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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而臆测下的产物拥有都那么具有不确定性:你刚才自己不就见证了这一点吗?你将自己变成了纯粹的地球人,但结果并不是你想要的——你以为你还是自己,但其实你真实的形态早就已经改变,你那副样子和银夏有什么区别?因此你才要去接触别人,观察别人,同时也能够明白自己的样子。这样才不会感到空虚,才不会感到寂寞,心中才会充实,否则就会变得十分不安,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实在的东西存在,眼前所出现的任何东西,都只是幻想中的罢了——因为你没有见到过除幻想以外的真实的世界,但你迟早都要面对的,因为你不得不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就算你想要逃避也好,纠结要好,自责也好,世界就在你的面前,你不可能拒绝走进去,你必须克服这段时期,然而开始与别人接触交往,这样你才能想象自身的形态,并且填补内心的空洞——人们互相填补,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经历的生活,这就是世界。”
秀然听完亚当这样说了一大堆,可他知道,现在就连面前的亚当也是自己虚幻出来的——因此,现在他所说的话也是虚假的,并不是真实的,所以他完全没有理由要照着虚幻的话语去行动,因此他完全就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可他还是忍不住去考虑:这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明明都已经知道这是虚假的,但他还是拥有这种顾虑——另一个自己所说的话,万一是真理怎么办?万一真的可以帮助他走出现在的困境怎么办?不是他自己恳求的吗?希望别人来帮助他,来关怀他,来拯救他,给予他救赎
但对方可是亚当啊!
“你刚才说的,不都是些空话吗?”秀然冷冷地看着另一个自己所幻化的产物——代表父亲群体的亚当,“大道理我可不要听,对我根本一点用没有。”
“谁说的?你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亚当迷惑地问,脸上那股不解的神情和刚才的秀然如出一辙。
“因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秀然淡漠地说道,“在剩余的三人中,我是说什么也不会选择你的,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帮助——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这点从未改变。而选择一个不会给予自己帮助的人,这又有什么用?所以你还是走吧。不管是现实中的你,还是虚构世界里的你,我都不想再看见了。”
亚当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也非走不可了。但记住一点,孩子:不管你想什么也好,做什么也好,想要做什么也好,都不用再重蹈我的覆辙,再次产生我身上这样的悲剧。你要试着与别人接触,明白吗?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样貌,才能真正地看清楚自己——而第一步,便是看清楚除你自身以外的其他人,认识并了解除你以外的其他人。”
“那么还有谁呢?”秀然问。
“第一个其他人,便是母亲。”亚当说完,身形便再次遁入黑暗,不再出现。
第二百七十九章 恋母()
相传希腊神话中,王子俄狄浦斯违反意愿,无意中杀死生父,
娶母为妻。弗洛伊德以此来描述性器期出现的儿子依恋母亲,害怕
父亲的情况。他认为男孩对母亲会发生爱恋,而对父亲怀有杀机;
为取得母亲的爱情而与父亲竞争,既潜意识地想取代父亲占有母
亲,同时又很现实地承认父亲比自己更强大有力,从而压抑着对母
亲的性冲动,并在心理上以父亲自居,把对父亲的恨转为模仿父亲
的行为和态度,以此来博得母亲的爱。
这种恋母情结是儿童**发展的**,也是性心理和人格发展
的关键时刻。在通常情况下,男孩由于害怕父亲的惩罚——阉割,
而产生阉割焦虑,并对此进行压抑,恋母情结便逐渐消失。弗洛伊
德的这种主张受到了新弗洛伊德学派的批评,认为恋母情结的理论
没有科学根据。弗洛伊德也承认许多人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结,许
多儿子和父亲、女儿和母亲感情十分融洽,毫无敌意。但弗洛伊德
辩解道,前一种情况是由于恋母情结完全被压抑了,后一种情况是
同性恋的表现。
恋母情结是一种儿童早期的心理固结,是儿童初步认识父母及
肯定他们关系的基础上,形成自我意识和自我家庭地位意识的时
期。不管人们是否承认,它都普遍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因为恋母
情结的父母不是我们生理意义上的父母,而是心理意象,父母的形
象都是经过加工后保存在意识领域里的虚像,这个虚像总是集多种
优点于一身,具有超现实的完美性、崇高性,是现实个体的理想化。
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会主动对这些形象加以修改,使其符合不同
时期的心理需求和现实需要。因此,有些人否认自己曾有过恋母情
结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大多数人的恋母情结,只是一种隐性的对父
母亲的依赖,由于学习或成长的需要,他们逐渐会远离父母,与家
长的实际距离相差的越遥远,分离的时间越久远,他们对父母在心
理上依恋就越弱。孩子早期的思想在逐渐与外界的接触过程中,不
断得到纠正,最终完全走出父母的怀抱,走上独立的道路,形成自
己的生活圈子和健康的性取向。恋母情结的普遍存在性是中西方文
学中屡次出现恋母行为的根源,同时也是人们在清醒认识自我成长
过程中,对心理逐步由幼稚走向成熟的自觉思考。
母亲。她是第一个别人。她是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所遇见的第一个人,也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先了解她的话,应该就能了解这个世界吧——如果亚当说得没错,那么这样就能够帮助自己走出现在困惑的境地,走出阴影,重新回到其他人的身边。
那么自己想着母亲,母亲是否会出现呢?
母亲果然出现了。舞台的灯光迅速变得明亮,夏娃出现在秀然的面前。愣了半晌之后,秀然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但他想起海澜所说的,夏娃代表的是母亲这个群体,那么这样的话也没差,反正都是同一类人——而他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上他真正的生身母亲虽然确实是莉莉丝,但真正养育他的母亲却是夏娃。
夏娃看着他:“那么,你做出决定了吗?”
“我不知道”秀然摇了摇头,“现在我只剩下两个选择了,要么你,要么银夏。”
“你想选择银夏吗?”夏娃悲涩地问。
秀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想争取一下你的名额?你不觉得我会选择你吗?”
“我从没有奢望过如此。”夏娃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还能够承认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那你希望我出现是为了什么呢?因为你的意志,所以我的形体才会存在,而不会被其他事物所干扰,改变外在的性质,你找我是想干什么?”
“因为我想了解你。”秀然直白地说:这是他的内心,他说什么都没关系,因为面前的夏娃也是他内心所幻化出来的一部分。“母亲是第一个别人,所以我想如果我理解了你,看透了你,那么我也能看透我自己,从而离开这个世界,回到真实的世界去。”
听了他的言论,夏娃淡淡一笑,“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你的父亲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内心影射出来的人。”夏娃解释道,“我来自你的内心,所以我能够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既然你来自我的内心,那么你了解我吗?”秀然又问道。
“这取决于你的看法。”夏娃说,“如果你认为别人都不理解你,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真的没有人理解你了——你自己也不可能再理解自己;而如果你愿意被别人理解,那么别人就会理解你。明白了吗?世界会因为你的看法而产生改变,变得不同,就看你愿意生活在哪样的世界中。”
“就看我的选择吗?”秀然自言自语,“问题不在于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问题在于我选择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世界的改变,真的只在于我的选择吗?”
“只要你选择了,这个世界就会因你而改变;只要你选择了,甚至奇迹都会发生。”
“所谓的奇迹,只有发生了才会有价值吧”秀然干笑道。
“所以,你要选择你自己的世界,去让那拥有价值的奇迹发生啊!”夏娃说道。
“所以,就看我怎么选择了吗?”秀然喃喃呓语。问题就在于他的选择如果他选择留下来,那么他自然可以留下来;如果他选择离开的话,那么他就自然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真的就这么简单吗?他觉得这其中肯定还需要什么复杂繁琐的步骤,否则他没有办法真正地突破心障,走出阴影。
“你知道这是你的心障,这已经是不错的情况了。”夏娃安慰道。秀然一时震惊她为何会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随即便反应过来:现在夏娃正来自自己的内心,他心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从心里出来的夏娃的眼睛。“虽然真正要突破起来还很困难,但是如果你可以选择的话,就很简单——一点都不困难,就看你的这个世界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我认为这个世界充满悲伤和痛苦,没有欢乐。”秀然又这么说道。
“所以你就偏执地认为别人也是这么看待这个世界的。”夏娃也这么回应道,“可你却有没有想过,在别人的眼中,这是一个和平,充满幸福和快乐的世界呢?为什么要把你的看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呢?为什么总是要认为别人的看法也和你一样呢?”
“我不知道”秀然又低下了头,“上次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我又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焚晓走了,假我也离开了可能在现实生活中,他们也都走了——对了,现在现实中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你认为是什么样的,他就是什么样的。”夏娃说。
“这不是只有识海才如此吗?”秀然环顾四周,“现实中也可以是这样吗?我不知道。”
“现实中也可以是这样。”夏娃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不管身处哪个世界,你的心都不会变;可换言之,如果你找到自己的本心的话,世界也会因此而改变——根据你的心而改变。比如这个世界,在这个舞台上,就是你心的具现化。”
“这就是我的心?在与人接触当中,我的心也随之改变。”秀然有些明白了,“是这样吗?”
“现在的你,现在的你四周的人,现在的你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个是永远不变的,你的时间总在流动,你的世界由连续变化所构成,更重要的是,只要你的心境不同,它们随时都会改变。”
“这就是世界?”秀然握着空心拳,“这就是我眼中的心?亦是我心中的世界”
“这就是被你包含在内,又包含你的世界。”夏娃说,她的身形也正在变得模糊,变得无法用肉眼确认。她的形态也在扭曲,因为秀然已经看清了自己真实的心,因而她无法再维持现在的形状。
然而,秀然却又开始迷惑了。“那么,究竟哪颗心才是属于真实的我的呢?”
“你所认定的那个真实的你,他拥有真实的心。”夏娃的形体停止消失,她说道:“只要在你视线范围内的,就都是真实的你自己。你的样貌,兽之貌,人之心,自己的价值只需要靠自己去认同,而不是为了得到他人的认同。”
“不管别人认不认同现在的我,我都是现在的我”秀然喃喃道,“这就是真实的自己这就是我的真我,这就是我的心的样貌,这就是真正的我啊!”
夏娃微笑着注视着她,身体再次开始消失
“那妈妈你呢?”秀然又为,“你的心又是什么样的?”
“我的心,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夏娃悲伤地笑着,“能开导你我很高兴但是不要选择我,好吗?让它随风流逝吧,选择银夏吧,他能够帮助你。”
“妈妈妈妈”秀然惊恐地看着并非母亲的母亲消失,最后又笼罩在黑暗当中,心又一下子跌入了无底深渊。“妈妈,别离开我!陪着我!和我在一起!”
然而夏娃没有再回应他,这次她完全消失了。秀然愤然回到墙角,一脚踢碎了几块砖墙。“不就是魔兽吗?还是魔兽啊不管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全都是在忽悠我她现在那副如此丑陋的模样,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是外人看不到的真正模样吧?所谓的亲人,不正是如此吗?”
秀然回头看去,银夏正站在那里看着他。
第二百八十章 乌鸦()
华盛顿公园此刻彻底笼罩在了冰冷的暴雨中。可能是当时绝对零度领域影响了云层,银夏总觉得这次的雨还以往他任何一次见到的雨都不一样——比以前更加狂暴,毫不留情地带着悲伤的情绪砸在每个人的身上——尤其是坚胜。她在将桥贤生前遗留下来的木风匕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后,就默不作声了。
整个公园中此时只剩下了四个人——他、坚胜、伊唯还有躲在角落胖的乌鸦先生。他刚才观察过一阵乌鸦先生,老人脸上的表情忽晴忽暗,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愤怒。他的心思可能比潘多拉还要难以捉摸,银夏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明白乌鸦先生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可能已经猜到一点了,可是不方便说出来,因此只好继续瞒着。
伊唯此刻也终于醒了过来,但她也没有发话。四人就这样在雨中站立着,每人都在为自己过去的行为反省——至少银夏认为是这样。但与其说乌鸦先生是在反省,倒不如说是在悔恨。可是他在悔恨什么呢?银夏百思不得其解,是因为他明白了过来,当时不应该帮助潘多拉,还是说他后悔没有让雇佣兵杀死自己?
首先挑开话匣子的不是他和坚胜,而是伊唯斯格沃克。她走到了老人的身边,用母语和他说话。但银夏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乌鸦先生,”伊唯斯格沃克说,“快点回头吧,趁这时候和他们和解,与他们一起战斗不好吗?”
“你不懂,伊唯”乌鸦先生痛苦地看着她,“这其中发生了某些事,我不得不听黛玛的话因为某些关系所以我才走到了现在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伊唯继续尝试劝导,“但你也知道黛玛干了什么,你不可能永远偏袒她,是非观念有时候还是要分清楚的不是吗?”
乌鸦先生没有答话,但银夏弄清楚了——伊唯的话证实他先前的猜测没有错。而且现在看来,伊唯也已经彻底洗心革面,站在他们这边了,这个转变很不错。
坚胜悄悄在他耳边问道:“银夏,他们在说什么啊?”
“这你都听不懂?”银夏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是老师吗?这么几个单词就把你打倒了?”
坚胜彻底无语,“他们说的话我当然听得懂,可是那些单词组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你知道乌鸦先生和潘多拉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银夏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将实话告诉坚胜,因为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我们听下去吧,他们以为我们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这样的话他们可能会在之后把真相说出来。”
坚胜点了点头,随后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