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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豆大的雨点掉到我的伤口上,疼的我直呲牙,妈的,恐怕这大雨是一定要下了。不过不合明叔表示一下我们强势的态度,这事是决不能妥协的!
又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我眯起眼睛,果然除了明叔,他身后的三个马仔的手里也都一人端着一把AK47。我努力让大脑平静下来,好好思量一下对策,这万一真的交起火来,恐怕我和铁蛋等人也占不着便宜。
正在这时,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黑暗中回荡,接着听见明叔的骂声:“**你老母,彪子,你是不是精神分裂啦?干嘛拿枪对着向导?快收起来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拉。”
听明叔这么一说,我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这个耳光是真是假先不说,但是从明叔骂彪子的话里,可以听的出,这老孙子也不想发生冲突。就这铁蛋给的台阶也就坡下驴了。
正在这时,铁蛋忽然推了一下我,小声问道:“老胡,老蒋头呢?”我一回头,一直站在我身后的老蒋头哪去了?正想问问封慕晴有没有看见,却听得林小小休息的帐篷里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
第五十一章 山腹中的祭祀(3)
没想到我们和明叔对峙的这么一会功夫,蒋茂才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好在和明叔激发的矛盾暂时缓和,我四下张望一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敢肯定蒋茂才不再我们身边。
正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叫声在林小小休息的帐篷中传来出来。我们顾不上多想,朝帐篷跑去。掀开门帘,整个帐篷中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边招呼铁蛋上亮子边往里走,却不想脚下绊上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件,摔得我一个狗吃屎,啃了一嘴的泥。
我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对着铁蛋喊:“小黑,你他娘的还磨蹭什么呢?快上亮子!”话没说完,我忽然感觉这帐篷里怎么怪怪的?刚才明明听见林小小的叫声,怎么现在这么安静?刚才我在帐篷口绊到的又是什么物件?还软绵绵的?
铁蛋慌慌张张的总算是在背包中摸出一根蜡烛点上,掀开门帘进了帐篷,不想也没注意脚下,也一个跟头摔到我身边,不过拿在手里的蜡烛总算没有熄灭,跳动了几下,仍旧兀自燃烧着。铁蛋躺在我身边说:“老胡,看来老话说的不错,真他娘的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他娘的花高价买来的蜡烛就是比在东北那的质量好!”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惦记着这事?赶紧照照门口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差点没把咱俩摔死?铁蛋点点头,把蜡烛举起来,借着幽暗的烛光,我们才看清,原来把我和铁蛋绊倒的是那个外向的小胖子白易。只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光线很暗也看不清他到底是昏过去了还是怎么了。我说怎么刚才绊上时候还感觉软绵绵的。
暖黄色的烛光照在我和铁蛋的脸上,我和他对望一眼,几乎是一口同声地说道:“林小小!”不错,的确是林小小,从刚才在外面听到林小小凄厉的叫声之后,一直到我和铁蛋进到帐篷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听见她再发出什么声音,而且小胖子白易也莫名其妙地趴在帐篷门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且向导蒋茂才自从见到被铁蛋打死的红色巨鹰就变得神志不清像是精神分裂一般,我老胡怎么他娘的这么点背?这才刚到阿勒泰山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搞的我头都大了。
此时也来不及再细想,只希望不要再有人员伤亡,这林小小本来就已经得上了高原病,要是再有什么危险,作为伙伴,我想我会自责死的。铁蛋这小子对林小小的印象也颇为不错,他比我还要担心,一手护着蜡烛免得被我们带起来的风吹灭,一边叫着林小小的名字,朝帐篷更里端靠拢。
昏暗的烛光本就照不出多远,等我和铁蛋靠的近了,赫然看见一个身影,骑在林小小的身上,看那背影就应该是向导蒋茂才了。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趁着我们和明叔对峙的功夫跑到林小小的帐篷里来?而且我估计帐篷门口趴着的白易多半也是蒋茂才所为。
“老蒋头子,你他娘个臭流氓。。。。。。”铁蛋一见蒋茂才骑在林小小身上,一激动竟然不知道骂什么好了。后来干脆不骂了,飞起一脚就踹在了蒋茂才干瘦的后背上,铁蛋这一脚憋足了力气,而且蒋茂才也没做任何防备,瞬间蒋茂才就像风筝一样撞在帐篷上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此时封慕晴和明叔也都赶到帐篷中,见林小小躺在毯子上一动不动,赶紧把她抱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敲后背的弄了几分钟,林小小轻轻叹了一口气,总算醒了过来。
眼看这里有封慕晴照顾林小小,指定比我和铁蛋两个大老爷们照顾的强。我推了铁蛋一下,和他说,这地上还有两位生死未卜呢,咱哥们也别光看着了,搭把手抬到咱两的帐篷去吧。铁蛋嘴一撇,道“我才不管这个老流氓的死活呢,亏咱哥俩还为他拼死拼活的,倒头来他还刷上流氓了!”我白了铁蛋一眼,哪来这么多话,让你干你就干得了。我想蒋茂才一个老实巴交的老牧民怎么能干出这事?想必其中定有隐情。
我和铁蛋费了好大劲才把白易和蒋茂才抬到我们俩的帐篷里,按照正常的时间,这会天已经放亮了。可外面还是黑咕隆咚的,还下着大雨。我分别给蒋茂才和白易喂了点清水,倒是蒋茂才先白易悠悠地醒过来,他努力地睁开干瘪的眼皮,瞧了瞧我和铁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刚受了铁蛋一脚,没坐起来,反而疼的呲牙裂嘴。
铁蛋一屁股坐到蒋茂才面前,掏出根香烟点上,声色俱厉地问蒋茂才,:“老蒋头子说说吧,为什么耍流氓?”“我?耍流氓。。。?”蒋茂才盯着铁蛋一脸的茫然,仿佛他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铁蛋嘿嘿冷笑两声,道:“老蒋头子,你狡猾狡猾地,看来不动点手段你是不肯承认了?吃干抹净你就想不认账?那你可得问问黑爷我这对拳头!”说罢,铁蛋一把抓住蒋茂才的领口,就要动粗。蒋茂才哪见过这阵势,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求铁蛋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有人说看一个人是不是说谎,只要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眼睛是心灵的一扇窗户。不过从蒋茂才醒过来到现在我从他的眼神里完全没看出来他是在说谎。这样一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一定是一个善于掩盖自己身份的人,能把自己的心理活动完全隐藏起来。如果是这样这蒋茂才的身份可就真让我琢磨不透了。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并没有说谎。相对来讲,我更倾向于相信第二种可能,毕竟他一个老牧民,没理由对我们有所隐瞒的。可是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要问上一问。
我让铁蛋先别动手,有什么事好好说,暴力手段那都只是对待敌人的,像这样的人民内部矛盾还是可以调停的。蒋茂才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清了清嗓子指了一下躺在他身边的白易说道:“茂才叔,这白易和林小小可是你掐晕过去的?”蒋茂才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道“胡老弟呀,我怎么能干这事哩?我可没掐着娃娃。。。。。。”我想了一想,又问道:“茂才叔,刚才在林子里为什么你一看见铁蛋打死的红毛巨鹰就那么害怕呢?”听我提到被铁蛋打死的巨鹰,蒋茂才本来就瑟瑟发抖的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一把抓住我的手道:“胡。。胡老弟。。。这山。。。可万万进步得了。。。。。。”
第五十二章 山腹中的祭祀(4)
蒋茂才一听说我提起被铁蛋打死的红色巨鹰,全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告诉我这阿勒泰山千万可进不得了!
我略一沉思,这是那和那呀?怎么就看见个红色巨鹰就进不了山了?再说这阿勒泰一年之中也进不了几次人,生态环境保持的相对完好一些。即便是出现这么大的巨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想来其中定有隐情。我问道:“茂才叔,这山为什么进不了了呢?是因为那只巨鹰?”
铁蛋站在一旁没好气地说:“老蒋头子,你不要放烟雾弹,想转移话题?赶紧挑主要地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看见我和老胡没?我俩现在就代表人民来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铁蛋的语气挺冲,刚刚苏醒过来的蒋茂才差点又被他吓晕过去。我狠狠地白了一眼铁蛋,握住蒋茂才的手,说道:“茂才叔,您别和铁蛋一般见识,他脾气直性子急,有什么您就慢慢说。”
劝了好一阵,这蒋茂才才缓过神来,卷起一支拇指粗细的眼炮,闷头抽了好一会,这才和我说起为什么这山进不得。
当地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阿勒泰山中埋葬着一位蒙古族的大英雄。他的丰功伟绩旷古硕今。英雄死后,他手下有一位善于青乌之术的将军在阿勒泰山为英雄修了一座陵寝。陵寝完工后,当年所有参见修建的工匠们全部殉葬,只留下一支达尔扈特族人世代为英雄守墓祭祀。收养蒋茂才父亲的那对夫妇就是这支负责祭祀葬在阿勒泰山中英雄的达尔扈特人的族长。传到蒋茂才这里,他所知道的事情已经不多,不过他父亲临死时候告诉过他,阿勒泰山中有一种巨鹰,名唤“草原巨隼”是自愿为那位英雄殉葬的勇士,如果不是在祭祀的时候入山,碰到“草原巨隼”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往回走。因为英勇的勇士不能容忍有人侵犯他们英雄的陵寝,如果有人冒犯最后将死无葬身之地。他们部落以前有个蒙古族小伙子,因为寻找跑散的马群误入阿勒泰山,结果失踪了半个月之后被人在山脚下发现,皮肉已经被撕成了一条一条,死相惨不忍睹。
听着蒋茂才断断续续讲完这个传说,所有的问题都趋于明朗,这蒋茂才之所以刚刚回性情大变,完全是出于对这些神话传说的恐惧。这就像在东北时候四喜最怕的就是鬼怪之说一样。这草原巨隼多半也就是生性残暴的食肉猛禽,肚子饿的时候攻击一下人类很正常。不过另一方面这样的神话传说虽然说多半是杜撰出来的,可仍旧是会有一定真实性,按照蒋茂才刚刚所说,这阿勒泰中如果真的葬着一位蒙古族的大英雄,也就非成吉思汗不可!
蒋茂才此时已经缓过来不少,脸上也有了血色。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给铁蛋使了个眼色,我俩一起给他上了一堂精彩生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客。告诉他一切牛鬼蛇神都是阶级敌人杜撰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呀?就是为了活着的时候让咱们老百姓心安理得的被他们剥削,死了之后还要堂而皇之的编出一些鬼神之说来吓唬我们,好保证他们的陵寝安全,弄的这么神秘说明了什么呀?
蒋茂才被我说的一愣一愣,见我问他,他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清清嗓子,对铁蛋道:“小黑,你说说这是为了什么?”铁蛋歪着脑袋想想,道:“弄的神秘就是怕被人发现呗!做贼心虚一般都这样。老胡你丫的当我什么都不懂那?好歹的福尔摩斯咱也看过两次!”
帐篷外面雨下的正大,雨点敲打在帐篷上的声音哗哗作响,嘈杂的雨声,风声堆积在耳边久久挥之不去。堵得心里十分憋闷。我点上一颗烟,在脑袋里仔细回想起蒋茂才刚才说的话。总觉得他说的过于完美,这个传说把所有的事情都概括了过去,不过我隐隐举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想了半天也说不好哪里不对,直到想的脑子浑浑噩噩。‘
我看了看躺在毯子上的白易,他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蒋茂才挨着他半坐着闷头抽着烟。好像感觉到我在看他一样,蒋茂才抬头瞧了我一下,眼光中快速散过一丝狡黠的神采,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他一贯纯朴憨厚的表情。我心头一惊,他女乃女乃的这眼神怎么这么毒?难道我一直以来都被这老东西给骗了?想到这里背后不禁一阵恶寒。
忽然帐篷一抖,封慕晴带着满身湿漉漉的雨气闪身进来,她看见闷头抽烟的蒋茂才一愣,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我看了看封慕晴,问她林小小的情况怎么样了?封慕晴往我这边挪了两步,小声地说:“老胡,我找你说几句话。”我心中一阵莫名其妙这封慕晴是怎么了?我和她没什么交情呀,干嘛还要和我咬耳根子说话呢?这关系貌似还没发展到说悄悄话的程度吧?心里虽然这么想,我还是起身和封慕晴走到一边,我倒要听听她和我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骆驼哀号声传来,这哀号的声音让人听了情不自禁的伤心难过,毛骨悚然。一直闷头无语的蒋茂才听到骆驼的哀号好像忽然间来了精神,一双眼睛狡黠滴注视着在帐篷角落里的我和封慕晴。那眼神好像我们现在就是他的猎物一样,说不出的残忍、血腥。他看了几眼我和封慕晴,忽然一个闪身,从毯子上跳起来,叉开双手就奔一边站着的铁蛋脖子掐去。
我大叫一声:“骂了隔壁的,果然是着了你这老孙子的道了!”
第五十三章 山腹中的祭祀(5)
大雨滂沱敲打在帐篷上怦怦作响,我们的帐篷好像随时都会被风雨摧毁一样。我和封慕晴闪身来到帐篷的角落里,奇怪的是封慕晴并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一直盯着蒋茂才。正在这时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骆驼的嘶鸣,哀伤之极闻着伤心。这叫声说不出来的痛苦难过。
蒋茂才听见骆驼的哀鸣,眼中忽然流露出血腥残忍,直视我和封慕晴,好像我们俩个就是他的猎物一样。我心中一惊,所有思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强烈的危机感让我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骂了隔壁的,我们着了这老孙子的道了!。。。。。。”
话音未落,只见蒋茂才全身一蹦,从毯子上弹起,叉着双手就朝铁蛋的脖子掐去。我想要叫铁蛋小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铁蛋被蒋茂才从背后掐住脖子,巨大的冲劲一下子把铁蛋扑到在地。
蒋茂才此时已经完全不同于我印象中那个老师木讷的蒙古族牧民,甚至比在树林中看见“草原巨隼”的时候更加可怕。他骑在铁蛋背上,眼珠子通红由于用的劲太大腮帮子已经变形,双手深深陷入铁蛋的肉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饶是铁蛋身壮力大,却不曾防备蒋茂才这招背后袭击,此时已经被他占得了上风,一时间在地上挣扎不已,只可惜没有着力点发不出狠劲来,气的铁蛋趴在地上大骂:“老蒋头子,你他娘的找死!。。。”话还没说完,蒋茂才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样一寸来长的蒙古刀,高举过头顶,对准铁蛋的后脖子就要刺下去。
借着幽暗昏黄的烛光我只看见寒光一闪,暗道不妙。要是这一刀下去,恐怕神仙也救不了铁蛋了。来不及多想我迅速发力助跑了几步身体横着飞向蒋茂才。
幸亏我出手及时,蒋茂才被我撞飞一米多远,蒙古刀脱手飞出,贴着白易的脑袋深深插入羊毛毯子中,白易此时正好刚醒过来,就见一把飞刀朝他飞来,吓得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地,惊恐地看着我们。
虽然蒙古刀没有刺进铁蛋的身体,可还是在他脖子后头割出一道小口,铁蛋的脖子也被蒋茂才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我找了一条绳子,把躺在地上哎呀哎呀不停叫唤的蒋茂才捆了个结实,免得这老孙子一会又发什么疯,伤到谁都不好说。
铁蛋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灰土,吐了口吐沫,抄起工兵铲子就要拍蒋茂才。也不怪铁蛋这么激动,要换做是我,恐怕这会早把他拍的满地找牙了。不过此时不能这么办,我倒是要问问蒋茂才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直觉告诉我老蒋头子身上一定埋藏了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一定是关于阿勒泰山的。
我一把拽住铁蛋,小声地对他说:“你小子是不是犯浑?这可不是就咱们哥俩。他老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