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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半年的女婿。”
菲菲抽泣了一声,神情凝重:“我是爸爸妈妈的好女儿,我不会给我的爸爸妈妈丢脸。我要开开心心地活下去,这样,爸爸的在天之灵,也安息了。我要做一个孝顺父母,相夫教子的好女人。与我的另一半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寻常百姓家的普通生活。我现在把钱看得很淡,我要的是幸福。”
她的眼神在闪光灯下稍显晕眩,在讲完这番肺腑之言后,面色变得苍白如雪。身子死沉沉地瘫软在高凳上,仿佛移动一点尺寸都会觉得情怯难堪。
我讪笑了一声,平淡地说:“这是你的事。”没说出的后半句是,与我无关。
“潘哥哥,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依依吗?”菲菲空洞洞的眼圈里饱盈着无垠的热情与希望,问话声低哑而深沉。
“是的。”我瞅着她的眼眸,浅笑着说,“我爱的女人是依依,请你以后不要再往我姐姐的身上下功夫了,没用。”
如果我还是像去年那样憋着一肚子气发着火和菲菲说这个事,菲菲又嬉笑着耍开我了。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男人摆出大男人的气质与风度,神情庄重起来,讲话也郑重起来,再疯再野再难收拾的女人也会依附你的。
菲菲蹙起了眉头,神情紧张,两只手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配合说话的语气:“潘哥哥,以前我是经常惹你生气,可是,当时不是年龄小,不懂事嘛!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也渐渐变得成熟了起来,渐渐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大人,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爱的女人是依依。”我的眼睛聚神,语气加重。
“依依去了哪里?她现在在做什么?她有没有像你等着她一样地等着你?”菲菲急促而小心地发问。
“在没有弄清楚这些问题之前,我不会对她放手。”我坚决地说。
“你要怎么样才能对她放手?”菲菲硬声说。
“除非她死了。”我甩过头,凝视着菲菲恬静的脸庞,苦笑着说,“或者,我死了。”
“好痴情的男人,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菲菲感叹。
“谢谢。”我举了下酒杯,一饮而尽。
“不客气。”菲菲也将那杯酒径直地灌进了喉咙。
“依依走得不明不白,我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我与她的感情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结束。一旦有了依依的下落,我会不顾一切地把她追回来,不能再让她从我的眼皮底下跑掉。”说完,我跳下了高凳,背对着菲菲舒了舒臂膀。
菲菲也跳下了高凳,将手心拍在心口,对着我离开的背影,内心无限酸楚:“记得我们是在去年我过生日那天认识的,那个时候你一无所有,而我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要钱有钱,按道理我是不可能和你这种男人交往的。我是看在你是依依老公的份上才和你搭开话,开起了玩笑,我渐渐地发现了你身上有许多优秀的品德。后来,我又带着勾引闺蜜老公的刺激感,逼你作我的小白。可是,自从爸爸过逝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你,跌在你的影子里不能自拔。我在小姐圈子漂荡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对哪一个男人这样的认真过,潘哥哥,我不会轻易对你放手的。”
我扭回了头,面露笑颜:“祝你好运。”
菲菲点着头,善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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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24日,中午。
必胜客,餐桌前。
这一天,雪姐约我出来一起吃个饭,正好向她询问一下依依的下落。
“我将认识依依的姐妹全动员了起来,尽全力寻找她,可是,都一个多月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雪姐歉意地说。
“难道她真的变心了?”我失声问。
“谁敢回答你这个问题。”雪姐摇头。
“如果有了依依的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巴望着说。
雪姐像往常一样将她的钱包从桌子下面悄悄地塞给了我。
我叹了口气:“不要这样了,你直接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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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漫步在洛城大街上,雪姐挎着我的胳膊,聊天聊到情不自禁的时候,偶而会将她的脑袋往我的肩头轻轻一靠,迎人的笑容如同晨曦般由衣领蹿入我的脖项,顿觉一阵凉爽。
雪姐的个头比我高出一小截,长发飘飘,身材绝佳,心里无比的荣耀。
像雪姐这类人一说买衣服都是去品牌店,低了一千的衣服不穿,不是名牌的包包不上身。像咱这类人都是去服装批发市场,破了旧了缝缝补补继续穿。
“快要过年了,我送你一身衣服穿吧!”说着,雪姐带我进了花花公子专卖店。
黑皮衣,黑皮裤,黑皮鞋,这是我喜欢的情调。
站在试衣镜前,雪姐用细腻的手心帮我摆好了衣领,又捋了捋衣摆,将右胳膊搭在我的左肩头,歪着脑袋瞅着镜子里的我,怡然笑道:“小伙子就要穿得帅气点,才会有女孩子愿意靠近你。”
我习惯性地用拳头堵住了难看的牙齿,害羞地笑了下。
“花花公子,送给你了,算是新年礼物。”雪姐笑了笑。
“想好了吗?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我冲着镜子里的她,抛了个媚眼。
雪姐欢快地说:“这就对了,该要就要,把事情想那么复杂干嘛!”
“衣服三千四,裤子两千三,皮鞋一千七。”服务员用标准的普通话说。
我们拎着衣袋走出了专卖店,雪姐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唉声叹气。
“什么事这么不痛快?”我问。
“快奔十岁了,越来越老了。”雪姐蹙着眉,失声长叹。
“怎么会呢?雪姐一点都不显老。”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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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11点。
北美国际酒店,床上。
我的身体笔直地平躺着,雪姐睡在我的右侧,右手抓着我的左肩,左脸枕在我的右胸膛,右腿弯曲着搭在我的双脚上。
当然,还盖着被子。
“记住晚上雪姐教你的哪几招,有了这两下子,什么样的女人你都能搞定。”雪姐枕着我的胸膛,长发散在小腹上,谑笑着说。
我浅笑不语。
是的,我和雪姐发生了关系,这件事自然只有我和雪姐两个人知道。
如果我不说的话,这个秘密就会永远地烂在我的肚子里,即不会影响到彼此的生活,也不会让我背上骂名。
如果我说了出来,即毁掉了自己也连累了雪姐。
但,我还是毫不回避,毫不躲藏地说出了这件事。
我们之间的决裂,生死离别的伤逝,永远都不能原谅的过错,都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
我知错也认错。
雪姐用她的魔鬼指甲托起了我的手掌,观察着断裂而夹污的纹路,关切而吃惊地问:“潘儿,这些天你干什么去了,手心怎么这么粗糙?”
“建筑工地搬砖,推水泥。”我实话实说,有什么丢人的。
224。是不是有依依的消息了?()
雪姐将我的手攥在她的掌心里,很心疼的样子:“我也说一晚上你的手像砂纸一样,摸到哪都狠狠地划我一下,那些工地的小老板给你多少钱?”
“一天一百块,上个月跟着常有理去矿上按水暖一天给我一百五。”我说,其实在建筑工地搬砖是大前年的事了。
雪姐袒露出光滑而没有一处毛孔的后背,从衣兜里翻出钱包,把钱包里的现金全掏了出来,递到我的手心:“我是支持你搞文学创作的,把我们这些姐妹的事全笔录下来讲给全天下的人听。但,这只是业余,你不能把写小说当成正经的工作来做。整天在电脑机前打字,也不说你吃什么喝什么。这个钱你先拿着,算是我对你的文学资助。”
我犹豫不决。
“给你你就拿着,想那么复杂干嘛?我可不想让其他姐妹说我睡了男人不给钱。再说,这点钱也不算什么吧,我的前任还骗走我二十万呢!养着一条没心没肺的狗,还不如资助我的潘儿呢!”雪姐笑道,“你别再干那些粗活了,又脏又累,赚不下钱不说,还把自己的手给毁了。努力创作你的小说,缺钱花了就来跟雪姐要。”
“这个钱,我收下了,算是我借你的。”我将那叠钞票塞进裤口袋,调侃了一声:“谢了,老板。”
“去你的!”雪姐在我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又用胳膊肘撑着床板,用双掌支着下颌凑了过来,整个世界就我们两个人,说话声还是这样低:“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直接说吧,这么神经兮兮的干嘛?”我轻笑。
雪姐将两条小腿露出被子外,不断地翘着脚丫子,还有些害羞地说:“名正一直在追我。”
从前雪姐提起名正时,总会在前面加上‘你那个兄弟’这样的修饰词,现在却直呼名正的名字,看来要变天了。
“你的意思呢?”我轻声问。
雪姐翻身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矜持地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名正从小就没有爸爸,他有一个妹妹,我有两个弟弟。作为一个哥哥作为一个儿子他撑起了他的家,作为一个姐姐作为一个女儿我也撑起了我的家,我们居然有着相同的命运。像我这样的女人在外面处的异性关系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色,很难交到一个用心相处的男人,没有想到我不光遇到了你,还遇到了名正。天下这么大,我为什么偏偏会选择来到洛城,因为我的爸爸死在了这里。我希望爸爸的在天之灵能保佑我,让我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归宿。我认定了,名正就是爸爸赐给我的与我相伴到老的男人。”
“雪姐你就姐妹里的大姐大,天不怕地不怕。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你。名正到底是哪里打动到你了?”我扭过头问。
雪姐说:“你和名正是发小,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和我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我的钱,也没有嫌弃我的过去。他说他愿意把大卡车卖掉,我们各出一半的资金,选一个好地段,开办我做梦都想开的婚庆公司。我问他,如果你的妈妈知道了我是小姐出身,你会怎么做?名正向我发誓,他会拉着我的手跪在他的妈妈脚下,求妈妈成全我们。如果妈妈不同意,他就长跪不起。我回答他说,我愿意跟着一直跪下去。”
“名正是这样的性格。”我叹了一声。
“我愿意为了这个男人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是我的这条命。我打算今天下午就给名正答复,告诉他,我愿意离开天上天,跟着他一起经营我们的夫妻店。”雪姐的眼圈已经泛红了,说话的语调越来越情切。
小姐办婚庆,开天辟地头一回。
“既然你已经决定和名正在一起,为什么又,为什么又,为什么又……”我一直这样嘀咕着,有些话挑明了说就不好了,糊里糊涂就挺好的。
“说出来你信吗?”雪姐浅笑。
“说了就信。”我也笑着。
“我一直都在暗恋你。”雪姐嘴角撕裂出了像朝阳一样的笑容,清爽暖人,“只是你已经和依依成双成对,作为大姐的我总不能横刀夺爱吧!”
“总感觉以前的自己很傻。”我摇了摇头,“现在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雪姐将纤纤玉手抚在我的腮上,凝视着我的眼睛,笑道:“等我们走出这个房间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就是我的弟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从今往后不要再提起。”
“知道了,雪姐。”我点了点下颌。
与雪姐的一夜风流就像是一场梦,一生只有一次的梦。
雪姐并不是属于我的,我也不是属于她的,但我们之间有着很真挚很深厚的一种超乎于友谊,超乎于爱情之外的感情。
这一次的结合,是对我们这段感情的一种释放方式。
但是,这种释放只能有一次。
我们并不是在苟合,并不是在寻求肉体上的快乐,只是承认这种感情,加深这种感情。
也是在对我们的这段情,做的一个了结。
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太差,不能很好的诠释出这种感觉。
也不知道你听明白了没有?
如果没有明白,我也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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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份就这样过去了,今年的头一个月只有只摘录了这两件无关紧要的事。
照这种情况下去,你就懒得再看我的日记了。
可是事实如此,就算是改编,我也不能太过夸张的胡编乱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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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喽!
放鞭炮,贴对联。
今年,大年三十,早晨,九点多。
我的屋子。
今天我正式穿上了雪姐送我的那身装备,心情极好。
我将对联正面朝下平铺在桌子上,用刷子往上面刷浆糊。
潘天凤开始时还挺配合工作,刚在大门上贴了两张对联,就唠叨开了。
“你瞧瞧人家常有理从学校出来虽然一直在打工,但是现在人家自己在建材城立起了自己的店面。你瞅瞅人家王有才也是在电脑城打工,现在人家有了技术,到百度云计算应聘成了正式工,五险一金,一辈子吃喝不愁。你再看看人家名正,爸爸也没有,自己贷款养着大卡车,现在赚了本钱听说要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在市里开婚庆公司。你再瞧瞧你这个败家玩意,你说你这些年闯下什么业绩了?和你一块的兄弟里,就数你最没出息。”潘天凤一边接过我的对联,一边没完没了的叨叨。
“潘天凤,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一会,一天找我的事,嘴皮子痒痒是不是?”我加快了刷浆糊的速度,锁起眉,不爽地说。
“整天闷在屋子里搞你的文学创作,念书时你就在写小说,写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见你成名成家啊!念了两年职高也和文学专业没有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告诉你,就你写的那些垃圾东西,根本没人看。你说说去年,一年你赚了多少钱?惹了多少事?你说说,你说说,你敢吗你?”
“你不回你家和你老公过年,你来我家干嘛?一天到晚反来复去就是这几句话,你烦不烦?”我停下了动作,喝了一声。
“我就是赖在你家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小兔崽子,别以为老姐我出嫁了,就管不着你了。我想回来就回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说你今年都多大岁数了?还让家里人为你操心?工作也不好好找一个,技术也不好好学一个,整天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靠这个养老婆孩子吗?嫌我烦,你说你这副穷酸样,我还嫌你烦呢?”
“潘天凤,你说够了没有?”我喝道。
潘天凤将对联往桌面上一扔,凤眉高挑,扯开嗓子便喊:“没有,没有,没有……”
“大爷不伺候了,你自己贴吧!”我扔下了刷子和浆糊,甩门出屋。
大过年的,人人都在家里忙活,我一个人能上哪去?
我去了常有理家帮着他家贴对联,中午在他家吃了饭后,和常有理一起打电子游戏。
下午,三点多。
常有理开着蛋蛋车,我们一起去建材城的店面贴对联,在路过市五环外的经适房时,我们一起下了车,先贴我家的对联。
刚撕开了透明胶带准备上手时,我的电话响了。常有理很配合地接过了对联,我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喂,文丽,新年好啊!”我先打了招呼。
文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