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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哥哥早晚都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女朋友，不能照顾我。”顾小舒感慨中看了一眼：“可你这个男朋友也是假的。”
莫秋离憨笑，似乎在说，这并不怪我。
“哎。”
顾小舒叹了一口气，也渐渐接受了现实：“莫秋离，谢谢你对我的好，也谢谢你为我付出那么多。”
“傻瓜，我就是你，是你自己对你自己的好。”莫秋离温和微笑。
顾小舒蹙了蹙秀眉：“可让我对自己说一声谢谢，感激涕零的话，还真说不出口。”
“那就不要说感谢，因为说感谢时，总会让我们有些生疏。”莫秋离。
顾小舒抿了抿嘴角，预感到莫秋离来这里，并非仅仅是告诉自己真相：“我们能不能就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不行。”莫秋离严肃。
“为什么？”顾小舒惊慌。
莫秋离解释：“岳儿，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有着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继续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呢，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顾小舒忙说，也抓紧了莫秋离的手。
莫秋离摇了摇头：“在外人看来你已经是个精神病，一个人常扮成两个人的角色对话”
“我喜欢这样，不行吗？”顾小舒皱了皱鼻尖。
莫秋离愣了下，双眸是宠溺，是感激：“精神分裂越来越严重，你会死掉。”
“不会的，我只是精神分裂，又不是绝症。”顾小舒也很固执，眼睛明媚。
莫秋离：“岳儿，你做什么事情时都会为别人考虑；我做什么事情时，都在为自己考虑”
“没有，你不是一直在为我考虑吗？”顾小舒打断。
莫秋离苦笑：“你不就是我吗？”
“这，你也为楚秋和、邱橘尔、朱絮芳、朱教授等，都考虑过。”顾小舒试图找到理由，说服。
莫秋离坦诚一笑：“我是为他们考虑过，但在为他们考虑的前提下，是在为我考虑。”
“那也算考虑了。”顾小舒咬着樱唇。
莫秋离叹息：“岳儿，我是你心中的邪恶、阴暗、自私，本来我们是应该合在一起，但现在发生分裂。时间越长，你越无私，我越自私，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两个同归于尽，一起死掉。”
“我不要你死，你把我替代了吧，反正我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睿智，你占据我的身体，还能为这个世界做很多的贡献。”顾小舒忙说，泪水娟娟。
莫秋离甚是无奈：“可你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体，我是分裂出来的。也就是说，你若是不存在，我必定先不存在，比你先死掉。”
“那怎么办，我不要你死。”顾小舒不知所措，突然间，害怕的连伸手去拥抱莫秋离的勇气都没有，深怕拥抱到的是空气。
莫秋离则扑了上去，居高临下中，是温柔宠溺眼神：“所以你现在要选择接受我是你精神一部分，想着让我回到你的身体中，精神世界中”
“不，那样你会消失，我再也看不到你了！”顾小舒撕心裂肺吼出。
莫秋离在顾小舒额头亲吻了下，像是有魔力的一吻，顾小舒立即安静下来，泪眸楚楚。莫秋离说：“我不会消失，而是回到你的身体中，你什么时候都能感觉到，我就在你的心里头。”
“真的是这样吗？”顾小舒抿着嘴唇，问。
莫秋离郑重点头：“是，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另外一个病房。
朱絮芳脸色苍白，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电脑画面中，顾小舒一会儿像个疯子般的吼叫，一会儿又特别的冷静理智：“爸爸，小舒真的已经到了精神分裂晚期了吗？”
“是，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朱教授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如果小舒没有受到钟素秋的刺激，或许还能延迟一段时间。”
“这钟素秋真的是太可恶了。”朱絮芳咬牙切齿。
朱教授心疼朱絮芳，抓住了她的手，安慰中，转移话题：“你是舍不得莫秋离，还是舍不得顾小舒？”
“我谁都舍不得。”
朱絮芳情绪也渐渐平静，陷入忧伤：“小舒的憨厚、单纯、善良等，让我很喜欢，我也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莫秋离的冷静、睿智、洞察等，让我很佩服，也一直将他当做学习的榜样。”
“如果二选一呢？”朱教授仿佛不愿意说出这句话。
朱絮芳惊诧：“为什么要二选一，刚刚莫秋离不是说，他是回到顾小舒的身体中，是与顾小舒融为一体吗？”
“我是说如果。”朱教授再次加重语气。
朱絮芳秀眉一蹙，别过头：“我不选，我不要如果。”
朱教授叹了一口气：“絮芳，你现在还没有看出来，莫秋离已经占有了身体的一半，甚至超过一半。已经完全有能力，让顾小舒陷入永久的沉睡。”
第276章 跟自己拜堂成亲（）
“怎么可能？”朱絮芳震惊，难以置信。
朱教授指了指监控画面：“如果真的是顾小舒是生命的主体，那么顾小舒有生命危险时，莫秋离则会有更大的生命危险。就像过去，楚秋和为了让莫秋离离开顾小舒，对顾小舒使用安眠药等，顾小舒只是沉睡，莫秋离则会消失。”
“是啊，小舒在昏迷的时候，莫秋离突然出现”
朱絮芳咽了一口唾沫，表情的骇然，说明顾小舒在朱絮芳心中的地位，完全超越莫秋离：“不行，我们得进去阻止，不能让莫秋离占据了顾小舒的身体。”
朱教授一把拉住朱絮芳的手：“不要去阻止。”
“为什么？”朱絮芳疑惑。
朱教授指了指画面：“你也看到了，莫秋离竟然能引诱顾小舒说出宁愿自己沉睡，也要让莫秋离活下去，占据她的主体，那么我们进去做什么？告诉小舒真相后，反而会害了小舒。“
“这”
朱絮芳犹豫不决、左右为难：“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莫秋离，占据了顾小舒的身体？”
“也许我们应该相信莫秋离。”朱教授又道。
“为什么？”朱絮芳。
朱教授：“莫秋离如果爱顾小舒多一些，那么在这一次精神碰撞中，莫秋离就会选择牺牲；如果莫秋离爱他自己多一些，那么就可以替代顾小舒。”
似乎，现在所有的主导权，都到了莫秋离的手上，外人是无可奈何。
突然，朱絮芳转过头疑惑：“小舒在做什么？”
病房中。
顾小舒靠在莫秋离的怀中：“猪猪，你还记得吗，你对我说，我这一生中有两段婚姻。”
“是啊，第一段是邱橘尔。”莫秋离。
顾小舒蹙了蹙秀眉：“第二段是谁？”
“我也不知道。”
莫秋离一脸苦笑，解释：“岳儿，从三年前我认知到我根本不存在，是你精神分裂一部分，就连预言能力，也是你写在日记本中时，基本就已经失去预知能力，只能确定你将来嫁人，不可能是我了。”
“你错了。”顾小舒扬起苍白脸颊。
“哪里错了，你要跟你自己拜堂成亲？”莫秋离觉得好笑。
顾小舒则是意味深长，又调皮明媚：“我顾小舒说过，我要嫁给你，谁也阻止不了，连你也阻止不了，所以我今天就要嫁给你，就在这个病房中，朱教授、絮芳姐、楚秋和，还有奶奶，我父母都是我们的证婚人。”
当顾小舒说罢后，莫秋离望向四周，看到奶奶、父母以及朱教授等人，都出现在这个病房中。
是幻影，也是最美丽的梦。
顾小舒跟莫秋离走到病房最中间，跪拜，是夫妻跪拜
在另外一个病房中，朱絮芳看到的画面，仅仅只是顾小舒一个人面带幸福微笑，跪拜
之后顾小舒回到了病床上，闭上了双眼，幸福甜蜜微笑。
高档写字楼中。
钟素秋微微闭着眼睛，手撑着头，思索，这一次承包的工程项目，虽然没有给公司带来什么利润，甚至还赔了一些钱，但已经跟蜀中许多高官都已经打好关系，相信很快，清河市的公安都已经奈何不了自己，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顾小舒？
“咚咚。”敲门声。
钟素秋不高兴睁开眼：“进来。”
一个高挑气度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大概四十多岁，掏出证件：“钟素秋女士，你好，我们现在怀疑你跟几件贿赂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贿赂，我没有贿赂过清河市的高官。”钟素秋惊慌。
男人将证件收起：“我们是来自蜀都，不是清河市。”
病房中。
顾小舒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也做了许多的梦。
梦到了邱橘尔，他手里头拿着一张名片，在给自己打电话：顾小舒，我这有一份当教师的工作，你要不要！
顾小舒：不要。
不要拉倒！
邱橘尔挂电话点，将名片丢在地上。
殊不知，顾小舒就在邱橘尔身后不远的街道上。顾小舒看到邱橘尔愤怒离开后，眼眶都是泪，默默走到那里，捡起地上的名片
那个时候，顾小舒内心还是很爱着邱橘尔，但也正是那一瞬间，让顾小舒彻底不爱邱橘尔了。
梦到了朱教授，朱教授带着顾小舒走进一间医院，医生确诊顾小舒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顾小舒一下子傻了，脸色苍白，片刻后，顾小舒又抬起头，一本正经：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顾小舒，她还不能承受
梦到了韩如冰，他们两个一起潜入了韩局长的办公室中，观看资料，看到父亲顾国辉在年轻时，曾到新疆执行任务，遇到了年轻温柔的母亲，父亲将母亲给占有了，之后父亲提出辞职，一起开创了公司，但渐渐地，父亲又不断引诱母亲的姐姐，蜘蛛勾魂组织中的蜘蛛上套，好一网打尽。
最终，母亲不愿意看到姨妈被抓，在高速公路上跟父亲发生争执，结果导致车撞破防护栏，掉进河里
当看完这一幕资料时，韩如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顾小舒则冷静理智：不要对任何人说，也不要对顾小舒说，否则
鬼啊！
韩如冰没有等顾小舒说完，就惊叫倒退，一点都不像刑警大队长样子。
还梦到韩如冰亲自教导顾小舒开枪，以及一些防身术。但每一次遇到危险时，顾小舒都会害怕，都不敢拔枪，不，是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果断、冷静
也梦到了奶奶，坐席长谈中，奶奶终于点头，允许顾小舒继续当警察，当一名出色的刑侦，完成父亲这辈子没有完成的心愿
这一幕幕都是一个个的梦。
这些梦化作记忆，全部融入到了顾小舒的脑海中，让她不再害怕、不再恐慌。
朱絮芳一直守护在病床边，看到顾小舒睁开眼睛，惊喜瞪大眼睛，又警惕不敢上前，结结巴巴问：“你是小舒，还是莫秋离？”
顾小舒脸上浮现感激的笑容：“絮芳姐，谢谢你照顾我。”
“小舒。”
朱絮芳激动的将顾小舒拥抱在怀中，犹如亲姐妹。
顾小舒望了一眼刚走进来的朱教授：“絮芳姐，你爸爸刚刚又偷抽烟了。”
“你怎么知道？”
朱絮芳震惊，花容失色：“你不是顾小舒，你是莫秋离？”
第277章 我更是她赚钱的工具（）
顾小舒整理了下垂在眼前秀发，苍白脸颊漾起温柔悠悠笑容：“絮芳姐，我知道你们都喜欢过去那个率性直接的我，但过去的我也存在很多的缺点，胆怯、冲动，每次遇到不敢承担的事情，就丢给莫秋离。如今，他跟我融合到一起，我也回到真实的自己。”
莫秋离的自私、阴暗，就是顾小舒隐藏的自私、阴暗；但莫秋离的睿智、冷静，又何尝不是顾小舒的隐藏性格。
只是看的太清的人，往往会产生害怕，不敢面对。
就像，顾小舒不敢承认童年时，没有能力救了父母，选择了失忆；在局长电脑中查到自己的父母真实身份，不敢面对自己就是mutatedspider；在韩如冰教会自己开枪，却在面临开枪时，害怕躲起来
朱絮芳：“其实我也不是讨厌莫秋离，就是担心他会把你给吞噬。”
顾小舒发觉朱絮芳内心活动以及警惕：“莫秋离让你们讨厌，是因为我童年时将他杀死过，所以他才是真正的不安，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希望那样可以跟你们保持距离，怕你们会伤害到他。”
仅仅是保持一个距离罢了，又何时伤过他人呢？
“我们能伤害他什么，真是的。”朱教授大大咧咧。
顾小舒目光落在朱教授身上，尽管微笑，眸中已忧伤：“三年前，在莫秋离并不知道他自己仅仅只是我精神分裂时，朱教授您已经知道了。您不但没有告诉过他，反而要研究他。”
朱教授尴尬一笑：“那，那还不是因为他有预知能力？”
“是啊，你带着目的接近他，又为何要怪他对你产生警惕呢？”顾小舒反问。
朱教授说不话来，憨厚笑着。
朱絮芳微微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刚刚说我父亲抽烟了？”
“没有啊，我哪里抽烟了，不信你闻一闻，我身上没有烟味，嘴里也没有烟味。”朱教授摊开双手。
顾小舒眼珠一转，狡黠：“朱教授，您进来的时候，还嚼着口香糖。之前在我跟絮芳姐说话时候，您肯定将口香糖给吞了下去。”
“如果不是心虚，干嘛要将口香糖吞下去？”朱絮芳立即相信顾小舒说的话。
朱教授脸色难看：“这，这是在病房中，我总不能吐在地上吧，我，我也没有看到垃圾桶就在床底下。”
“你到底抽还是没抽？”朱絮芳板着一张脸。
朱教授咽了一口唾液，梗着脖子：“没抽。”
顾小舒：“朱教授，您知不知道每次时，您都有一个”
“你们两个该找男朋友了，都老大不小了，别成天让我操心。”朱教授抢断顾小舒的话，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朱絮芳好奇：“小舒，我父亲每次抽完烟，会怎么样？”
“裤腿上有烟灰。”顾小舒。
“啊？”朱絮芳惊讶。
顾小舒：“朱教授手短，抽烟时又特享受，所以每一次抽烟时，总会掉在鞋子口上。所以就算是风吹过，或者走路，都会依旧黏在裤腿上一些。”
“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朱絮芳佩服。
顾小舒仰着脸望着天花板：“应该是在三年前，莫秋离观察发现的。”
“莫秋离还观察出他什么坏毛病，快告诉我。”朱絮芳认真。
顾小舒精神分裂症已消失，由于生病时，身体暴瘦许多，所以又被迫在医院中住了几天。出院之后，韩局长就打电话通知顾小舒回公安局。
韩如冰迎了过来：“小舒，thespider想见你一面。”
“我姨妈啊，好，我这就去。”顾小舒。
韩如冰愣了好久：“哦，thespider是你母亲的姐姐，是，是应该叫姨妈，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她本来就是我姨妈，如果我还害怕这个现实，那么我现在也不会好。”顾小舒投给韩如冰一个放心眼神。
监狱中。
thespider沧桑了许多，脸色苍白的很：“小舒，你答应我的，一定会救你表姐。”
“嗯，法律那边已经定案，表姐只是无期徒刑。”顾小舒坦诚回答。
thespider愁眉惨淡，哀求：“小舒，将来你本事大了，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