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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萍见当中坐着个年青帅小伙子,也有心调笑,笑道:“钱老板老大的架子,见了大姐也不起身说声谢谢。”钱由基笑着起身让坐,叫上了茶,又笑道:“大姐来时忘了带一件东西来。”关锦萍笑道:“我会忘了什么?”钱由基笑道:“工作证。”关锦萍笑道:“这么说来,你知道我是那儿来的了?”钱由基道:“虽不知道,也能猜个八、九。大姐举止得体,谈吐文雅,光彩照人,必定是衙门来的官大姐。”关锦萍笑道:“算你有眼力。我是市城建局办公室副主任关锦萍,受方局长的委托,送一份材料给钱经理。”钱由基道:“你说那个方局长?”关锦萍笑道:“城建局局长方冠中。”钱由基暗道:“这不是人称白包拯的那个吗?”忙问道:“不知是什么材料?”关锦萍递过去笑道:“市里推荐十大民营优秀青年企业家,方局长特意关照的,这是报表。”
钱由基听了周身不自在,送走关锦萍,急将李家仁叫到办公室商议道:“老哥说这是何意?”李家仁道:“按理说他与我们兄弟素无来往,又不认识。这等好事凭白无故送来,确实叫人琢磨不透。”钱由基心道:“包黑子昼断阳、夜断阴,这方冠中莫非也会这套?”又不好明说,就道:“我猜这人八成是狗抓耗子,来管我们兄弟的闲事。借着这份报表,不过是探探我们兄弟的虚实,好找机会下手。”李家仁点头道:“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我们也不能示弱,照旧将报表报上去。兄弟不妨约方冠中见上一见,他说好倒好,说不好,先将一盆子屎扣他头上,管叫他说不出话来。”钱由基却暗道:“说好还好,说不好我先要了他的命。”
等报表报了上去,没过两天,就有人过来考核,钱由基接待过,找个公用电话,给方冠中去了电话。方冠中见钱由基电话来约,遂定了晚上十点在南郊终村酒饭里相见。钱由基晚上叫上胡梦蝶,早到酒饭左右等着。胡梦蝶听钱由基一解释,早吓得双腿发麻了,问道:“他即要夜审,两旁还能少了判官小鬼。说不定就在我身旁站着哩。”钱由基骂道:“你慌就慌吧,别拿这话吓唬我。待会,你把风,我一个人进去,说好了倒好,说不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到了近十点,并不见方冠中到。
钱由基又等了一刻钟,暗藏一把尖刀进了酒饭。到了房里内,见方冠中正饮茶端坐,环顾左右,见无他人,这才大着胆子进来,随手将门带上。方冠中起身笑道:“久闻钱经理年青有为,早有心一见,一直苦于未有机会。快,请坐。”即叫上菜。先点了一斤上好的散酒,四盘凉菜,又点了一个大盘鸡,一尾两斤重的鲤鱼,都用长方大铁盘子盛着。钱由基喝了两杯酒,冷笑道:“我与方局长素不相识,你是官,我是民,何以如此相待?”方冠中笑道:“钱经理可闻魏征斩龙之事?”钱由基听了,心里紧张,暗把手放在刀把上。
方冠中又笑道:“我非人曹官,钱经理也不必害怕。三天前,我夜有一梦,梦见一故人,托我一封书信,欲转交钱经理。”钱由基道:“什么信?”方冠中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钱由基笑道:“此信钱经理务必回去再看。我们兄弟,再饮三杯。”方冠中有说有笑,钱由基一言不发,恶狠狠只管饮酒吃菜。到十二点,方冠中起身笑道:“钱经理,我们后会有期。我先走一步。”钱由基背后将刀子连拨了两拨,差点就要捅过去。钱由基出来,见着胡梦蝶道:“快回家。”胡梦蝶也不敢多问。
回到家中,钱由基抽出信来,展开一看,见上面写道:五弟:自风竹林一别,已是两月有余。兄弟见此信,明晚十点在风竹林老地方相见。见信如面,就此搁笔。愚兄宇文庆执笔。下面是年月日。胡梦蝶忙问道:“你今晚到底见的是谁?”钱由基道:“见的是城建局局长方冠中。”胡梦蝶道:“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钱由基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敌是友现在还说不了,等明天见了,就什么都明白了。”胡梦蝶道:“你就不怕这是一个圈套?”钱由基恼道:“到现在了,怕有什么用。要么他死,要么我亡。刚才在酒饭里手一软,这刀子没捅出去,真他妈的怪事。”是夜二人没了话,早早睡了。
第二天,钱由基一天没精神,满脑子乱想,李家仁问道:“兄弟和他见了没有?”钱由基道:“没见。”到了晚上,回到胡梦蝶处,就道:“今晚我一个人去。要是到了十二点不见我的电话,你就收拾东西,离开中州,走得越远越好。往后,逢年过节,人间有了什么新东西,别忘烧给我两样就成了。”胡梦蝶垂泪道:“我们这才来了多长时间,人曹官就追来了。回去后,还不定怎样受罪那。还不如不来那。”说了就哭。钱由基恼道:“别哭了,哭的我心慌,没等上山,就碰死了。”到了近九点,钱由基一个人开车出来,直奔大金山,停好车,顺着旧时的来路,爬上了风竹林。
第十五回中 相会
正巧那晚月色不明,夜黑无光,微风四起,“沙沙”有声。钱由基上了山,但见竹枝摇动,只觉得前后左右都是人影。钱由基心中惶惶不安,急抽出利刀来。这时有人背后高叫道:“五弟。”钱由基听了,急回头一看,见离自己十多步外,立一个中年男子,正是方冠中,不由大惊。钱由基再看左右,并没有其它的人,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方冠中笑道:“我约你来,岂有客至主不到之理。”钱由基叫道:“你来的正好。我腰间的刀子早替你磨好了。”扬刀冲了上来。
方冠中见了大惊,连道:“五弟,且慢动手,我是你宇文大哥。”钱由基道:“我宇文大哥岂是你这鸟模样。”举刀还要来杀方冠中。方冠中忙又道:“你不认得这张脸,可认得这骨坠。”钱由基细一看骨坠,正是当时约定相见之物,忙道:“你果然是宇文大哥?”方冠中点头道:“正是。”钱由基又道:“大哥如何成了这个样子了?”方冠中道:“也一言难尽。”
钱由基还不敢信,还道:“你莫小看了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休想让我说出半个字来。”方冠中笑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去访浩月大师,你一块假玉,把他骗了,换了我们兄弟一场人间富贵来。”又前后说出一些事来,钱由基才渐渐信了,又道:“你即是宇文大哥,何苦变成他这个样子?”方冠中叹道:“我们即来之时,我就想到,人间此时已不同以往,来了免不了凡事要从头开始,整天起早贪黑,尚不知吉凶福祸如何,最后落个什么结局。我知道隋炀帝身上有颗九转还金丹,就骗到手里。人食此丹,就可以任意变化一次。我见方冠中事业有成,前途难限,就弄死了他,变成了他的模样。”钱由基到此时才信了,连声称赞道:“还是大哥棋高一着,否则,岂不满盘皆输。”
二人说了一阵,钱由基道:“胡梦蝶正在家中等着,大哥也去见一见,好说一夜的话。”方冠中笑道:“也好,我正想见见她。”二人下了风竹林,上了车,钱由基先给胡梦蝶打了个电话。胡梦蝶等到十二点,不见钱由基电话,正收拾东西要走,突然接到电话,一听满嘴是喜悦,说宇文庆要来,这才放了心,忙道:“我这就准备几个菜,等着你们回来。”
胡梦蝶等了一阵,听门外脚步响起,知二人到了,开门一看,有一个并不认识,不觉一怔。钱由基道:“别挡着路,到屋里说话。”进了屋,钱由基一指方冠中道:“这就是宇文大哥。”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胡梦蝶听了,才如梦方醒,笑道:“大哥要是不来找我们,我们可上那找大哥去。”方冠中道:“此事只可我们三人知道,万一泄露他人,必有大难。”一时三人坐下饮酒说话。
钱由基道:“大哥怎么不见面直接了当说明,叫兄弟费了几天的猜测。”方冠中笑道:“我不过试试五弟的志向而已。”钱由基叹道:“大哥有所不知,那天晚上在乡村酒店,我手里的刀子差点就将大哥捅了。”将经过一说。方冠中也吃一惊,却笑道:“五弟,这就对了,我们兄弟背水一战,我不杀人,人必杀我。”钱由基道:“前些天我还遇见三哥,一心想挣大钱,到南方去了,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二哥和四哥一点消息也没有。”方冠中道:“老四不必担心,到那少不了他的吃喝。就是老二叫我担心,平时就混不饱肚子,又好赌,又懒,不定遇见什么事那。”钱由基道:“早知这样,当初就该叫着二哥一块了。”三人直聊到早上,才依依不舍分手而去。
钱由基也没了睡意,开车到了办公室,李家仁问道:“兄弟,你外头是不是又瞒着弟妹包女人了,脸色怎么这么憔悴?”钱由基笑道:“我这是遇见了喜事,一夜未睡熬的。”众人一听有喜事,都围上来笑道:“什么喜事,说给我们听一听。”钱由基道:“我平常总提起我有个大哥,虽多年未见,昨天却见着了,你们猜猜是谁?就是给我送报表来的城建局局长方冠中。”秦世宝听了咧嘴道:“这样的大哥,不要也罢。”钱由基怪道:“兄弟此话太差,怎么不要也罢?”李家仁笑道:“你也曾听说了,他这个白包子,认理不认情,人见怕三分,鬼见掉头走。老弟,他要是你大哥,只怕咱兄弟这生意做不成了。”
钱由基笑道:“老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阎王爷再狠,他也不斩他亲弟弟。”李家仁笑道:“那天请来,坐在一起喝个酒,我给他相相面,能交不能交一看便知。”钱由基笑道:“我哥现在做官,名声要紧,怎好与我们生意人混缠在一块。”几个说闹一阵,那三个出去,剩下一个李家仁道:“老弟,刚才人多,我没好明说,兄弟要走官路,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不可错过了。”钱由基道:“我们兄弟现在生意才有起色,凡事还说得过去,走这官路能有什么好处?”李家仁道:“先不说一荣俱荣,就是衣食住行,吃喝拉撤,也无一不是单位供着。广交各界名流,出进上流社会之列,要名有名,有利要利,难道还不够吗?”钱由基道:“老哥说的在理,我等虽也有进有出,总是花自己的钱,凡事不那么痛快。容我探探大哥的口风,要和老哥商议。”
钱由基到了下午,上街买些精美礼品,又打了电话给方冠中。方冠中道:“兄弟,我一会市里有个会,晚上可到我家中细谈。”说了地址。到傍晚,钱由基如约而到,方冠中迎进院里。钱由基见院子不入眼,便道:“大哥怎还住这等破屋?”方冠中道:“刚得手,一切尚在计划之中,暂住一时罢了。”钱由基又道:“新嫂子可在?”方冠中道:“那个黄面婆子,百下不中看,我打发回乡下去了。”钱由基又道:“侄男侄女几个?我也好封几个红包。”方冠中道:“只有一子,名叫方小凡,长的倒是不错,刚学了习回来,在外头开公司,很少回来。我叫了几个菜,一会送过来,我们兄弟俩好好喝上一顿。”钱由基道:“大哥且一坐,我再去催催菜。”说着,钱由基到外面,又随手点几样菜,叫送到家里去。
方冠中开了酒,各饮三杯。方冠中道:“还是兄弟好本事,短短不过几月,生意做成这样,真商海之蛟龙也。”钱由基笑道:“这算什么成就,外表虽看着红火,不过掩耳盗铃,瞒天过海罢了。”又抬眼看看屋子,笑道:“大哥用的也太朴素了。我在中州也有几个朋友,前几天到个朋友家去,不过是个科长,才迁的新房,光装修就光了十多万那。我单身一人,还闲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大哥可搬过去暂住。”方冠中叹道:“兄弟所想者,眼前之物也,大哥所虑着,是以后之富贵也。眼前这些东西,对我有害无益,不要也罢。”
二人又饮几杯,方冠中又道:“我常年混在官场,对经济之道知道甚少。兄弟,我问你一句,人若有十万将如何?”钱由基一笑道:“有十万,不过聊以糊口。”方冠中又道:“若有百万如何?”钱由基道:“一生无忧,也无大富。”方冠中又道:“若有千万又如何?”钱由基道:“一可生百,百可生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方冠中又道:“我若给兄弟千万,兄弟能有何作为?”钱由基就道:“但不知大哥要何作为?”方冠中道:“我所虑者,年过五十,转眼将退。二年之内,若得不到副市长之职,不但全无受用可言,或许还有牢狱之灾。”
钱由基一拍胸脯道:“兄弟虽不才,愿助大哥一臂之力。但不知赵市长有何所好?”方冠中道:“此人深得官场中庸之道,办事中规中矩,遇事得过且过。秘书长崔永年和经济委主任赵振先是他的左膀右臂。”钱由基道:“依我看,赵市长也是好大喜功之人。”方冠中道:“兄弟何以知道?”钱由基道:“赵市长事事临场,处处留墨,可见一斑。”方冠中道:“这也是实情。”钱由基道:“即如此,大哥何不大做文章,取悦于他?”方冠中叹道:“我也有心如此,只是有赵振先在前,文章难做。”
钱由基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大文章。如今,工业不景气,政府不愿投入,各省各地都将房地产列为发展经济的重中之重。中州也是如此。大哥想一想,热炒起来,商人获利,政府长脸,百姓有房,这岂不是一个好文章?大哥身为城建局局长,岂不长脸?我看这旧城破烂,及待重建,便可大作文章。”方冠中道:“兄弟虽说的是,只是旧城改造风险极大,数亿资金那里去找?”钱由基笑道:“我一介小民,无职无权尚能聚百万之数。大哥身为政府要员,开口能言千万,何愁这几亿之数。”方冠中喜道:“兄弟一言,我茅塞顿开。”又道:“局里有个劳动服务公司,二百五十多人,工资一直没有着落,一直是块心病。我想着给它换个牌子,就搞个城市基本建设开发公司,专搞旧城改造,你来牵个头如何?”钱由基大喜道:“大哥用得着时,岂敢推辞。”
方冠中道:“虽是如此,兄弟还需先弄些本钱来才好行事。第一,全市正推荐十佳优秀青年企业家,我打过招呼,你少花两个钱,买一个就成。”钱由基点头道:“照大哥说得办。”方冠中又道:“第二,我再托个人,在私营企业家协会里面给你弄个副会长,多少先挂上职。这个也要少花几个钱。”钱由基道:“大哥放心,花多少钱我都听着。”方冠中又道:“兄弟的公司如何打理?”钱由基道:“兄弟做这生意,无非是挣几个零花钱,并没打算长远。大哥也知道,我初来中州,要权没权,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好在有几个朋友帮着,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小打小闹还成,想大发展也难。这个不须大哥费心,公司里都是自己的兄弟们,我自会处理利索。”二人饮酒到子夜才散。
第十五回下 上任
没过几天,钱由基参加了十佳优秀青年企业家表彰会,晚上参加完招待会回来,众兄弟和胡梦蝶又请着喝了一场酒,跳舞直跳到深夜才归。虽说是好事,也有意料之外的坏事。那位建材厂的马厂长,设备卖了一月有余,不见回款,厂里的职工私下里商量着要上告。马厂长听说,急着找钱由基,那还找得到,忙又找杜局长商量。杜局长道:“万一不行。你就以诈骗罪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