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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给她们发给信息。”
顾小舒自尊心很强，就算是受到再大的委屈，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能自己扛着就硬扛。可脸上的刺痛滚烫，无法掩饰去，唯一的掩饰就是听莫秋离的话。
晚上回去之后，莫秋离开始变得特别温馨，买饭、洗碗，将笔记本放在打开，不用顾小舒说话他就知道顾小舒喜欢什么电影，找了出来。
第二天早晨。
顾小舒听到客厅手机中响，迷迷糊糊听莫秋离说：“现在不方便，等中午吧。”
到底是谁给他打电话，顾小舒没有去问，懒虫完全控制，继续睡。一直到日山三竿，十点多的时候，顾小舒才慵懒走出卧室，问：“早上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朱教授。”莫秋离像是一晚上没有睡，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
顾小舒诧异，之前还以为是个女生，也不知道为何，她脸颊上浮现出笑容：“朱教授找你做什么？”
“查案。”
“查什么案？”
这一段时间，顾小舒已经习惯莫秋离简单利索的回答，若是自己不继续的问，他就能一整天不说话。
莫秋离缓慢抬起头来，眼光复杂：“大学校园闹鬼事件。”
“大学，什么大学？”顾小舒好奇，难道所有的大学，都会有闹鬼事件吗？反正顾小舒的大学中，就一直传着女鬼杀人事件，尤其是进入十一月后，会传的特别厉害。
因为四年前，有个大一女生，在办公楼顶跳楼自杀了。
时间为，十一月八号凌晨。
莫秋离：“就是你们学校。”
“我们学校呀，那都是谣言，不必当真的。”顾小舒摆了摆手，大大咧咧，毫不在乎。
莫秋离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说：“你们学校的陈老师，昨天夜里跳楼自杀了。十一月八号凌晨。”
“什么，哪，哪个陈老师？”顾小舒脸色苍白，手脚开始冰冷颤抖。
女生本来就胆小。
再加上，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女生跳楼自杀，学校闹鬼谣言，还不会一直继续。
却偏偏在两年前，跳楼女生的男友，也是在十一月八号凌晨，跳楼死亡。自杀地点也是在办公大楼。
只有去年没有人跳楼自杀，所以谣言才稍微减轻一点。
第33章 鬼是不是缺心眼（）
谁知在昨天夜里，也就是十一月八号凌晨，再次在同一个地方有人跳楼死亡。
“教你们法律的。”莫秋离说。
法律系的陈老师，是一位年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充满活力，充满正义感的好老师。顾小舒记得大一的时候，听说学校中一个女生，一直被社会上的人缠着。
陈老师知道后，就去警告那些社会上的人，以各种法律罪，把那些社会的上人吓着再也不敢找该女生麻烦。
所以顾小舒听到陈老师跳楼死亡的讯息后，既震惊，又缅怀问：“怎么会这样呢？”
莫秋离耸耸肩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对了，朱教授不是早上就给你打电话，让你帮忙调查吗，为何你还在这里？”顾小舒转过头，诧异的问。明明记得莫秋离一旦遇到案子的时候，就会特别的专注、认真，怎么这一次一点都不积极呢？
“你不害怕？”莫秋离问。
“你说呢？”
顾小舒白了他一眼，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上次自己去度假村，看到死亡现场时，不是已经吓着半死，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突然觉得不对劲：“关我什么事情？”
“你也得去。”莫秋离。
“为什么？”顾小舒震惊，不明白为什么让自己也去？
朱教授是著名的心理学教授，且经常协助公安局破案，在公安局中也有着职位身份；而莫秋离更是不简单，预言家，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破案分析能力也是超一流。
他们这一老一少的组合，心理学加预知能力，简直就是黄金搭档啊。
而自己对心理学一点都不了解，破案上面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干嘛还非要让自己去？
莫秋离开口道：“破案，非你不可。”
“怎么，这一次又得依靠我，才能找到关键线索？”瞬间，顾小舒脸颊上浮现喜悦笑容，眼眸光芒也变得明亮起来。
“嗯。”
莫秋离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便没有说什么。
校园中。
女鬼杀人事件正在发酵中，人心惶惶的气氛。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带着黑色墨镜，穿着黑色风衣，跟着袁菲菲在学校转悠，学校的学生，远远看到他们就绕道躲开。
突然袁菲菲眼睛一亮，指着刚从黑色轿车中走出来的人：“就是他，昨天甩了我一耳光，今天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带头的黑衣人：“小姐，没问题，交给我们吧。”
刚走几步，他们就又重新走了回来。带头的人，脸上表情僵硬别扭：“小姐，不太对劲，您看，警察都在跟他握手，估计他的身份不简单。”
“怎么会这样？”袁菲菲傻眼了，天旋地转。
这时，楚秋和开车停在她旁边，说：“听说上一次邱橘尔公司的杀人案，就是他侦破。现在他已经是市公安局中的贵人，看到了吗，刑警韩如冰都对他彬彬有礼。”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带头人问。
“回去。”
袁菲菲没好气道，就算今天没有看到刑警，单单楚秋和出现在这里时，就知道教训不了要教训的人。楚秋和身后背景势力是真的太强，连邱氏集团都会忌惮三分。
远处的莫秋离，转过身，嘴角勾起冷笑弧线，对着楚秋和微微点下头，正好楚秋和也看到，回了一个微笑。这一幕正好被袁菲菲看到，更是震惊不已。
刑警副队队长韩如冰邀请他们到死亡现场观看，尸体已经不在，被带去检验。现场被隔离开，只有一看鲜血以及用白粉描绘出凶手死亡时候的轮廓。
上午警察们将尸体带走后，围观的学生们也都散去。如今看到刑警们带着顾小舒跟朱教授等过来，远处一些学生围观，议论纷纷。
朱教授在顾小舒旁边，说：“小舒，现场照片我都已经拍好，一会儿我给你看。”
“哦。”
顾小舒应了一声，别扭笑着。
应该给莫秋离看才对吧，他才是专门过来破案。
莫秋离冷冷看了一眼现场，皱眉思索几分，便朝着办公大楼中走去。朱教授匆忙给刑警韩如冰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顾小舒跟了过去。
“喂，你一声不吭的就走，这样很没礼貌。”大楼中，顾小舒望着莫秋离高傲冰冷的身影，批评道。
莫秋离回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停止脚步：“现场除了一滩血，便什么都没有了，不如到死者办公室，以及死者跳楼的地方看看。”
“嗯，预言家说的有道理。”朱教授点头，没有制止。
顾小舒微微蹙下秀眉，没有再说话。毕竟朱教授都不教育莫秋离，而且莫秋离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目中无人”，自己说两句，又有什么用？
他也不会认真去听。
楼道中，阴森森的。
不知道是天气阴沉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顾小舒感觉后脊骨一阵阵发冷，心中不想去想一些害怕的事情，却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断想到那些东西。忍不住开口问：“你们说，会不会真的是女鬼？”
“你见过鬼吗？”莫秋离声音响起。
“没。”
顾小舒说，脸颊一片苍白，咽了一口唾液：“可很多人都说是女鬼所谓，要不然，怎么每次死人，都是在十一月八日，都是在办公大楼下。”
“没见过鬼，就不要说有鬼。”莫秋离嗤之以鼻。
顾小舒撇嘴，嗔怒：“我之前还没有见过活着的预言家的，难道你是个死人？”
莫秋离挑了下眉头，停顿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看着，顾小舒吓了一跳，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强大的气息，还以为莫秋离要吼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还未等莫秋离开口，顾小舒便先吼道。
莫秋离犹如没有听到似，嘴角勾起弧线：“鬼很厉害吧，杀人应该就是轻而易举。”
“废话。”顾小舒说。
在生气中，她既然不再感觉到丝毫害怕。
“呵呵，四年前鬼杀个人，还要将这个人给弄到办公楼顶，鬼是不是缺心眼？”莫秋离嘲笑着，目光直接望向别的地方。
顾小舒最受不了就是莫秋离这种神态，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白痴，就他一个人是天才，气恼：“我说的鬼，就是四年前跳楼死得那个女生，是她变成了女鬼，现在杀人的。”
第34章 完美的杀人案（）
“半夜凌晨？”莫秋离诧异的问。
顾小舒白了一眼：“废话。”
“半夜凌晨，一个女生想不开跳楼，不在女生宿舍楼，反而跑到办公大楼中，想尽办法，跑到楼顶上自杀，你不觉得神经吗？”莫秋离眼睛一眨不眨说。
顾小舒愣住，后知后觉说：“你说的有道理，可当时警察明明宣布是自杀。”
“因为说自杀，是最好的结局。”莫秋离说罢后，便转过身，开始向前走。
顾小舒望着那神秘冷漠的背影，追上去：“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说自杀，是最好的结局？自杀就是自杀，不是自杀就不是自杀，难道警察们还要撒谎不成？”
“这个世界上，每年都会有冤假错案，难道说警察们都是在撒谎不成？”莫秋离冷笑，依旧很拽的向前走，但仅仅只是走了一步。
是顾小舒一把抓住莫秋离的衣服，将他给拽住，走到他面前，仰着头：“你先说警察们造成冤假错案，之后又说不是警察撒谎，到底是什么意思，前后矛盾得很！”
“一点都不矛盾。”莫秋离微笑地说，得意的微笑，就像是陶醉他自己的世界中。
朱教授大概明白过来莫秋离说的话，在旁边解释：“所谓的冤假错案，大部分都是结案后许久，又发现其他重要线索，推翻当初结的案件。也就是说，警察们当时也不知道结错了案。”
“你直接说清楚不就行了嘛，干嘛还要让别人去猜。”顾忆舒咬了咬薄薄红唇，语气也软了许多。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更不会随便冤枉别人。
“也有些时候，是迫于现实舆论，不得不暂时宣布自杀，了结案件。”莫秋离又说。
“什么意思？”
顾小舒问，猛然间发现，现实社会距离自己很遥远，到底是自己太天真，还是现实太残酷，又或者说，大学跟现实社会，本来就是有这一条很大的鸿沟。
“四年前，学校迫于社会舆论，希望可以早点结案，避免学生忧心惶恐；再加上当时警察并未找到凶手留下的重要线索，所以才宣布自杀。之后学校风平浪静许久，渐渐被认定为该女生就是自杀。”朱教授说，当时朱教授还未到学校中来。
“三年前，不也是死过个男生，那男生还是四年前死的女生的男朋友，为什么没有详细调查？”顾小舒想到什么说。
沉默的莫秋离，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不是被你们当做女鬼杀人了吗？”
顾小舒一下子火气就冒了上来：“我们这些学生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嘛。”
“我又不是警察，关我什么事。”莫秋离甩了一句。
“那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顾小舒咬牙切齿，将前几天莫秋离所有的好，统统给忘记。
莫秋离没有说话，继续走上楼。
朱教授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也听说过该案件，但也找不到重要线索跟头绪。”
“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完美的杀人案，是因为查案的人没有凶手聪明罢了。”莫秋离接过话茬，又带着轻蔑语气说。
顾小舒是越听越不高兴，蹙眉：“那你现在查出来凶手是谁了吗？”
“我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莫秋离冷笑。
顾小舒最不喜欢莫秋离这种高傲的态度，一副本就什么都知道，还扮猪吃老虎般的训导人：“那你让警察抓他呀，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
“我只是想比凶手更聪明一些，找出凶手留下的线索，让凶手哑口无言罢了。”莫秋离说着，就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终于停了下来。
似乎，这就是他的目的地。
陈老师的办公室，在七楼，也就在顶楼。
办公室中，有四个办公桌，平常四个老师都在这里办公。
“四年前，陈老师的办公室，就在这里吧？”朱教授转过头来，问。
“是，一直都没有变，我记得这就是陈老师的办公桌。”顾忆舒忙回答，指着陈老师的办公桌，说。
莫秋离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死者不是自杀。”
“你怎么知道？”顾小舒惊讶。
莫秋离说：“桌子上还有没有批改完的作业，摊开在桌子上。”
“不错，正如人在跳海之前，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将鞋子脱掉。其意思是说，人生路已经走完，得到解脱。就算感觉生活压力大，无法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完，也会收拾整理好。”朱教授在旁边分析道。
真正让顾小舒感叹的还是莫秋离，看上去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却有如此强大的观察力跟分析能力，仅仅只是看一眼，便就能知晓陈老师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
“奇怪，房间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朱教授皱眉疑惑说。
顾小舒猜想：“会不会是凶手先将陈老师给打晕带出去，然后再回来收拾呢？”
莫秋离微微皱了下眉头：“陈老师是在哪里跳楼呢？”
“楼顶。”顾小舒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伸出手指着莫秋离：“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凶手将陈老师给打晕后，就要将陈老师给背到楼顶，然后再丢下去，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回来收拾办公室？”
“不知道。”莫秋离冷漠回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喂，你什么意思，逗我的吧！”
顾小舒气的差点吐血，追了过去：“你不知道，干嘛说那么多。”
莫秋离转过头，一脸单纯望着她：“因为你刚刚分析了两种，都是有可能，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不错，凶手有可能是将陈老师给弄晕后，背到楼顶丢下去，然后再回来收拾屋子；也有可能，根本不是这样，是陈老师自己上楼顶去的。”朱教授明白过来，说。
“啊，是我错怪了他。”
顾小舒额头上都是黑线，究竟是莫秋离这个家伙说的是外星人话，还是自己跟他有年龄代沟呢？把话说清楚点，真的那么难嘛。
通向楼顶的铁门，紧紧关闭着，是在楼梯拐弯处。
墙壁上，临近铁门的位置，镶着简单的铁梯子，但距离地面至少有两米高。
“凶手是男的。”莫秋离说。
朱教授点头目测：“不错，铁梯子距离地面很高，个高的男生跳起来，抓住铁梯子，依靠臂力能爬上去。女性可能性不大。”
第35章 也许自作多情（）
“然后呢？”莫秋离又问。
朱教授继续望着墙壁铁梯：“即便是男性，几乎也不大可能将一米八多的陈老师给背到楼顶。”
“那么也就是说，陈老师自己爬上去，自己跳下去了，这样分析的话，陈老师为何自杀？”顾小舒说到这里，就打了个冷颤，后背一阵阵发冷。
因为陈老师平常给学生的印象，就是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