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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这条命都交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你对得起她吗?”
242。还敢嘴犟,你想坐牢吗?()
谢瓜瓜鼻涕了一声,又说:“我真的不愿意把这种脏东西拿出来的,太隐私了,也太丢人了。小浪浪,不是姐姐不给你留面子,是你自己不尊重你自己。我和凤儿是发小,上学之后又是同学,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敢做敢当的好男人,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不负责任。事情走到这一步,我还能怎么办?把我的妹妹搁到你家门口,硬让你负责吗?我们家不是讹人的那种人,我的妹妹也没有这么下贱。”
冲天的怒火瞬间降至冰点,眼神恍惚,脑子嗡嗡直响,脸皮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撕裂,收缩……再扩张,再撕裂,再收缩……
“我的妹妹在医院里全部的医药费,不管多少钱,就算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我们家自己承担,你放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心,我们家不会伸手向你要一分钱。就算我的妹妹这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去讹你!”
两行热泪从我的眼眶里滚了下来,情绪也有所缓和,语重深长地说:“对不起瓜瓜姐,我一时脑热说错了话。”
“知道就好。”瓜瓜姐刚来了个叫板,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忽然,潘天凤从天而降,落在圈心,嬉皮笑脸地说:“说开就好,就开说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闹得这么僵呢!再说,现在村子里都有医保,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是当局者,旁观者在我身边全是黑压压的一片,如果潘天凤不走进圈子露个面的话,我根本不会留意她也在场。
谢瓜瓜凤眉高挑,勃然大怒:“凤儿,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
潘天凤殷勤地抓过谢瓜瓜的手,哈下腰,笑眯眯地说:“瓜瓜,咱俩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一边是我的亲弟弟,一边又是你的亲妹妹,咱们两个夹在中间最难。楠楠这个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我琢磨着她这病也没什么大碍。大家都是自己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坐下来喝点茶好好商谅商谅。我这个弟弟是个不争气的玩意,他根本配不上你家楠楠。你看啊,是这样的,你刚才不是也说楠楠的医药费你们家会自己承担吗?既然这样,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嘿嘿……嘿嘿……”扯着嘴角傻笑了一番,又道,“你说现在国家的医保制度有多好,最少能报销——”
“潘天凤!”我撕扯着喉咙大吼了一声,以至于再静下来讲话时,声音都有些沙哑,“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瞎参和好吗?”
我越看潘天凤越不顺眼,越来越不能容忍她干涉我的事。不光是今天的事,我的任何事就算我自己处理得再烂再失败,也不愿意让她插手。
“你小子说什么?”潘天凤松开了谢瓜瓜,瞋视着我,强声问。
“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用你管。”我大声道。
“你自己处理?口气挺大,你有钱吗?有吗?有吗?有吗?……”潘天凤先是开了一通机关枪,又来了一颗手榴弹,正中目标,“没有钱,你拿什么处理?”
“凤儿!”谢瓜瓜大喝一声,脸颊暴红,硬声道,“我的妹妹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危在旦夕。这不是在菜市场买菜,我们家也不是想讹你们家的钱,请你不要拿我妹妹的生死来砍价。”
便在此时,一个悲怆而亢奋的声音通过过道的扩音,破空而来:“欺负我女儿的那个臭小子在哪?”
随之,一个飞人急匆匆地从大门外狂飙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在拐角处差点没有刹住脚步而撞到墙上。
来人正是楠楠的爸爸谢大叔,和我的爸爸年龄差不多。满脸皱纹,花白的短发,左脸与额头上还有黄油的抹痕。穿着一件陈旧的防风衣与一条耐磨的牛仔裤和一双干活时穿的暖鞋,大过年的怎么穿得这么破?
谢大叔开着三轮摩托除了打游击一样的卖板面外,有时候也帮别人拉拉货赚个运费。
昨天夜里待我把楠楠送到医院后,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第一时间我便给名正,常有理,文静他们打电话,并没敢惊动楠楠的家人。
今天早晨,常有理就开着蛋蛋车拉着谢瓜瓜与楠楠妈来了医院,瞧瞧谢大叔现在这副打扮,想必,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楠楠在医院的事。
“都给我让开,你这个畜生东西,欺负我的女儿,看我不打死你!”谢大叔老远便摇指着我的脸,大喊大叫的时候,奔跑时的劲风将他的两腮时而吹扁时而鼓起。
众人齐刷刷让开了道路,围着我绕成了一个圈圈,腾出一片战场。
谢大叔与我碰面之后,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朝着我的左腮便是一击。这一拳挨得牙齿都快掉了出来,我捂着痛处,半弯下腰,哽咽不断。
谢大叔额头上青筋外露,抬起的拳头战栗不停,面如烈日,声若雷霆:“我的女儿都快要死了,你居然还能说出那种没心没肺的话?她妈妈说你两句,你竟然还敢顶嘴?你是不是小看我们两口子是在大街上卖板面的?你是不是小看我是一个蹬三轮车的?我告诉你,我虽然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庄稼人,但是,就算我丢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糟蹋我的女儿。”
谢大叔举起双拳撞向了我的肩头,我的身子一沉,又一脚踢中了我的腹部。我倒翻在地后,上来便是一顿狂踹。
我们这一代的父辈,都是经过三年饥荒,十年文革,吃过大锅饭,住过大厂房,先唱东方红,再唱春天的故事,一路过来的。他们那一辈憨厚朴实,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并没有这样的霸气,谢大叔今天这是怎么了?像达摩附体似的。
谢大叔一边使着无影脚,一边发挥狮吼功:“你这个畜生东西欺负了我的女儿还想赖帐,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要上法院告你,我要让你蹲监狱。”
我没敢还手,也不能还手,只能忍着。用双手护住头部后,视线有意无意地瞅向了名正和常有理,名正面皮僵硬,莫不关心地说:“看我干嘛?自个忍着吧!”
“谢大叔,你别打了!照这样打下去,会把他打死的。”潘天凤在一旁手心冒汗,双眼发直,急得直跺脚,想挨又不敢挨上来,惊慌地叫道。
常有理无动于衷地说:“我和名正还在这里呢,放心,死不了,等打得差不多了再说。”
狂揍了有两三分钟,估计着谢大叔年纪大打累了,停下来时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话说,劳动人民的拳脚真硬,这顿打挨得我浑身都疼。
潘天凤借机走近两步,双眉紧锁,目光一凝,深表歉意:“叔,你消消气,那些话他也是一时激动乱讲的,不能算数的。”
谢大叔瞅都没瞅潘天凤一眼,指着我的脸,继续大骂道:“还说什么我家楠楠是在讹你,我问你,你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的女儿拿自己的命来讹你?你说啊?”
我的左脸一直贴着地板,听到这话后,昂起了头,便有了要反驳的意思,而且还挺理直气壮:“我指的‘讹’不是讹钱,是讹人!讹人!讹人!如果她没有心脏病,她早嫁到市里住楼房去了,会选择我吗?她根本就不爱我?我为什么要对她负这个责?”
潘天凤快速蹲下身,抡起胳膊照着我的右脸便是一个通天彻地的巴掌,都快哭了出来:“还敢嘴犟,你想坐牢吗?”
便在这时,文静蓦地拉开了病房的门,脸上挂满了喜悦,激动地喊道:“楠楠醒了,楠楠醒了……”
谢瓜瓜,名正,常有理簇拥着谢大叔向病房里疾步而去。
潘天凤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刚站直时眼前还出现了短暂的晕眩,我踉跄着步子,也向病房走了去。
楠楠安逸地躺在病房上,眼睛微睁,面皮稍有血色,嘴边罩着氧气罩,旁边挂着点滴。
楠楠妈坐在旁边的板凳上,喜极而泣,谢大叔蹲下身子,挨在楠楠的脑袋边,老泪纵横。
谢瓜瓜,文静,名正,常有理围在床边,用期盼的眼神注视着楠楠,不语。
楠楠将左手迟钝地从被窝里掏了出来,吃力地捏住了氧气罩向鼻梁上移了一寸的距离,之后,用柔和的目光扫了大伙一眼,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爸爸——妈妈——姐姐——”楠楠依次沉重而深情地呼唤了亲人的名字,深深舒了口气,声音低哑而虚弱,“浪浪没有逼迫我,我是自愿的,跟法院、监狱什么的没有关系。在我们结合之前,我完全可以告诉他我有心脏病的事,但是我没有。现在我躺在医院,无论他负不负这个责任,他都没有错,我也不会怪他。”
话罢,两滴冷泪从楠楠的眼角边滚了下来,之后,楠楠温柔地微笑了一下,再之后,又温柔地微笑了一下……
243。楠楠自传…情书()
“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楠楠妈扒在床沿,左手捶打着床板,右脚跺着地板,放声痛哭了起来。
楠楠哀声哀气:“姐姐,帮我把浪浪叫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谢瓜瓜抹了把泪,扭过头,冲着站在门口的我,轻唤道:“听到了吧,你的女人叫你呢!”
我的神经一怔,急忙理了理歪斜的衣领,将左裤管向外卷着的边角踢回了原形,又用里袖擦了擦左脸边的尘土,便要向楠楠走去。
楠楠妈腾开了位置,我坐在板凳上,躬下身子,将楠楠的左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凝视着她那憔悴而飘逝的容颜,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楠楠流着眼泪微笑着,声音哀伤而凄婉:“浪浪,我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你,更没有要讹你的意思,楠楠是爱你的。”
我的鼻子一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之,两滴眼泪分别从两个眼角淌了下去。
一滴晶莹而滚烫,一滴剔透而冰凉。
看到我流下了眼泪后,楠楠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些事,有些细节,有些心理描写,有些人情冷暖,是再出名的作家都编不出来的,必须要亲身经历才能体会得到。
谁也不是像我一样的傻子加白痴,到底是虚构的,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一看便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说了算。
……………………………………………
(自传篇)
我根本就不叫什么楠楠,这只是那个浪浪给我取的一个化名而已。
其实,浪浪也不是他的本名,但是,他自己不说,我在这里也只能这样的称呼他。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呼唤他真实的名字。
在我看过他以我们的亲身经历改编的小说之后,才发现如果用真名的话,对当事人来说,感觉是很别扭的,所以,他擅自给我取下的这个难听的名字,也是能理解的。
他写别人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如果他敢在我的身上瞎编乱造的话,我绝对不答应。
我是一个实事求是,追求真爱追求理想的女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容不得半点虚假,半点污垢。
比起浪浪笔下的楠楠,我还是喜欢故事外真实的自己。
臭小子,我不是你成就功名的台阶,也不是你可以随意利用的工具,更不是你发泄兽玉的玩物。我没有你的才华和豪情,但是,我有我的自尊与自爱。(玉:欲)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长得出众,哪里让你这样迷恋了,居然把我当成女神一样高贡了起来。
一个男人能够占有自己的女神是很骄傲,很神往的一件事。
那怕这种占有只是一夜中的一次。
我同样不知道第一次的生理反应对男人来说是不是很重要,我居然又意外的成为了你的姓幻想女生,让你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年。
浪浪,我说,我爱你。
可是,那一次当你的嘴唇已经吻到我的脖子,当你的双手已经解开我上衣的最后一道扣子时,我都果断地拒绝了你。
甚至有一次当你情不自禁到有点失态时,我还骂了你,甚至还打了你。
为什么不和我伤床。你问。(伤:上)
因为我太爱你了。我说。
尽管我无数次地强调我爱你,可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你还是大声地对我吼,说我一直在耍你,摸都不让你摸一下,骂我根本就不爱你!
我们的感情培养到今天,把第一次留到洞房之夜这句话,仿佛已经占不住脚跟了。
当我不让你碰我,当你说你要看A片时。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无耻,很卑鄙,很不够女人。
作为一个女人不能满足自己的男人,还算是一个女人吗?
所以,我不想再瞒你了,我决定告诉你真相。
是去是留,全由你决定吧!
浪浪,并不是我不爱你,并不是我保守纯洁,并不是我自贞过度。并不是我不喜欢你吻我的样子,并不是我不渴望你那温柔的臂膀,并不是我不想知道当男人的手摩挲在少女山峰上的时候,到底是坚实的?还是柔软的?
而是因为,因为,因为,我怕你会发现我的心脏在右边——
我的心脏在右边——
在右边——
右边——
浪浪,因为我爱你,所以,不让你碰我。
其实,心脏在哪一边,也没有什么的,因为我还有一个更大的实情隐瞒着你。
哈哈……
让我大笑三声,大哭三声之后,再痛快地回答你吧!上帝就是这样地捉弄人,在给了我绝世容颜的同时,又给了我一个多病的身体。
初中,上生物课时,白骨精老师说,一个人拳头的大小大概便是这个人心脏的大小,只有少数一部分人是例外。白骨精是浪浪的班主任,《三山高校》中的人物,本作品未出场。
谁曾想到,我就是那个例外。
下课后,我专门问过白骨精,心脏的大小与健康有没有关系。
白骨精说,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有极特殊的一部分人是例外。
不得不信,例外还是属于我。
天生我的右心室上便有两个针头大的小孔,医学上叫它是室缺。
这两个小孔,每分每秒都在向外溢着血流,遗失着我对你的爱。
医生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孔有可能会闭合,也有可能会扩大。我的心跳速度不能太快,不然很容易犯病的,严重的时候甚至会丢掉性命。
浪浪,我深爱的男人,并不是我不愿意和你伤床,并不是我不想感受男欢女爱的乐趣,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干柴烈火,欲火焚身是一种什么样的激情和心跳的。
可是,那天你的手还没有碰到我胸口的时候,我的心脏就差点从喉咙里蹦了出来。
我好害怕我们会在圈圈叉叉的过程中,因为心跳太快,血流太猛,而被你弄死在床上啊!
哈哈……
弄死!我不敢说我是淑女,可是,我什么时候学会这样下刘的用词,只有在与你绝别的这一刻。(刘:流)
我对你的爱意有多深,我的身体里就流淌着多少升的热血,我的心跳频率总会因为对你爱意的加深而变快变强。
在爱你爱到天昏地暗,爱到海枯石烂,爱到不能自已的时候,我都在一次次地警告自己不能再这样爱下去了。
我害怕自己脆弱的心脏会因为这一腔如岩浆般滚烫着的热血,循环太快,流速太猛,而撑破了心房上的那两个小孔,丢掉了自己的这条命。
浪浪,因为我爱你,所以,不跟你伤床。
我隐瞒着这个事实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