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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判断着我呕吐物的位置,尽量不要去触碰。
别跟我说太恶心,当你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你只想着活下去,并不会考虑是不是恶心。只要能活下去,再恶心也能坚持。
头晕,头疼,身上酸麻,因为我整个人是弯曲的,我慢慢想明白了,我这是被人硬塞进车辆的后备箱了。
我还是上了申晓晓的当,虽然我已经很小心了,我只是没料到,申晓晓会和周云驰那个强奸犯联合起来算计我,而且是在申宅下手,所以我输在了最后一步。
胃里翻江倒海,我一直呕吐,不知是因为被周云驰注射药水的原因,还是因为空间太小,我缺氧而导致晕车。总之是非常的难受,吐得最后没有东西可以吐,只有清水。
车辆终于停下,但后备箱并没有打开。过了几分钟,车辆又继续前行。
吐光之后,好像慢慢适应了这个污浊的小空间。但还是难受,没有精神。
慢慢地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车还在行进,我又干呕了几下,这一次,是什么也呕不出来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车辆终于停下,而且我听到有人往车后备箱走来,然后后备箱车门终于缓缓向上抬起,光亮透了进来。
第241章 袭击(。com)
适应了长时间的黑暗,骤然间亮光射来,刺得我眼睛生疼。
“哎哟,好臭!”车旁的人叫道,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声音细细的,正是周云驰。
我想从车里爬出来,但我发现自己脚手酸麻,根本动弹不了。我冷静下来,慢慢动手脚,让麻木感慢慢消失。
空间实在太小,我从车里爬出来时,摔倒在地上,膝盖蹭在一块尖石上,疼得我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我长舒一口气,没事,只要我活着,那就行了。
“周少,那辆黑色的吉普车好像又跟上来了,我们把他引开了几十公里,他转了一圈,竟然又找回来了。”这时有人跑过来报告周云驰。
我一听黑色吉普车,我就想到韩烈。
当时我被注射药物的时候,韩烈是在申宅外面等着的,我猜想周云驰把我运出申宅,是将我藏在了后备箱里,所以骗过了韩烈,但韩烈后来觉得不对,就开车跟着,周云驰的手下想办法将韩烈引开了,但韩烈又绕回来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妈的,他要来就来,在锦城附近,我不想把动静弄得太大,但这里天高皇帝远,就不怕了,把他抓来,我把他的鼻子割下来!”周云驰阴声道。
我缓了一下后,感觉精神了一些,但身体还是发软,没有力气。这时周云驰走了过来,捂着鼻子,“曾念,你看你多狼狈?以前你多牛逼啊,现在成了什么样了,所以你不要惹我,惹了周云驰,阎王爷也要皱眉。”
我冷笑,“周云驰你个死变态,抓个女人你都要使手段,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娘娘腔。呸!”
周云驰伸手揪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盯着我的脸看。
“这张脸确实不错,难怪申老二对你那么着迷,你那个妹妹虽然比你年轻,但不论是身材还是皮肤,都比你差很多。嗯,不错,不错。”
我拼命往后缩,周云驰虽然瘦,但那手却像钳子一样的有力,我根本挣不脱。
“我不折磨你了,你坐车上去吧,我让人把后备箱清理一下,被你弄得臭死了!”周云驰阴笑着说。
“我想喝水。”我看着他说。
“给她水喝。”周云驰吩咐手下。
我接过一瓶矿泉水,咕咕地喝了下去,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是在乡下。但感觉不是很偏僻的地方,因为不远处就有一条高速路,不时有车辆呼啸而过。
“上车吧。”周云驰指了指车,“坐后面,我陪你一起坐,我都不嫌弃你脏,如果你还想呆在后备箱?那也行,我不反对。”
我当然不会再坐后备箱,我受够了那里。我拉开车后座,坐了进去,周云驰也挤了进来,紧挨着我坐,另一个男的从另外一面上了车,将我夹在中间。
这时周云驰的电话响起,他接听完电话,说了一句:“就这样安排。”
接完电话,他将身体侧向我这边,放肆地打量我。
周云驰这个人浑身上下一股邪恶之气,就像蛇一样的气质,他光是看着我,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不怒反笑,笑得像鬼一样,“有趣,有趣。”
难怪申俊以前说过,周云驰不是人,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看来说得真是不假。
前面修路,车速开始变慢,开到一个坡处,车辆停下,然后又沿着一个小山坡往上,停在了坡顶,这里是一个观景台的意思,从这里,可以看得到路下面的奔腾大河。
周云驰挟着我下车,指着坡下的路,“看到那个十字路口没有,等一下,你就在那里看好戏,到时你就哭,越哭得惨,越好玩。”
那是我们之前经过的路段,当时看不清楚,现在我们站在高处,可以看得到那里的的情况,一辆拉满沙石的车,停在转弯处的路口,车上下来的人,正向我们这边挥手。
我心里一跳,我知道周云驰要干什么了。
“求你,不要这样。”颤抖着说。
“哇哦,你好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我要做什么了,看来你真是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难怪申老二愿意为了你和我翻脸。”周云驰叫道。
“只要你放过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哀求道。
周云驰忽地将手伸到我的胸前,“做什么都可以?”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点了点头。
周云驰却将手收了回去,“我不会同意的,反正你现在也是我手里的肉,我想吃就吃,不吃喂狗也行,我凭什么要放了他?这小子不要命地追来,最让人讨厌了,我不能放过他……咦,你看看,来了,来了!”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已经进入了视野,卷起沙尘,呼啸而来。
我举起了手大叫:“阿烈别过……”
我还没喊出来,嘴已经被周云驰铁钳一样的手给捂住。
黑色吉普车继续往前疾速行驶,这时周云驰旁边的手下,举起了双手,发出了信号。
黑色吉普车驶过弯道,那辆停在暗处的沙石车,忽然冲下。那是个暗弯,吉普车的视线,没法看到突然冲出来的沙石车。
在吉普车冲过去的一瞬间,沙石车正好下来,撞到了吉普车的尾部。
沙石车的重量很大,吉普车被撞得直接往河那边翻去,但沙石车的惯性还在继续,推着吉普车翻下了路面,往河里掉去。
我的嘴被捂着,哭不出声,但眼泪已经止不住。
眼见那吉普车和沙石车坠入河底,周云驰这才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我本来不想哭的,但我还是哭了出来。
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周云驰双手环胸,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就知道,你会哭,哭吧,越哭得凶,越好玩。”
我想收住眼泪,不让周云驰看笑话,但我真的忍不住,那辆掉落山崖的车上,坐的是我的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过亲生的弟弟,我怎能不悲痛欲绝。
“周云驰,我一定会替我弟弟报仇,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哭喊道。
周云驰摊了摊双手,“好啊,有机会你就杀了我,但你得有机会啊。我刚刚发现,你哭的样子也很好看哦,我喜欢。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申老二会对你那么着迷了,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接下来,我又被周云驰塞进车里,强行带走。
我一路上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周云驰看着,很高兴很过瘾的样子,我真是狠不得杀了他。
第242章 极乐(。com)
我以为他们会像上次一样把我带到乡下去,但事实上并没有,我们到的地方,是一个县城,然后我被带到了一家医院的三楼,事实上这医院一共也就三层,在离县城中心几公里的一家私人医院。
我是被担架抬进去的,在快要到时候,周云驰又给我注射了一针,我浑身无力,只是想吐。然后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眼前的事物恍惚,注意力无法集中,只是强烈的恶心想吐。
病房很大,外面也没有脚步声,我猜想整一层的病人都已经被搬走了,这一层楼,只有我一个病人。所以不会有人发现我。
病房有窗户,但都已经提前被钉死,根本没有任何的逃跑机会,我软软地躺在病床上,心里想着韩烈的事,又流下泪来。
晚饭送来,一看餐盘,就知道是在食堂打的。
我在路上吐得厉害,腹中早空了,我拿过餐盘,看着上面简单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我还是得吃,越是在这种条件下,我越要补充体力。因为我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我不知道。我一定要替韩烈报仇,我一定要活下来。
我几乎是生吞硬咽,花了半个小时,把那些食物都给咽下去了。刚吃了一会,我又开始恶心。然后又跑到洗手间去吐。
我开始意识到,我一直想吐,不是因为我晕车,是和周云池给我注射的药物有关。
晚些时候,周云驰又拿了药品来了,又要给我注射,我反抗,被他抽了几耳光,然后他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我,强制注射。
“这到底是什么药?”我颤抖着问他。
他只是阴阴地笑,并不回答。
过了一会,我头晕,眼前开始出现很多的红色花儿,申俊就站在花中间,向我伸出手来,我把手递给他,他带着我在花海里跑来跑去,空气都是芳香的。
跑了一会,感觉有些累,申俊弯腰,摘下了一朵大红花给我,我接过来,放在嘴里咬,滋味好极了,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味道。
我整个人处于一种无限的愉悦之中,一会清醒,一会迷糊,一会又恶心想吐,整个人像在飞,在漂浮,一点也不真实。
半夜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感觉浑身无力,额头上全是汗。
第二天清早,我吃了送来的两个包子,周云驰又来给我注射,我再次反抗,又被周云驰打了一顿。
就这样过了三天,慢慢地,我开始喜欢注射那种药物,只要过了几个小时不注射,我就会全身无力,各种不舒服。
第四天晚上,周云驰一直迟迟不来给我注射,我开始身上不舒服,身上像是很多小虫子在爬,那种痒的感觉,是从骨子里来的,怎么挠都没用。平时我讨厌之极的周云驰,我现在巴不得他马上出现,然后给我注射。
我被注射毒品了,而且已经成瘾。
周云驰终于来了,当看到他拿出小小的注射器时,我心里无限的渴望,希望他尽快给我注射,然后我就可以摆脱身体上的痛苦,享受那种极乐的感觉。
那种东西对人精神的控制,是可怕的。内心再强大的人,也拒绝不了那种诱惑,所以一辈子都不能碰那种东西,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都不能碰。
周云驰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想要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直接告诉我,想要吗?”周云驰又问。
“想。”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回答。
周云驰挥了挥手,这时又有人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摄像机。镜头直接就对准我,我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我的脸。
“如果你想要,那你就把手放下来。”周云驰说。
我没有听他的,我一直用手挡住脸,我知道他们是故意要拍我,他们又在我身上耍阴谋。
“如果你不放下手,让我们拍,那我就走了,你就得不到了。”周云驰说着,作出要走的样子。
我身上更加难受了,那种虫子在五脏爬行的感觉更加强烈,那简直不是人所以承受得了的痛苦。我妥协了,放下了手。
周云驰将那个注射器放到一个盘子,然后放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你自己过去拿,然后注射。”
他之所以要放在离他有距离的地方,是因为他不想被拍进去。他要拍的是我自己注射的镜头。
我行尸走肉般走向那个装着注射器的盘子,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曾念,不要动它,不要!”
我知道那是我的良知,我的内心在告诉我一定不要屈服,但我身体上的痛苦,又产生另外一个声音,让我把那管药给注射进体内。
我颤抖着拿起那个注射器,镜头对准了我。
我内心里的那个声音更强烈了,“曾念,不要,千万不要屈服!”
我拿起注射器,向周云驰走了过去。
“你过来干什么,还想让我给你注射呢?自己来,不然就不给你了。”他细声细气地威胁道。
我还是向他走了过去,把注射器递给他,他困惑地伸手要来接,我突然用尽全力,将注射器刺向他的脸部!
他疼得哼了一声,然后又阴笑起来,一脚踢在我小腹上,然后对着我一顿拳打脚踢。
我本来已经痛苦至极,对药品的渴望已经让我的意志模糊,他的踢打,反而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痛处。
也不知打到什么时候,我终于晕了过去。
……
“姐,姐,你醒醒。”
恍惚中我听到有人唤我,好像是韩烈的声音,我认为那是幻觉,因为我亲眼看到韩烈的车翻下河了。
“姐,是我,阿烈啊,你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真是韩烈那张黑黑的脸。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阿烈,你找我来了吗,姐对不起你,姐连累你了……”
“嘘……姐你小声点儿,别让人听到了。”韩烈把手竖在鼻子上说。
他的这个动作,让我感觉我应该不是在幻觉当中,我的精神一振,“阿烈,你没死?”
韩烈压低了声音:“我没死啊,怎么会这样说?”
“可我亲眼看到你的车被货车给撞下河了,你竟然没事?”
“我没在那车上,我防着他们那一招呢,我韩烈又不是傻子,哪能那么容易被他们给干掉。我的车我请人开的,我开的是另外一辆车,我到这里一直找到不到你,又怕被他们发现,只能慢慢找。终于找到这里了。”
我一听更加高兴,“你没死就好了,阿烈,赶紧打电话给袁正威,让来救我。”
“我是买通了医院的人,才混到这里来的,我得先想办法把你救出去,不然我担心情况会有变。姐,你行不行?行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走。”
“好,我们现在就走,我没问题。”我站了起来。
我脚步飘浮,走路不稳,阿烈扶着我,往外走去,刚打开门,几束强烈的光线就射了过来,周云驰细声细气地笑,“小混混,你以为这么容易就想把人带走?”
韩烈放下我,抽出匕首就扑了上去,但很快两只枪就对准了他,“小混混,你再敢动,就割了你的JJ。”
阿烈把手举了起来,“原来有准备啊,老子认栽。不要伤害我姐,有事冲我来,欺负女人的是孙子。”
周云驰走了过去,“小混混,在我面前还敢装英雄好汉?我去你妈的!”
嘴里骂着,手上一阵拳打脚踢,阿烈愣是一声没吭,血从鼻子里直流出来,顺着下巴滴到地上。
周云驰打累了,吩咐身边的人,“这地方不能呆了,被人发现了,就不能继续呆下去了,马上收拾东西,换地方!”
凌晨的时候,我和韩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