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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无,可他不得不说,毕竟,他让顾竹寒担心了那么久。
“这件事秘密进行的么?有多少人知道?”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依然是处于半清醒状态的,所以我并不是十分清楚。”
“我那晚在销魂楼见到凌彻。”顾竹寒瞥他一眼,眼底寒意深深,“你被张泰买走以后,他便告诉我他寻不出你的下落,我在想,以堂堂亲王的能力,他会找不到你的下落?”
顾竹寒现在想来,才觉得凌彻那晚是有意隐瞒顾玉骆的行踪,从谭诚的事件开始凌彻便好像格外关注顾玉骆那般,她可不认为凌彻真的是如外界传言那般男女通吃,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男子?怎么可能是断袖?
可是顾玉骆与他无仇无怨,在谭府那晚也是第一次见他,怎么会惹上凌彻?还有,凌彻为什么要对她刻意隐瞒顾玉骆的消息,莫不是他要把顾玉骆放在眼皮底下监视……?顾竹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存疑,文远是京中纨绔,他的父亲是当朝太尉,太尉一职的权力还是颇大的,而京中纨绔又有谁不与凌彻交好?将顾玉骆放在文远旁边那就相当于将顾玉骆放在了自己眼皮底下,顾玉骆的一举一动他自然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知。
顾竹寒隐隐觉得后怕,也隐隐觉得这其中像是有什么秘密或是阴谋掌握在凌彻手中,她和顾玉骆甚至是谭芙都隐在这偌大的迷雾之中,教人看不清真实。
好在,她误打误撞地进了长醉书院,在鸢凤楼的时候也哀求面具怪人派人去保护她的母亲谭芙,鸢凤楼既然是怪人的隐藏地点,而怪人又成功地将她的“一斛春”打造成一个神秘组织,那么怪人背后的势力定是不少,让他派人去照顾谭芙,那当然是最稳妥不过的事情。
顾玉骆此时也听出这其中的厉害之处,他抬起头来与顾竹寒注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惧与怀疑。
“你在文远身旁的这许多天有没有觉得自己被人监视着?”顾竹寒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可是问出之后又觉得这句话是多余的,以凌彻的手段他又岂会让顾玉骆知道他在监视他?
果不其然顾玉骆摇了摇头,“没有,一切事情都没有异常。”
“哎。”顾竹寒暗叹一口气,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她也无法探究那人深沉似海的心思,唯有拍了拍顾玉骆的肩膀,“这件事情暂且不想了,总之你平安就好了。”
第143章 走后门()
顾玉骆看着她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听得出她如释重负又极之疲惫的嗓音,一时之间心头万千感慨,他低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顾竹寒忽而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那般,她侧头对他说:“小玉,明天我找叶空寻,让他将你从撰文部调过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考武部?”
“是。”
“可我完全没有武学基础。”顾玉骆想起考武部的规矩,在进入考武部之前是要通过车轮战的,他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哪能通过?
“可以走后门的嘛。”顾竹寒俏皮地对他眨眨眼睛。
顾玉骆失声低笑。
“总之你就回答我一句话,来还是不来?”顾竹寒强势道。
然而顾玉骆却是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锋,“你好像和叶空寻很熟悉?”
“还好吧。”顾竹寒摆了摆手,“那个大叔就是一老顽童,都差不多四十岁了,依旧单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遇不上自己喜欢的人吧,或者是遇上了无法把握住她吧。”顾玉骆想起自己的遭遇,低低道。
“什么?”顾竹寒听不清他的话语,问了一声。
“没什么。”顾玉骆敛了情绪,在水潭的时候既然他已经决定将那份得不到回应的喜欢放在心里,那么他就不容许自己再在顾竹寒面前失礼。他对顾竹寒笑了笑,说道:“撰文部我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了,可我依旧想考取功名出人头地,所以我听从你的安排。”
“好的,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顾竹寒隐隐觉得顾玉骆这么一个眼神转换之间有什么在不经意中变了,她乐意看见这种变化,遂也豪气地对他一笑,决定了他在书院中的位置。
她不知,她这么不经意的一拍,改变的不仅是顾玉骆的人生,更是改变了整个大蔚在以后的格局。
顾竹寒带着顾玉骆回到他们居住的地方,她首先去缪可言的房间那里把缪可言找出来,缪可言见她把一个大男人带回到这里来,首先是吃了一惊,后来看出那人是她一直寻找的顾玉骆之后,他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纪寒兄,你找到他了?”
“是。”顾竹寒心情明显很好,“今晚找到的。”
“那……你们的关系该要怎样隐瞒?”
“不必隐瞒,他就是我的弟弟啊。只是姓氏不同而已。”
“哦,明了。”缪可言不再多问,顾竹寒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和顾玉骆在书院里仍旧以兄弟相称,只是从亲兄弟变成义兄弟而已。仔细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掩饰事实的好办法。
“今晚能不能让你将就一下,让小玉和你住一晚?”顾竹寒似有为难地问道。
“没问题!”缪可言还以为她在犹豫什么,原来是这点小事,“你和我谁是谁啊?这点小事还要难以启齿!”缪可言豪气地拍了拍顾竹寒的肩膀,顾玉骆在一旁看着觉得怪别扭的,缪可言注意到顾玉骆的神情,轻咳一声,才对顾竹寒说道:“顾公子以后应该也是和我们一起住的吧?银闇兄以后也会回来的,所以我硬是磨着那个负责房间分配的仆从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四人房的院落,过几天便能入住的了。”
第144章 断脉封志()
“你硬是磨人家人家会让你住?”顾竹寒揶揄他一句,“怕是你财大气粗太过了吧?!”
缪可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是穷得只剩下钱了。”
顾竹寒:“……”
顾玉骆:“……”
顾竹寒安排好了顾玉骆的住处之后,这才从房间里出来,直接去叶空寻居住的院子里去找他。
说起上来,她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叶空寻了,银闇那晚被他带走,他隔了两天之后才回来,现在银闇都已经离开七天了,依然没有动静。
叶空寻住的位置不算偏僻,然而长醉书院的地形却是十分古怪,叶空寻是院监,平日里只在外庭接待客人,他的内庭和外庭是隔开的,而且想要进入内庭,必须要经过一个简易的阵法。
顾竹寒第一次去内庭找他,还不知道有这回事,等她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这内庭十分之奇怪。
敢情叶空寻也是个阵法爱好者?不过顾竹寒是有阵法基础的,平常学生很难找出的阵法,她一下子就走出来了,待在内庭中看到叶空寻之后,叶空寻显然也被她的能耐给吓了一跳。
这次顾竹寒驾轻就熟地进来内庭,见叶空寻房间的灯光还亮着,心中一喜,马上敲了敲门,“大叔,是我。”
叶空寻正在里屋看着一本古怪的书,一听是顾竹寒在外面,立即把书给收了,才示意她进来。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叶空寻显然还是沉浸在方才那本书的内容之中,神色颇为凝重。
顾竹寒察他脸色不是特别好,心中愉悦的心情瞬间被冲散了不少,她试探问道:“大叔,是不是银闇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你为何有此问?”叶空寻眼底有一丝惊讶闪过,然而想起顾竹寒绝对不可能知道银闇现在身处何方,随即又淡定下来。
“没有,我随口一问而已。”顾竹寒并没有察觉叶空寻有异常,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没有事,你不用担心。倒是你,最近怎么样了?功力可有提升?”叶空寻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随手斟了一杯茶给她。
“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这么几天,即使我是神童功力也不可能一下子提升到你的水平吧?”
“这倒也是,以你这样的资质即使练到五十年后的今日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水平的了。”叶空寻听得出她话语中的怨怼,有心气她。
“是是是,我是资质愚钝,可不知道当初是谁一定要和韩松争我做学生的,把我收入门下之后又不管不问,你不觉得丢人我觉得呢!”
“喂喂,不就是我这几天忙了一点儿而已,上次我不是教了你一套剑法吗?别看那套剑法简单,却是实用得很。”叶空寻自知理亏,唯有转换话题。
“学完了,还改良完了。”
“这么快?”叶空寻诧异。
“我都用了三天去学那套剑法了,还快?”
“既是如此,这本书你拿去吧。”叶空寻知道她天资聪颖,可没有想到她聪颖成这样,寻常人要用十天才能灵活掌握的剑法她居然用三天便完全掌握,还改良了,他虽然没有试探过她的成果,不过,他却是相信她。
他站起,想到旁边的书架上找一本书给她,却不料早前让他藏在怀里的书藏不严实,“噼啪”一声跌了下来。
顾竹寒下意识地就要弯腰将书捡起给他,却不料叶空寻不等她出手,便眼疾手快地将书捡起,顾竹寒心中诧异,眼神流转间,依稀见到“断脉封志”等几个奇怪的字眼。
“大叔,你那本是什么书?”
第145章 烂摊子()
“新搜集回来的一本奇书而已。”叶空寻把书再次卷好,认认真真地放进怀里。他的动作不疾不徐,神情也和之前的没有太大的变化,顾竹寒仔细看他几眼,觉得他不像在骗自己,唯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叶空寻见她不再追问了,心中才定了点,顾竹寒的心思过于细腻,他在抢书的时候动作已经过激,若然自己把书拿回来之后依然展露出自己的紧张,那么定会被她死缠着,让自己给她看那本书的内容,到时候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是以,他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这样才摆脱到了自己的嫌疑。
……在这个人面前撒谎、隐瞒,真的是连命都要短几年啊。
叶空寻摸了摸手心的冷汗,快步走到书架那里取出一本剑谱,回身过来递给她。
顾竹寒伸手接过,随手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发现这套剑法比上次的难得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对于自己这么快就能进阶感到十分满意。
“你这么晚回来该不会只让我给你一本剑谱的吧?”叶空寻重新坐了下来,他瞥她一眼,问道:“说,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你帮我一个忙。”顾竹寒把书收好,笑嘻嘻地对叶空寻说:“我希望你让我走走后门,将我的一个兄弟从撰文部调到考武部来。”
“兄弟?你在长醉书院有认识人?怎么我不知道的?”叶空寻挑眉看她,眼底的戏谑之色甚重,“该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胡说什么!”顾竹寒低嗔了一句,不知怎地想起之前顾玉骆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感情,突然觉得心跳有点急,“这里我就不瞒你了,他真的是我的弟弟,在遇见你之前和之后我都一直在找他,就只是最近才找到他而已。”
“你老老实实对我把事情说清楚,也许我还能考虑一下。”叶空寻从不知顾竹寒在找人,意识到事态似乎比较严重,遂问道。
“我弟弟得罪了人,被人卖去了销魂楼,刚好他被卖掉的那晚是销魂楼的拍卖之夜,辗转几番不知落到何人手中,我查探许久不能得知,后来无端端遇到了一连串的事情,遇到银闇之后又遇到了你,你说书院这里包吃包住包打架,我就这样被你骗来了,”顾竹寒最后还是决定不把顾玉骆得罪了谭府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一说就势必又说到她的真实身份,既然叶空寻一早就对自己的性别毫不在意,那么她也无谓强调她自己的身份,“我被你骗来之后不久之后就看到了他,原来他那晚是被文远给买走,他和文远谈了条件,文远才让他入学。今晚我去找他,本来是想和文远谈判的,但是想不到文远居然想对他做出那种事情,我迫于无奈唯有把文远打晕,然后……”
“然后你就过来找我,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了对吧?”
“呃,你要这样想,其实也可以的。”顾竹寒被叶空寻剜了一眼,气势微微弱了下去。
第146章 你有儿子?()
“你就是个闯祸精。”叶空寻思考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
“那你即是帮还是不帮?”顾竹寒不想为自己辩解,此刻她就只想知道结果。
“我不帮你的话难道要天天看你的白眼么?”叶空寻翻了个白眼,他起身,去到书桌那里写了一封信函,吹干之后交给顾竹寒,“呐,这封信给你,你带着它去找饶子淳就可以了。”
“就这样就可以了?”顾竹寒疑惑,“我弟弟他不会武功的,如果进了考武部,能不能免掉那个什么车轮战?”
“饶子淳和我颇有交情,他不会为了一个学生而和我讨价还价的,这一点你放心。至于那个车轮战,自然也可以免了,”叶空寻颇不自然地看着她,“你入学的时候打伤的人都已经够多的了,用音杀的欧阳轩都被你伤到躺在床上半个月了,还有谁敢上来得罪你的弟弟呢?”
“呃,这个,”顾竹寒悻悻,“我能把你刚才的话当作是对我的赞赏吗?”
叶空寻:“……”
第二天,风和日丽,暖阳高照,顾竹寒起了个大早,她怀中揣好那封叶空寻给她的信,又到缪可言那里叫上顾玉骆,让他也和自己一道去一下撰文部饶子淳那里。
这算是自己第一次和饶子淳正面打交道,撰文部院监与想象中的有些许不同,相比于叶空寻的跳脱、不循规蹈矩,饶子淳则是一派文人的正派与疏狂。
传闻饶子淳能当上大蔚的能臣很吃了一番苦,早年与锋芒毕露的凌彻交好,后来因政见不同,许是凌彻沉寂太久令他太失望,遂二人在朝堂上大吵了一场,其后二人渐成故人。
故人真的是一个很暧昧的词语。顾竹寒心里想,不过这二人是否真的成为故人她可无暇理会,她想知道的是饶子淳是否会答应她的请求。
“顾玉骆是你的义弟?”饶子淳将那封信看完之后,抬起头来问台下的顾竹寒。
“是。”关于那封信的内容,顾竹寒早已看了一遍,遂立即答道。
“你的能耐倒是大。”饶子淳在书桌之后研判看她,能得叶空寻三番四次破例,倒是令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仅仅是学生的难言之忍让叶院监起了恻隐之心而已。”顾竹寒感受到饶子淳那像针刺一般探究的目光,苦哈哈道。
“好,那么从即日起顾玉骆就不再是撰文部的学生了,你可以带他走了。”饶子淳收了信,对顾竹寒说道。
“哈?就……这样?”顾竹寒惊诧看他,不可置信。
“你还指望着我会难为你?”饶子淳笑笑,“我可不是韩松,而且叶空寻这个面子我是卖定给他的了。”
“哦。”顾竹寒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牵了顾玉骆的袖子转身就走。
此时有一仆从从外面匆匆而进,顾竹寒无暇理会,只隐约听见那仆从对饶子淳说了几句话,什么“儿子”、“病弱”、“受伤”之类的关键词,顾竹寒心下疑惑,随口说起:“倒没有听说过饶子淳是有儿子的?”
“不,饶院监今年有一个七岁的儿子,”顾玉骆是撰文部的学生,自然是对饶子淳的经历比较熟悉,“不过他的儿子由于先天不足,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