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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舒纠结不已，感觉事情，被自己想简单了。
“出警局左拐，有个家属院，3号楼3单元404。”莫秋离出现在楼道中，微笑。
“你知道怎么不早给我说嘛。”顾小舒嗔怒瞪了一眼，不过内心升起一片喜悦。
“我哪里知道，要我真的知道，干嘛还回去问我父亲。”韩如冰走出来，郁闷。
韩局长也跟了出去：“要不我们还是先将刑警队队长给抓住，从他口中问出安装监控人的下落。”
“不用，我知道在那里了。”
顾小舒说，迫不及待想将这陷害韩局长的凶手给抓到手，当她再看莫秋离的时候，发现莫秋离已经消失不见，估计是躲藏起来了。
“你知道？”韩如冰愣住。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说，不知道吗？
“赶紧走，别让他跑掉了。”顾小舒催促，快步向前走。
按照莫秋离给的指示，顾小舒很快就找到3号楼3单元，转过头，笑吟吟望着韩如冰：“怕不怕？”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可是刑警队的副队长，整个刑警队中，就属我身手最好了。”韩如冰拍了拍胸口，高傲。
顾小舒眼珠一转：“你一个人，能对付几个歹徒？”
“两三个没问题。”
韩如冰说到这时，脸颊肌肉抽动了下，干笑：“小舒，里面到底有几个歹徒，要是有一大帮的歹徒，我怕我在对付歹徒的时候，保护不好你。”
看到韩如冰怂了，顾小舒掩嘴笑出声：“上去吧，里面就一个人，等你把他解决完后，我再上去。”
“一个我就放心了。”韩如冰说罢后，就大步迈去。
恍惚中，顾小舒望着眼前旧楼，总觉得很熟悉，像是曾来过。
不知何时，莫秋离出现在她身后花旁：“人累的时候，容易出现错觉。”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出现在我身后。”顾小舒吓了一跳，忙警惕转过身，脸色苍白中，浮现嗔怒。
莫秋离恍惚笑着说：“不送你到这里后，我怎么放心呢？”
“你怕我找错地方？”顾小舒瞪他。
莫秋离却转过身，手举过头顶，摇晃：“当然不是，仅仅只是担心你。”
“你怎么又要走？”顾小舒抿了抿嘴，不开心。
莫秋离并没有停下脚步：“韩如冰的身手很好，他很快就能制服那个人，所以我的走了。”
是不是所有的预言家，都这么高傲，又那么的料事如神？
若再那么高傲，直接分手拉倒！
“小舒，歹徒已经被我给拿下了，你可以上来了。”韩如冰从窗户探出一个脑袋，大喊。
“好的，我知道了。”
顾小舒失落叹了一口气，刚要走，突然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差点跌倒在地上，却又不得不坚持朝里面走。心里头是对莫秋离充满埋怨，明明知道自己脚踝还有伤，还丢下自己不管。
第156章 Dark angel，你好（）
“我扶着你走吧。”
偏偏，莫秋离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
顾小舒这次没有回头，赌气：“不用。”
“你这是跟你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值得。”莫秋离靠近，搀扶住她的右胳膊。
顾小舒左手，是扶着楼梯的扶首，倒也没有之前那么疼痛：“你知道这些，还不赶紧过来，非得等我生气了，才知道哄我？”
“对不起，小舒，我也不想，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下的指令，让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行动。”莫秋离说，脸颊在阴暗中，变得更苍白，悲伤也在弥漫。
其实莫秋离的人生，也是挺可怜。
正如朱教授所言，莫秋离的大脑，之所以跟正常人不一样，是因为大脑在事情未发生之前，下达一次命令，让他提前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偏偏在事情发生时，再一次下达相同的命令，让他无力改变。
就像，第一天已经错过回家末班车，第二天在此错过回家的末班车
一次，接着一次，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赶上回家的末班车。
“你不要难过，我也不是真的生你气。”顾小舒心软安慰。
莫秋离笑了笑，笑的那么不真实，犹如雾：“有些时候，我感觉我就像”
“一个机器人。”顾小舒似乎已懂，他要说什么。
莫秋离没有否认：“是啊，整个人生，都是已经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步跟着一步走，无法改变。”
“我们谁的人生，不是已经被设定好的程序呢？只不过你知道你未来，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想对比来说，你还能挣扎一下，我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顾小舒眯着眼睛微笑，希望莫秋离不要那么悲观。
快走到404门口时，莫秋离突然停顿住。
顾小舒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你先回去吧。”
“我”莫秋离张开口，嘴唇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小舒比他站的高出两个台阶，此时相对比，她比莫秋离高出半个头，靠近，在莫秋离额头亲吻了下：“猪猪，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不过我想，如果我真的有危险，你肯定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来。”
“不会，绝对不会。”莫秋离语气格外的激动、严肃，歇斯底里的声音。
顾小舒内心感动，至少在莫秋离心中，自己是很重要。
女人，总是嘴上爱逞强，但并非要强真的迫对方，必须听自己的。更多时候，还是理解、谅解跟包容对方的比较多。
离别前，莫秋离皱了皱眉头，嘱咐：“韩如冰做事比较冲动，从而也会忽略许多。所以进去后，不管歹徒已经被打成什么样子，都一定要让韩如冰将歹徒给铐住。”
“你是担心，歹徒会逃跑？”顾小舒问。
莫秋离摇了摇头：“我是担心，歹徒会突然挟持你，伤害你。”
“会吗？”顾小舒紧张、害怕，脖颈蠕动，咽了一口唾液。
莫秋离面色难看：“根据我预言中看到的画面，是不会有危险，可我怕万一”
“傻瓜，不会有万一。”顾小舒内心恐惧散去，眯着眼睛微笑，温柔。
这栋旧楼，已标注了“拆”字，里面几乎已经没有人居住，也格外的安静。
正是因为没有人，所以隐藏在这里的人，才不会轻易被发觉。
外面，黑夜。
莫秋离消失在黑色中。
顾小舒走进404房间，看到屋子也特别凌乱，地上一层灰尘，像是很久没住过人。桌子上，摆放的电脑，整个屋子的光线，都是靠电脑屏幕散发出来。
“啪”一声。
韩如冰按下灯的开关，屋子明亮起来，歹徒就躺在他的脚下：“这家伙挺聪明，一看就是个惯犯。竟然能从别的地方把电给接过来。”
“对了，你把他铐起来了吗？”顾小舒想起莫秋离的嘱咐，尽管莫秋离也说，预言画面中，是不会出现危险跟意外，但她不想辜负莫秋离半点的关心。
韩如冰踢了踢脚下的歹徒：“不用铐了吧，这家伙，已经被我打得昏死过去。”
“还是铐上吧，免得出什么差错，我们回去也不好向韩局长交代。”顾小舒抿了抿嘴角，说。
韩如冰才不情愿拿出手铐，将歹徒拷在一根连墙壁的铁管上。
顾小舒目光，很快就落在电脑屏幕上：“你看，这里也有卫星搜索工作室的监控画面。”
“他弄这个做什么？“韩如冰挑眉不解。
顾小舒走过去，盯着画面，手拖拽光标：“不对，这里比我们那里多出一个画面，可以清晰看到卫星搜索室中的电脑屏幕。”
“这孙子搞什么，给我们安装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画面。”韩如冰抓了抓头，感觉一阵阵疼痛。
顾小舒眼睛一眨不眨，思索：“我明白了。只要卫星检测到韩局长丢失的手机，就会在电脑地图上显示出具体位置。而他坐在这里就能准确看到目标所在地，也能立即通知别人。”
“真够孙子，现在就把他带回去，审讯。”韩如冰重重用力踢了一脚，对于他这种经常跟歹徒搏斗的人，心中心情，踢人什么部位，会更疼痛，但又不会有生命危险。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歹徒挣扎醒来，痛着眼泪都流淌出，挣扎中，手被拷在铁管上，不能起来。
韩如冰一脚压在他的胸口：“小子，说，是谁指使你呢？”
“没，没有人。”歹徒结结巴巴。
顾小舒转过身，一本正经望着他：“如果没有人指使你的话，你为何要偷窥警方？”
“是他们让我去安装监控摄像，我，我就是好奇，给自己也弄了一个，想看看你们到底在干嘛。”歹徒说罢后，偷偷看了一眼顾小舒，不知为何，内心对眼前这个像大学生的女人，特别的畏惧。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刑警队的队长，安排你这么做的。”顾小舒抿了抿嘴角，微笑。
歹徒吓着咽了一口唾沫，忙摇头：“不是，真的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darkangel，你好。”
顾小舒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词语，不，应该说，是莫秋离告诉自己，可究竟到底是什么时候，告诉自己，却怎么也记得不清楚了。
第157章 跟我在一起太危险（）
“啥？”
韩如冰愣住，英语是韩如冰的软肋，准确的来说，所有功课，都是韩如冰的弱点。
顾小舒翻译：“darkangel，就是黑暗使者的意思，也是著名黑客的名字。”
“就是前两年，进入公安系统，不断搞破坏的家伙？”韩如冰问。
还未等顾小舒说话，坐在墙角的darkangel便抬起头来，裂开嘴，邪恶微笑：“不错，就是我，你们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便应该知道，我不是”
“砰！”
韩如冰一脚踢了过来，将他的话硬生生打住，之后又是一系列拳打脚踢。
darkangel惨叫连连：“你们不能，打，打我，这，这是滥用私刑，我，我要告”
噼里啪啦，一顿乱揍。
顾小舒是看着目瞪口呆，心跳如鹿。
韩如冰一边打，一边骂：“打的就是你，老子现在不是警察了，是一个受害者，打你是应该的。”
不到片刻，darkangel鼻青脸肿，昏死过去。
顾小舒悬到嗓子的心，才慢悠悠落下，风，从窗外吹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怯懦：“你，你跟他有仇？”
韩如冰脸色难看，脸上肌肉僵硬抽动：“两年前，他进入公安系统中搞破坏，将我女朋友跟别的男人睡觉照片，发到公安论坛中。不到半天时间，整个清河市的公安人员都笑我被戴绿帽子了。”
“你女朋友给，给你戴帽子了？”顾小舒颤颤抖抖的问。
“没有！后来找专业人员技术分析了下，全都是ps成的。”
韩如冰一抹脑袋，浑身是气，又捣鼓一句：“他娘的，我整整找了这个家伙两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了。”
“还好，都是假的，不，不是真的给你戴”顾小舒感觉到一股冰冷气息，吓着立即将后面半句话给咽回。
韩如冰看到地上被打的快不成人形的家伙，也算消了点气：“从那天我就发誓，一定要抓到他，狠狠教训他一顿。”
“嗯，不管怎么样，他都被你给抓住了。而且，当时是误会一场，我相信，你会原谅你女朋友的。”
顾小舒说到这里时，突然间觉得不对劲，再看韩如冰，脸都变成酱紫色，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那些都是假的，你跟你女朋友应该没事？”
“分了，当时就分了。我哪里知道是假的，是ps的。”韩如冰挠了挠头，语气生硬。
“你怎么那么冲动呢，不把事情搞清楚，就先怪人家，跟人家分了？”顾小舒责怪。
韩如冰也叹了一口气，苦涩无奈：“分了也好。事后，我有去找过她道歉，恳求她的原谅。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什么话？”顾小舒。
韩如冰：“跟我在一起，太危险，已经身败名裂，解释不清了。别哪一天，连命都丢了。”
顾小舒沉默了，感觉得出，那个女人的无奈跟苦涩，也感觉得出，此时韩如冰沉痛的心情。其实，太多的女人，一生就是为了一个安全感。而公安刑警，不仅会让她们成天提心吊胆，还随时自己都有危险
风，吹进来。
韩如冰脸上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先带着这个家伙回公安局，再慢慢的审讯。”
“现在还不行，带他回警局，很容易被刑警队的队长知道，便会打草惊蛇。”顾小舒说，恢复冷静，脑子迅速旋转。
韩如冰摊开双手：“可我们不回警局，怎么观看视频？”
“咱们警局里面的视频，要比现实晚了两分钟。倒不如在这里看，我想这里一定没有任何偏差。而且他还是一个黑客，一定早就入侵进卫星所搜室的电脑。”顾小舒一本正经。
韩如冰站在原来愣了下：“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现在我就给我父亲禀告下这里的情况，请求他的允许。”
后半夜，顾小舒眼睛实在酸疼得很，便由韩如冰代替观看。
顾小舒之所以放心，是因为对莫秋离信任，莫秋离说，这个案子，要到明天才能侦破。也就是说，现在看也是白看，不会有什么收获。
第二天，顾小舒睡到十点左右，才醒来，看到韩如冰坐在电脑跟前，一动也不动，内心升起一丝敬佩，走过去：“是不是很累，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呼呼”
韩如冰口鼻间，发出令人郁闷不已的声音。
顾小舒额头都是黑线，拍了下他的肩膀。
“啊，什么，有发现了？”韩如冰猛惊醒，问。
顾小舒指了指他嘴角的口水：“你怎么能睡着？”
“哦，这，这个，我睡着了吗，记得我一直在看电脑屏幕，难道说是在梦里？”韩如冰满脸错愕，倒也不像是撒谎。
多亏了莫秋离的预言，才导致顾小舒没有发火，只是失望：“你先休息吧，剩下的我来看。”
“不用，我能挺住。”韩如冰声音宏亮，重燃斗志。
顾小舒已不敢对他有太大信任，担心一时疏漏，会导致韩局长有麻烦，于是道：“你能不能让我坐下，我现在是有伤的人。”
“对，对，你坐，我站着就行。”
韩如冰匆忙将位置，让给顾小舒，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说：“小舒，你饿不饿，要不我先给你买点吃的吧。”
“不用。”顾小舒严肃。
“我担心你会饿肚子。”
“真的不用。”
“我们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你好烦啊，没有看到我正忙着的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突然，顾小舒看到一个监控画面发生异样，显示出一个地图，地图不断缩小，从蜀中地图，变成清河市地图，渐渐的街道也开始清晰，最终一个红点，锁定了位置。
是城中村，白水村。
顾小舒惊喜，忙喊道：“韩如冰，找到了，赶紧通知你父亲，到白水村36号。”
“没问题。”
坐在床上的韩如冰跳起来，拨通了电话。
一直等韩如冰打完电话后，顾小舒紧张的心，才放轻松，恍惚中觉得疏忽了什么。再回首，看到锁定地图的监控画面虽依旧在，但其他监控画面中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