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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盈慧主成,荧惑守心,顺则天下安歌,逆则天下汹汹”这句谶语伴随着陆安歌的一生沉浮。天下人都道她是灾星,可是又有谁真正在乎过她的喜怒哀乐?她爱的人背叛他,爱她的人为她死伤,她还有什么眷恋的?她说:“看来时候做一些灾星该做的事了”柔媚的眼中满是凄凉哀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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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摘樱桃()
碧空如洗,天空蓝的一尘不染。雁鸣阵阵,空气中隐约带着清新的味道。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下。
一位蓝衣少女正坐在树上,只见她容颜清丽,坐在一片碧绿的树丛中,更显得她清雅地仿佛不沾染世俗一般。
脸上挂着兴奋地光芒,高声喊道:“够了吗?”
树底下站着一个大约十一岁的少年和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女。
在他们的身后是两筐红彤彤的野果。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开心地笑容。
“二姐,我要那颗,最红的那个!”少年突然抬起头,手指着树上的那颗最鲜艳的兴奋地嚷道。
毕竟年纪不大,清澈的眼神中透着稚气。
也是生的浓眉剑目,眉宇之间更是透着一股英气。
树上的蓝衣少女会心一笑,再树的枝桠上慢慢站起身,拿起竹竿,用力地往少年指的方向使劲一打,只听得‘呼呼啦啦’一阵声响,树底下少年和少女的身上好似落了一阵樱桃雨一般,看着两个人在树下争抢着最红的那一颗,陆安歌心满意足地笑了。
“你们两个不要抢,这不该多的是嘛?”
陆云邵抢不过陆蓁,只好气鼓鼓地作罢,不满意地道:“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抢什么?”
陆蓁如珍宝一般捧着那颗红艳艳的樱桃,放在手掌心仔细瞧了瞧,又对着太阳看了看,樱桃再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此刻,她俏丽的脸孔笑意盈盈。若是仔细地看,她的面容似乎和刚才那个少年又几分相似之处。
她听了陆云邵的话,狡黠地一笑,“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陆云邵气结,“你!”说完便赌气一般地转过头去。
陆安歌在树上看的无奈地一笑,“陆蓁,你就不会让着点云邵嘛,亏你还是他姐姐呢!”
陆蓁听了这话,不高兴了,嘴唇嘟起不满地道:“我是他姐姐就应该让着他嘛?我偏不!我抢到的就是我的!”
陆安歌扶额,她这个三妹啊真是从小到大被骄纵坏了,一点都没有当姐姐的样子。
陆安歌抬头,视线在一片通红的樱桃树上来回穿梭,突然她视线一定,向着下面垂头丧气失望的陆云邵道:“云邵,别急!二姐给你找一个更大的更红的给你!”
“真的吗?”底下的少年果然眼中一亮,向树上望去。
“等着吧!我给你打!陆蓁,这个你可不能在跟云邵抢了啊!”陆安歌先是宽慰了一下陆云邵,后来又一脸严肃地警告陆蓁道。
陆蓁一脸谁在乎的样子,走到了旁边一棵树下做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还有那一颗能比她这颗更红!明明这就是最红的了!
陆安歌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微微的踮起脚尖,似乎是距离有些遥远,陆安歌一直不听地在踮着脚,手里的竹竿也蓄势待发。
“二姐,小心点!”陆云邵看着陆安歌颤颤巍巍的样子,在看了看那颗高处的樱桃,不免有些担心。
陆安歌屏气凝神,用竹竿去打那可又红又大的樱桃,可是无奈,距离太过远,只能用竹竿的尖触碰到樱桃而已,根本打不到樱桃。
陆安歌眼中一紧,想在往前一点,应该就能够到了。
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樱桃!可是没想到,她一挪动脚步,脚偏离了树枝,她一个趔趄直直地掉了下去!
“啊!”陆安歌一头扎在地上,吓得陆蓁和陆云邵他们两个慌忙跑过去,“二姐,你怎么样?”
“二姐,你怎么了?你不会是摔死了吧!”陆蓁一脸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陆安歌。
“啊?二姐!”陆云邵此刻后悔得想去撞墙,要不然因为他,陆安歌也不会
“二姐!”少年开始坐在嚎啕大哭。
陆蓁一看,以为陆安歌真的死翘翘了,她也跟着陆云邵大哭。
陆安歌被摔的头脑发昏,一时间失去了意识,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你们哭什么呀?吵死了?”
“二姐,原来你没死啊!吓死我们了!”
陆蓁和陆云邵连忙凑过来,陆安歌看着她们脸上还带着泪痕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她麻利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挑眉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为了摘果子从树上掉下来了!你们两个用的着这样大惊小怪吗!”
“二姐,你没事就好!”陆云邵巴巴地望着陆安歌,生怕她有什么事情。
“哎呀,我没事,就是可惜了那颗樱桃,我就差一点就打到了啊!”陆安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有些惋惜道。
“二姐,我不要那颗樱桃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我们的背篓都已经满了!”
陆云邵看着满满的背篓,想起陆夫人交待过他们要早点回家。
陆安歌看着那颗樱桃,眨了眨眼睛突然粲然一笑道:“我有办法了!你们两个在这等着!”
说完不一会儿,陆安歌就过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些石子。
她好像很有把握地对陆云邵说:“云邵,把你的弹弓接我一用!”
陆云邵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地递了过去。
陆安歌装好石子,眼睛半眯,瞄准了那串樱桃,最后奋力地一射,石子带着力量和锋利直射那串樱桃,只听得‘啪’一声,那串樱桃以脱离了树枝,往下落去,陆安歌眼疾手快地接住,递给陆云邵。
虽然陆云邵嘴上说着不想要了,可是真正拿到手的时候,而且还是一整串,立刻开心地跳了起来。
在开心之余,还不忘激动地道:“还是二姐最好了!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帮二姐打樱桃吃!”
陆安歌望着他,也开心地笑了。
陆安歌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子。再说,爬树这种事,还是陆安歌最在行了!
陆安歌坐在竹椅上,晃晃悠悠的,看着快要睡着了,可是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祖母快要生日了,送什么东西好呢?每年快到这个点的时候,陆安歌都会觉得犯难,祖母生辰,做孙女的不送点什么东西总说不过吧。可是陆家的人都知道,陆老夫人对她这个二孙女那是非常的不喜欢!可是陆安歌绞尽脑汁地想出送什么东西她才满意些,至少不那么讨厌她也行啊!
在陆安歌的印象里,好像她的这个祖母从她记事起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看。要么就是阴沉着脸不说话,要么就是总那种很淡漠的语气,陆安歌听得也很不舒服。
远处一个衣着简朴的妇人缓缓走来,虽无华饰加身但体态均匀大方,眉宇间更是有雍容沉静气度。
齐淑云看着这出落得越发超尘脱俗的陆安歌,嘴角清扬,然而眼中却闪过一丝惋惜不过瞬然而逝。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陆夫人走过来。
陆安歌从竹椅上弹起,立马扶她坐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继而含笑道“娘,我在想你酿的茱萸酒甚是美味呢!竟让我师父天天念想着呢!我师傅还说了,要是他一天喝不到酒啊,他就吃不下饭!”
“不过是些家常手艺罢了,你师父爱喝你给他送去也不时什么稀罕物什!但是你这丫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竟哄我开心!”
陆夫人看着强颜欢笑的女儿顺口道,话虽这样说,不过齐淑仪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陆安歌既然不告诉她,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吧,她就不在过问了。
天色向晚,红日西落,余晖像一条橘色的织锦般笼罩天空,就连树林里的枝叶仿佛也晕染上了绿色中掩映着橘色空气似乎也变得柔和了。
不时有惊鸟飞过‘扑楞’一声便融入林中。
陆安歌拣些小道,不急不缓地走着,师父这会在灶边准备着晚饭吧如果在饮上几口甘甜爽口的茱萸酒会更惬意吧。
陆安歌对她师父就像对待爹娘一样尊他敬他,虽然师父对她并不严令责骂。如果没有师父就没有如今的我吧!
陆安歌心中由衷的慨叹,还记得七岁那年,因为偷阅一本诗经被父亲罚跪那是流火的七月。
白花花的太阳刺眼夺目浑身周围像是着了火一般,正当她头晕眼花之际,一位灰色长衫的人轻推开篱笆墙不知与父亲说了什么,不在责罚于她,而且让她拜师,那天陆安歌开心得难以入眠。
从此以后,陆安歌便跟着这位师父识字习书,陆安歌勤奋好学,而且悟性极高,她师父关武也乐于教她。
陆安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他师傅住的地方。看到师父正坐在木桌旁手执一杯茶却独自出神,“师父”
那人放下茶杯看见陆安歌缓缓走来本来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
“安歌,为师不是说过你不必在日日过来,为师已把所学所知教授于你”
陆安歌明亮的眸子闪了又闪,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师父,难道我找你就只是为了让您教我东西吗?这可伤徒儿的心了”
边说边拿出茱萸酒为师父斟了一杯。
郑重而又乖巧地道:“您永远都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以后还要孝敬您呢!”
他闻言,心中蓦地如暖阳高照升起丝丝暖流眼中似有波光流动,嘴角抽搐了一下沉声道:“老夫不敢!”
“师父,你说什么呢,什么敢不敢的,放心吧我以后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陆安歌宽慰道说着给自己也斟了杯,“这杯我敬师父,愿师父身体康健”
陆安歌一饮而尽,酒意就入肺腑,丝丝的凉,陆安歌面色微蹙,又含笑看向关武。
那人看着微笑着的陆安歌嘴角清扬,一饮而尽。
陆安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心微蹙,有些不理解“师父您为什么以后都不在教我了?”
“安歌啊,师父已经把毕生所学都教授于你了,你若在跟我学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人说这话云淡风轻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
“可是我觉得我学的还不够好,我还想跟着师父学习!”
陆安歌跟着她师傅学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她还想跟着她师傅继续学。
那人见陆安歌如此模样,起身负手而立道:“你所学也许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是比起陆蓁和陆云邵那两个跟他爹去学堂已是绰绰有余了!”
陆安歌看着如此自信的师父心稍稍定了些。
“安歌,以后若无事就不必来了,师父想清修些日子”
夜晚的风微微地凉轻轻拂再脸上心也泛起丝丝凉意。
陆安歌看着负手背对着自己的师父,看不清师父的表情,风掠过他微白的双鬓,他就那样立于秋风中如此苍寂。
陆安歌心中纵心有疑问也不敢违逆,谨声答了声“是”
眼看天色欲来欲晚,陆安歌嘱咐师父,如若有什么事情如若缺什么都要下山找她,她也会时不时地过来看看。最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陆安歌走在回去的路上,手里拿了把橘灯师父执意要送她下山她说这路已经熟记于心了让师父早些歇息。
她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今晚的师父很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让她既熟悉又感到陌生。
昏黄的橘灯照在地上晕出飘忽不定的光,陆安歌看着这光心思重重,倏地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来人脚步匆忙不时踩到石子和枯树枝发出声响。
陆安歌心中一紧,慌忙藏进附近的草丛中,胡乱抓几把草掩住灯光,轻轻拨开草丛,露出一丝缝隙,这里枯草蔓蔓应该能藏住她。陆安歌屏住呼吸,那脚步声愈来愈近。
黑夜如墨泼洒天空浓稠的天幕中,繁星点点下,一袭黑色长袍,风神俊朗,剑眉如戟目如神鹰,如水月光轻洒在俊美的侧脸上增添了一层光晕,让人移不开目光不过。
那少年脚步匆忙像在寻找什么。陆安歌静听那脚步声有些熟悉拨开重重枯草窥到那人身影心中一喜“大哥”
陆北辰脚步一顿,朝四周望去终于看到那星点灯光,陆安歌小心翼翼地走出草丛举着橘灯又往大哥的地方照了照“大哥,你怎么来了?你这几天不是在衙门吗?”
陆北辰是一名官差公务繁忙时会住下陆北辰已近五日没有回家了,故陆安歌有此一问。
“案件已经了结,衙内无事,我便回家看看”陆北辰接过那盏橘灯解释道。
“恩”陆安歌轻声点头,不知怎的白日里平坦的小路现在竟觉得岖石横行。
陆安歌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啊”一双稳健有力的手已牢牢地搀住她。
“夜晚山路难行,当心些”陆北辰提醒道,回头看陆安歌眉头深锁似有心事,嘴角一扬“怎么,平日里那个古灵精怪的陆安歌那里去了?现在这个闷葫芦可真不像我那二妹啊!”
陆安歌白了一眼满含讥笑的大哥嗔怪道“大哥,你什么时候跟陆蓁一样学会幸灾乐祸了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陆北辰这才收起笑意,问陆安歌发生了何事让她如此烦恼,陆安歌简略地说了她师父的话。
陆北辰眼里渐渐透过一丝阴翳和无奈。“你师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听你师父的吧!”
陆安歌一想到以后都不能上山跟师父学习了,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竹屋在飒飒秋风中更是萧索,不过屋里确实一派温和的景象。
“娘,二姐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陆蓁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再等等吧,应该快回来了”
“二姐也真是的,那个怪老头脾气那么坏还去看他干嘛?”陆蓁小声嘟囔着。
陆伯年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教给她的自然是一些比较枯燥的东西,可是陆安歌就不同了,她跟着她师父学的都是她没有听过没有看过的稀奇的东西。
因此陆蓁感到很新奇,比跟着她爹在学堂里学的之乎者也有趣多了,所以她央求着关武也要拜他为师,跟着他学习,可是关武却很坚定地拒绝了,不是说表面做做样子,回绝的口吻很生硬。
说他这辈子只会收陆安歌一个徒儿,不会在收其他人。
陆蓁去求了好多次,好话也说尽了,激将法也用了,陆蓁很郑重地发誓,说如果关武收她做弟子,她一定会比陆安歌学的更好,可是关武仍是不为所动。
最后陆蓁终于放弃了,可是心里也埋下了对关武的不满和怨恨,这次听到陆安歌又去找她师父关武了,还要等她回来才能用饭,不禁气恼不已。
“陆蓁,不许无礼”陆伯年放下茶杯斥声道。
陆蓁赌气似的把脸扭到一边去,不满地嘀咕道:“臭陆安歌,你想饿死我啊!”
“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说我坏话呢”陆安歌一进门怪笑的看着她那从小吵到大的三妹。
陆蓁立时坐正了身子,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眼神飘忽不定。
“二姐,是三姐,她刚才说你坏话!”陆云邵一指旁边的陆蓁,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们。
“好你个小鬼头”陆蓁伸手就要打他,却被陆安歌一把拦住。
“来,咱俩先算算账”陆云邵躲在陆安歌身后不时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