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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君陵卿突然发力,伸手就要掐上凤兰忧的脖颈。凤兰忧温眸一敛,及时的侧了侧身子,堪堪的躲过了君陵卿的攻击——
“兰忧!”
一声娇喝声起,凤曦舞三步并作两步走,一眨眼之间便走到了凤兰忧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面对君陵卿,凤眸微眯:“陵卿公主,你这是何意?”
“你说呢?”轻飘飘的一句话再次溢出,君陵卿也不顾忌,转瞬间已经再次出手,狠狠的向凤曦舞袭去。君陵卿本来就有一些功夫底子,自然是动作上十分的敏捷。
而凤曦舞也不差,前世那些近身搏击斗术她还是记得八九分的。
只见凤曦舞急急的后退,而君陵卿却步步紧逼。眼见两个人之间招招险要,被后来到的小未拉到一旁的凤兰忧只能拧紧了眉头观战,暗自揪紧了心绪。
凤曦舞刚险险的躲过君陵卿的攻击,转身便改为攻击,凌厉的龙爪手袭去。哪料,君陵卿根本不躲不闪,含笑迎上,待到跟前之时,腰间一拧,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扭转,素手迅速的握上凤曦舞的手腕。
凤曦舞一惊,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一个推拿之间,早先藏于袖中的短匕顺势跌落。这还不止,似是恰好被君陵卿掐准了时机,短匕刚好落在她的手中。
君陵卿隐隐含笑,几分诡异的感觉爬上了凤曦舞的心头。还来不及反应,冰凉的匕首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中。不安越来越浓,君陵卿的武功明显比毫无缚鸡之力的凤曦舞高出了些许,只怕是要吃亏了!
手上不受力的被君陵卿的力量带动,“噗”匕首来血肉撞击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殿内的每个人的耳朵里,凤曦舞心中一阵惊骇。
下一秒已经是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匕首——
“卿儿——”
低沉的声音响起,令凤曦舞立即错愕当场。
这是。
君临墨的声音。
第517章 禁足(一)()
血,溅了一地。
一点一点,如星辰,清晰可见。
君临墨正走到殿门处,就看到了如此惊险的一幕,就连一向冷静的他也禁不住低喝了一声。疾步上前,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君陵卿,君陵卿看着皇兄心疼的眉眼,唇侧浅浅的挂着一抹苦笑。
“皇兄。”她的声音虚软无力,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紧紧的挨在君临墨的身上。
“卿儿,不要说话,皇兄这就为你传太医。”君临墨拧着剑眉,安慰君陵卿,君陵卿伤到的是肩膀,并没有生命之危,君临墨先前也适时的为她止住了血。
现下,只待太医前来包扎一番便可。
很快,君陵卿的婢女也上前来,轻手轻脚的将君陵卿扶到一旁歇下。
凤曦舞将短匕丢弃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君陵卿这一场自编自演的闹剧,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君陵卿为何自始至终都这般心平气和。原来,就是为了今天的这个局。
呵,一抹冷笑浮现在凤曦舞的唇侧。
凤兰忧也是在场之人,将这一切看的分明。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君陵卿选择在这里挑衅,就是为了将他也拉下水。
现如今,局面上所有的证据都是有利于君陵卿这一方的。
“凤曦舞,你有何话说?”君临墨冷冷的睨着凤曦舞,终于发了话。这一切,他看的分明。的确是凤曦舞向卿儿行凶。
未等凤曦舞说话,凤兰忧便抢先踏出了一步,“皇上,这一切都是阴谋构陷,您信舞贵妃,还是信自己的眼睛?”
凤兰忧的言辞之间都是十分正色的说辞,这仅代表了他对此事的认真。自然,君临墨也是注意到了一点,若是平常,凤兰忧必定不会与他多言。此时。
凤兰忧说出这些话,究竟是为了混淆视听,还是事情的真相呢?
正这般想着,太医便在婢女的带领下到来,君临墨的思路被打断,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太医进去为君陵卿包扎伤口。
而后,君临墨的目光投向了凤曦舞,似乎是试图在她漠然的面色中找到一丝裂缝。然而,凤曦舞却是一如既往,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面色皆是冷淡漠然。
不惊慌,不害怕,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连眼底的那一抹不屑,都被她掩藏的那么好。
为此,君临墨不得不轻叹一声。
“凤曦舞,你当真无话可说吗?”君临墨确认性的再次询问。
闻言,凤曦舞终于挑了挑眉,朱唇微启:“该说的,兰忧不是已经说完了吗?”
哦?原来这女人的沉默表示认同凤兰忧方才说的话?
君临墨挑了挑剑眉,刚欲说话,身后便传来了君陵卿的声音:“皇兄,你。”
“公主——”婢女低呼的声音响起,几人一齐看向君陵卿,只见君陵卿已经软绵绵的倒在婢女的怀里,面色苍白。
君临墨一惊,随后吩咐道:“你们还不快扶公主回殿内歇息!”
“太医,给朕仔细的瞧着,如若不然,仔细尔等的项上人头!”君临墨说罢,最终将眸光投向了凤曦舞——
“将舞贵妃带回碧涵殿,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殿内半步。”
第518章 禁足(二)()
宣德殿——
偌大的宫殿内,空荡荡的,搜寻了许久,终于在角落处发现一抹深沉的背影,面对着窗柩,负手而立。逆着光的身影苍劲有力,无形之间隐含着无法言喻的沧桑。
凤曦舞已经暂时禁足,但是舆论就好像流行性的感冒病毒,飞快的蔓延了整个后宫。光是禁了凤曦舞的足,远远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君临墨知道,关于此事,他势必要给后宫一个交代,给君陵卿一个公道。
据查,短匕是君陵卿送予凤曦舞的,凭这一点就能充分说明,此事断不可能是君陵卿的栽赃构陷。那么,连最有嫌疑的君陵卿都排除了嫌疑,究竟还有谁呢?
心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君临墨是绝对相信凤曦舞的。无外乎其他,只因为他的直觉,以及多日来对凤曦舞的了解。
君陵卿没有招惹凤曦舞,而凤曦舞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性子。所以,基于这个条件下,凤曦舞也不可能无故的针对君陵卿。
君临墨看着远处的风景,轻轻的拧起了剑眉。仁寿殿那边也开始了蠢蠢欲动,母后此番回来本就不喜凤曦舞,此时再出了此事,恨不得紧紧的揪住她的错处不放,此事若是再押一些日子,到时候惊动了母后,只怕是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
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君临墨此时才脑海里想的——竟然全是如何为凤曦舞开罪?当事人还是凝神思索,殿外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公主!皇上不见客!”
“哎!”福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公主,留步啊!”
随着福全的声音的靠近,脚步声也越来越絮乱急促,不一会儿,君陵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君临墨的面前。
“皇兄。”这是君陵卿低声呢喃的声音,而,君临墨却并未回头。
君陵卿身上仅仅穿着单薄的里衣,轻飘飘的,缕空的衣袂随风挥动。此时的君陵卿就犹如失了方向的落叶,浮浮沉沉,不知归处。削瘦羸弱的肩膀上正是经过包扎的伤口,隐约能够看见渗透出来了暗红色。
君临墨终于回头,这一看之下,却是有些触目惊心,他的鹰眸中,闪过一缕浅浅的心疼。
“为何不在朝云殿中好生歇息着,非要跑出来胡闹?”君临墨低声嗔怪,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宠溺之色,听到这里,君陵卿的唇侧缓缓的露出了一抹浅笑。
气氛,不冷不热,不好不坏。君临墨说罢之后,便是一阵沉默。站在殿内的君陵卿不知作何回答,轻咬着下唇,模样是十分的我见犹怜。
“臣妹。”君陵卿终于启唇,言辞之间却有些不安,“只是好奇皇兄要如何处置舞贵妃娘娘?”
听闻君陵卿试探性的话语一出,君临墨的鹰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转瞬便消失。在君陵卿看来,皇兄依旧是那个宠爱她的皇兄。
“卿儿,当真是凤曦舞伤了你吗?”君临墨看向君陵卿,继续问道:“那么,你来回答朕,凤曦舞为何伤你?”
言毕,君陵卿的面色霎时一白,她不是不懂君临墨的话语间的意思。这是,不想追究吗?还是严查到底?
第519章 禁足(三)()
君陵卿几乎是惊愕的看着君临墨,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是的,陌生。
对于此时的君临墨,君陵卿是觉得十分的陌生的。就算心中早已做了心理准备,料想到君临墨的心中的天平已经倾向凤曦舞,但是往往在真正的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总是最难以接受的。
就如同此时,君陵卿哪里会想到,自小便十分疼爱自己的皇兄,这一刻竟然质疑她的话?毫不犹豫的反问她,语气是那么的不容置喙,为着另外一个女人说话!
心中不停的翻涌着,有不甘,有愤恨,更多的是难以平息的怒火。
“皇兄。”纵是如此,君陵卿此时道出口的言语,却是十分的平静,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真实的情绪,道:“皇兄这是不相信陵卿的话吗?凤曦舞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皇兄心中的分量已经重到足以让皇兄质疑臣妹的话了?据臣妹看来,凤曦舞不过是一介罪臣之女,何以让皇兄如此纵容她,甚至因为她将皇宫搅的乌烟瘴气的?还有,皇兄难道敢确定,婉儿的事情与凤曦舞当真是没有半点关系吗?皇兄。”
“够了!”君临墨终于低喝了一声,制止了君陵卿的质问:“陵卿,你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没有?君陵卿满腔的怒火就在这一句话之间徘徊翻涌,几欲喷薄而出。
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闹够,所以她才会前来这一趟。
君陵卿气急的上前了一步,因为肩膀太过紧绷,肩上隐隐作疼,伤口已然裂开,隐隐的,暗红色的血透出。
君临墨微微侧眸,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抿着薄唇,并未言语。他心中自然是知道,他与君陵卿的说话,对凤曦舞袒护有余,但是,他若不护着凤曦舞,那此时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会站出来护她周全?
君陵卿咬紧了唇瓣,颤抖着声音,喃声询问:“皇兄,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一切皆已成定局,何必纠结以往的答案。”君临墨说的笃定,目光自君陵卿的身上移开。
“呵。”是啊,以往的事情皆以成为定局,执着也是毫无意义。那么。
“那么,臣妹呢?难道,皇兄就不该给臣妹一个公道吗?”君陵卿不死心,再次上前了一步,素手抚上肩膀,肩膀上还隐隐作痛,她不甘心。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凤曦舞?她可不能白白的受了伤。
君临墨转过了身躯,背对着君陵卿,无奈的说道:“好了,不要再胡闹了。此事朕自有主张,你回去吧。”
“皇兄。”
“退下!”君临墨难得的对君陵卿动了怒。
委屈,悲戚,不甘的情绪一下心涌上了君陵卿的眸子,顿时水汪汪的一片,喉咙也是一阵酸涩。
君陵卿暗暗的隐忍,狠狠的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皇兄,你变了,我讨厌你!”
絮乱的脚步渐行渐远,君临墨知道,君陵卿已经离开。这一次,恐怕真的是伤害到陵卿了。
这一次,也是少有的对君陵卿动怒。
浅浅的愧疚晕染心头,君临墨无奈的阖了阖眼眸。
凤曦舞,朕真想看看你有何话可说?
第520章 朕,信你()
天气微微暗沉,凤曦舞一人独坐,她的性子喜静,平时并不会让太多的宫婢侍奉身旁。更若此时,偌大的碧涵殿内,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连小未也被遣了出去。倒是无关于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有时候,一个人更能清晰的想清楚一些事情。
眼前的清茶早已失了朦胧的雾气,从有到无,凤曦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只是不知疲倦,脑海中一直翻腾着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
君陵卿无疑是恨自己的,凤曦舞心中明了君陵卿是为何怨恨自己,无疑是因为李心婉一事,李心婉能够得到君陵卿这样一个性情的朋友,也不知是幸?亦或者是不幸?
凤曦舞又想到了性情反复无常的君临墨,刚毅的轮廓浮现在脑海中,凤曦舞的朱唇微微一抿,黛眉轻蹙,心中显然并不为想到君临墨这一号人物而感到畅快,反而多添了几分压抑。君陵卿早已抓准了这个皇宫之内的生存之道,知晓所有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君临墨的手上,刺杀的那一幕才能成功的出演在君临墨的面前吧,从赠送匕首,到莫名的拜访,这一切的一切,当真的处心积虑啊。
一抹戾气快速的闪过凤曦舞的眼眸,眸中握紧的茶盏倏地一倾,些许茶水洒了出来,手背却是冰冷一片。
茶,已凉。
但是心中的恨意却是不断的在升温。
君陵卿,老虎不发威,你当真以为本宫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么?真是天大的笑话。
“何事竟然能够让爱妃想的如此入神呢?竟然连朕来了也不自知?”君临墨灼灼的眸光紧锁在凤曦舞清冷的面庞上,薄凉的唇瓣紧紧的抿着,鹰利的眸子里闪过不清明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怕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映入眼帘的豁然就是碧涵殿三个字,走进殿内来,也只是见了凤曦舞分神的模样。不知不觉,竟也跟着出神如此之久,若不是担忧熨烫的茶水烫伤那个该死的女人的那一瞬间,怕是如此一直下去了。
凤曦舞,朕该拿你怎么办?
“呵。”清冷的,嘲讽的,嗤然一笑溢出妖艳的朱唇,狭长的凤眸轻轻上挑,“许是皇上的存在太过渺茫,本宫竟未察觉出来。”
“口舌之强。”君临墨仿若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冷冷的回以一句。也不待凤曦舞出言,君临墨便自顾自的迈进了殿内。
几步走来,已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凤曦舞,暗沉的阴影覆下来,遮了凤曦舞大半的脸色,一半明亮一半黑暗。对于君临墨这样的俯视的姿态,凤曦舞并未予以直视,冷下了脸色,手中的力道加紧,忍下了泼茶水的冲动,朱唇微启:“皇上是前来为君陵卿讨寻公道来了吗?”
除此之外,凤曦舞实在想不到什么是君临墨可以深夜滞留碧涵殿的理由。
逆光中,君临墨听到凤曦舞的话语之后,身形微微一怔,明显的僵硬了几分。随即,阴影散去,君临墨已然转身离去。
“朕,若说朕是为了你而来呢?”为何我总是如此不值得你的信任?
朕,信你。
第521章 你为何不懂()
凤曦舞,你为何不懂?难道朕前些时日的所作所为,你皆当儿戏?想到这里,连君临墨都开始分不清,留住凤曦舞究竟是为了一时的征服欲,还是真的只是儿戏一场?
凤曦舞面色怔住,显然没有想到君临墨会这样说,君临墨话里的含义她自然也是猜到了七八分。她就像一片孤舟,漂浮在翻江倒海的海洋中,不知此时被龙卷风卷向何处,更无暇顾及前面的风雨欲来之势,她能做的只有尽一切所能的自保。
确保在飘出这一片汪洋大海之时,能够全身而退,了无牵绊,身轻如鸿毛的离去,就如同从未来过。这里的一切,待她离去之后,也会尽数忘去。
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的清明,凤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