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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这天,名正与雪姐拎着牛奶与罐头来了经适房,真让我喜出望外。
雪姐与楠楠相跟着一起到外面的集市去买菜,中午,雪姐掌勺,楠楠配菜,我们坐在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
“我们已经看好地段了,就在南美洲大厦租一个商铺,等过了初七就去装潢我们的夫妻店。”雪姐将筷子搁到桌子上,绕着名正的胳膊,脑袋还往名正的肩头靠了靠。
“什么时候结婚呢?”我羡慕地问。
名正兴致勃勃地说:“不瞒你说,初三时,我已经拉雪儿回家见过我的妈妈了。妈妈也同意了,过了二月二就定婚。”
“是吗?恭喜你们了。”我丢下筷子,将左手放到右拳上,摆出抱拳的姿势。
瞧瞧人家,悄悄就把这个事给办了。
再瞅瞅我,不搞得轰轰烈烈,不闹得满城风云,誓不罢休。
还是经历太少,年龄太小的原因。
这一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应该长大了。
楠楠也笑着雪姐说:“雪姐,我以前对你们这一行里的姐妹很是鄙视,在走进了你们的故事之后,我发现你们都是很好的女人,名正能娶到你真是有福噢!”
雪姐眨眨眼皮,回应:“潘儿能和你在一起,不也是他的福气吗?”
我试探着问:“雪姐,你也愿意我和楠楠在一起吗?”
237。楠楠根本就不爱你()
“是的,就像你说的,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过去,过去的人也不要再提了。”雪姐颌首,“像楠楠这样善良懂事的女孩,太难找了,你一定要珍惜。”
“我会的。”我春光满脸,眼睛里闪闪发光。
“看把你美的,人家又没说要嫁你。”楠楠撅起小嘴,喃喃地说。
“哈哈!哈哈!”我们哄堂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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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聚餐的那会,菲菲与潘天凤居然还通过电话。
我并知道当天还有这个桥段,全是事后得知,加上合理想象在笔录时安插进来的。
“姐,现在忙吗?”菲菲问。
“不忙!不忙!”只要是菲菲给她打电话再忙也不忙,潘天凤掏出苹果5,当着一堆同学的面,得意洋洋地说,“今天我们同学聚会,我在北美国际大餐呢!”
“方便和你说个事吗?”菲菲谦和地说。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百分之百帮你。”潘天凤坚定地说。
“刚才我接到了保险公司的电话,咱的奥迪该续险了。”菲菲的语气平淡。
“啊!”潘天凤低吟了一声,然后便强装镇定地对餐桌上的同学们说,“我失陪一下,处理一点碎事,你们先吃。”躲到角落后,低声问,“要交多少钱呢?”
“强险,三者险,盗抢险,车损险,划痕险,玻璃险,算下了光保险一年有两万多吧!”菲菲以平常的口气讲道。
潘天凤在饭店当领班,算上全勤一个月撑死也就是两千多块,一年到头不吃不喝正好交保险,这还没算油耗和保养呢。
潘天凤嗫嗫嚅嚅地说:“这么多啊,能不能少交点呢?”
“可以啊!”菲菲话锋一转,“强险与三者险是国家规定必须要交的,其他的可以不交。但是,咱把丑话说在前头,万一出个什么事自己担着就行了。”
“这个,这个,这个……”潘天凤支支吾吾,半天没接上话。
“虽然现在车是你开着,但是,户口还在我的名下。这样吧,咱俩一人一半行吗?”菲菲又问。
“一人一半,少说也有一万块,这也多啊!”潘天凤为难地说。
“不愿意开的话,就把车还给我吧!”菲菲玩笑着说。
一下子,潘天凤便蓝眼了,忙道:“别,别,别这样,现在我的亲戚朋友们都知道我有一辆奥迪,你这一要回去,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呢?”
“咕咕——”菲菲得意地笑过后,又柔声说,“姐,我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急的。车产证上的名字能不能变成你的,不还是你说了算嘛!如果你手头不宽裕的话直说不就行了,保险我续了,奥迪你继续开着。”
“这个,这个,这个……多不好意思啊!”潘天凤装蒜。
“姐,你这是哪里的话呢?咱俩谁跟谁呀!”菲菲阴阳怪气地说。
“嘿嘿——嘿嘿——”潘天凤傻笑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姐,过年这阵子酒吧的生意相当红火,我先打理一下店里乱七八糟的事,过两天再去看潘哥哥,只是不知道潘哥哥那里方便不方便我去。”菲菲的声音似温柔似诡异。
“方便,方便,怎么就不方便了,你想去的话,随时随地都能去的。”潘天凤用最快的速度接了话。
“呐,真是麻烦你了。”菲菲奸笑着。
“你这是哪里的话啊!不麻烦,不麻烦。”潘天凤应声。
“呐,先这样了,姐。”菲菲挂掉电话后,将两箱滋补品扔回了后备箱,开着宝马怅然地离开了经适房小区。
“好的。”潘天凤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得意地笑着。
回到餐桌后,谢瓜瓜问,“凤儿,是不是有生意来了?”
潘天凤有口袋也不把苹果5装进去,偏偏拿在手里潇洒地往桌子上一搁,胳膊一挥,额头一昂,趾高气扬地吆喝了起来:“有一个姐妹找我借钱,都是多少年的铁关系,五万六万的也就借给她了。”
“几年不见,都当老板了。”谢瓜瓜举杯问。
“哎,小意思,小意思。”潘天凤脸腮微红,一拍胸脯,大气地说,“瓜瓜,如果你在太原吃不开了,就回洛城跟我混,我罩着你。”
谢瓜瓜浅笑道:“这倒不必,你和你的弟弟多照顾一下我的妹妹就行。”
顿时潘天凤表情呆滞,徐徐坐回了椅子上,喃喃地说:“一定,一定……”
我的朋友,你读出谢瓜瓜是谁的姐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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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二,早晨八点,楠楠准时来到了经适房。
早在初九时,我便解下了脖子上的绷带,天天挂着条胳膊也怪别扭的。
我们正吃着早饭时,潘天凤霍然杀将进来,连一句寒喧的话都没有,让人听着像是一时激动的想法:“楠楠,跟姐姐逛街去吧!”
“好突然噢!”楠楠的小脸一怔,含羞地说。
“我一个人也懒得逛,你就陪我一起去嘛!”潘天凤搬了条板凳紧挨着楠楠端坐了下来,恳求的样子。
难得潘天凤心血来潮,让她们出去增进一下感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忙说:“该去就去吧!现在我的胳膊也能活动了,中午,随便吃点就行了。”
“那,我们几点走呢?潘姐姐。”楠楠开心地问。
“吃了饭就走吧!”潘天凤笑嘻嘻地说。
“这么着急干嘛?”楠楠问。
“早点出门,早点回来嘛!”潘天凤说道。
吃罢早饭,两人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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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接到了菲菲的电话。
“潘哥哥,我可以上楼看看你吗?”她讲话很郑重,有点担心我拒绝的音调。
“上来吧!”我畅然说。
我夹开了门,没过两分钟菲菲便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衣,黑色的紧身皮裤,黑色的长筒靴,两只手将补品盒子拎在身前,长发披散在肩头,面孔清秀而雅典,嘴角再微微一翘,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你也记得吧,这是依依在定婚前一天,临走时的打扮。嘴上天天叫嚷着不要再提她不要再提她,可是当有人以这样的装束出现时,顿时,便对这个人有了亲近感。
“进家吧!”话罢,我便引路走了进来,菲菲跟在身后。
“随便坐吧!我给你倒杯水。”我向饮水机走了去。
菲菲很是拘谨,并没敢大面积地坐下,只是挨上了沙发的一个角,补品盒在膝盖中间拎着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有过暧昧关系的男女,沟通起来这么拘束干嘛?再说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进这个屋子。
我将两杯水搁到了茶几上,自己拿了一杯,坐在了她的侧面。
“喝水吧!”我笑了笑。
“谢谢你。”菲菲的小手轻轻一端,将补品盒往茶几上一搁,举止文雅,谈吐谦和:“潘哥哥,说好破了五就回来照顾你的,谁知道家里店里来了一堆的事,今天才来看你实在是过意不去。这是我给你的补品,希望你的伤早点好起来。”
我没有听错吧?眼前这个人是菲菲吗?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谢谢。”看到她如此端庄,我也客气了起来,“酒吧的生意还好吗?”
“过年这几天,天天爆棚,从初七到今天,进帐三万多。”菲菲的表情很淡定,仿佛六天能赚到这个数是很平常的事。哪里像依依卖一晚上麻辣串赚了一百多,就乐得在床上直打滚。
“对了,上次在酒吧借你的两千块,还有你在市一院给我垫得医药费,等我有了钱会还你的。”我严肃地说。
菲菲越来越老练了,我明摆着给了她自夸的机会,她却没有接这个,转口却问:“潘哥哥,其实我一直都有时间的来陪你,也有一些话想对你说,可是,又怕你误会我挑拨离间,所以又不敢说。但是,如果我不说的话,事后你肯定会怪我的,终究我还是来了。”
说什么呢这是,之乎者也的,你听懂了吗?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我说。
“和依依分手后,你是不是想和楠楠在一起?”菲菲直视着我的眼睛,表情严峻,态度坚定地问。
“是的。”我害羞地笑了笑。
“楠楠根本就不爱你。”菲菲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凝视着我,极认真地说。
“当初你说依依不爱我,现在又说楠楠不爱我。”我嘴角微启,摇头轻笑。
菲菲的额头微皱,清晰得注意到在说下面这段话时,还紧张地回咽了一口口水:“楠楠的家庭条件虽说不是最好的,但是,也比你家强很多。她的姐姐又嫁到了太原,从正常的逻辑上分析,她的姐姐应该向她提议给她在太原找一个对象,再把爸爸妈妈一起接到大城市享福的。但是,她没有走这条路。”
“你还挺关心她的前途。”我说。
238。请记得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我——在等你()
菲菲侧坐着身子,正对着我,又道:“楠楠长得很漂亮,人也很好,在高专念书那会就有很多帅气的有钱的男生追她,但她都拒绝了。步入社会有两三年了,可从没听说她谈过男朋友。她没有嫌弃你和一个季女有过关系,也没有嫌弃你一无所有的家庭,毅然决然地选择跟你在一起。可是,以她的相貌,以她的纯情,以她的孝道,找一个有车有房有工作的城市男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留在这个穷山村呢?”
我微微点头,没有吭声。
“她这样倒行逆施地选择自己的婚姻也就算了,但是,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她的姐姐就都不管她吗?就没有人为她的将来做过更好的预算吗?发生了依依的事之后,你在你们村子里的名声很不好,难道楠楠的爸爸妈妈想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分担你一半的骂名吗?你不觉得这些因素都不合乎常理吗?”菲菲顿了顿,眉心紧皱,“楠楠的家教很好,她对性的态度很严肃,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一个处子之身。”
“人家是不是处的,你怎么知道?”我嘲弄了一声。
“在高专时,我和她时常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她的秘密我全知道,只是我答应过她不能说出去。”菲菲用那种期盼的眼神注视着我,偶而眨一下眼皮。
“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吧?”我漠然道。
菲菲紧张而歉然地说:“潘哥哥,别看这些日子楠楠寸步不离地照顾你,但是,我敢肯定你们没有上过床。”
我低着头,没有看她,轻摇着脑袋,痴痴地笑。
“不要说尚床了,楠楠连碰都不让你碰。”在问起这般隐私的问题时,菲菲面如死水,语气很是平淡。(尚:上)
看到她这般认真的讲话,我也生不起气来,谦和地说:“这种事不用你操心吧!”
“对不起,我说话不该这么直白。”菲菲浅浅地低下头,话锋一转,嬉笑道,“当初,我说过,如果你敢跟我尚床,我就敢去你家讹你。结果呢?床也上了,该干的也干了,可是,现在的我却做不出这种霸道无礼的事。”
“对不起,我伤害到你了。”我喟然道。
“你不用道歉,我是自愿的。潘哥哥,我以前很不懂事经常惹你生气,给你带了很多烦恼,今天我在这里向你陪礼了。”说着,菲菲手贴手搭在大腿上,浅浅地哈了一下腰,脸色沉稳,态度诚恳。
菲菲这是干嘛,突然演了这么一出。
她做出了如此反常的举动,不但没有让我觉得肉麻与诡异,反而感觉到了她的成熟与进步。
生离死别,恩怨情仇,去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菲菲总算是长大了。
“没关系,我也有错。”我笑道,“那个时候的你虽说刁钻霸道了一些,但,也蛮讨人喜欢的。”
“比起楠楠,无论是孝道,善良,纯洁,我都差着她一万倍。楠楠在你心里的形象,是我所不能超越的。”说着说着,菲菲的眼睛便湿润了。
比这个比那个,菲菲唯独没有比金钱与权势,看来,她的三观已有所改变。
“像你这样优秀的女人,绝对能找到一个好男人的。”我祝福地说。
“不,在我的心里,潘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菲菲矜持地说。
“对不起菲菲,我与你在一起并不合适,不妨你像文丽一样当我的妹妹吧!”我浅笑道。
遇到不接受不赞成的问题时,菲菲就当没有听到似的,不表态不说还能以沉稳的心态转移话题:“关于楠楠的事,我已经在事前警示过你了。只要你不在事后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的责任就尽到了。”
搞得我一头雾水的:“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听不懂。”
“等事后你就懂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也要回店里了,还有许多帐单要对。”话罢,菲菲站了起身,却没有迈步。
“不多坐一会了?”我也站了起来,柔声问。
有一些话,有一种事必须要在两个人决定分离的时刻,面对面站一起时,又才能达到最好的传递效果,这一点,菲菲把握得很准。她将手心拍在心口,深情地凝视着我的眼眸,含情脉脉地说:“潘哥哥,去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到了你与楠楠撕破脸的那一天,请记得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我——在等你!”
看到菲菲讲话这么激动,便没有在意她不恭的用词,我轻笑道:“谢谢你,我去送送你吧!”
我把她送下了单元楼,看着她进了宝马车。
起步时,菲菲又特意放下了车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哑而忧伤:“潘哥哥,记住我告诉你的话,楠楠根本就不爱你!”
离别时的最后一句话,是最重要最刻骨铭心最想让听者牢记在心的话。菲菲并没有强调她的爱意,却不断重复着她对情敌的一种臆断。
去年那个说起话来疯言疯语,做起事来上天入地的菲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已经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大人。拥有了成熟的面孔,稳重的嗓音,不急不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