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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塞琉冷艳的面上终于绽开一丝笑容。
虽说陆安歌已经记不起塞琉了,可是几天相处下来,陆安歌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来自漠北的少女。她拥有着惊艳的容貌,还有出身皇族的高贵身份,可是却因为自己受过沈昌鸿的恩德,过了那么多年又回来报恩,其实事情过了那么久,塞琉本可以在漠北当她的高高在上的公主,不用来到这里屈居人下,给陆安歌当护卫,这确实事委屈了她,其实之前关武也问过她,这确实对她有些不公平,可是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能在她的心里早把自己当成沈家人了吧。
陆安歌也觉得这样太委屈塞琉了,所以她一直对塞琉很好,是从心底里把她当姐姐看待的。陆安歌是沈昌鸿唯一的血脉,塞琉肯定是会好好保护她的。
虽说陆安歌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可是塞琉长她两岁,对于小时候的事情她还是可以如数家珍的。陆安歌这两天老是缠着她,让她多讲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两个人惺惺相惜,倒是少了几分刚刚接触时的尴尬,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塞琉姐姐,这些年你一直呆在大誉吗?”见室内无人陆安歌好奇笑着问道。
塞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又去掩上了门窗,才走近内室,走近了陆安歌,压低了声音道:“是的,奴婢这些年一直都在大誉。”
她刚才的举动陆安歌都尽收眼底,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塞琉,心知塞琉这是在提防着白芍了,陆安歌的院子里贴身伺候的丫头也就她一个,之前在选丫头的时候,陆安歌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人多眼杂,所以就挑了看着干活踏实忠厚老实的白芍。“我们用不着这么谨慎吧,我看白芍不像是那种会背主忘恩的人。”
“小姐还是小心为上,现在我们还不够了解她,所以不能完全毫无顾忌的信任她。”塞琉依旧保持着谨慎。
陆安歌想了想,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陆府大门口。
吴越带着几个随从和一些礼品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府里。
吴越这次来有两件事情,一是礼让往来,陆伯年带着东西都去过将军府了,他们吴家的礼数自然也不能差了。二是去找陆安歌,虽说之前有些误会让两个人恨不得水火不相容,可是吴越现在倒却觉得陆安歌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和他平时里看到的那些京城名媛淑女真是大相径庭,她敢想敢做,虽然看起来性格冲动莽撞可是似乎每件事情都做得很有章法,很有先见之明,比如她引吴越到河边,大冬天的跳进河里,弄不好就会有生命危险,可是陆安歌不怕,她不仅事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境,更是为了永远地让他以为她死了,即使那次抓她的是柳文新的人,估计以后也不会在缠着她了,虽然看似危险的举动,其实带来的更多的是好处,当然,前提是陆安歌是必须要保护好她自己的小命。否则,什么都是浮云了。
吴越先去拜见了陆伯年和陆夫人,说明了来意,其实翻过来覆过去,也就是那几句话,说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现在误会说开了,希望两家能够交好。陆伯年自然是愿意的,虽说他现在在朝堂之上位高权重,可是江坤的党羽竟占了十之六七,这让陆伯年颇有些头疼,可以说,在如今的朝堂上,有些事情看似是皇上下的圣旨,可是实则都是江坤等人在背后操纵,陆伯年想要短期之内改变这种局面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慢慢地观察局势。这次能与吴大将军交好,无疑对陆伯年在朝堂上有益处。吴大将军虽然看起来是个只知道打仗的粗人,不懂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可是实则,他把整个朝堂的局势看的一清二楚的,这次陆伯年任职丞相,他就知道皇上这是皇上要开始动作了。
吴大将军早就看不惯江坤把持朝政作威作福的样子了,只可惜江坤势力太大,自己没办法对付他,这次陆伯年的到来让很多早就对江坤不满意的大臣暗自欣喜。吴家是军功世家,个个都是忠勇良将,吴大将军更是如此,所以,他心里早已经把陆伯年当作盟友了,这一点其实陆伯年心里也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两个女儿和礼物去吴家了,吴大将军帮他完全是出于圣上的旨意,按道理来说,他没有非要前往的理由。而那天,孙氏的举动让陆伯年认为是吴大将军不愿意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了,后来误会解除了,两个人自然都心照不宣了。
吴越让管家领着在快到陆安歌的院子里时,就让他先下去了,自己想看看此刻的陆安歌在做什么。
却没有想到刚好碰上了刚从陆安歌那里出来的陆蓁。陆蓁呗闷在府里也是无趣的很,她听说陆安歌的院子里搭了一个秋千,就兴冲冲地跑来看看,陆蓁看到那么好玩的东西自然也想要了,说是回头让管家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给她。
陆蓁满心欢喜地走出来,没想到却碰上了吴越,当她看见吴越的那一刻,吓得脸都白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陆蓁有些吃惊地问道,柳文新的人这么猖狂了吗?竟然敢跑到陆府来闹事情?
吴越看了她一眼,稍微愣了一下,想起了那天她也在场,不过她怎么在这?是偶然吗?
“喂!我问你话呢!”陆蓁见吴越不理她,不禁有些生气。
吴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想起那天她可怜巴巴地求他放了她,把陆安歌抛下了独自溜走了,他是真的很鄙视这种人,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我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吧”吴越淡淡地扔下一句。
“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啊?这是在我们陆府,你怎么跟我们三小姐说话呢?”陆蓁的丫头春兰见这人如此无理不由有些愤然。
吴越的脚步登时顿住了,三小姐?这么说,她是陆安歌的妹妹!原来她不是抛下了自己的朋友走了,而是抛下了自己的亲姐姐!吴越皱眉头,陆安歌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陆蓁却连忙去堵那丫头的嘴,万一这个人要真是柳文新派来报复他们的可怎么办?!
可是已经晚了,那丫头的话刚一说完,吴越就转过身来,眼睛里似乎有冰雪般地冷意。
陆蓁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不是陆安歌的什么妹妹!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大闹柳文新婚宴的是她!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要是要报仇就去找她吧!”
看着陆蓁极力撇清和陆安歌关系的样子,吴越开始有些纳闷,听到了最后,原来是这样!吴越嘴角浮起一个轻蔑的笑意,眼中的寒意更甚。
“是吗?那这样说,都是陆安歌一个人的错了?”吴越似乎仍有不甘心地问道,他倒要看看这陆家三小姐为了保护自己能把自己撇多清!
“对,都是她一个人的错!”陆蓁立马答道。
那一刻,吴越都替陆安歌心冷,陆安歌的错?她有什么错?她还不是为了陆芷柔?为了陆家?可是眼前的这个三小姐不但不感激不维护她,反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
吴越不语,只是用更森冷的目光盯着她。
陆蓁被盯得有些心虚,低下了头。
这时有三四个丫头从对面走了过来,手上还端着茶水,经过陆蓁身边的时候,齐齐地低头喊道“三小姐”
这下陆蓁脸彻底白了她她真恨不得把她们的嘴都打烂!
她紧张地看了一眼吴越,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举动。
吴越最后只是冷笑一声,“有你这样的好妹妹,安歌该有多幸运呢”
吴越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跟这样的人呆在一起!
陆蓁呆在原地,直觉告诉她,完了,那个人不是柳文新派来的人!而且他刚才叫安歌?!难道是陆安歌的朋友!不对啊,那天,他明明想置陆安歌于死地啊!刚才太紧张了,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明白!如果真是柳文新的人,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陆府呢!
陆蓁越想越生气,一旁的春兰又催她道:“小姐,我们走吧,一会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陆蓁猛地一看春兰,想起刚才是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会让她如此的出丑,她面含怒容地立马一巴掌扇了过去,使得力气极大,春兰打了个趔趄,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却不敢呼疼,立马跪倒在地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对不起,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陆蓁还是不解气,一脚踢在春兰的背上,大骂道:“蠢货!给我跪着!不够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可怜的春兰连声答是,还一边求饶。
对面,有个人影一晃,眸子中是如刀锋般地冷意。
室内,陆安歌正坐在几案边认真地看书。
白芍面含笑容的走了过来,“小姐,你看谁来了?”
陆安歌抬头,见白芍身后走来的竟是吴越。
“吴大哥!”陆安歌下书本,有些意料之外。
“怎么?不欢迎我?”吴越看着有些诧异的陆安歌。
“哪有哪有,我欢迎还来不及呢!”陆安歌笑着迎他坐下,又吩咐白芍下去煮茶。
“吴大哥,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陆安歌问道。
“我今天来呢,一是受我父亲的嘱托来拜见陆大人,二呢,是我想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啊?”陆安歌有些奇怪,误会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吴越看着陆安歌一脸茫然的样子可爱极了,眉头微微皱着,晶亮的眸子转了又转。
“啊,咳咳”吴越突然想逗逗她,作势咳了两声。
陆安歌更加好奇地看着她。
吴越一本正经地道:“你还记得你拿鸡蛋砸我那次吧!那天我可是赔了不少银钱给他呢!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要跟你说说这件事。”说完还快速地看了一眼陆安歌。
“啊?”陆安歌信以为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吴越,不是说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吗?怎么着?今天这是讨债来了?
陆安歌心中疑惑,心道,不可能啊!看着吴越也不像事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啊,莫非
陆安歌用眼角余光扫到了吴越脸上的那一抹偷笑,心中立刻明了。
“好啊,原来今天吴大哥是专门为此事而来的。你不要着急,先喝口茶水润润吧”陆安歌平静地道。
吴越有些好奇,她难道真的以为他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吴越疑惑着喝了一口茶水,没想到刚才一直在默默观察他的陆安歌此刻立马换了一副态度,开心地喊道:“好了,这下我们两清了!”
“哦?怎么个两清法?”吴越越来越有兴趣了。
“你刚才喝掉的茶水可是价值连城呢!”陆安歌挑挑眉道。
“这难道是什么玉露琼浆不成?”吴越笑着看着杯中清清亮亮的茶水。
“这泡茶的茶叶是我师傅途径漠北的时候带回来的,这茶叶是当地的名茶,一般人还买不来呢!这是其一此茶水的名贵之处。其二,这泡茶的茶水是我特意跑到万竹山高处的清泉采的,它有两个名贵之处,其一,这个地方的清泉甘之如饴却少为人知,其二,这是我耗费了体力和精神亲自去采的。这样一加,吴大哥刚才喝得茶水有三处名贵之处,可是你方才所说的那些鸡蛋啊蔬菜啊什么的在京城都是遍地可寻的,所以,你说,现在我们是不是两清了呢?”陆安歌有理有据地娓娓道来。
吴越听了哈哈大笑,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眼中是赞赏的目光,“好一个伶牙俐齿!”
“谁让你老是拿我开玩笑!”陆安歌喝了口茶没好气地道。
吴越看着伶牙俐齿的陆安歌,心里直呼有趣。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我就是想要逗逗你,看看你回作何反应,看你会不会哭着说,吴大哥,我错了。”吴越止住了笑意道。
“那我的表现你还满意吗?”陆安歌故意问道。
“满意满意相当满意!”吴越坏笑着看着陆安歌。
看到陆安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今天来找她的正事。
“所以,作为奖励呢,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吴越挑眉看着陆安歌。
“什么地方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吴越拉着陆安歌就要走。
“等等!我还没跟我娘说呢!”陆安歌推脱着不愿意去,这人要带她去哪啊?虽说跟他见过几次,可是也没有熟到一起出去的地步吧?
“放心,我刚才已经帮你说过了!”吴越好像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
“唉,等一下,你要是万一还怀恨在心把我买了怎么办?”陆安歌是个安全意识很强的人。
“放心吧,像你这样的人没人要!”
“你怎么说话呢”
两个人刚才进门时的些许客套和礼貌好像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陆安歌被他拉着,出了陆府,塞琉一路跟着,陆安歌跟她说了吴越的事情,听刚才他们的谈话,他不像是要害陆安歌,所以她也就没有出手阻拦,可是想起刚才在回廊上听到看到的那一幕,塞琉琥珀色的眼睛中透出丝丝寒意。
马车停在妙音司的门口,陆安歌下了马车,当她看到上面的招牌时,晶亮的眸子闪现出了光芒。妙音司?她那天就想进去看看了,可是无奈那天被吴越绑着。
陆安歌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来这个地方?”
“那天见你在外面停留了许久,我一猜你就想去里面看看。所以今天今天就带着你来了!”吴越有些赫然道,那天他可是很大力地硬生生地把陆安歌拉走了!
陆安歌走了进去,里面不断地传来悦耳的声音。
“妙音司是大誉声望最高,技术最好的乐坊,它跟其他的乐有很多的不同之处,这是真正的乐坊,不像其他的乐坊一样乌七八糟的,能在这里面弹奏的那都是技艺高超之人,这些人有的是专门从事乐器的人,有的人还去过皇宫弹过琴呢”
通过吴越的介绍,陆安歌了解到,妙音司原来是专门为达官贵人们表演的乐坊,别说一般人了,就连有些大官也是请不到的,陆安歌觉得妙音司是一个神奇一般的存在,它有自己的原则,比如不给那些纨绔官家的人表演,可能他们觉得他们也听不懂,就像是对牛弹琴一样吧。还有,如果你胆敢在里面对乐坊的女琴师有任何不恭敬的行为,会被打几十板子扔出去,永远不得进入妙音司,可是啊,琴声那么美妙,那一个个的女琴师长的还那么漂亮,难保那些世家子弟不会动心,在对待这些人方面,妙音司又提现了它的与众不同,如果女琴师和那些世家子弟们是两心相悦的话,那么妙音司不仅会准许女琴师出嫁,而且还会在婚宴的当天前去表演助兴。如果世家子弟纠缠女琴师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了,你可能不会在有机会进入妙音司了。陆安歌咋舌,妙音司还真是一个思想开放的地方啊!不仅如此,妙音司也欢迎琴艺卓群的人,可以到这里来切磋琴技,而且还经常会有比赛。妙音司里还开设了教坊,专门为那些想学习弹琴的人准备的,而且不论贫富贵贱只要有束修都可以进去学习,而且以后还有机会在乐坊表演,每个月还会有钱拿,所以有不少的寒门子弟也都慕名而来,一来是为了学琴,而来是为以后谋个生计。
陆安歌本以为妙音司和那些普通的乐坊没什么区别,可是现在看来,与其说妙音司是一座乐坊,还不如说它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家庭呢!能来到这么好的地方,以后还有机会学琴,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