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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陆安歌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小心翼翼地拔出捧在手心像是呵护奇珍异宝般下山而去。
陆安歌兴致冲冲地跑到祖母居所,走进正屋,屋里一个虽衣着朴素,但仪态尊贵的老妇人正端坐在木椅上,旁边立着一个上了年纪侍俾模样的妇人。
“祖母,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陆安歌一进屋门便喊道。
那老妇人仍不紧不慢地喝着茶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旁边的侍俾吉姑笑眯眯地迎上前来道:“让奴婢看看二小姐给老夫人准备的什么贺礼?”
陆安歌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惠兰花眼中满是期待,却不料吉姑观之大变小声道:“二小姐,你是从何处找到的?”
“亏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的寿辰拿来我看看是什么?”
威严而庄重的声音从后背传来,陆安歌没有看到一直使眼色的吉姑,上前几步。
“祖母,你看我摘了你最喜欢的惠兰花!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陆安歌满脸希翼地道。
座上的人瞥一眼那花却暗暗定住,眼中翻起波涛似的怒意紧紧地攥着茶杯!
怒意上涌,惠兰花这么难寻她都能找到拿来在我生辰时故意让我糟心!
陆安歌不解,难道是她找错了?
见她神情不对,赶紧止言,谨慎地开口“祖母”
茶杯‘砰’一声被狠狠地掷摔在地“你这个罔顾恩情,不知孝道的不肖女!”
陆安歌心中一跳,她又做错了什么啊?不明所以看向旁边的吉姑。
不喜欢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吉姑低下头去神色不安道:“二小姐,老夫人对惠兰花过敏,您不知道吗?”
陆安歌脑袋嗡嗡响,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陆安歌甚至不敢相信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抬头看了一眼勃然变色的祖母,连忙解释道:“是蓁儿告诉我祖母最喜欢惠兰花的,我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蓁儿体贴孝顺,怎会不知我素日最讨厌这惠兰花,就像讨厌你一般?!”老夫人一双厉眸像锋利的刀子一样看着陆安歌。
说出的话,直插陆安歌的心窝。
陆安歌本来还想解释什么,听到这话直觉得寒意入骨,嘴角冷笑一声。
陆安歌,凄冷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祖母,我才不会白费心思去找这什么破花!”
“祖母不喜欢我拿出去就是了,为何这般对我?”陆安歌理直气壮地道。
陆安歌一直以来都逆来顺受,要么是委屈自己,要么是嬉皮笑脸这次是真的不想在忍下去了!既然她的祖母是如此地讨厌她,那她以后也不会再做出什么努力了,因为陆安歌知道,那都是白费!
高高在上的祖母一愣,没想到她居然敢顶撞自己,勃然大怒道:“不知道礼仪廉耻的东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陆安歌昂起头,朗声道:“难道祖母没听过礼尚往来吗?!”
“你这个灾星竟敢顶撞我?!”
灾星?
陆安歌以为这是祖母气急之言对灾星一词无做他想,倒是旁边的吉姑一脸焦急神色,听到老夫人这句话神色惶恐急急地喊了一声“老夫人”
那老夫人经一喊,想是想起了什么,缓了缓神色,厉声道:“你给我出去!”
吉姑催安歌离开,陆安歌却呆在原地不动,忿忿难平,压抑了那么多年的不解和愤怒终于发泄了出来,高仰着头:“祖母!我不就是打碎了您的玉瓶吗?当时我年幼无知您为什么不能原谅我?虽然那是您最后一件嫁妆可我也是无心之过啊!我毕竟也是您的孙女啊!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老夫人听到这话盛怒之下含有疑惑“玉瓶?孙女?”继而冷哼一声不答。
陆安歌以为自己的话说中了她的心思,继续道:“您就不能心胸开阔一些吗?”
老夫人闻言更是怒火中烧道:“我不大度,我不大度哪来的你今天这个野种?!”
陆安歌这下彻底忍不了了!
愤然道“你不喜欢我罢了,还要羞辱我爹娘吗?!”
“爹娘?!”那老夫人呵呵冷笑,“谁是你爹娘?!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这些话凌厉地出口,老夫人直觉得畅快,这么多年了,心中的那股愤懑终于有了出口!
“老夫人!”吉姑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她不要再说。那老夫人置若罔闻。
陆安歌没有想到老夫人会讨厌到她这个地步!竟然会这样诋毁她!
陆安歌心头一紧,狠狠地盯着那高高在上的老夫人,神色坚定道:“我不许你这样说!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诋毁我!”
回她的是更加犀利的眼神和让她置身冰窟的声音:“诋毁!哼!你就是个灾星!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实话!你本是叛臣沈昌鸿的女儿,在你五岁生辰的那天,你爹被告逆反,牵连九族,是我儿拼死浴血救你一命,把你养在陆家!是你害的陆家无容身之所!是你害的你爹和北辰空有抱负才志不能伸展!是你害得我古稀之年还流魄至此!”老夫人慷慨激昂地一口气说完。
有些气喘吁吁但眼睛依然狠厉地盯着陆安歌。“你说!我会喜欢你这个害我全家的灾星吗?!”
陆安歌如当头一棒,心中如波浪般翻卷。
一定是她在胡说八道!
“不!你说谎!你是因为讨厌我才这么说的!不是你说的那样!”陆安歌没想到老夫人这样讨厌自己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
老夫人冷笑一声道:“哼,你不信,你仔细想想陆家五个孩子为什么你爹单单不让你读书?为什么我独独讨厌你?!为什么你爹娘从未责罚过你?为什么关武单单收你做徒弟?!”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往深渊里坠一分!
她不是没有过疑心。可是有一天这些都被一一摆在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地脆弱不堪!她不敢去细想!单是祖母说的这些话都让她胆战心惊!
安歌后退了几步嘴唇翕动着,声音颤抖着“不,不可能!”
眼泪已夺眶而出,退到门口,觉得五脏六腑都凝结了一般,猛然向远处的树林跑去。
她飞快地跑着,眼前是一团团树木模糊的光影,那光影越来越明亮,眼泪纵横在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庞上。
胸腔里似有烈火灼烧,她慢慢停下脚步踉踉跄跄地走着,不想去想那些,却偏偏有些事情一下跃入脑海无比地清晰:祖母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讨厌自己!爹为什么不让我读书?似乎从小到大没有受过爹娘的责罚似似乎
不远处的天际彤云密布,阴暗低沉。她头痛欲裂紧紧地抱住头不想去想,但那些念头却挥之不去紧紧缠绕着她!
终于,树影在她眼前渐渐模糊不定,柔弱的身躯重重地瘫软在地,她极力地想睁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睛。
灰暗的天色一点点蔓延,有冰凉的水珠透过树叶滴落,她想起身却感觉全身力气都被尽数抽尽
第3章 初遇()
层层叠叠的树林里,隐约有人影晃动骏马疾驰。
‘得得’的蹄声扰乱了林中清净,细雨绵密,水汽迷蒙,马上的人一身天青色云纹织锦袍。
身如玉树丰神朗目,九环玉带上的玉佩叮铃作响。
“殿下,雨天路滑您慢着些!”身后一个身穿箭衣护卫模样的人喊道。
“我们必须得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树林。”前面的人平静地道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萧祁睿是大誉国的五皇子,当今大誉国的皇上正是他高高在上神武英明的父皇萧定安。
宫里最得宠的越贤妃正是他的生母。这次他因为身份特殊而去奉命查理一桩民愤案。
去有三月之余,终于水落石出须得尽快向父皇禀明案件情由和整治良策。
虽他不是朝廷要员对家国大事了解的甚少,不过身为皇子这点忧国忧民的情志还是有的。
他极少插手政事这次是他的四位皇兄皆有要务在身,所有才委派他去这次案件了结了以后,他自然还是要去做他的清闲王去。
萧祁睿扬眉,加鞭策马,英挺的脸庞融在雨丝里更加神骏,突然地他将马头一调马受惊加上雨天路滑他险些坠马,幸好他身手敏捷及时控制住了受惊的马。
他翻身下马在日暮的秋雨中好像是一个人躺在树下他不禁走近了几步定睛一看:一个满身泥垢和雨水的姑娘倒在树下泥水掩饰不了那清丽的面庞。
萧祁睿还想上前去看个究竟,身后的护卫陈林急切地喊道:“殿下!小心有诈!”
说完也迅速地下马一脸严肃地低声道:“殿下,看她这样子不是染了恶疾就是犯了什么错被家人抛弃了,殿下金玉之躯不可随意靠近”
说完又看了看天色沉声道:“天色欲晚,我们得赶路了”
萧祁睿踌躇了一下,在这荒山野岭的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女子委实奇怪。
终于翻身上马:“快速赶路!”
“是,殿下”
行了几步路,萧祁睿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拉住马绳朗声道:“见义不为,元勇也!”
说完复又下马对着身后的侍卫道“这样的天气独自留她一个姑娘确实不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由!”
萧祁睿看着昏倒在树边的陆安歌心里竟然闪过一丝疼惜。
身后的陈林皱皱眉头,看着阴冷潮湿的树林,,得,今天晚上少不了要在树林里过夜了!
谁让他们家殿下有一颗菩萨心呢?
陆伯年携着一家老小去给母亲贺寿,一进门就发现了怪异:老夫人虽然故作镇定,但眼睛里分明藏着惊慌,平日里温和平静的吉姑此刻竟有些紧张。
“祖母,今天是您的生辰蓁儿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芙蓉糕!这是我特意为您去西市买的呢,您快尝尝合不合胃口”陆蓁一进门就喜笑颜开地给老夫人贺寿。
老夫人立马笑逐颜开,慈祥地抚了抚陆蓁的头发,陆蓁更加得意笑意更加浓厚。
“祖母,安歌呢?”陆北辰似乎也察觉到了开口问道。
“她谁知道她去哪了?!”
老夫人故作镇定。
陆北辰看着有些惊慌的祖母,心中一沉忙道:“她没来这儿吗?!”
旁边的吉婶忍不住开口道“二小姐她”
“胡说什么!她根本没来过这!”老夫人疾言厉色地制止,吉姑低下头去。
陆北辰有些慌神,不经意间看到地上的泥水,仔细一看是新鲜的泥巴,而安歌又说要去找一种祖母最喜欢的东西。
她一定来过这!抬头在看祖母和吉姑的神色,都是有些惶恐不安的样子。
虽然祖母竭力平静,但是语气里透出的游离让陆北辰心头猛地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上前几步“安歌来过这里对不对!她现在在哪?”
吉姑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大少爷变得这么疾言厉色,心中一凛,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道:“北辰,你这是做什么?我说她没来过这,你没听见吗?!”老夫人的声音陡然森冷。
“我只想知道安歌现在在哪里?”陆北辰迎上老夫人严厉的眼神。
“你这是在质问祖母吗?!”老夫人有些动怒,看到自己的孙儿为了毫不相干的女人竟然这样跟她说话。
“孙儿不敢,孙儿只是想知道二妹现在在哪?今日是祖母的寿辰,她本应该早到为祖母贺寿的”
陆北辰垂下眼帘道,那上面坐的毕竟是他的祖母,他的态度也不好太过强硬。
老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冷漠地道:“她倒真是我的好孙女啊!一大早起来就特特地跑去上山,找了我最讨厌的惠兰花,说是要给我的寿礼!”
“这,这”陆伯年知道老夫人见不得那惠兰花。
“娘,必定是安歌无意所为,她若是知道您对惠兰花过敏,肯定不会为您寻了来”陆伯年急忙起身为陆安歌解释道。
老夫人听了这话,一脸的不耐烦“哼,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说这惠兰花这么难找,都被她找到给我拿来,故意让我不舒心!!”
陆伯年汗颜,安歌怎么回事?明明知道祖母不喜欢她,怎么做事也不谨慎一些,这下老夫人对她的误会更深了。
“吉姑,二小姐现在到底在哪!!”陆北辰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而且他敢断定,老夫人和吉姑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吉姑看着眉目中的带有戾气的大少爷,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下去的,况且二小姐现在不知道在哪呢?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她迅速地看了一眼老夫人,低声道:“二小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惊慌失措下,就跑出去了”
在场者闻言俱是一惊,知情的心慌失措,不知情的惊异。
“什么?!”陆伯年猛然起身,望着他那丝毫不以为意的母亲。
“那她现在去哪了?!”陆北辰和陆伯年同时问道。
“二小姐独自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吉姑有些为难地道。
陆北辰听完,望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祖母那眼神里时冷漠和寒意,老夫人别过头去不看他。
看着飞奔出去的陆北辰,陆伯年也作势出去“你们都给我回来!”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
“娘,你怎么可以告诉她呢?!”陆伯年又气又急地喊道。
“怎么?难道你们还想隐瞒一辈子?!她迟早都会知道的,何必在乎一早一晚!”老夫人此刻恢复平日里的端然。
“娘,您为何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说出来,以后你让安歌怎么自处?”齐月仪又气又担忧地道。
“哼,反正她不是我陆家的人,养育她那么多年也该独立门户了,省的在拖累我们陆家!”
“娘!”陆伯年喊道,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敬重的母亲会说出这等让人心寒的话。
陆蓁和陆云邵一会看着这个,一会看着那个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别再提那个灾星了!她能有什么事!你们不是要给我贺寿吗?”老夫人镇定地喝了一口茶,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伯年是大孝子,此刻不能违逆母亲又担忧安歌的处境左右为难。
齐月仪尽收眼底,起身道“娘,安歌是我养大的,现在她下路不明,做娘的怎会安心?就让儿媳去找找吧,伯年他们就这给你们贺寿。”
说着福了一福“儿妇祝您福如东海,安宁康乐!”说完就走出屋门。
齐月仪是虎门将女,行事又有大家风范,行事说话干脆利落而又不失礼节。
她知道老夫人记恨陆安歌已久,今天又是她的寿辰,她肯定不会放陆伯年去找陆安歌,所以,她就自告奋勇去了。
老夫人并不作答,隐有不悦,但也只好就此作罢。
陆伯年此刻心急如焚,又走不开,想着齐月仪和北辰已经去找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长叹一声满面愁容的坐下,一旁的陆蓁惴惴不安,是她告诉陆安歌老夫人最喜欢惠兰花的!可是,陆蓁却比谁都清楚祖母对那种花过敏所以是最讨厌那种花的!
什么京城的一口酥!那只是陆蓁拿来骗陆安歌的话罢了。
她只是想用这个办法来平复那晚得不到玉簪的心情。
陆云邵年纪虽小却懂得亲疏远近,心里也很担心陆安歌,道:“我也去找二姐!”
“你别去添乱了!万一你找不到二姐再把自己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