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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亚当没有丝毫认出焚晓的倾向。此时的他,只是一头狂怒的野兽,疯狂地在空气中嘶吼,冲向焚晓。
焚晓不明白亚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能闪身躲开亚当的攻击。亚当凶狠的拳头击了下来,不偏不倚击中了焚晓的脸。加上肩膀的伤口,焚晓疼痛万分。他不能只是防守了,否则迟早会被亚当杀死。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其他人已经到达了现场,并且桥贤不会再责怪自己。
他拿出了火星能量碎片。富有红色光泽的碎片在夜空中闪烁着温暖的火光。他让自己沐浴在火星能量中,猛地向前冲去:只见一副铠甲从天而降,披在了他的身上。一道绚丽夺目的红光显现,身穿玛兹铠甲的焚晓从光中走了出来。
亚当像是发现了目标一样,兴奋地低声嘶吼着。火星守护者一手为掌,一手握拳,就像是握住了烈焰一般,猩红的火舌从他的掌缝中喷现。
面前的怪物——他只能算作是怪物了——从口中喷射出了不知名的有毒的液体。焚晓猜测,这可能是布雷思果实在体内激发的力量——想到这里,焚晓明白了过来,亚当也被迫吞食了布雷思果实。他不假思索地将腿向后挪了一步,然后猛地冲出一记右勾拳;夹杂着熊熊烈火的熔火拳将有毒的黑水瞬间蒸发,在黑暗中消弭于无形。
亚当眼见自己的致命毒水就这样被轻易化解,气急败坏;像是公牛见到了红布一般,亚当的狰狞的眼睛看见了烈火一般的玛兹铠甲,朝着他俯冲过去。焚晓一个转身,亚当扑空了。那魔兽立刻掉转头,再次冲了过来。焚晓立刻抱住了他的臂膀,停止他疯狂地向前冲。但他没想到,亚当的冲力太大,自己根本不能控制住,他被撞飞了好远。
几点火光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闪现——那是经过摩擦,铠甲的身上出现的伤痕。焚晓缓缓从地上爬起,看着面前眼中布满了血丝的亚当魔兽。
没办法了。他咬咬牙,将右手贴于腰带的火星碎片之上,又是一道红光闪现,焚晓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武器——那把他童年时从巨石中拔出的熔岩权杖。
亚当虽然此时完全丧失了理性,但他还记得最基本的战斗方法。他见对方拿出了熔火杖,便也在虚空中用形似枯木的手指画了几道魔星的符文。符文突然变成把把利剑,向焚晓扫射过去。焚晓依次用熔火杖将它们击开,但这只是亚当的障眼法:他隐藏于符文之下,剩余的符文凝聚在一起,化作了他的武器——那把和熔火杖争得不相上下的裂绝刀。
秀然在被叫醒之前一直在睡梦中。因为他对茨埃刻大街十三号的某种说不出来的抗拒心理,让他厚着脸皮请求坚胜在基地里暂住一晚。这次他没有好意思再让银夏一晚上没睡,所以他在不用的旧房间里找到了一个角落,给自己铺了一张报纸,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家不回,他的直觉让他觉得,在这里睡反而要比十三号那舒适的软床要轻松许多。
他做梦了。在梦中,不断地出现焚晓、夏娃、桥贤、樱海争吵的声音。自己没办法帮到他们,只是在一旁呕吐最后,桥贤的一个冰冷的拳头贴在了他的脸上,让他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苍白你病了吗?”银夏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秀然坐起来,揉揉脑袋说道。
“我们要出发了。”银夏说,“你放在茶几上的碎片突然亮了起来,只有坚胜她自己感应到了,在医院里打电话来告诉了我们——所以说把碎片放在身边还是有点好处的。”说着,他笑了笑,不过看起来有些无力。
“这么晚还有魔兽?”秀然揉揉蒙眬的睡眼,问道。
“他们可不会挑你有空的时间来捣乱,不是吗?”银夏拍拍秀然的肩膀,“桥贤已经在发车了,坚胜把车钥匙留了下来。你快穿衣服吧。”
但是秀然没有动,他不想这么快就要再次进入恐惧又疲劳的战斗中。半晌,他为自己的拖延时间找了个理由,“坚胜去哪儿了?”
“伙计,你糊涂了吗?”银夏苦笑了一下,“她在医院里陪樱海。那人不是肚子被掏了一个大洞吗?所以坚胜在照顾她。不过坚胜说她会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然后来跟我们会合。”
“那焚晓呢?”秀然问道,不过立刻就后悔了。想到焚晓让他心烦意乱。
“手机打不通。”银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只好祈祷了。”
秀然还想磨蹭一会儿,但是桥贤没允许,他那雷鸣般的声音在黑夜里炸开了:“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再不来我就自己去了!”
秀然爬下床,脑子也没有停歇:他在盘算自己这次到底要不要去。如果他就这么一直待在基地里,其他人也奈何不了他,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一直不战斗了呢?
他摇摇头,想把这些事从脑袋里赶出去;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他现在不是那么迷迷糊糊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在银夏的搀扶下来到了屋外,感受着刺骨的冷风吹在他的脸上,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心点,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银夏提醒道,打开了坚胜的车门(据桥贤所说,坚胜离开前将车钥匙交给了他,为的就是以防这种情况发生)。
秀然打了个哆嗦,钻了进去。桥贤询问了他是否要开暖气,秀然没有回答,一旁的银夏点了点头。不过刚才的寒风至少干了一件好事:那就是他现在浑身冰凉,没有心思再去碎碎念了。
车子破风疾驶。桥贤开足了暖气,反而又让秀然觉得有点闷了。桥贤在嘟哝了一句(“真是受不了你。”)后,将暖气关掉,微微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虽然缝隙很小,但是窗外夜晚特有的寒风也在寻找一切方法挤进这个温暖的空间内。秀然感受着冷风肆意吹刮着自己的脸,打算开启遥感。
不过他的思绪被打断了,一阵舒缓的手机旋律响了起来。这是不久前银夏刚刚换的手机铃声致爱丽丝,因为坚胜总是抱怨原来的摇滚铃声太让人心浮气躁了。
来电的对方正是坚胜。银夏按通了接听键,坚胜焦躁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你们好了没有?我已经到达现场了。”
“什么?你那么快你现在在哪里?”
虽然只有银夏一个人在回话,但是秀然可以肯定,坐在前排开车的桥贤也像自己一样,在尽力听清楚坚胜的话语。
“那些怪物们总喜欢去袭击人多的地方。我刚从市立医院赶到现场,其实这次离昨天的旅行社没多远,在一个住宅区。警察已经赶到那里,大多数人都在魔兽大开杀戒之前被疏散了,但是还有少数人没有离开你们快点过来,这次的魔兽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它——”
电话突然被切断了。三人都没有听到坚胜对这次的魔兽的形容,但是足以肯定,这次的魔兽已经强大到让坚胜战栗。
桥贤使劲踩油门,汽车飞驶。好在现在是午夜,没多少车子停在马路上,所以一路畅通无阻。桥贤出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句,长久以来困扰他的交通问题终于解决了。
“要是每次都像这样舒畅就好了。”
言语间,他们闯过了不知道几个仍然还在工作的红灯,来到了魔兽出现的住宅区。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简直就像是恐怖片中的怨灵具象化了一样,一个说不清是什么物种的庞然大物正在住宅区中缓步移动。虽然不知道它的目的地到底是什么,但是任何人都亲眼看见了:那魔兽移动过的地方,立刻被夷为平地。灼热的地表正在融化,烈火熊熊燃烧。
而火焰的中心,有一个身穿土黄色铠甲的身影,正在与之战斗。
第三十八章 孽火()
看着坚胜上蹿下跳地在魔兽的孽火中战斗,其余三人不假思索地立刻高举能量碎片,穿上铠甲准备战斗。不过说实话,秀然并没有信心这次能够穿上铠甲。以往的战斗都发生在白天,那时的太阳正照耀在他们的头顶上方;然而此次,黑暗仿佛吞噬了太阳一般,秀然怀疑地球能量根本无法接收得到。
但是迪厄斯铠甲终究还是穿在了他的身上。原来不管周围的环境多黑暗,太阳始终存在吗秀然手握超然剑,跟着其余两人冲进了火海。他的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这句话,好像是似曾相识,但是他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见过了。突然,他又觉得这句话似乎还有另外一个含意。
铠甲成功阻挡了火焰的吞噬,没有烧着他们的肉体。看着坚胜在火焰里面逃窜或许能够感觉到她很累,但是其实她已经体力透支了。从刚才给银夏打电话后,起码又过了一刻钟,这短短的一刻钟里足以发生任何事情。秀然觉得她完全不必这么劳累地躲窜,但是不一会儿他就明白了:真正伤害人体的不是魔兽放出的孽火,而是那夹杂着火光的空气。
“这空气有毒”银夏嘶哑着喉咙道出了事实。众人皆以醒悟,若不是有铠甲护体,他们此时早已中毒千万次了。然而,虽然有铠甲阻隔了毒气,但是总是还有星点的毒气从各个缝隙中传进来,被他们吸入口鼻。这样的毒气,虽然每次的成分不多,但是如果积少成多的话,也足以让他们骤然昏倒在地。
“先离开这里!这怪物我们没法近身从远处攻击试试看!”坚胜是吸入毒气最多的一个人,她此时能够说话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她的指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异常困难。
“焚晓那东西在弄什么劳什子的玩意儿!”桥贤破口大骂,一度吸入太多含毒的氧气而昏迷。不过他挺了过来,明白这时候就算对焚晓的怨念再重,也是以不说话为妙。
“秀然,你脑子糊涂了吗?用飞翼形态带我们走啊!”银夏急得大叫,咳了几声。不过他的话终于让秀然清醒了过来。虽然秀然不能肯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不能召唤出飞翼,但他总是要去试一试。他凝神聚力,不去管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声音,丹田仿佛也被火烧了一样,灼痛难忍。不过他的努力有了回报,他突然感到空气清新了许多,眼前的一片夹杂着猩红的黑色也不再那么阴暗了。
面前的所有人的动作一下子变慢了许多——不,倒应该说是秀然的速度变快了。他的速度在飞翼形态的影响下有了飞速地提高,能够看清楚一切高速运动下的物体。
秀然展开双翼,冲着离他最近的银夏高声大叫:“快来!抓住我的手!”
银夏将已经被灼得滚烫的手掌握在了迪厄斯的铠甲上。秀然振翅,飞入云霄。两人接着月光,下面的战斗终于清楚了许多。坚胜依然在撕叫着,桥贤一边奋力躲避烈火,一边试图去救她。
秀然下降到一片空地上,将银夏放在了地上,“过会儿大家试试远程攻击。”然后他转过身,再次飞入空中,寻找坚胜的踪迹。正当他准备俯冲而下,在一瞬间将坚胜拖离火海的时候,一根如蜂尾似的尖针朝他射了过来,不偏不倚地射在了他只有少数铠甲护体的上臂上。
秀然疼得龇牙咧嘴,坚胜似乎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了踪影。他真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魔兽的存在,明明罪魁祸首其实是那怪物,自己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烈火和有毒的空气上。看来纵使速度和反应力提高了许多,没有防备的话还是会被击中。
而且秀然看了看流血的手臂,魔兽的尾针似乎也有剧毒,让他的手臂血流不止;而且还时不时地流出一滩黑色的东西(他猜测那可能是身体的自救功能排泄出的毒血)。
看不见坚胜,却能够听见她歇斯底里地尖叫。那声音是多么痛苦、多么凄惨!平日里性格奔放的坚胜,此时却
秀然愤恨地握紧了拳头,但这无济于事。他的耳边充斥着大叫与一声粗犷的咆哮。
“放开她!你这狗东西!”
秀然眯起眼睛,隔着最大限度清晰化视野的挡风面罩,以及他展开飞翼形态后的附加视野力量,在远离孽火的一旁看清楚了火中的东西——或者说是人。
杰普特铠甲的肩甲破了一大半,不知道是被烈火焚烧的结果,还是因为他也同样被魔兽刺了一下。但是桥贤此时似乎毫不畏惧,他看向了被吊在空中的坚胜——就在刚才,魔兽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了一直巨粗无比的胳膊,一把抓住了渺小的坚胜。
此时在一旁的黑夜里,出现了一个更加阴暗的人影,用听起来极度符合面前魔兽的声音开口了。“哼哈哈这次回去我就能代替贪婪的职位,然后我就能成为七大护法了”
那人放荡不羁地大笑了起来,看来是魔兽变成激情态之前的样子。
“可恶”桥贤喃喃道。秀然突然醒悟,其实最担心坚胜的并不是自己。
秀然一刹那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桥贤的身体突然发出了墨绿色的幽光。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并为自己的愚蠢暗自感叹。
“我不会允许你动她一根毫毛”
魔兽的分身还在大笑,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但是当他看到了桥贤身体起的变化后,立刻不做声了。一旁庞大的怪兽也低下了头,狰狞地看着这位木星守护者。
和秀然当时一样,桥贤的肩胛骨抖动了一下,但是幅度似乎比秀然更大。接着,一双发光的金毛羽翼从他的背后出现展开比秀然的更加庞大。不过不一会儿,飞翼又缩小了下去(关于这一点,事后他们讨论的时候,只能认为是桥贤一瞬间的爆发,才让飞翼惊人地增长)。接着,桥贤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不过这次的语气更加沉稳,更加坚定,也更加愤怒。
“我说,我不会允许你动她一根毫毛。”
那声音就像是被放大了几倍一样,深深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黑夜中的幻影消失了,似乎和魔兽融为了一体。那魔兽的瞳孔缩小了一圈,然后猛力地咆哮了一声,震射出来的带毒的乱流冲向了桥贤。但是桥贤丝毫不为之所动,右手划圈,左手为掌,为了一冲,将那有毒的空气一圈打散,挥发在了空中。
魔兽见自己的夺命必杀就这样被化解了,又咆哮了一声;这次它看来已经不打算用任何花哨的方式,直接朝桥贤冲了过来,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同时,它将手中的坚胜扔了出去。
飞翼形态让铠甲变得完好如初。桥贤此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魔兽之上,他看着飞出去的坚胜,立刻展开翅膀,冲向云霄。
魔兽击空了,反而因为惯性而向前冲了几步。它扭头看去,坚胜此时完好无损地躺在了桥贤的怀里。
“没事吧?”桥贤动了动嘴唇,轻轻地问。
“是啊,但并不是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坚胜笑了一下,在远离孽火的地方脱下了铠甲。她的脸苍白无色,但是桥贤可以看见她的脸颊上出现了两朵红晕。“真温柔啊没想到这双手竟然是你的。”
桥贤没有多说什么,他不想去细细品味坚胜这句话里的意思。他让坚胜平躺在地上,放在了银夏的旁边,然后快步冲过去和秀然会合——虽然秀然此时已经中毒不浅,但是靠着铠甲的自净功能,以及飞翼形态的净化,他还能勉强撑得住,和桥贤一起战斗。此时的两人,可以说是唯一有战斗力的两人了。
秀然看见桥贤嘟哝了一下,依稀听到了“焚晓”的字词。紧接着,他召唤出木风匕,快步冲向前,然后升入九重之天,将木风匕化为回旋镖,直接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