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哦?你们家主上还真是一手好棋。”顾竹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
李清心中一滞,果然他未来的当家主母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仅仅是这么看似丝毫不含压力的一句话便把他吓得背脊冷汗倒流,他唯有恭谨地拱手道:“主上不会做任何置顾小姐于危难之中的事情,你只要安心留在宫里便可。”
顾竹寒长久地看着他,并不说话,她笑意盈盈,晶光似玉的脸上光彩连连流连,明明是这么和煦的笑容在李清眼中看来却如蛇蝎般恐怖。
“若然顾小姐没有什么事情交代的话,我先出去了。”李清不欲再与顾竹寒打交道,只想早早告辞了出去。
“稍等,”顾竹寒叫住了他,李清回头,只见前一刻那个脸上还淡定如斯的女子此刻脸上现出了一丝可疑红晕,“你的主上身体还好?没有大碍吧?”
李清顿时明白了顾竹寒脸红的原因,他想起了小太子正在病中,根据华妃他们的叙述是说顾竹寒下毒致使的,她现在问他这件事定是担心主上也着了道,所以才有此一问。
只是,这关心人的手段也太别扭了吧?
李清禁不住摸了摸鼻子,眼中带了笑意,“主上没有事情,倒是小太子的情况堪忧。”
顾竹寒心中一滞,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来,“你放心,小太子昏迷只是暂时的,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家主上要好好照顾他,自是会不会让他再出任何事情,给我一两天的时间就好了。”
“多谢顾小姐挂心,主上和李清都信得过你。”李清深深鞠躬,对她说道。
“嗯,好。我没有事情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
待李清走了之后,顾竹寒才开始留意桌子上的布包,她先是瞄了瞄桌子上淡青色的布包,怎样观察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布包而已,若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布包的材质特别好,别的和其他的一样。
“银五,我担心布包里有诈,你先打开来看看。”片刻,顾竹寒吩咐道。
“呃……”饶是银五这么不言苟笑的人此刻都被顾竹寒这样的冷笑话给冷倒,顾竹寒见他有所迟疑,剔了剔眉,“怎么?难道你不认为现在是你表忠心的时候?”
“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银五额头暴汗,简直视桌子上的布包如洪水猛兽,顾竹寒催促:“快点,就算真的有诈,也有我陪着,别怕死。”
银五:“……”
终于,银五扛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打开了李清送来的布包,原本以为布包里定会有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弹出来,岂料他们都多想了,淡青色的布包里只静静地躺了十数封上,银五一看信封上的大红落款,眉头顿时一皱,脸上微不可察地出现了一丝残忍,顾竹寒一见他表情有异,立即放下了杯中茶盏凑近去看,“你表情怎么这么古怪,莫非真的……”
她后半句话卡在喉头,刚刚下肚的清茶忽而变得冰冷起来,搅得她五脏六腑难受,顾竹寒也是同样看到了信封的落款,她低低喘了一口气,便闭上了眼睛,不欲再看那个布包一眼。半晌,她对银五吩咐道:“拿走,我不想看见这个人的字。”
银五听见她的拒绝之后,心中应该觉得高兴才是的,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顾竹寒越是反应剧烈越是证明她还没有放下这个人,越是没有放下这个人则是对那位大人越加不公平,所以他把心一横,对顾竹寒说道:“不,属下没有资格拿走。”
“拿、走。”顾竹寒瞬间寒了脸,冷声道。
“小主人,不是属下不听吩咐,属下而是觉得小主人还没有完全将这个人给放下,不然你也不会在看见这个人写给你的信之后反应这么激烈。”
“小主人,有些事情你应该比属下更清楚才是,”银五觉得既然将话说出口了,很应该表达到底,纵然残忍痛心也是一瞬间的事情,“有些事情理所当然要快刀斩乱麻,你表面上看起来绝情,但是一旦动情了便是深入骨髓再也容不得反叛……属下只是粗人一名,并不会说这么高深的句子,这是那位大人给出的评价,他曾经一度担心你会陷入情障而不能自拔,现在看来,他的纰缪居然中了。”
银五破天荒地暗叹了一口气,“小主人,无论你是否选择留在南唐,对于往时旧事很应该要直接面对,而不是一味逃避,这对那些逝去的人而言并不公平,也对一直默默守候着你的人不公平……属下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先出去了。”
银五将这么长的一段表白给说完,而后再也不敢看眼神早已变得空洞的顾竹寒一眼,他躬身而出,只留下顾竹寒在桌子前发呆。
“快刀斩乱麻么?”顾竹寒涩然一笑,放在虚空之中的目光终于收回,她看了桌子上那一大堆信一眼,深叹了一口气,除了被面前这堆信给困扰,她更多的是被银五口中所说的那位大人给困扰,鼎矶阁究竟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的?
第382章 我要放暗器了()
拆信的时光过得格外快,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夜深,顾竹寒心情复杂地将最后一封信给折好放回至信封之中,脸上一如既往表情全无,就正如银五所说那般,有些事情应该要快刀斩乱麻,她不能也不得将心中深藏的情绪给表露出来,说是不留恋往日的温情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投入过,喜欢过,憧憬过,她无法忽视心中那块突然缺失的感情,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原谅凌彻,让她和杀亲仇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那压根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她一直逃避着,痛苦着,绝望着,南唐的盛景不能入眼一分,在哪里,她都觉得自己活得行尸走肉,唯一令她减少心中内疚的是和李邃合作,让他帮忙在大蔚朝廷散播谣言,揭穿凌彻的诡计,置他于危险之地。仿佛看见对方伤心便是她心中最大的畅想,带着一股报复的快意,让她心乱如麻的心有一瞬的平静。
长夜露冷蛙鸣遍地,二十四桥明月夜,后庭花未落,伊人已憔悴。
顾竹寒暗叹一声,将信放回原位再将布包给打好结,信,她是看过了也看完了,二十封长信,字字句句情深意切感怀天地,激荡人心,然而却不能激起她心中半点波澜。若然今时今日她在他手上吃瘪了之后还以为他是一个重视感情的人,那么她顾竹寒可以再去死一死了。
她将信放好,想起李舒的情况,想着应该要秘密去探视他一遍,因为她害怕在怪人到来之前华妃那帮人会迫不及待地李舒下毒手。
她站起身来,想要换一套夜行服,然而不等她走至衣柜前,窗外忽而轻风一阵拂过,桌子上的灯被风一熄,整间屋子瞬间黑了下来。
顾竹寒心中一顿,先是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出来先要把灯盏给点燃,然而却忽而发觉身侧有另外一人微弱的呼吸声,那人身上似乎还带了药香,顾竹寒顿觉不妙,想要往门外逃,但是那人却是猜到她的想法快她一步将她擒住,双手紧紧握住顾竹寒的脖颈,企图要置她于死地!
顾竹寒在最初的惊惧过后,便察觉想要杀害自己的人内力全无,她掰住那人的手腕,想要将她制服,然而却听那人低低说道:“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爱?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不能是任何人的……”
对方说得语无伦次兼带愤怒疯狂,顾竹寒心中一动,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上微微用力掰了她的手再将她的手给反擒在身后,宫室之外的银五早已听到了动静,见屋中漆黑一片,不由在门外问道:“小主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银五进来将灯点上。”
“是。”银五二话不说立即进来,但见漆黑的宫室之中两抹人影一前一后立着,看顾竹寒的样子似乎是在制住一人,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愉,先将灯点上,待屋中恢复光明之后,果不其然看见顾竹寒正擒住一人,那人容颜半掩,在墨发之后透出来的目光疯狂,银五认得这个女子,正是长住慈宁宫的前皇后无虞。
顾竹寒分明也是认得这个女子,她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倒不怕她造次,当即放开了前皇后的手,问道:“前皇后娘娘,大晚上的,您这是所谓何事?”
“哼。杀你。”前皇后见被顾竹寒发现了,也就破罐子破摔,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为什么?”顾竹寒问道。早就知道前皇后身上有诸多秘密,本来她并不想涉足,却想不到对方找****来。
“你是一个祸害,留在世上总会误他大事。”前皇后目光怨毒,顶着一张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脸恶狠狠地盯着顾竹寒。
“哦?你说的他是谁?”顾竹寒猜测道:“难不成是李邃?”
“我不准你直叫他的名讳!你不配!”前皇后说着又要冲上前来扼紧顾竹寒的喉头。
银五哪会让她再次袭击顾竹寒啊,他一下子擒住了她的手,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心中也是奇怪,他一直守在门外,理论上屋外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应该第一时间知道才是的,怎么这位疯掉的前皇后会忽而出现在顾竹寒的房间里?
顾竹寒坐实了前皇后口中所说的那个他是谁,虚了虚眼眸看向她,那目光看得前皇后不寒而栗,跟前的青衫女子似乎要透过这一眼看穿她的灵魂,让她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展示她身上所藏有的全部秘密。
半晌,顾竹寒似是想明白了一些什么,她唇角勾出一抹了然笑意,“前皇后娘娘,宁儿,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李邃是不?”
“不,我不是!”前皇后矢口否认,顾竹寒却步步紧逼,“不,你是,你喜欢的人是李邃,而不是他的哥哥李梧,你之所以想要杀我,是因为李邃对我宠爱有加,你嫉妒于心,是以想要杀了我来泄恨。”
“不……你这个妖女,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他身旁……你为什么……要出现……”前皇后说着说着便无法自抑地哭起来,她被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此刻脸上涌出的泪尽数落在顾竹寒眼中,顾竹寒暗叹一口气,问道:“你这样做又是何苦?”
“我爱他!”前皇后忽而一反常态,紧紧盯着顾竹寒,说道。
顾竹寒心中一窒,这种似示威性的表白是怎么回事?对于李邃,她更多的是引为知己好友,更没有对他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可是这位前皇后分明是以为她和李邃两情相悦,所以想要杀掉她。
可是她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南唐后宫佳丽三千,杀了一个李邃喜欢的顾竹寒,还会出现第二、三、四、五个,她这样做其实是于事无补的。
就在顾竹寒愣神之间,前皇后继续启唇说道:“他肯定对你说过我的经历是吧?你也肯定将我看作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对吧?但是如果我告诉你当年的事实并非如此,你可会相信?”
“呃,抱歉,”顾竹寒突然扶额,十分不情愿道:“前皇后娘娘,我能不能说你一直都在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你与李邃的陈年旧事我并没有兴趣听,更何况,即便我听了对于你现在的处境也是于事无补的,所以你可以省点口水离开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顾竹寒自然而然下了逐客令,她甚至好心地提醒前皇后一句,“还有,我并不是那么好杀的,不要把我当作你曾经杀过的那些妃子,愚蠢的事不要再做第二遍。”
前皇后想不到这个女子真的对李邃一点儿都不上心,不由愣在原地,久久无语。
顾竹寒不再理会她,只让银五解了她的穴道让她走,至于她是走秘道还是从大门回她的宫殿之中,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前皇后见顾竹寒开始忙上忙下,而自己留在这里真的是没什么意思,本来是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刺杀让那个人永远记得自己,但是却料想不到人家段数太高压根看不起她,前皇后心有不甘,在临走之前愤愤问出一句,“他这么喜欢她,画你的画像画了十余年,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意他?”
顾竹寒前脚想走,后脚听到前皇后半跌倒在地上哀伤地问她。
……谁他…妈的说李邃只是秘密地在画自己画了许多年,尼玛,怎么她在宫里碰到的每个人都知道李邃所谓的秘密?!
顾竹寒一头黑线,她回身,看向前皇后,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那般看着她,“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天天要把情情他他是否爱怎样爱为什么爱这样愚蠢的问题给挂在嘴边,我只是说不喜欢李邃而已,又没有说不在意他,我说前皇后若然我不在意你家主上,你觉得今天我还会留在这里吗?南唐皇宫可能对你来说是象牙塔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但是对于我来说这里是一个牢笼,什么国后之位对我来说更是如此!”
“所以,你和你们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也省点力气想着怎样正常地吸引你家主上重新注意你吧。我,顾竹寒在这里十分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日便会离开南唐皇宫,不会对这里有任何留恋。”
顾竹寒说罢不再看已然怔忪在原地傻乎乎看着自己的前皇后,她直接拉门出去,却不料刚等她将门关上,在黑暗之中便有一支淬了蓝光的箭矢在夜空之中朝着自己****而来!
顾竹寒心中一凛,立即往侧一避,然而对方却是知道她的反应那般,后着杀至,往她的背心连射三枚淬毒利箭!
顾竹寒沉着应变,在黑暗之中微微虚了眼眸,而后等那三发箭快要到达她胸口的时候,突然抬腿一个旋身踢向那三支箭!
她此时的内力今非昔比,经过东海染了疫症的九死一生之后,内力无边充沛,就连带体内那两股本来相逆的真气也消失无踪,是以这一踢来得十分彻底,直接将那三支箭踢回到对方的位置上!
“噗——”
“哼——”
阒黑的夜晚,蟋蟀低鸣,却诡异地从茂盛的草丛里传来两股嗓音,第一声是箭矢低哑入肉的声音,第二声则是那中箭之人的闷哼声。
“阁下何人,有种出来相见!”
顾竹寒在原地调整好身形,在黑暗之中环顾四周一圈,隐隐感觉到整个慈宁宫已经被数十人给包围住,对方分明要置她于死地!
究竟是谁这么没有脑子想要在冷宫里围剿她……顾竹寒唇边迸溅出一丝冷笑,与此同时呆在屋内的银五听见外面有声响,立即冲出来护在她身前。
“小主人,属下救护来迟,您没有事吧?”银五在顾竹寒跟前低声问。
“区区喽啰能伤得到我?那是找死!”顾竹寒狂傲出声,逼得原本还躲在草丛里想要继续观望的一波黑衣人纷纷现身,顾竹寒横眼一扫,对方足有三十人,已经团团将慈宁宫都包围起来,此刻她和银五二人就在包围圈的中央,很明显地,敌强我寡。
然而顾竹寒并不怎么担心,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样小小的一场刺杀就当练手是了。
不过,能省事的时候她还是会省点事儿的。于是,她很没皮没脸地问银五,“我们有多少人埋伏在这里?”
“小主人你的意思是?”银五当即明白了顾竹寒话中的意思,他沉吟道:“不多,十人。但是以一敌百。”
“能露面不?”顾竹寒一听随即兴奋起来,其实她想节省多一点时间去华清宫看李舒,是以略带期待地看着银五。
“小主人,我觉得现在他们还是先不要现身打草惊蛇为妙。”银五为难道:“您方才都说了他们都是区区喽啰,您的实力这么强大,一招就能将他们给拍个脑浆迸裂或者断手断脚什么的,就……就劳烦您老人家一下了。”
顾竹寒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