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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老师平常给学生的印象，就是阳光明媚，充满正能量，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自杀。
除非
“天上下白花了，女鬼又回来了。”
外面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顾小舒吓着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由自主朝着莫秋离靠近了下，寻找一丝安全感。
“什么白花？”
莫秋离问，同时拉着顾小舒的手，跑回到陈老师的办公室中，果然看到许多白色花朵，飘落下来。
全都是一束束的白色丁香花。
顾小舒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三年前，就是女死者男朋友跳楼自杀，死亡现场有许多白色丁香花，也是十一月八号，而且听说，三=四年前死的那个女生，很喜欢丁香花。”
“所以你们就当做是女鬼杀人？”莫秋离明白后，不屑一笑。
顾小舒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气恼：“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两个死者，都是在办公楼前，都被认为跳楼死亡，你们当时就不知道上楼顶看看吗？”莫秋离挑眉反问。
顾小舒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垂下头，不服气：“为何你不上去看看？”
其实顾小舒曾经也想过，到楼顶看看就能知道许多，但她毕竟是一个女生，哪里敢上楼顶去看呢，万一上面真的有个鬼，怎么办？
“让我进去，我要找小舒，我知道她在里面。”
楼下，更引人瞩目的则是邱橘尔，他要进办公楼，却被几个警察给拦住，挣扎的大喊。
“现在怎么办，我不想见他。”顾小舒忙说，求助般的望向莫秋离。昨天，她刚刚对袁菲菲说，已经跟邱橘尔没有关系了
而且，顾小舒是真的不想再跟邱橘尔有任何的关系！
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中的人，邱橘尔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如果真的对自己还有一点的感情，就应该选择放手，不要再让自己继续痛苦了。
朱教授匆忙拿出手机，给刑警副队长韩如冰打电话：“小韩，让你们的人，将邱橘尔给拉走。”
“呵呵，朱教授，我们也不能一拳头，直接将他给打晕过去吧。”韩如冰回答，苦笑的语气。
邱橘尔是邱氏集团的大少爷，整个清河市，几乎一半贸易集团公司，都是邱氏集团。这样的身份，导致韩如冰不能在毫无缘由的情况下，就将邱橘尔给抓走。而且，邱橘尔现在的身份是大学生，还是在大学中。
警察，有些时候也怕舆论。
这时，莫秋离也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阴冷邪恶：“邱明东，我最后给你说一遍，别让你儿子再来找我麻烦了。”说罢后，不等对方说话，就冷冷挂断电话。
顾小舒再次傻眼，难以置信望向莫秋离：“刚刚你给谁打的电话，邱明东，邱橘尔的父亲？”
“不是他还能谁。”莫秋离笑着回了一句。
楼下，邱橘尔拿出来手机，安静下来，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在顶楼的顾小舒看到这一幕后，心想，还是预言家有办法，便感激道：“谢谢你。”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情。”莫秋离微笑的说，阳光照耀在他清俊冰冷的脸颊上，晕出毛茸茸温暖般的气息。
“嗯。”
顾小舒温柔点了下头，心跳的很快，不是害怕的心跳，也不是惊慌的心跳，是悸动般的心跳。似乎有莫秋离在，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之后莫秋离又皱眉望着她，严肃说：“你应该找个男朋友了。”
瞬间，顾小舒心中所有的温暖都消散，嗔怒瞪了一眼：“你要是嫌我麻烦就直接说，别绕来绕去。”
“我们继续查案吧。”莫秋离也有一丝生气，不耐烦的转过身走去。
顾小舒委屈的吸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但要是对自己没有意思，就直接说，干嘛还时不时的关心自己，让自己会错意呢？
顾小舒最讨厌那种与女性暧昧不清的男人了。
朱教授在旁边笑着说道：“小舒，你不要放在心里去，或许预言家就是把你当妹妹，心疼你。”
“谁用他心疼！”
顾小舒嘴上很硬，不过心里已经软了。
也许就像朱教授所说的那样，莫秋离看自己可怜，所以会把自己当做妹妹般的疼爱，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另外这段时间内，莫秋离的确帮了自己很多的忙，如果没有莫秋离，恐怕单单邱橘尔对自己的纠缠，就会让自己痛不欲生、毫无办法。
想到这里之后，顾小舒心里头虽然有一阵阵失落，但也知道自己刚刚说话有些过分，不应该那样对待莫秋离。于是便缓慢跟了过去。
沉默中，顾小舒又陷入犹豫中。
要不要道歉？
道歉怎么说？
如果道歉了，莫秋离会不会以为自己喜欢上他？
算了，还是不道歉了，
就这样心照不宣，谁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是挺好的吗？
果然，莫秋离也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似乎已将刚才的事情，都给统统忘记，伸手指着墙壁：“你看，脚印。”
顾小舒猛地清醒过来，忙说：“这墙壁上一直都有脚印，怎么了？”
学校有规定，学生是不准上楼顶，但学校的老师，不可能每天都监控的学生，所以过去还是有许多的学生，爬到楼顶想一探究竟。
“你认真看了吗？”莫秋离再次问。
顾小舒尴尬笑了笑，刚刚的确没有仔细看，再次望向墙壁，蹙眉道：“这两行脚印，是新的。应该就是陈老师的脚印，也可能是昨天陈老师上楼顶时，留下的脚印。”
“你再细看。”莫秋离又说。
顾小舒瞪大眼睛，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着，墙壁上有许多的脚印，大部分的脚印都是旧的，不太清晰。唯独这两行脚印特别的清晰，所以她推断是不久前，留下来的脚印。
可莫秋离依旧让自己看，还要看什么？
第36章 查案真心累（）
那两行脚印格外的清晰，也有相互交错重叠，却没有完全的重叠。
“哦，上面的脚印，是穿皮鞋的人留下来的，应该是陈老师。”顾小舒一边看，一边分析，脚印前面是尖的，中间是空的，尾部又出现。
顾小舒清晰的记得，陈老师平常穿衣服，就是一身蓝色西服跟黑色皮鞋，不管什么时候看，都给人充满正义、充满活力的年轻男人。
莫秋离脸色也缓和下来：“继续。”
“另外一个脚印，是平行水底纹，纹路线比较细，平行距离都是很近，应该是穿胶鞋的人。”顾小舒又说，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分析的特别好，特别的认真，将所有能发现的线索，都给找到。
同时，也说明是两个人上了楼顶，一个是陈老师，另外一个是凶手。
“还有呢。”莫秋离见顾小舒不分析后，板着一张臭脸。
顾小舒又匆忙认真观看脚印，说：“哦，细水纹路的脚印中有个圆形空白，说明胶鞋已经很破旧，鞋底都坏了一个洞。”
“然后呢？”莫秋离皱紧眉头，显然，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顾小舒懵了下，就像是考试时候，明明全部都会，全部答对了，结果还是考了个零分。再次认真检查了一遍：“只有上去的脚印，没有下来的脚印，说明陈老师跟凶手都没有下来。”
“陈老师已经死了，自然是不用下来。凶手上去的时候，需要脚蹬着墙壁，但下来的时候就不需要了，只需要臂力，身体悬空后跳下来。”莫秋离撇嘴，不高兴的说。
“对，对，就是这样。”顾小舒松了一口气，彻底放心下来，如释重负。
莫秋离看到她脸颊上喜悦般的笑容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角肌肉抽动：“我让你再看的不是这些！”
顾小舒一下子傻了，疑惑：“还有吗？”
说着就转过头，望向朱教授。
难道自己刚刚观察跟分析的，还有遗漏的地方吗？
朱教授也一脸茫然，说：“这两个脚印，有什么特殊含义？”
“大小不一样啊！”莫秋离没好气道。
“不一样吗？”顾小舒又看向墙壁上两行脚印，歪着头，怎么都看不出来，哪里大小不一样。
莫秋离说的不一样，肯定不是指脚印的宽度，而是脚印的长度。
“差零点五公分。”莫秋离生气的吼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去。就零点五公分，鬼才能看得出来。”
顾小舒白了一眼，觉得莫秋离真是太细心，也有些强迫，不能容忍别人出一点的错。而且，就算没有发觉这一点，不是依旧可以确定是两个人吗？
莫秋离又继续说：“已经判断出穿皮鞋的则是陈老师留下的脚印，就调查一下陈老师穿多大号码的鞋子，便可以对比出凶手是穿多大号码的鞋子，从而锁定一个范围，明白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顾小舒脸颊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笑容，她是披肩发，楼道中的窗户，有风吹了进来，将一束秀发，吹着飘逸。
朱教授也后知后觉点了下头，说：“嗯，观察的很仔细，现在我们上去看看吧。”
“给刑警打电话。”莫秋离冷不丁的回了一句。
顾小舒诧异，迷惑看着眼前高傲冷神：“给刑警打电话做什么，难道你害怕了，不敢上去？”
反正顾小舒一个人是不敢上去，如果不是有莫秋离跟朱教授在身边，她是连这个办公大楼都不敢进来。所以心里头也觉得，莫秋离若不敢上去，也不会丢人现眼，正常。
“仔细看铁梯子。”莫秋离不回答，反而命令。
顾小舒仰起迷茫脸颊，眼睛一眨不眨：“铁梯子有些生锈。”
“废话，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这点。”莫秋离没好气道。
这座大楼已有十多年，镶在墙壁中的铁梯子，自然会生锈。
“那你到底让我看什么嘛！”顾小舒蹙眉，不高兴，刚刚一直仰着头观察铁梯子，眼睛都看着酸痛了。
“铁梯子虽然有些生锈，但别人能上去，我们为什么不能上去？”莫秋离问。
顾小舒也茫然不解望着他：“是啊，为什么我们还要找刑警队，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害怕？”
“我找刑警，是让他们找梯子过来，是为什么？”莫秋离眉头紧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顾小舒一头雾水：“为什么？”
“我在问你。”莫秋离吼道。
顾小舒早已经习惯他这种说话态度，毫不客气吼了回去：“我哪里知道呀！”
“从下往上看，第二个铁梯子，看到了什么？”莫秋离脸上都是唾沫星子，却连擦都不擦。
“什么？”顾小舒再次抬起头来，脖子都已经发酸，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
莫秋离郁闷的吐了一口气：“有一片血迹。”
“有吗？”顾小舒问，疑惑的问。
莫秋离失望的摇了摇头：“当然有了，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手皮。”
“真是太好了，这些都是重要线索，说不定就是凶手留下来的。”朱教授高兴的说，像是发现稀世珍宝。
可顾小舒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清楚，于是小声问：“朱教授，您也看到了？”
“没有啊。”
朱教授刚回答完这一句话，顾小舒就给了他嗔怒的白眼，心想，你没看到，激动个什么。
“呵呵，预言家说的肯定不会错，我相信上面真的有。”朱教授尴尬笑着解释。
“所以我们要找梯子，不能破坏重要线索。”莫秋离说，一本正经，明明才是二十来岁的年级，却要偏偏装出一副四五十岁古板严肃的样子。
顾小舒有一种，跟着两个父亲在查案，真是太心累了。
很快，朱教授就给刑警队打电话，他们将梯子搬了过来，就离开了。空荡荡的楼道中，又留下来他们三个人。
似乎莫秋离真的没有一点害怕，率先打开了铁门，打开天窗，站在楼顶上。
之后便就是顾小舒，她刚上去一些，莫秋离居高临下中俯视，开口：“现在看到血迹了吗？”
顾小舒眼睛瞪着老大，残留的血迹都已经干涸，变成褐色，而生锈的铁梯子，几乎是褐色；另外残留下来的人皮，明明就那么一点，跟蚂蚁似的大小，郁闷道：“我去，这么点，我能看到就见鬼了。”
第37章 高贵中的平凡（）
楼顶，岁月流逝中，已经落上一层层灰尘。
“那里有丁香花。”顾小舒伸着手指头，惊喜。
在正前方的地方，摆满一堆白色丁香花，由于边缘处比其他地方高出几公分，所以还有许多花朵，没有被风吹下去。
“嗯。”莫秋离应了一声。
顾小舒眯着眼睛，开始分析起来：“第一年，女生死的时候，现场没有丁香花；第二年，在死者现场发现许多白色丁香花；昨天夜里没有风，所以陈老师死亡现场没有丁香花，但刚不久之前起风，天空中才会下丁香花。”
“所以呢？”莫秋离问。
“之前我们判断出陈老师不是自杀，是被谋杀，所以这丁香花，一定是凶手拿上来的。”顾小舒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侦破校园闹鬼的事件。
其实曾经也有许多人，偷偷爬上楼顶一探究竟，但从没有一个人，敢在刚死人后就上楼顶一探究竟。现在又是深秋，容易起风，不用两天的时间，就会将楼顶上的丁香花全部吹下去。
“奇怪，凶手为什么要杀死陈老师？”朱教授皱眉问，已确定这是一场连环谋杀案。
顾小舒转过头看向莫秋离，双眸没有焦点，恍惚呢喃：“第一次凶手杀人时，是在我大一的时候；第二次凶手杀人是在我大二，也是女死者的第一年；我大三的时候，没有任何杀人事件；现在大四，陈老师就被凶手杀害。”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莫秋离问，语气不冷不热。
顾小舒眼眸一亮，以为莫秋离又在提示自己，便思考：“除了是在同一天之外，便就是前两个死者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我也搞不清楚，陈老师究竟跟前面两个死者有什么关系。”
“慢慢查吧。”
莫秋离说罢后，就懒散打个哈欠转身离去。
“喂，你要去干嘛？”顾小舒惊讶，忙问。
“休息。”
莫秋离摆了摆手，人已经顺着梯子，消失在楼顶之上。
顾小舒僵硬转过头来，呆萌望着朱教授：“他，他就这样走了？”
“哦，小舒，我们也应该休息了，明天继续查吧。”朱教授整理下衣领，一本正经走向天窗。
顾小舒无语的要死，觉得朱教授也太惯着莫秋离。查案的时候，专门开车请莫秋离，查到半截时，莫秋离完全可以不管别人任何情绪，说走就走。
“小舒，你不下去吗？”朱教授走到天窗口，问。
“等等我，让我先下去。”
顾小舒反应过来，发觉整个楼顶空荡荡，只有朱教授一个人。而她身后的地方，昨天夜里一个人，被凶手推下去。一想到这里，就后背一阵阵发冷，逃之夭夭跑过去。
出了办公楼之后。
莫秋离已经不见踪影，朱教授跟顾小舒说了几句话，让小舒先回宿舍休息。他要将发现的线索，给刑警队说一下，顺便陪着刑警队调查，希望尽量早点将凶手找出来。
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