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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只是控制人心他并没有真的杀过任何一个人,不是吗?”
“我们也没有。”桥贤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虽然最后都救了回来,但是你仔细想想,如果那些人没有被发现,他们就会永远像行尸走肉那样生活着。这样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了算了!你看他的尸体,”桥贤朝老人那边点了点头,“没有任何伤痕,尤其是肚子上和喉咙上的。这代表他是自然死亡的。而那个附在他身上的怪物,我们已经把他给净化了。这对这位无名的老人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但是不管桥贤怎么说,秀然仍然为自己重重地伤害过他感到恐惧与恶心。尤其是他拿出超然剑的那段时间——那时他的身体都感觉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又想起了焚晓的话,自己真的会因为控制不了力量而暴走吗?
“总之,别想太多。”桥贤最后说道,“我要去焚晓那边,好好找他算账。”
秀然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了一些。他看见新出现的守护者现在正向焚晓那边走去。说来奇怪,焚晓一直在注意着他们,但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加入战斗帮助他们呢?
可是他恐怕没有时间去细想了。他感到胃里一阵抽搐,一种恶心的东西汹涌地喷了上来
他的身体完全被痛苦给侵占了。他无法感受到外界的气息;他没法看见在一边狂欢的银夏三人;他无法听见焚晓和桥贤说了什么;他无法知道新来的守护者是谁
他感到一阵温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秀然,秀然。”他看见一张嘴在动,那声音很熟悉,但是他无法想起来那是谁了。
他被那人像一个婴儿抱起,抱进了坚胜的车里。“请你开慢点。”他听见那人如此说道。
一分钟后,车启动了。他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某人的大腿上;那人粗鲁地将腿挪开了。那双手又出现了,抚摸着他,“马上就要到了,忍一忍吧。”
车子的颠簸让他的不适感增强了。整个车厢内没有人说话,只有窗外别人滴滴地摁喇叭的声音。有人把车窗摇了上去,车外的声音变得轻了一点。
秀然的眼皮耷拉着(难道这就是变身后的副作用吗?可是他没有看到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大脑内又浮现出了那个场景——中央的行星守护者,身披金黄色的盔甲。不过这一次,他脑海中浮现的场景又有了新的变化:他清楚地看见那名守护者的脚边,有一个包裹。他才想着那里面发现了什么,并惊奇地发现,这样会让自己的恶心感减轻许多。
车停了下来。秀然的思绪被打断了,胃里的恶心又重新出现了。他的双腿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出乎意料得沉重。但是他还是迈着双腿,跟着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出了汽车。
他知道自己回到了守护者的基地里,因为他看见了远处他们训练用的高塔。
大门被打开了,一直扶在他身上的那双手不见了,他一下子感到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突然间摔倒在了地上。
“回来!”
有人尖叫了一声,他重新被人扶起。但是一直卡在喉咙里的恶心的物体一下子冲了出来。他看到一大滩黄褐色的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擦鞋垫上。
他这么一吐,头脑清晰了许多,面前的人影也逐渐清晰了。他看到扶住自己的正是焚晓;银夏和坚胜关切地看着他;而桥贤和新来的那名守护者正坐在茶几的一旁。
“秀然,感觉好点了吗?”焚晓问。
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但是明白这个问题地意义后马上又摇了摇头——他不认为这么简单就会让贪婪的死亡从脑海中轻易赶走。
“啊,我知道,”焚晓说,“第一次带给你的冲击毕竟会很大。大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也见证了在你面前的那么多守护者的成长——”
“得了吧,说得好听,”桥贤开口了,“你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别摆出一副万事通的表情。我们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而这种感觉,在你身上反应的可能更加强烈。”焚晓假装没有听见桥贤的插嘴,继续说道。“这很正常,谁都不愿意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秀然第一次感觉到焚晓有些不近人情了(尽管之前还是他搀扶着自己走进了基地)。他难道不明白,现在自己需要的并不是长篇大论地讲道理吗?这样的安慰他其实并不需要。
“你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坚胜说,“你可以到附近的餐厅去吃点儿东西——我们屋子里没有多少食物了。”
“不,坚胜,现在并不适合吃东西——而且尤其是在秀然刚刚吐完之后。我想秀然需要了解一切真相。”焚晓说。
“是吗?你从来就没有说出事实过。”桥贤又打断了他的话。
坚胜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现在不应该插嘴。桥贤还是不敢违抗她,又不做声了,闭嘴前还瞪了一眼旁边的水星守护者。
“你真的想——想告诉我吗?”秀然在三人的轮番说话下,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他感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干枯,那么嘶哑,就像是那名老人临死前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一样——想到这一点,他又感到肠胃一阵不适,好在这次他克服了,没有吐出来。
“会告诉你部分。”焚晓说道,秀然舒了一口气。但是焚晓很快又说道:“不过只是告诉你——省的某些人怀抱太大的希望。”说着,他朝桥贤那里乜了一眼,桥贤立刻怒目圆睁,不过没说什么。
“跟我来。”他轻声对秀然说道,然后又对众人说:“你们可以在这里聊聊——顺便,了解一下我们的新朋友。”
第二十七章 拜伯()
焚晓拎着秀然的袖管,就像领着一个刚刚会走路的孩子,来到了一扇门前。这是秀然成为守护者的第一天晚上没有进去过的;听坚胜他们说这里是杂物室,所以不适合别人居住,而将东西搬走又太麻烦了。但是当他们走进这件布满了灰尘的房间里,秀然发现他们不是不愿意搬,而是不想搬。
这里的很多物品都是在桥贤看来是很珍贵的,能够告诉他们焚晓没有说出来的事情。至于焚晓为什么完全不担心这些秘密会暴露,秀然想是因为三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懂这些文件和箱子里的东西。
秀然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一本名叫“伯克斯拜伯经”的书上移开了目光,焚晓说:“你对那本书感兴趣吗?我奉劝最好别读,而且你读了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他的脸突然露出了一个看似阴险的笑容,“好了,说回正事。正如你所看见的,我们身处在一个藏着许多秘密的房间里。”
这里很冷,是朝北的,而且由于被高树挡着,终年无法被阳光照射到,也难怪其他人不愿意住在这里了。
“这些东西以后都可能会有用。但是你现在不用去管它们。说实话,我感到不安。
“夏娃本来是不愿意我告诉你这些东西的——而且我想现在她的想法也没变。但是今晚我看到你对魔兽的反应那么激烈说实话,有点过头了。我想不告诉你一些事,以后会很难进展下去。”
“我以为你前天已经和我们说过了。”秀然说。
“是啊,但前天只是台面上的。在这件事上,桥贤难得的说得没错,”焚晓冷笑了一声,“那并不是很重要。但是对你来说,正是告诉了你那些事情,你才对整件事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但是现在,我要说的事情更为深入,也更为重要。”他似乎想要做出一种戏剧般的效果,但是没成功,因为秀然没有丝毫的反应,他还在想着贪婪的事情。“别想了好不好,秀然!”焚晓吼道,“贪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贪婪,而且比贪婪要更加阴险、丑恶。如果你连贪婪都受不了的话,对于幕后的那位人,你怎么才能打倒他?”
“但是我并不在意贪婪。我只是想到他临死前的模样而且听坚胜说,他是作为一个人类死去的。”
“是啊,这确实很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焚晓说,“我认为,魔兽应该是使用了某个老人的身体作为载体,适应地球的自然活动。
“但我想那人应该早就死了,这样他的尸体才被贪婪利用了;好了,言归正传。在幕后操纵着一切魔兽,我们行星守护者最重要打倒的敌人是魔神,她的本命叫做潘多拉。”
“潘多拉?这是外国人的名字吗?”
“是魔星人的名字。”
“但是贪婪——”
“贪婪并不是名字。他也应该又属于自己的名字,但是现在我们的称呼是魔神赐予他的名字。潘多拉的身旁,围附着一群对她死心塌地的兵臣们。如果不先打倒他们,我们就没有机会接近潘多拉。
“现在,请你将你中意的那本书打开。”焚晓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秀然先是迟疑了一会儿,接着明白他说的是伯克斯拜伯经。他翻到了那本书——“好,把书打开,然后翻到第十二章。”
秀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己就像在上课一样,可奇怪的是,他现存的记忆中完全没有学习的印象了——这就像是伴随着他的醒来,一起消失的一件事一样。
这本书很厚,一章大概有七十几页;但是第十二章已经接近最后面了,是倒数第二章。这章的题目叫做“魔神的降临与伯克斯的灾难”。
这一章的下面有一幅图,生动形象地描绘出了潘多拉出现时生不如死的人们。秀然看到有一个女人(似乎就是潘多拉)的身边有一个打开的盒子,魔兽们的尾部是一道道绿光,从那盒子里出现;而潘多拉的脚下,踩着无尽人类的尸骨,还有一些痛不欲生的活人,但是他们的长相都十分凄惨。
“伯克斯”这个名字触动了秀然的某些回忆,但是他无法想起来是从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现在,请你念一下这上面的内容。”焚晓强硬的命令道。
“让我来看看”秀然触摸着书上那些就像是如尼文一般的文字,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念了出来,而且完全正确。
“伯克斯这片土地,正向着欣欣向荣的境地发展;天子们致力于为将伯
克斯打造成为像太阳系中最繁荣的地球一样的星球。
“但不幸的是,美好的事物总有她惨恶的另一面。
“布雷思历一三七年,神秘的金属船来到了伯克斯大地上;从中出现的
是忤逆天帝之意的罪恶之人。他们背负着满身的罪恶,被打上了罪恶的刻
印。但是他们拥有科技——那种与天帝的信条格格不入的技能。但是不可否
认,这种技术轻易地将伯克斯掌控于手中。
“四灵们开始反抗。最先惩罚这些忤逆者的是火。烈火嘶吼着,在伯克
斯上燃烧;流水此时不再柔和,她与火一起吞噬着一片片的土地;大地在忤
逆者的脚步下坍塌了;空气中夹杂着毒物,世界笼罩于一片黑暗中。
“生灵涂炭的世界,终将与‘繁荣’这个词分道扬镳。忤逆者与天子们,
他们的心此时走到了一起。他们共同对抗大自然的反扑:一方想为了完全掌
控这片土地;一方想竭力挽救这片土地。
“正如美丽的鲜花中也会出现毒荆棘,团结的天子中有人向往地狱。忤
逆者的名字不能说出——背叛者与侵略伯克斯之人达成了肮脏的协议。伟大
的太阳重现于黑暗的宇宙,伯克斯重建,忤逆者暂时隐匿——
“这忤逆者是不是就是指潘多拉那些人?”秀然突然停下了,问道。
“很聪明的想法,秀然。”焚晓夸赞道,“你虽然看得懂字面的意思,但还是有一些地方无法理解,对吗?”
秀然点了点头。
“潘多拉和她的人马,其实并不是魔星上原本的居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魔星原本的名字叫做伯克斯。
“他们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他们抵达魔星后从那个宇航舱里出来的时间,很像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在七年前派出了一些人去外太空探寻未知的生命。而后来,那些人再也没有回来。
“像这故事里所说的一样,魔星原住民有很多人对魔神不满。你看看这本书的作者是谁?”
秀然低头看了一下书脊的烫金书名下的小字,“是布鲁诺。”
“这个人在这本书出版之后的三个月被潘多拉的人杀死了。那个时候潘多拉在魔星已经有了很大的势力。”焚晓说,很满意地看着秀然惊讶的神情。
“但是——但是他只是写了这本书而已,只是列为禁书不就可以了吗?”
“秀然啊,你真的认为潘多拉真么好说话吗?虽然她平时一直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但是那个老太婆是很歹毒的,她不会让已知的异己者活在这个世界上,除非那人对自己还有用。”
“但是你说桥贤他们不知道这本书讲的是什么?”秀然说着,竭力想把话题引到另一个方向。“虽然这本书的讲述手法是有点奇怪,但是不至于看不懂啊!”
“你没想过吗?秀然?”焚晓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没想过,只有你才能看得懂?”
秀然瞪大了眼睛,“难道说——”他又看了看书上的如尼文,“这些文字只有我才能读出来?”
“是的,只有你。”焚晓平静的说。
“不——不对——你也看得懂!”秀然像是在努力想要找出一个漏洞一般,指着焚晓说道:“否则你不会和我说这些!”
“呵!你说到点子上了。”焚晓说,“没错,我确实看得懂。作为一个守护者,作为一个人类,我不仅要会说地球人的预言,我还会魔星的语言。”
秀然强烈怀疑焚晓没有说真话,“但是我为什么看得懂?我不像你那样精通八国语言。”
“因为你是守护者。”焚晓简单地说。
“守护者?但大家都是!”
“但你很特殊。”焚晓解释道,“每隔七年,八大行星的守护者中就会出现一名轮回状态中的守护者——而你,恰巧就是今年的那名守护者。”
“轮回的守护者有什么用?”
“这种情况极其少见,上一次的轮回守护者是圣阳;但是因为这幅铠甲本来就很强了,所以并没有发挥多少特殊的力量。已知的特殊能力是,铠甲穿在身上会大幅提升能力,而且能够免疫大部分攻击。”
秀然松了口气,这至少解释了为什么他能够那么轻易地打倒贪婪,而其他人做不到——看来并自己并没有处于暴走状态。
“但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作为轮回的守护者就看得懂魔星的文字呢?”秀然开始怀疑焚晓是故意把他引到另一条路上去了。
“好吧,好吧。看来是躲不开这个问题了。”焚晓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很复杂,可能需要你母亲亲自来解释。而且轮回状态下的守护者很特殊而你更是”
“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秀然担心地问。
焚晓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了他。
“没有。”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长得令人尴尬的沉默。许久,秀然说道:“外面那个女人是谁?”
“水星守护者麦卡瑞,樱海。”焚晓轻快地说,“虽然她自己有些不愿意,但是还是同意先来我们的基地看看。”
“这就是你和她在公园里说的话?”
“没错。”焚晓点头道。“但是嘛,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