个空隙,把陆兰心往舱外一推:“躲起来!”然后一个玉龙倒悬翻出包围圈,挡在三人面前。
只见刀光剑影裙裾翻飞,四个人打作一团。少年年纪虽小,但剑法精妙修为颇深,以一敌三仍旧应对自如。蒙面人见讨不到便宜,互相对视一下,用银针逼退少年便趁机纷纷跳入水中。少年赶忙去看陆兰心,见她正撕了衣角把伤口包上,回应给他一个惊魂甫定的眼神。
突然一声闷响,船体竟四分五裂,江水迅速从底下冒上来,陆兰心惊叫一声踉跄着跌在摇摇欲坠的甲板上。少年跳到她身旁,往腋下一携,一把提起她,踩上一块碎裂的木板,顺江而下。
“你!你干嘛抱着我!?”陆兰心被少年环住了腰,浑身的寒毛仿佛都立起来,脸上烧得通红,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想摆脱他。
“别乱动!”少年呵斥道,身子随兰心的扭动晃了晃。
“你,放开手!”陆兰心不甘示弱地叫起来,挣扎的动静更大了。
少年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诧异地看了一眼陆兰心:“你害羞什么?”
陆兰心这才想起自己女扮男装,恐被少年识破,只好忍气吞声任他抱着。木板终究抵不过江流湍急,两个人落入水中,陆兰心不识水性,呛了几口水,又惊又怕昏了过去。
''
渝州
醒来后已在岸上,少年在生火烤衣服,陆兰心第一件事是找到那些竹子,看它们完好无损,暗暗松了口气。
少年见她醒了,忽然不好意思起来,目光闪闪躲躲。陆兰心好生奇怪,突然发现自己的外袍被解开了,湿透的里衣将少女曼妙的曲线暴露无疑。
“干嘛解我衣服!”陆兰心怒火中烧,一手裹紧衣服一手指着少年的鼻子。
“我……没有。”少年被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还敢说没有!”
“我只是帮你把嘴里的水吸出来,然后想给你烘一下衣服……”少年委屈极了,救了人却挨骂,怎么都想不通。
陆兰心杏目圆睁,双手捂住嘴巴:什么?没有听错吧?还把嘴里的水吸出来?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陆兰心蔫儿了,坐在火堆旁一言不发。少年不时用余光看她,心中惴惴不安。半晌,兰心突然问他:“喂,有没有带钱?”
见兰心跟他说话了,少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立刻一张大笑脸迎上去频频点头:“有,有!”
“拿来。”兰心摊开手。
少年毫不犹豫地把钱袋递给兰心,兰心背上竹子,转身向不远处的小镇走去。
“喂,陆姑娘……”少年赶紧灭了火追上去。
一会儿功夫,陆兰心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小镇中疾驰而出,后面有个少年挥着手大喊着什么,可他的声音却淹没在马蹄扬起的滚滚尘土中。
看我甩不掉你!陆兰心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恶毒。
马不停蹄赶到渝州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陆兰心肚子饿了,马儿也乏了,她便进了客栈。
小二满脸堆笑殷勤地招呼:“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兰心压低嗓音,“替我把马儿喂饱。”
“好嘞。”小二吆喝着下去做事了。
兰心拣里面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两盘炒菜,喝着茶休息。冷不防一个人在对面坐下,陆兰心抬头正对上他冰冷的眼神,不禁打个寒战,这双眼睛墨黑如深潭,深不见底。
来者不善。陆兰心第一个反应是走为上策,刚起身,那人的剑尖已经直指咽喉。
“抢劫啊?”陆兰心摆出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样子,抱着手臂,晃了晃脑袋。
那人不说话,只是盯着陆兰心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看得她心里发毛,然后收剑入鞘,二话不说就去抢兰心背上的竹子。
陆兰心慌忙闪躲,几招陆家拳利落地使了出来。那人明显只是要兰心的竹子,并没有取她性命的意思,否则就两个人的实力来看,兰心根本不能接下这么多招。这一切都看在一个人眼中,她惊异于眼前这个使陆家拳的人的动作和她记忆中一个人如此相似。
兰心是横下心来护住宝剑,虽处处下风,仍想尽办法不让剑客得手。客栈里乱作一团,兰心一边靠功夫一边靠耍赖,扔椅子、丢盘子、赶鸭子,搞得鸡飞狗跳,客人们纷纷抱头而逃,店老板和小二哆哆嗦嗦躲在柜台底下念阿弥陀佛。这时旁观者终于出手解围,几招陆家拳以巧打力,三两下便缓住了剑客的进攻。剑客看了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眼,轻哼一声,飞身而去。
“多谢女侠出手相助!”陆兰心对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颇有好感。
“你认识陆风?”女子单刀直入。
“嗯。”兰心想她会使陆家拳,应该跟爹交情不浅。
女子忽然眼前一亮:“你是他的女儿?”
“是。”兰心老实回答。
女子眼中浮起泪花,抓起陆兰心的袖子就往外走:“跟我来。”
认亲
陆兰心随女子来到一处宅邸,气派的大门旁两个体格壮硕的男人对这女子拱手行礼,女子不多理会,只拉着兰心快步朝里面走。
穿过抄手游廊,越过一座秀丽的假山,一座八扇门的大宅子映入眼帘。那女子一边喊着:“大哥!你瞧我见着谁了!”一边领兰心进了屋。
堂上坐着一个白面长须的人,不苟言笑地喝了口茶。身旁立着两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两人都穿着练功服,相似的样貌。
“姑姑。”两少年谦恭地对女子行了礼。
“大哥,你看谁来了?”女子笑逐颜开地把兰心往那男人面前推了推。
那个男人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兰心,严肃的脸上忽然有了表情:“这……可是二弟的……”
“正是!”女子走到兰心和男人的中间,拉起兰心的手,满目慈爱地看着她说:“你瞧瞧这眉眼,就是二哥的女儿没错。”复又转向那男人,说:“今天我还见她使出陆家拳,也是二哥的套路。早年我就打听到二哥膝下有一女,今日看果然如此。”
陆兰心看着眼前的女子,又看看堂上坐着的男人,心下对他们和爹的关系明白了八九分,便十分乖巧地朝他们跪下:“伯父、姑姑在上,请受兰心一拜!”
那男人快步走下,搀起兰心:“侄女请起,你一路到渝州,舟车劳顿,要好好歇息。”
下人端了椅子,兰心坐定,那女子介绍到:“这是你伯父,也是陆家堡的现任堡主,陆飏。我是你姑姑陆岚。这两位是你的哥哥,陆子翊、陆子珥。”兰心一一见过,温婉可人。女子爱怜地望着她问到:“我二哥二嫂可好?”
陆兰心立刻红了眼圈,哽咽道:“爹娘,已经去世了。”
大家便一时都没了话。陆飏说:“陆岚你先带兰心去二弟原来的住处休息,我去叫你大嫂备些好吃的给侄女接风。”
兰心便道了谢,跟着陆岚下去了。这深宅大院,去一个地方还是要曲曲折折走了一阵子的,陆岚想问二哥的事,又怕陆兰心伤心,只得忍着,有一搭没一搭说些陆家堡的事。
陆家堡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门派之一,以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