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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教授在旁边干笑的说道：“预言家，咱们能不能先讨论案情，这可是局长给咱们的第一个任务。”
“就是，就是。”顾小舒跟着附和，内心很想听听莫秋离的想法跟看法，又为什么一点都不吃惊。
莫秋离翘着二郎腿，淡漠：“有谁看到凶手就是商业大盗杨晨龙了？”
“死者，他临死之前，写下杨晨龙杀我。”顾小舒连想都没有想，回答。
朱教授点头，显然认同顾小舒说的没有错。
莫秋离冷笑：“死者已死，死无对证。”
顾小舒眼珠一转：“还有，警察在现场发现商业大盗杨晨龙的指纹了。”
“所以在警察局中，你把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忘记问了。”莫秋离说，语气严肃的说，失望轻蔑的眼神。
顾小舒被这突然转移的话题，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什么问题？”
莫秋离嘴角翘起自信的弧线：“商业大盗杨晨龙在两年前就已经被警察给击毙了，那为什么还能查到，凶手作案留下的指纹，是他的呢？”
“这”
顾小舒回答不上来，只能转过头，向朱教授求助。
也觉得莫秋离问的这个问题很关键、很重要。
死去两年多的人，尸体都已经没有了，还去哪里找指纹？
很快朱教授就做出来解释：“正常情况下，犯罪人员确定死亡一年之后，就会删除资料。可当年老局长，他始终觉得杨晨龙的死有些蹊跷，所以就下命令，让档案科暂时将杨晨龙的档案给保留下来。”
“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杨晨龙了吗？”莫秋离反问。
“可不是嘛。”
顾小舒小手犹如扇子般，在脸边扇着，心里头觉得这莫秋离反应也太慢，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莫秋离无所谓耸耸肩膀：“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定案吧。”
“可杨晨龙已经在两年前，被击毙了。”
顾小舒说完后，突然觉得不对劲，要是案件那么简单，公安局早就定案，干嘛还让自己跟朱教授一起调查？
原来，刚刚莫秋离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莫秋离一副阴谋得逞的神情：“所以说，现在不管凶手是不是杨晨龙，重点的是凶手是活人。”
“这不是废话嘛，难道还是鬼杀的人，还留下指纹，反正我是不相信鬼。”顾小舒撇嘴不满。
“那你为什么害怕女鬼呢？”莫秋离饶有兴趣的问。
顾小舒梗着脖子：“我害怕鬼，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有鬼。是个女孩子，都怕鬼。”
更多的是心中害怕有鬼，脑海中想到了各种鬼，把自己给吓到。
“嗯，不错，不错。”莫秋离赞赏。
顾小舒认识莫秋离这么久，知道这个家伙高傲得很，平常是不会赞赏别人，便不高兴：“什么不错？”
“比以前吵架功底强了许多，以后办案就不会寂寞。”莫秋离说罢后，便就笑了出来，像个孩子般单纯的笑。
顾小舒是彻底被他的理论，跟天真打败了，郁闷道：“莫秋离，我真是服了你，咱们还是赶紧说重点吧。”
“对，对，说重点。”
莫秋离收敛起脸上笑容，恢复严肃正经的样子：“这一次的奖金是多少？”
“啊？”
顾小舒跟朱教授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目瞪口呆。
莫秋离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我再问你们，这次破案奖金是多少？”
“你怎么到现在还问奖金？整个就是一个财迷。”顾小舒没好气吼道，是气的要死，气的已经有些不想理他了。
莫秋离挑眉：“因为这个案子很大，而且还牵扯到楚氏集团公司利益，最关键的是，我有能力破案。”
“你有能力破案就直接破案，干嘛动不动就问奖金。”顾小舒气急败坏。
现在公安局中的人，还不知道前面两个案子，都是莫秋离侦破的。一直以为是自己跟朱教授联手侦破，所以说到奖金，公安局中的人，肯定以为自己是奔着钱去的。
莫秋离摊开双手道：“难道天才就不用吃饭，不用花钱了吗？”
就在顾小舒看不惯莫秋离这种行为，要跟莫秋离吵架时候，朱教授匆忙说：“放心，奖金会有的，只要破了案。”
“朱教授，不能这样一直惯着他，要不然以后没有钱，他什么事情都不做。”顾小舒忙说，希望可以制止住莫秋离这种为钱破案的做法。
莫秋离撇了撇嘴，叹息道：“你傻啊，我赚了钱，不还是给你？”
“你才傻呢！”
顾小舒直接还击回去，等说罢后，突然有些小后悔，仔细想想莫秋离说的也没有错，每一次破了案，奖金都是自己的。
第60章 究竟怎样的存在（）
不对，不对。
虽然顾小舒看到钱后，也会心动，可她绝对不会毫无底线的赚钱，更不会为了钱，什么情况都不分。于是说：“莫秋离，谢谢你为我着想，但我更希望可以帮助到很多的人。”
莫秋离十分满意点了下头，仿佛就是在等待顾小舒这一句话，不过很快他又说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警察吗？”
“人民警察。”
顾小舒深深知道这四个字的责任，当被誉为人民警察，就要时时刻刻为人民着想。
莫秋离伸出手指头摇了摇：“你现在是特约警察。”
“特约警察怎么了？”
这是顾小舒第一次听到“特约警察”这个词语，并不能了解其中的含义。
莫秋离嘴角勾勒起以往的弧线，既冷漠又像是在微笑：“从表面上看来，你跟普通警察没有两样，但实际中你不用每天上班，不用每天到公安局中报道，所以也注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顾小舒皱眉，不喜欢莫秋离这种，话说到一半就停顿下来的方式，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卖关子，显摆他自己。
莫秋离：“没有工资。”
“没有工资？”
顾小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望向朱教授，在这个问题上，她更相信朱教授给予她解答。
朱教授咳嗽两声，干笑道：“是啊，小舒，之前我忘记给你说清楚，我们这种公安局特聘的人，都是没有工资，都是靠破案拿奖金的。”
“所以我问奖金多少，是为了让你认清你现在状况。”
莫秋离说罢后，也不等顾小舒回话，便直接望向朱教授：“这个案件，警方已经调查过很长时间，难道连一个嫌疑人都没有吗？”
“有”
还未等朱教授说是谁，莫秋离摆了摆手：“不用给我说是谁，明天您跟小舒过去审讯一下，就行。”
“警方都已经审讯过了，审讯的很清楚，还要审讯什么？”顾小舒蹙了蹙秀眉，眼眸中闪过不耐烦的光芒，觉得莫秋离就是太专横、太孤傲，谁也不相信。
莫秋离若有所思坏笑着：“当然是审讯警方没有审讯的问题，比如说他结婚了吗，婚后生活怎么样，这三个月来，找到工作了吗，工作收入怎么样，她老婆有没有嫌弃他等等。”
“审讯这些干嘛，你无不无聊，我们是在查案，又不是做婚姻专访。”顾小舒白了他一眼，心里头埋怨，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莫秋离还那么不正经。
莫秋离收敛起脸上笑容，严肃：“生活细节中，最能看出来一个人发生的变化，从而从心理学中也能推断出来他犯案的几率有多大。”
“哼，你这就是吹毛求疵。现在不在场证明我们都有了，干嘛还要那么麻烦。”顾小舒环保双臂，别过身子，不再看莫秋离，傲娇的神态，分明就是在赌气。
莫秋离却笑了，皮笑肉不笑，是轻蔑的笑：“如果不在场证明，以及杀人动机都有了的话，警方早就结案，何必还要让我们调查呢？”
“杀人动机，现在还不明确。”朱教授说，几次审讯嫌疑人的时候，朱教授都在，从对方的表情以及心理上看，都不觉得像是在撒谎。
正是因为如此，朱教授也一直坚持，作案人可能另有他人，希望眼前预言家可以帮忙找到真凶。最好这个真凶，还是
“最好按照我说的去盘问下，事后我们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莫秋离十分自信的说，黄昏阳光照耀在他脸颊上，又泛起毛茸茸光晕，一切变得那么不真实。
顾小舒认真想了想，如果找不到杀人动机，以及警方、朱教授都对嫌疑人不一定认可是凶手，那么这案件必有一定可疑之处，不过她还是很想知道莫秋离究竟在想什么：“你会给我们一个什么答案？”
“你们没有去审问，我怎么分析出来结果呢？另外”
莫秋离停顿几分，认真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顾小舒跟朱教授也都安静下来，聚精会神等待。终于，莫秋离目光落在顾小舒身上，深情：“小舒。”
“怎么了？”顾小舒疑惑。
“我饿了，都一天没有吃饭了。”莫秋离又说，语气中充满憔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顾小舒，是可怜兮兮的光芒。
不知道为何，如果是在平时的话，顾小舒肯定会很生气，可此时看到他犹如一个孩子般单纯表情后，嗔笑瞪了他一眼：“好，好，我给你做饭。”
“嗯，嗯，我要吃鱼香肉丝。”莫秋离心满意足点头，眯着眼睛。
夜里，莫秋离又将要盘问嫌疑人的问题，一一讲述了一遍。顾小舒也能理解，莫秋离现在的身份，不方便被任何人知道，也就没有为难莫秋离亲自审讯嫌疑人。
第二天早上，朱教授就开车接顾小舒，一起去公安局。
在路上，朱教授皱了皱眉头，所：“我昨天认真想了想预言家说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朱教授，我很好奇，莫秋离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呢？他的年龄，看上去跟我差不多，跟您差许多。不管从心理学上，还是生活经验上，他都应该比您少很多才对，为何您在许多问题上，都认同他的看法？”顾小舒好奇问，按照自己的理论推测，莫秋离的年龄应该比朱教授还要大才对。
朱教授愣了下，随即笑着说：“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什么，莫秋离是您的学生，那他怎么对您这么不礼貌呢？”顾小舒打抱不平，觉得一个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尊师重道。
朱教授笑着说：“因为他还不知道，我是他的老师。”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顾小舒说，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让莫秋离知道，否则莫秋离这一辈子，都不会对朱教授有感激的心。
朱教授忙摆了摆手：“不行，不行，现在不能告诉他这些，否则我之前的心血就全部废了。”
“为什么？”
这让顾小舒甚是不理解，明明是朱教授教给了莫秋离许多知识，干嘛还要害怕要让莫秋离知道呢？
朱教授沧桑脸上神情复杂，不断明暗交错：“小舒，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候，就算我不说，他也能知道。我也希望你帮我保密。”
第61章 没有浪漫细胞（）
公安局中，审讯室。
顾小舒已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嫌疑人的资料，知道嫌疑人名叫张墨龙，今年29岁，已婚，一子。此时望着玻璃后面的张墨龙：“事发当日，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
“是。”张墨龙说。
“大概是几点？”
“晚上一点半。”
顾小舒看了对方一眼，觉得张墨龙还算老实，问什么答什么，而且跟之前审讯资料上记录的一模一样。顾小舒也放心下来：“根据死者检验报告，死者死亡之间是在凌晨一点到四点之间。”
“不是我杀的！我走的时候，明明还看到总经理在办公室坐着，还给他打了个招呼。”张墨龙先是猛地站起来，情绪激动，渐渐脸上复杂痛苦神情光芒。
警方之所以认定张墨龙是最大嫌疑人，就是因为张墨龙离开的时间，正好是死者死亡区间中，所以才定义为张墨龙没有不在场证明。
朱教授在顾小舒耳边小声说：“从他的表情，以及心里挣扎，都不像是在撒谎。”
顾小舒思索几分，想起昨天夜里莫秋离整理出来的问题，便问：“你走的时候，办公室还没有其他的人？”
“没有了，除了总经理就是我。总经理是在独立的办公室中，我是在大厅，可我真的没有杀害总经理。”张墨龙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沧桑的脸颊上，变得凄凉悲惨。
顾小舒疑惑问：“你为什么那么晚才走？”
张墨龙回想起那天的情景，说：“当时我还有一部分的工作没有做完，就想做完后再回家，结果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顾小舒也陷入认真严肃：“睡着之前办公室有人吗？”
“没有。”张墨龙握紧拳头，显然他是不想说这一句话。
顾小舒：“平常你都是这样吗，自己加班，加的睡着？”
“我是天天加班，但我从来没有过加班的时候睡着过。”
张墨龙说到这里时，再次抬起头来，用恳求目光望着顾小舒：“我加班，就是希望我妻子跟孩子过得好一点，但我真的没有去杀人。”
“距离案发时间，已经有三个月，这个三月来你在哪里上班？”顾小舒又问，尽管她并不觉得这个问题，能问出来有关案件重要线索，可答应莫秋离的事，还是要做到。
张墨龙苦涩一笑：“我还能去哪里上班呢，不管走到哪里，别人都觉得我就是杀人犯。”
“三个月来，没有收入，你们家是怎么生活呢？”顾小舒说罢之后，都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好像是在调查人家平常生活，跟着相亲似。
张墨龙眼睛一亮，随即又变得暗淡：“是楚氏集团楚秋和少爷帮我的，他说警方一天没有宣布我是罪犯，我就是公司中一员，就应该每个月拿工资。”
楚秋和？
顾小舒脑海中不由浮现那个西装整齐、彬彬有礼，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绅士风度，充满温和的男人。如今听到张墨龙的话后，更是对楚秋和的印象增加了几分。
甚至连顾小舒，都难以相信，曾经偶然看到那个阴森邪恶的楚秋和，是不是一个人。
从审讯室中出来，朱教授诧异提醒：“小舒，是不是还有些问题，我们还没有问完？”
“嗯，是有些问题，不过我昨天认真想了想，觉得剩下的问题，我们去问张墨龙的妻子，效果会更好。”顾小舒说，毕竟是问张墨龙婚后生活，一般女人在这个问题上，比男人更敏感一些，更有感触一些。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外面吃了些饭。
下午是韩如冰开车送他们去张墨龙的家中，朱教授说，现在还不能完整确定，张墨龙是不是杀人凶手，为了安全保证，身边带着一个刑警，也会对人身保障起到很重要作用。
张墨龙的家，是一个大约七十平方的楼房，两室一厅，楼房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新楼。张墨龙的妻子，叫林珊珊，今年29岁，是跟张墨龙从大学时，就开始谈恋爱，毕业后结婚，现在有个三岁孩子。
朱教授介绍了下身份，林珊珊忙邀请他们进来，并且紧张的问道：“请问警察，我老公什么时候会放出来，他是冤枉的，是真的的不会杀人。”
“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核对一些信息。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他很快就会放出来。”朱教授笑着说，伸出手握手。
很快就轮到顾小舒，她例行公事般的打开记录本，问：“你们毕业后就结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