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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去找你的那些小姐妹玩,可好?”他建议道,这样总可以吧,有个人说话总比整天呆在家里的好。
不想,暮雪低下头吃饭,什么小姐妹,她可是一个也不认识。
“那么,你想怎么办?”爹都是听你的,暮忠抚抚自己的胡子,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女儿高兴一些,毕竟,退亲之事着实的让她不快,好不容易,她这想通了,可不能再是闷出病来的好。
“爹,我想去去药铺上工,我想学些医术,”暮雪抬起脸,与暮忠商量着。
第十五章 平风堂()
医术啊?这个暮忠就要考虑一下了,“小宝啊,你学医术做什么啊,这宫中的太医多了,有个什么大病小病的,随便找一个就行了。”
“只是感觉闷,想学了,”暮雪再是喝了一口茶,她想,如果暮忠不同意的话,她就要自己想办法才行。
“这样啊,”暮忠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好前几月这宫中胡太医告老还乡了,在京中开了一家药铺,爹休书一封给他,你如果真的想要去学,那么就随你了,如果太辛苦的话,再回来就行了。”
他以为女儿这是感觉好奇了,突然的心血来潮想着去学医,却是不知道这是暮雪长久以来的想法,只要她走上了这一条路,不管是如何的艰难与艰苦,她都不会放弃的。
果然的,这丞相大人的休书就不同,胡太医看过暮忠的信之后,便同意让暮雪过来帮忙了。
“暮小姐?”他上下打量起了暮雪,这眼神不错,很是干净,气质也算尚可,有股子不输于男子的倔强在,是一个难得的孩子。
“大夫叫我暮雪就可,”暮雪向胡大夫行礼。
“那好,”胡太医抚着自己花白的头发,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这平风堂的药童了,“你的年岁是在大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学成的可能,我的师弟也便是你这么大的年纪才是入了药行,现在也是一名出色的大夫,甚至有些还比这这个师兄要好。”
“做我们这行,首先就要能吃的下苦,你确定吗?”
虽然说,他能看出来这暮雪的心性十分的坚定,但是毕竟是长在闺阁中千金大小姐,暮丞相的掌上明珠,能否能吃的了这苦,还是一个未知数,他也就当卖了暮丞相一个面子,这人他是收下,至于能呆多长的时间,那便是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了
“好,”暮雪点头答应,她明白胡大夫的顾忌,不过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到,也定然会让所有人瓜目相看的。
自此,她便是在胡大夫的平风堂留了下来,当一个小药童
穿着普通的药童衣服,头上别了一根简单折木簪子,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对于胡大夫的吩咐从来都是照做,没有一丝的反驳的也是任劳任愿的,胡大夫还真是意外,他想不到一个一直都是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大小姐,能够做到如此的地步,真是孺子可教也,说不定,以后她还真的能够成为一名女大夫也是说不定。
“暮雪,帮我把这药方交给小桂,”胡大夫将手中的约方给了暮雪,吩咐道,“这病人现在急需用药,让他快一些才对。”
“好的,大夫,”暮雪看了一眼药方,是治伤寒的,不过,确实的是急方,这病人的伤寒,若是不治好,可能就要转到了肺上去了,到时就要难治了。
她拿着药方就去找小桂,小桂这名子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是他却是这里最好的药童了,也算是胡大夫最依仗的一个人,这抓药的事,也都是他在一手操作,要是没有了他,胡大夫就像是失去了一只手一样,做什么都不会太方便。
“小桂呢?”她问着一边的人。
第十六章 怕是有功底的()
“小桂出去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那人忙的也只能是回答暮雪一句,确实的,最近这平风堂里的病人多了起来,其实不止是平风堂,这京里大大小小的药铺都是一样的,正值春寒交替之时,这得风寒的人也是多了起来,而且最麻烦的还是,这些病还是会传染的,这一而再的,旧的病人还没有好,新的病人又是得了。
所以,铺子里面这现在还排了不少的人在等着看诊呢。
她看了看手中的药方,最后就只能自己走到柜台前,等着小桂回来了,不过这都是等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了,可是这小桂依旧没有回来。
“暮雪,那药好了没有?”胡大夫又是在催了。
“快了,”暮雪只能是叹了一声,她将药方放在桌子之上,转过身,开始拿过了桌上的称称起了药。
她一一的按着药方上的药名,克数将药称好,等到最后一味药抓好,她要包时,却是看到胡大夫站在她的面前,那一双眼睛盯着她的手,活像她是什么怪物一般。
他拿过了药方,再是看着暮雪抓的那些药。
竟然一样也没有错。
“你能看明白我的药方?”
“恩,”暮雪点头,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所性她什么都承认。
“你也认得的药?”
“是,”暮雪再次再头,“识的。”
“恩,”胡大夫轻抚着自己的胡子,有意思,怕是有些功底的,至于她到底懂多少,又是怎么懂的,那么便不是他能去问的。
他又是拿过了几张药方放在了桌子之上,“把这几味也抓了吧。”
“好,”暮雪答应着,就已经按着药方抓了起来,她将自己的袖子向上挽了一下,动作丝毫也不脱泥带水,抓起药来又快又准,甚至只要她用眼睛微微的扫一下,手一抓,几乎这都是不用过秤的。
胡大夫看的暗暗的称奇,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感觉,好似并不是一个普通初学者可以做到的。
暮老啊暮老,他叹道。你还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啊,我收了这么多的徒弟,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及了她的,如果她是我的女儿就好了,这样他的一身医术,也不怕无人可继了。
暮雪的面前已摆了不少的药方,她抓好了一幅,再是去抓另外的一幅,这一连都是抓了十几幅药,这一天忙下来,整个人就如是散了架一样,她有很久都没有这般的累过了,看来还是不太习惯,还是需要好好的锻炼一下才行。
“姐,你要不要不去平风堂了,你看你都是累成什么样子了?”秋霜见暮雪一身疲惫的样子,很是心疼,“小姐,你这自小可是都是别人伺候着长大的,怎么想起给了别人当药童啊,要不你带秋霜带去吧,秋霜忙,小姐坐着就好。”
暮雪趴在软塌之上,听着秋霜一句又一句的唠叨,都是有些昏昏欲睡了,可能她是真的太累了,所以就连秋霜这吵人的声音,也是变的好听了起来,就像是一首可以安眠的曲子一般。
第十七章 太忙()
不久,她便是睡着了。
秋霜见她睡了,也是不敢打搅。小心的替她盖好了被子,这人便是退了出去,让她一个人慢慢的睡。
而暮雪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就是这般,她还是有些睡不醒的样子。
是不是累了,胡大夫一见暮雪一脸的疲惫,就知道她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没事的大夫,我可以撑住的,暮雪拿过了药方就已经过去抓起了药,这小桂都是累的病倒了,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所以这抓药的事,都是落在暮雪一个人的身上。
明明,她很累,也很困,但是平着这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硬是一天天的撑了下来,她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苦与累,有些事,她自己承担就行了,她自己明白就好,就只有在回去时,累的才会连动也不想动,有时连饭也是不想吃。
秋霜心疼她,暮忠更是心疼,但是她的这性子着实的倔的很。暮忠虽然这一天到晚总是叹气,但是,这心里却是很欣慰,因为,这个女儿越加的像自己了,这脾气,这性子,简直就是与他年轻时一模一样,一样的不服,一样的倔。
虽然是个姑娘家的,但是却不蛤给任何一个男子,他在心里哼了一声,那个楚家小子,我家的女儿现在这模样,这性子,老夫都是看不上你当我家的女婿了。
一日一日的时间便是这样过去了。
渐渐的,对于暮雪来说,她已经然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药铺里面一直都在忙,几乎都是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甚至有时一天下来,连口水喝不上,但是,也便是如此,才是让她一点一点的习惯了这样的忙碌的一天,更是忘记了某些一直纠结于她心头的东西。
人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脆弱,哪怕一个女人,在有的时候,她所表现来的出来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大很多。
今天铺子里的不是太过忙,早早的,胡大夫便关了铺子放了大家半天,暮雪也是难得的有半天时间可以休息。
走在街上,她不时的望着街边两行摆着的小摊子,有时还会是去看上一看,顺便也会买一些小玩意,有时是给秋霜的,有时是给暮忠的,虽然说这些东西不怎么值钱,但是只要是给暮忠的买的,他都会热泪盈眶。
有时暮雪都在想,是不是以前的那个暮雪就从来没有给自己的爹买过什么东西。这女儿当的还真是够失败的了。
正好,街边有卖馒头的铺子,她到是喜欢吃这里的馒头,虽然只是平常人家吃的,但是这刚出笼的就是好吃,咬一口香香的,软软的,透着一股子面香味。
她买了两个,准备边走边吃,余下的一个留在晚上吃算了,今晚暮忠是要处理朝中的事,怕是要是留在宫里了,她也不想劳师动众的让别人帮自己准备吃的东西。
一个馒头就能够解决的事,何必再去麻烦别人。
第十八章 与她其名的人()
正走着,前面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围了很多的人,本来,她对于这种热闹,是完全的没有任何兴趣的,只是却是被身后的人推着不自由的往前走,直到看清了之时,她才是知道,原来这是因为地上有一个乞丐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地上,脸上全部都是乌七抹黑的东西,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洗过了,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小姐,你看,是个乞丐啊,”这时有一道声音正在她的耳边响起,她回头一看,就见是一对主仆,看样子,也是官家的小姐,那丫环长的娇俏可爱,小姐也是青春亮丽,一身大家闺秀之气,那模样,那气韵,看起来也是知书达理的。
“我们进去看看,”那小姐提起了衣摆就已经外进了人群里面,丫环一急,也是跟着进去,“小姐,你不要去啊,这么多人的,要是撞到了你那要怎么办?”
可是那个小姐却已经挤过了人群,走到了那个乞丐的面前蹲了下来,喂,你怎么了。
那乞丐睁开了双眼,却是被他的头发挡住了不少,到是有些看不清此时他的长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能看到很脏很臭。
“你是不是饿了?”官家小姐再是问了一句,一双眸子清澈好看,模样也是长的好,让不少在场的人都是有些醉了,
“这不是尚书家的在大小姐吗,人真是好啊。”
“是啊,人长的好看,这心肠更是好,平日里可没有少帮助穷人,这要是有人娶了她,那可是有福了。”
“就是啊,如果这是我娘子那就好了,”
人群中一句一句的说了起来,这说的那个小姐更加的脸红了,而丫环则是挺直了腰杆,好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样。
暮雪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只是淡淡的盯着人群中间尚书的千金,白千千,确实是人如美玉,她以前也是听过这个尚书千金的名气,在这京城里面颇有些人缘与名气,可以说是名媛闺秀了。
与木家千金暮雪齐名。
一个是金子,一个是草包。
一个是淑女,一个是刁蛮。好像真是不能比的。
而那个乞丐盯着白千千看了半天,白千千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还真的像是这些人对她的风评一样,善良的可以,她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拿出一块银子,放在了地上。
“你要是饿了,拿着这个买东西去吧,”
那乞丐还是盯着她,却是没有去动地上的银子。
“咦,怎么了?”白千千不明白了,“是不是不够啊?”她又是拿出了一些银子,放在了地上,乞丐这才是看了地上的两块银子,他要白千千伸出手,那一双手脏兮兮的,还面还不知道糊着干什么,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臭味。
白千千不由的后退了一下,那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竟然有了一丝隐的很深的厌恶感。
哦,暮雪明白了,原来不过又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女人啊。
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然不至于如此,但是,她真有了一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第十九章 未来的大夫()
乞丐再是将将手向前一伸,那一双手都快要摸到了白千千的胸前了。
白千千的眼神躲了躲,勉强笑道,“你是不是还要什么啊,告诉我,我给你买好不好?”结果那乞丐只是盯着她的脸,半天都是不说话,这么多人看着,让白千千都是有些下不了台。
结果就在这时,乞丐的那一只脏手就已经摸到了白千千的衣服上,顿时在她的衣服留下了几个五爪印。
“啊!”白千千尖叫一声,站起来撒腿就跑,也是将在场的人都是吓到了。
“小姐,小姐……”丫环这见白千千跑了,人也是急了,她气的跺了一下脚,对着地上的乞丐就已破口大骂了起来,“好你个臭乞丐,我家小姐好心的给你银子,你却想要调戏她,活该你去当乞丐。”
“就是,”这人群里面有的人也不愿意了,“白小姐这么好的人,竟然遇到这样不识抬举的人,以后都不要给他吃的,饿死他算了。”
“看这脏样,也知道不是一个好东西,否则,怎么会是一个要饭的呢。”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的这也是没有热闹可看了,而地上的乞丐也不知道被人唾了多少的口的唾沫,就连那两块银子也不知道被谁抢了去,他还是傻呆呆的坐在地上,衣服破破烂烂,好像还被谁给踢了几脚,这衣服上还有几个沾了土的脚印在,
在人群都是散去之后,此时这里就只有地上的那名乞丐,还有一个暮雪在了。
暮雪走了过去,蹲在了这个乞丐的面前。
她笑了笑,“饿了吗?”这笑明亮的就如同此时的天空一样,丝毫都没有半分的杂质。
乞丐再一次的抬起头,被头发挡住了双眼呆滞无神。他向暮雪伸出手,那一双手又是在地上抓了好几把的土,更脏了,暮雪想了想,她从自己的身上拿过了一块帕子,拉过了乞丐的脏手,就帮他擦了起来,“记的,以后手是要常洗的,不然吃了东西就会肚子疼,”她这边擦这说着,帕子脏了,乞丐的手到是干净了不少。
她这才是将馒头放在了乞丐的手心里面,“好了,拿去吃吧。”
乞丐看了看她半天,终于是将馒头放在了嘴边,就这样吃了起来。
暮雪定定的盯着他看着,只是眼睛却是透过了他,不知道看尽了哪里,乞丐咬着馒头,不知道心中是在想什么,但是从头到尾,他几乎都是没有说过话。
“好了,我要走了,”暮雪站了起来,拍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对了,她指了指后面,“我是平风堂的药童,如果你以后肚子饿了,实在是找不到吃的,就过来找我。”
“如果……”她再是一笑,“哪里疼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