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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竹寒闭了闭眼,在心中腹诽,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以退却的理由?但是你吃我豆腐也太!明!显!了!吧!
她刚想出声道谢,却听见凌彻忽而在她耳侧飞快地说了一句:“小心南唐国主和埋伏。”
这句话听得顾竹寒心中一沉,再抬眸去看他的时候,已然发现自己身后一凉,他已经飞身到自己原先的那匹马上,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
顾竹寒察他神情,知道他不会再多对自己透露半句,唯有不情不愿地答谢她的一番好意,然后又忽略掉谭东流探视的眼神,调转马头,往宣城的方向而去。
待他们走后,凌彻这才收回视线,调转马头往帝京里走,凌越此刻从山林间骑马窜出,落后凌彻一个马身,他的神色有点儿古怪,又有点不解,这样的实现一直盯在凌彻背后,盯得凌彻终于忍受不住了,他转身瞥他一眼,说道:“你想问什么?”
“我以为主人你会和她一起去呢。”
“没有这个必要。”凌彻的背脊似乎一僵,语气却冰冷下来。
“此行凶多吉少,若然消息可信的话,那么她可能会有极大的危险。”凌越语气急切,想了想还是策马到达凌彻身旁。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凌彻握紧了缰绳,语气却是出奇的平稳。
“我不是关心她,我是关心你。”凌越低低道:“早前陛下已经将翎羽卫交给你,让你将那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虽则这其中出了点波折,然而翎羽卫中的那个首领却已经查出了许多蛛丝马迹,主人,我觉得,对于那个女人,你还是尽早做个了断。”
沉默。好像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马蹄踢踏的声音幽幽传来,就连山间的微风都已静止,凌彻黑眸沉沉早已敛了唇角笑意,凌越所说的话他自是清楚,顾家一家三口的来历都不简单,牵涉到前朝大案,不然他那个多疑绝辣的父皇会出动到翎羽卫来清查这个案件。
每个朝代的背后都会培养在暗处为自己服务的隐卫,前朝大诺所培养的机构是鼎矶阁,只是无论那个机构在当年有多么深不可测,能够呼风唤雨亦是成为过去,现在是大蔚存在的隐卫机构是翎羽卫,里面的人亦同样是心狠手辣,神秘莫测。
而其中翎羽卫的首领更是让凌彻有所忌惮,不仅因为此人是直接听从顺景帝的吩咐,更是因为此人的心思谨慎,对一切事情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是以凌彻根本无法在他面前隐瞒一切。牵涉到顾家一家三口的前朝大案早已开始审查,近日顺景帝已然把翎羽卫暂时交给他,让他协助调查。这也即是说他无可避免地和顾竹寒走到了对立的局面。然而,她却是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
让她成为自己的王妃也是藏了一点心思的,虽然是他逼得她走上了官途,但是他同样可以将她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她安然度过下半生。只是,以她这样的性格又岂会随意顺从?
凌彻深深叹息,这前路茫茫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将原定计划进行到底,思索至此,他才问凌越:“太子已经被顺景帝放出,你那边的情况又如何?”
“太子被放出之后,便不再入住琉璃阁,到时候便可动手。”
“需要多少天的时间。”
“隧道已然挖好,快则三天,慢则五天。”
“嗯,好。”凌彻点了点头,“梵渊那边又如何?他当真下了最后决定?”
“是。已经问了他的最后答复,还是决定动手。”
“那么,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凌彻淡淡吩咐,脸上已是冰寒之色。
他抬头看向重重阁楼三坊七巷热闹非凡的帝京,任吹向那座深不可测宫殿的风拂起自己的袍角,喃喃说道:“这风,要大起来了。”
谁也不知道,随着马上男子所说出的飘散在风中的话在不久的将来给整个大蔚皇朝带来了多大的震动。
第229章 每月必纳一新妃()
天宗十五年,寒食节过后,于大蔚皇朝之内发生了一宗颇为罕见的刺杀逆袭大案,而当时撰写大蔚皇朝历史的史学家在事后才发现,这宗逆天大案却是宫中那件大事发生的开端,而这参与其中的重要人员之中,隐隐有一个以后会在各国扬名的少女参与。
撰写史书的大儒后知后觉,在研墨落笔之时不知该如何记载那一系列的事情。大蔚,就是那个姣姣女子惹来各国战火的初始之地,北落师门,战火燎原,似乎成了无可避免的事情。
当今天下本就不太平,现在又因为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子而变得逐渐动荡不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勾起各国战争的女子,史学家并不知应该如何评定。
然而,这个对各国产生了重要影响的少女现在正颠簸在前往宣城的路上,为迎接那个在传说中风流倜傥、宫中每一月必纳新妃子的南唐国主李邃。
关于南唐国主的传言顾竹寒可是听了许多许多,南唐和她印象中在前世的位置差不多,都是地处江南鱼米之乡,是个盛产美男美女的地方。然而她印象之中对南唐的记忆仅仅是限于李煜,那个被抢了老婆,只能拍遍阑干最后抑郁而死的窝囊国主。当然,这个时空的南唐却是国力鼎盛,经济发达、生活之奢靡是她无法想象的,这也是为什么顺景帝这么重视迎接南唐国主的原因。不过话时话,这个南唐国主过来这里不会仅仅是为顺景帝贺寿那么简单的吧?在大蔚国宴女眷的安排之上顺景帝可谓也是费尽心思,想要为老大不小的凌彻立妃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帝京闺秀一个不落都要让她们来参加,甚至连她这个都已经毁了容的顾家小姐都要参加,顺景帝的心思似乎不言而喻。是想让李邃直接选一妃以拉拢南唐作为坚实同盟者啊还是由顺景帝指定一个人选来献给南唐?若是后者的话,那么身为大蔚皇室之中唯一一位公主的凌筠倒是当之无愧的人选,从身份和年龄的配对上都算是十分合适,只是,要让凌筠这么泼辣的个性去适应南唐皇宫之中那种真正的后宫佳丽三千的生活,恐怕不容易吧?
还有一个问题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南唐国主会让顺景帝指定自己去迎接他进京,老实说,她在大蔚官场上仅仅是一个五品小官,虽然她接受的任务常常超出五品官员的难度,可是她自认她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喽啰,没什么可能会入日理万机南唐国主的眼的啊?
顾竹寒在马上细细思索着,以至于谭东流在她身旁叫了她许多次都没有任何应答,到最后还是银闇提醒她,她才及时回神。
“谭将军,抱歉,方才我在思考一些事情,所以忽略了你的声音。”顾竹寒回神,立即微笑道歉。
谭东流却抚了一把胡子,笑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老夫找你也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那未知谭将军你所谓何事?”
“其实就是想问问纪校尉你今天我们在什么地方扎营休整会比较适合?”
“现在我们离宣城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我想我们还是以一副比较精神的姿态去见南唐国主较好。”
“嗯,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么就在前面十里的驿站停下来原地休息?”谭东流对顾竹寒颇为客气,很可能已经看出顺景帝要培养这个少年成为国之重臣,所以才事事和她商量,想要博取她的好感。
“好。”顾竹寒微微点头并没有异议。但是却在心中暗暗猜想凌彻在离开之前和她说的那句话,他说小心南唐国主和埋伏。这句话说得如此明显,即是已经告诉她这一路上会有人埋伏袭击他们的队伍,至于袭击谁她完全没有头绪,还有小心南唐国主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南唐国主是禽兽,男女通吃?还是说这个南唐国主一见面就会杀掉自己?顾竹寒微微抽了抽嘴角,对于后一个猜测不置可否。但是凌彻是不会无缘无故提醒她的,是以她还是谨慎为妙。她信不过谭东流,所以她在扎营之后还是和银闇一起出去探查这周遭的情况,以确保清楚知道地形,即便知道有埋伏也好第一时间抓获有利时机,以免让对方有机可乘。
顾竹寒和银闇进入这附近的树林查探,并没有察出有何异常之处。不过倒是让顾竹寒彻底发现一个事实,就是武功高强的银闇楼主完完全全是个路痴,可能平时的路他还可以无碍认出,但是这森林之中压根没有路,又是参天大树遮天蔽日的那种,银闇身处其中简直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个迷宫。
顾竹寒本来和他分开查探的,然而银闇却是说什么都不答应,是必要死死跟在顾竹寒身后。
顾竹寒无奈,唯有和他走一路,在熟悉完地形之后才重新返回营地。
这次查探的结果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她在心中想是不是凌彻错误估计给了她错误信息?但是怎样说都好,她还是要求谭东流派兵把守在树林附近的地方,恐防敌袭。
老实说,若然凌彻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他们真的完完全全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之上,敌在暗他们在明,而且他们压根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防范于未然?
然而,任顾竹寒怎样猜测担心都好,那一夜她还是安然入睡,养足精神去迎接南唐国主。
又是一大早的赶路,一行人终于在辰时到达宣城,宣城由于是帝京外城,是以设有行宫,南唐国主李邃就入住在行宫之内。顾竹寒和谭东流既然是钦差,肯定要进内迎接,却不曾料想在门口之处一大早便听见里面莺莺燕燕、丝竹靡乐一片,简直是吓煞了众人。
顾竹寒和谭东流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尴尬之色,银闇却是觉得里面太吵,又发现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情,一个起落便跳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上补眠。
第230章 此举于礼不合()
顾竹寒暗暗叹息,觉得银闇这样的决定真的是正确无比,谁想一大早见到这么香艳的情景?而且还是自己无缘享受的。只是,谁叫顺景帝将这份好差事摊到自己身上?现在按照这种情况也不用他们去通报了,宣城的行宫并不大,不然风流的南唐国主也不会玩耍到外庭那里吧?
顾竹推开了朱漆大门,里面果然如自己所想那般,莺莺燕燕散了一地,中央一个身穿绯红色妖冶深衣的年轻男子眼前正蒙了一块鹅黄色的丝帕,看他们的样子似是在玩捉迷藏的无聊游戏。
谭东流看到眼前情景微微变色,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顾竹寒阻止,人家国主正玩得欢呢,你打扰人家万一被他怪罪那怎么办?还是等一等,等这些不知世间疾苦的天潢贵胄玩完这局再说。
院中,一群人玩得正欢。顾竹寒双手屈在胸前,微微靠在青墙之上,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谭东流见她如此淡定,自己身为将军也是觉得不能如此急进,好歹要靠这个时刻来深入了解一下“敌情”才对。
不过在这么清凉的早晨穿这么少还真是让他这副老骨头寒冷啊。
“主上,来抓春娇啊,奴家在这里呢。”
“主上,夏清我可在这里呢,你不是说下一次要抓的人是我吗?”
“主上……”
“主上呀……”
院落之中,软得让人酥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顾竹寒冷眼看着那群波涛汹涌的奴家们,又看了一眼那个穿得邪里邪气的南唐国主一眼,心中已然对他落下了不好的印象。这种处处留情的种马,还是远离他好一点。
“爱妃们,你们在哪里?可不要逃了!夏清,你站住,哎呀,竟然敢玩弄孤?”
李邃正玩得兴起,蒙着锦帕循着那些娇柔的声音摸来摸去,不得不说南唐是个极度养人的地方,李邃的那群妃子固然长得美艳,然而李邃却丝毫没有被她们压下去,相反的,明明身穿绝艳绯红衣袍的李邃长得却比他的妃子更胜一筹。
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李邃长得比资质上等的女子还要美还要艳。在看见李邃之前这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一种情景,但是在看见李邃之后你并不会觉得违和,你会觉得这个男子长得得天独厚,就连艳俗的红色都不能损他半分姿容。
顾竹寒看着那抹看似在院中十分无措实则却是享受得很的红色身影,心中想,若然要以一朵花来形容他的话,那么冠压群芳肆意张扬的牡丹倒是十分适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谁说不是呢?
顾竹寒想着想着便把那句诗轻轻吟诵出来,这本来是无心的举动,然而听在那人的耳中却是让他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顾竹寒径自出神,不过她倒是移开了目光抬头看向越来越蓝的苍穹,并没有发现那抹绯红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院落之中的玩闹仍在持续之中,顾竹寒已然没有了想要继续观看的兴趣。
李邃其实早就察觉到有人推门而进了,他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指定的少年钦差也已到来,可是人家东道主都不急着护送自己进京,那么他自然也不会自讨无趣巴巴地进人家进京的是吧?
只是,他分明听到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靡靡诗句,这么大胆的“赞誉”他倒是第一次听,南唐是个不缺淫…词滥句的地方,可淫…词滥句写得好也是有技巧的。
他伸手随意摸啊摸的,实则上已经往顾竹寒站着的地方走过去,顾竹寒正看着天空的一朵云出神,压根没有发现有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正向自己的胸前袭来。等她发现的时候,李邃的手已然离她的胸前只有一寸之遥。
顾竹寒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唇角露出一丝得逞笑意的艳丽男子,其实他的五官看上去很隽秀,丝毫没有****之气也没有让人讨厌的猥琐之色,然而顾竹寒对他第一印象不好,也就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她冷眼看着他,并不说话,想要看对方下一步有什么举动。若然他真的如此大胆对她做出一些逾规的事情的话,她不介意将他的手给直接废掉。
“美人,我可……”李邃明明还要不怕死地将手再伸前一寸打算给顾竹寒来一个终身难忘的见面礼的,可是在感受到顾竹寒周身气场徒然变化,又在隔着锦帕之后看见她逐渐抿紧的唇角的时候,忽而就改变了主意,他心中悻悻,第一次见面,还是给她留个好印象吧,免得这一路上难相处。
他缓缓收回了双手,唇角扬起的弧度依然不变,然而却是嘟哝一句:“哪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冒充我的爱妃?”
顾竹寒扯了扯嘴角,然而还未等她出声,李邃便一把揭下自己眼前的锦帕,恰好将顾竹寒极度无语的神情给收入眼中。
这个便是那个她?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李邃皱了皱眉,随即又展露出一抹极致魅惑的笑容,“哟,孤说是谁呢,原来是前来迎接孤的钦差大人,看你的年纪,应该是孤指定的纪寒纪大人是吧?”
“参见国主,臣正是纪寒。”顾竹寒立即拱手行礼,此时谭东流也上前行礼,李邃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不必多礼。”
随即便欺身搂住顾竹寒的肩膀,自来熟地说道:“纪大人的身子骨真是弱,这副柔弱的样子不比孤宫中的妃子强呢,大蔚皇帝倒是舍得让你四处奔波成日没个准头的。”
顾竹寒扯嘴角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她不动声息想要撇开这个抽风国主的碰触,有没有搞错啊,刚见第一面,还未说上三句话就搂头搂脖子的,我和你很熟吗?你没有看见你那群莺莺燕燕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吗?南唐国主呀,你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