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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凌彻突觉讽刺,不再和他多说,看准前面一只被惊动逃窜而出的兔子,从箭囊上抽出一支利箭,弯弓搭箭,“谁猎杀得多的为之赢,我也不介意你和我争猎物。”
后面半句话说得颇具深意,梵渊神色不变,几乎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他也从箭囊上抽出一箭,瞄准凌彻对准的兔子。
“簇——”
“簇——”
两支利箭同时****而出,眼看着那只白兔就要避无可避,被两支利箭同时射中,却突然梵渊的利箭往凌彻利箭的方向偏了偏,将他的箭给撞开了半寸。
“簇——”
一声闷响从兔子身上传来,是梵渊的箭射在了兔子身上,梵渊微微笑出,对面色有点铁青的凌彻说道:“承让了。”
凌彻也只是一瞬惊怒,稍顷,他恢复了神色,也不说什么,而是继续扫视森林里是否有其他的猎物。
这厢梵渊和凌彻斗得正酣,那厢顾竹寒觉得跟着这两个人也是无聊,在跟了一段时间之后看见有另一只兔子逃窜而出,心想自己一时半刻也是没有别的事情要做,还是狩猎几下吧。
遂,她调转了马头,跟着那只兔子而去,凌彻和梵渊并没有察觉顾竹寒远离了他们的视线之外,而是追寻下一只猎物而去。
顾竹寒一直追着那只兔子,她也只是抽出利箭,并没有很明确要射杀那只兔子,在一定程度上说她是逗弄那只兔子也不为过。
只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越追越出,几乎都要远离整个狩猎场之外,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一处十分陌生的地方,前面已然无路可逃,是断崖。
而她一直追寻着的那只兔子也早已不见了,顾竹寒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正打算打马回去,然而却听到不远处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传来,她微微蹙眉,肯定是不想多管闲事,几乎是看也不看便策马回身,想要远离战场。
然而,不等她走出几步远,头顶上忽而有一道弧线向自己的方向直直飞来,逆着日光,顾竹寒依稀察觉出那是很柔软的一团物事,她本想避过,但是听见那团疑似包袱的物事传来哭声,她心中一滞,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她飞身而至,将那个包袱给接在怀里,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这个包袱之中睡着一名很小的婴儿,那婴儿可能被吓得够呛了,本能地大哭起来。
顾竹寒蹙眉,来不及想更多的事情,只因她察觉出这名婴儿好像发热发得厉害,而且哭得也不太正常……
她探了探这名婴儿的额头,触手便被烫得吓了一跳,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我的孩儿啊我的孩儿!”
还未等顾竹寒想明白眼前的一切,便有一名女子在雪地之中踉跄而来,她在四处寻找着自己的儿子,一见顾竹寒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手中还抱着一个包袱,立即惊叫出声,“怎么是你?把我的儿子给回我!”
顾竹寒挑眉,来人不是谁,正是惠妃,只是数日不见,她憔悴了不少,而且身上血污甚多,顾竹寒自然是不会和她纠缠,当即将她的儿子给回她,同时心中也在想:就算惠妃将孩子拿回手中那又如何?有凌彻在的话,她的儿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存活。
可是,有些话她并不会说得那么明确,当下只是将手中的包袱递回给她。
然而,事情总是诸多变故,不等惠妃将她手中的婴儿接过,顾竹寒便感觉到身后有一支暗箭向着自己的背部****而来,她无可奈何将手中的婴儿往自己一带,再而后滚落至马上,这才堪堪避过那凌厉的一箭。
第485章 来了这么多人()
然,不等顾竹寒缓过一口气来,又有数支利箭往她身上招呼而来,顾竹寒无法,只能往断崖的方向走,打算走至一半的时候等自己搞清楚对方来头之后才逃走。
惠妃见自己的儿子在她手中,理所当然是要跟着她一起跑的,她应该是逃亡了很久,此刻跑了不出几步便气喘吁吁的,顾竹寒想要把她的儿子给回她,可是见她这种情况一时半刻无法说什么,唯有问她:“你得罪了什么人?”
“凌彻和凌湛的人都在追杀我。”惠妃艰难喘息,然而还是说出了关键信息。
“你怎么惹了这么多人……”顾竹寒又是避开了几支利箭,眼看着又有一支箭要射到惠妃肩膀上,无奈之下,顾竹寒唯有扯着惠妃往一边滚去,这一滚,又是离断崖近了一段距离。
顾竹寒心头着急,然而她护着这一大一小,压根无法对身后的人进行反击,只能左闪右避避过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她能护惠妃一次,并不代表能护她第二次,在不知道第多少支箭射来的时候,惠妃终究是中了箭,她倒是硬气,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走,顾竹寒觉得她们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当即转变了方向,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对方左右包抄,几乎将两侧的路都要堵死。
她无奈,唯有往后看去,果然看见很久没有见的凌湛此刻正高坐在马上,气定神闲地指挥着他的下属射箭。
而在这个战场的外围厮杀声也开始逐渐大了起来,顾竹寒环视全场,看见疑似凌彻的人马全数被挡在外围,与凌湛的人马纠斗在一起,压根无法进来帮她们。
“啊啊啊啊啊——”
怀中的婴儿越哭越大声,漫天箭雨向她们袭来,顾竹寒心头渐沉,暗觉不妙,然而依旧处变不惊,她反手劈开一箭,硬是在漫天****而来的利矢中劈出一小片安全的区域来。
她深深地意识到她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定会被对方逼得束手就擒,要不就是和惠妃双双跳崖。
和惠妃跳崖非她所愿,是以她并不能完全陷入被动。
然而,对方带来的人手虽然不多,可是凌湛像是铁定了心要逼得她们束手就擒,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激越而来,左边连射过来五支箭矢,顾竹寒来不及躲避,硬生生受了两箭。
利箭入肉锥心之痛,她想也不想先反手将箭矢拔出,总不能让箭矢影响了视线,也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
血顿时从她的肩头之中喷溅而出,顾竹寒咬紧牙关,点中自己身上的穴道止血。凌湛在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此时终于出声,“惠妃,你和你的同党还是束手就擒免得再遭罪了。”
“我呸——”惠妃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就凭你也想逼我就范?”
她不是不知道她要抓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凌湛自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回是想抓住自己回大蔚向顺景帝邀功来了,但是她却是知道自己在凌彻手中总好过在凌湛这匹饿狼手里。
因为大蔚的局势全然被凌彻给掌控住,凌湛一个区区出逃的废王爷又能翻出什么天地来?
是以她拼死要从他手中逃出。
但是想不到的是两拨人马依旧对她穷追不舍,她的孩儿因为早产又没有得到足够的营养在这样的天气之中无可避免地病倒了。她漫无目的地逃走,不曾料想会在这里遇到顾竹寒,这个女子她虽然也是恨之入骨,可是她终究是在危急关头救了自己一命和她的儿子一命,虽然糊里糊涂和她成为了同盟,可好歹是暂时可以相信的。
顾竹寒听得凌湛的话语,心中一动,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不正中自己的下怀么?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惠妃是生是死并不关她的事情,她巴不得大蔚的局势乱一点再乱一点呢,这样她的处境也会有所保障。
但是,是凌彻来和她交涉那还好一点儿,可偏偏是这个三番四次想要杀她的凌湛,她并不相信他,也不认为她将婴儿和惠妃交出给他,他会放过自己。
是以她也是一声不吭,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拒绝。
凌湛一看这两人的反应便知道他们不会就范的了,当即冷笑一声,自马上吩咐自己的下属,“阿虎阿彪你们去将他们抓回来。”
“是。”阿虎和阿彪立即领命而出。
顾竹寒一看那两名大汉同时走出,便知道形势已然陷入了僵局,此时此刻她唯有扯起惠妃往前方逃去,无论前面是悬崖还是瀑布!
眼看着阿虎阿彪就要对她们做出攻击,顾竹寒突然暗运内力,一个抱紧怀里的婴儿,朝着阿虎的胸膛上就是一脚。
与其被敌方掣肘住,倒不如先声夺人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她身上并没有称手的武器,因为要进入摩梭王宫,是以她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此刻对战两名彪型大汉,也只能使用近身搏斗的技能。
惠妃也是会武功的,此刻见顾竹寒突然停住不逃,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也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和另一名大汉对战起来。
一时之间战场上拳脚交击的声音嚯嚯而响,拳风掌风乱飞,直煞得众人眼花缭乱。
顾竹寒毕竟是受了伤,怀中又要护住惠妃的孩子,纵然她身形轻盈技法出众,仍旧会吃一点儿小亏。
对方见自己一记巨拳对她没有用,当下一个横踢扫向顾竹寒脚下,顾竹寒往后跳去,想要避过,但是阿虎这一招恰是虚招,他找准她的落脚点又是一记重拳掣出,只是这次是往她肩膀上的伤口招呼过去,顾竹寒闪避不及,生生受了阿虎一记重拳,还没有止住的伤口鲜血当即喷涌而出。
她闷哼一声,觉得自己不拉开一点儿战线压根不能取得任何优势,是以往后退出几步,避开阿虎再次招呼过来的拳头。
这厢顾竹寒打得吃力,而惠妃更加是陷入了苦战之中,眼看着就要被对方逼入断崖之处,避无可避,凌湛忽而一声令下让阿虎和阿彪回来,而后再让弓箭手射箭攻击!
顾竹寒心神剧震,想不到凌湛如此残酷无情,是必要逼她们就范。
前方已然无路可逃,漫天箭雨再次逼近,直把顾竹寒和惠妃逼得后退了几步,三步之后的距离便是万丈断崖!避无可避。
顾竹寒深呼吸了一口气,怀里的婴儿仿佛也察觉到此时形势的危急,停止了哭泣,她看了怀里的婴儿一眼,真是觉得今天和他八字不合。惠妃的事情无端牵涉到她身上,她自然是不爽的,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觑准一个箭矢放得不是特别多的地方逃遁而去。
惠妃紧紧跟着顾竹寒,两人在箭雨丛林中左闪右避,虽然身形灵活,可是身上还是中了数箭。
顾竹寒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箭,彻底冷了脸色,她直接将那名婴儿交到惠妃手上,而后一手拔箭,将肩膀上的长箭拔掉,而后暗运内力一个飞身,直往凌湛的方向而去。
擒贼先擒王,她和惠妃的战斗力不足,一直这样打消耗战并不是什么办法的,唯有先将凌湛制住,这样她们才有存活的机会。
顾竹寒几乎是动用了全身的内力,虽然梵渊彻底治疗好了她体内的恶疾,但是她屡次受伤不轻,又没有得到充分的休养,是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她的武功与内力都不大如前。
然而,输人不输阵,怎么样她都要先从气势上震慑住对方,这样才能有突破的可能性。
她并非是完全无视那些不断****而来的箭矢,而是在掌中暗运内力给自己形成一个类似漩涡的包围圈,直把那些逼近的箭矢给弹得飞了出去。
她一步步靠近,看似步伐平稳,其实不知道是蕴含了多少功夫才能做到这种境界。
顾竹寒这种强大而无形的威慑分明将马上的凌湛给吓滞了,眼看着顾竹寒越靠越近,他心中也慌张起来,立即命人加速箭矢的****,与此同时也让人从后面包围惠妃,意图将惠妃抓住。
顾竹寒奋力对敌,对于这个曾经也是三番四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湛王,她心中也是没有什么好感,此刻还要无端卷入惠妃这样的祸事之中,更是心头恼火。她即将要逼近凌湛,但是惠妃突然在她身后大声求助,顾竹寒根本无法分神,却又看见自己的头顶有一痕弧线飞射而来——
姑奶奶啊,你真当你的儿子是绣球么?说扔就扔,万一我不帮你接稳呢……?
顾竹寒欲哭无泪,唯有返身先将惠妃的儿子接住,再避开那些再度****而来的箭矢,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身后,惠妃已经被抓住了,见顾竹寒已然将她的儿子接住,心头松了松,她大声说道:“我的儿子就拜托你了!”
“真是天真。”凌湛冷声说道,他看了惠妃一眼,又将目光转向顾竹寒,之前他以为这是惠妃的同党,但是现在从她的武功身法看来他认出了她不是谁,正是在祈风边境从他手中逃脱掉的前朝遗孤,顾竹寒。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凌湛紧紧盯着顾竹寒:“你是顾竹寒是不是?”
顾竹寒挑了挑眉,此时箭雨暂时停了下来,她回眸直视于他,丝毫不避让,“算你不是完全愚蠢的人。”
这句话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成分,凌湛却没有被她激怒,而是继续道:“大蔚朝堂上长袖善舞的纪寒是不是也是你?”
“是啊,湛王爷终于也想起我这号人物来了,”顾竹寒轻蔑嘲笑,“纪寒可是被湛王爷追杀了好几遍,还差点死在你的炸药之下呢。”
凌湛的眸光缩了缩,顾竹寒自离开了祈风之后,他便一直没有了她的消息。他此时是被大蔚顺景帝废掉的王爷,毫无权力可言,本想是依靠祈风的晋王东山再起,但是晋王已然失势,而且还被顾竹寒毒了一个半身不遂,在一定程度上来说,顾竹寒还是他的仇人,不把她抓住好好利用一通是不可能的。
就顾竹寒的身份而言,无论是将她抓住威胁凌彻还是将她抓住回去向顺景帝邀功都是能使自己拥有彻底翻身的机会。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她和凌彻的关系有多么亲近,他的好七弟为了追寻她,就连大蔚的局势都不管了,直接去到魏王府受尽屈辱去做一个侍卫,这样的牺牲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
只要抓住这一点,他东山再起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阿虎阿彪,立即上去帮我抓住她。”凌湛冷笑一声,顾竹寒浑身是伤,看得出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再让他的下属去抓住她简直是易事。
顾竹寒眸心一凛,转身就往侧一个比较薄弱的地方逃去,只要逃出这里,再去外面找人求援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
然而,不等她突破而出,半空之中忽而破空刺来一柄利剑,那柄利剑直往顾竹寒的身上刺去,顾竹寒来不及看攻击她的人是谁,只能抱着惠妃的儿子往侧一避,此时阿虎和阿彪经已赶到,顾竹寒瞬时四面受敌,根本无法突围!
“你们二人滚开!”来人依旧掣剑,他站在离顾竹寒数丈远的地方,面上戴一副浅金色花纹面具,手上持一柄青剑,正锐了一双眸子看向顾竹寒。
顾竹寒一眼便看出来人,“你是翎羽卫的首领顾希?”
“正是。”
顾竹寒顿觉唏嘘,想不到一个消失了这么久的人此刻居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而一直在寻找着他的义父好像不在?
“我义父在哪里?”
阿虎和阿彪被顾希身上强大的气势所震慑,而顾希又明确表明顾竹寒是他的猎物,是以顾竹寒暂时得以缓过一口气来,先问清楚顾希这段时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哟,寒丫头,想不到你还会惦记着义父啊。”不等顾希启唇回答,又有一人声从侧面而来,与此同时梵渊和凌彻同时赶到,飘身落在顾竹寒面前。
顾竹寒没有想到一来来这么多人,一时之间不利于自己的局势有所改善,然而又变得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