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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女孩,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身在他乡要靠什么生活?
从武艺影楼到天上天也有一段路程了,其他姐妹都是打车去的,只有依依是走着去上班的。
我那颗砰砰跳着的心脏就像断了绳索的船锚一样在瞬间沉入了海底,整条船永远地迷失在了来路的航途里。
突然,感觉她很可怜。
看着她微笑着流下眼泪的样子,我都不忍心和她上课了。
“潘,怎么了?我虽然病了,但是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好温柔体贴的一个女孩。
“依依,对不起,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良心发现。
我将她弱小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昏昏入睡。
她说,枕着我的臂膀睡觉,比做功课还要满足。
“你是因为听了我的故事而感动,而不是因为爱我。”
睡梦里的对白一样经典。
“不,依依,我是因为爱你,才会被你的故事感动。”
………………………………………………
我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
在我从日记中拣选情节改编进这部小说里时,都很是挑剔。
有一件事,在我的日记中并没有记载,只是留在我的脑海里,但是,在整理小说的今天,我还是决定把这个事记载下来。
就按时间顺序插在这里吧!
那是去年2月份的事了,具体是哪一天早模糊了,但是我能记得是在我离开电脑城前几天里发生的事。
我刚从外面干活回来,穿着工作服,戴着广告帽,脸上脏兮兮的,还没有来得及去卫生间洗手。
“小潘,趁着你的身手把地下报废的配件收拾一下,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去。”老板娘对我责令。
我弯下腰便整理开了,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全扔进了一个方便面箱子里。刚抱起来准备起程时,不妙,箱子兜底了。算了,已经装进去了,撑着点扔了就完事了。
将帽舌往侧边一拉,盘起胳膊将纸箱高高地抱在前胸,哈着腰用下巴点着纸箱突出的某件配件的顶角,吊着眼睛瞅着前方,踉跄着步子向大门口走了去。
这时,名正和一个漂亮的女生,还有拼命三郎与他的未婚妻并着肩向门里走来,与我这个端着一纸箱垃圾,满脸污迹的穷瘪三正好撞了个照面。
我不后退,他们进不来,他们不让开,我出不去。
如果刚才我多走那么两秒钟,这个点就可以错过去的,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
名正的外婆家与我家是邻居,我们还光着屁股时就一起在门口的大杨树下比赛谁尿得远,然后一起耍尿泥泥。从幼儿园到初中毕业一直是一个班,我们是发小也是同学,而且还坐过同桌。
27。好好干,兄弟()
山西多煤,洛城更是煤碳的集中地。
学校出来后,名正便跟着族里的亲戚跑车,熟悉了门道后,首付了十几万贷款买了一辆四十多万的大卡车,往陕西,河北,内蒙等一些地方卖煤。这两年煤碳的行情很叫好,估计他的贷款也该还完了。
两年四十多万不夸张,你没听说山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吗?贩煤比贩毒还赚钱。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老板了,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成功人士的自豪与满足。他穿得很时髦,他的钱包总是鼓鼓的,不是什么零钱的玩笑,全是毛爷爷。以前他的体型没有这么壮实的,看来是这几年发福了。
如果他不理我,我会骂他有了钱就瞧不起人。
如果他理了我,我会骂他,你是在你的对象面前羞辱我高抬你自己吗?
如果我理了他,他会不会骂我,在他的对象面前丢了他的脸。
如果我不理他,如果我不理他……沉思良久,也没有想出,我不理他的话,彼此会有什么不愉快与谴责。
我现在这身打扮是不会上赶着和他搭讪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偶然撞了面,为难的并不是我,而是他。
名正看着我错愕地笑着,前几秒钟里还没有敢开口。
我松懈了一下胳膊上的力道,纸箱向下端了端,已经是满脸憋红了。如果纸箱在这个时候兜底的话就糗大了,所以,我用大部分的思维与体力都放在两条胳膊上。
到底是打招呼好,还是不打招呼好呢?
还是名正先开了的口:“浪浪,你在这里上班呢?”
我浅笑了一下,说:“是的。”
之后,名正又问了我一堆问题,我也落实回答了。
“在这里干活累吗——多学点东西吧——晚上几点回家——吃午饭了没——”
“不算累——应该学点——坐7点半的车——还没有——”
“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新交往的对象。”名正拉过了身边女孩的手,笑着对我说。
“这是谁啊!”这个女孩看着我的穷酸样,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不过,我也见惯不怪了。
“这是我的兄弟,叫潘誉,小名浪浪,光着屁股长大的。”名正用拳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自豪地说。
“噢!”女孩鄙夷不屑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应了一声。
我估计这个女孩和名正并没有相处太久,还不算太熟悉,否则以名正的性格已经给这个女孩白眼了。
“找下对象了吗?”名正笑问。
“还没有。”你不知道吧!我这个人经常说假话。
“又胡说。”还是名正了解我,“赶紧找一个吧!”
“名正,等回去再聊吧!我还有事要做。”别给他添麻烦了,知道名正够兄弟就行了,因为我影响了他在女朋友心里的形象,我可是造孽了。
如果名正不理我的话,才真的是毁自己的形象呢!
“好吧!呐,我们进去瞎逛逛,另外,找下对象的那一天,给我介绍介绍,我请你们吃大餐。”说着,名正轻拍了一下我脏兮兮的肩头,笑道,“兄弟,加油!”
28。爷不伺候了()
之后,名正与拼命三郎两对情侣便给我让开了道。
电脑城的门是南北通向的,其实,我能猜到,他们是要去必胜客吃午饭,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不也去养一个大卡车?我不是早回答过你吗?每一个人的起点不一样,能力也不一样。就算以上两点都具备了,我对送煤这个行业也不感冒。
……………………………………
去年,2月3日,快中午的时候。
这一天,王有才与老板一起出去应酬生意了,没在店里。
电脑城外有一家小餐馆,午饭时,许多商家都打电话让餐馆的伙计送外卖。送外卖的人里有一个又矮又瘦三十多岁的男服务员,人们都叫他是傻桩。
“李老板娘,这是你的两份盖饭。”傻桩穿着工作服,戴着鸭舌帽,憨笨憨笨的样子。
“搁桌子上吧!”老板娘离开电脑台,走过来时蔑笑着:“傻桩,厕所里有一个人要一碗盒饭,一会你送过去吧!”
“几号坑?”傻桩说话时反应有些迟钝。
“我也不知道,你进去问问吧!”说话间,老板娘还向在工作台上拆显示器的我使了个同悦的眼色。
“男厕所,女厕所?”傻桩憨头憨脑地说。
“女厕所。”老板娘吆喝了一声。
两旁临店的老板与员工听到此处全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傻桩正准备去时,临店的老板才叫住了他说:“傻桩,没有的事,她骗你呢!”
傻桩应了一声,方才打消了念头照原路走去。
平常时,电脑城里的人就经常拿傻桩开玩笑图消遣,如果有客户来维修电脑,只要傻桩在场老板通常会在客户面前取笑傻桩,以此来拉近与客户之间的距离。
我的饭也是傻桩送的,别人叫他是傻桩,我一直称呼他是大叔。
我将手里的工具甩在工作台上,不满地瞪着老板娘,硬声说:“你怎么和人家说话呢?”
老板娘还在犯嘀咕:“小潘,你在说我吗?”
“不是说你说谁呢?”我坚定地说。
“小潘,我对你不错吧?”老板娘诧异地说。
“你与老板对我都不错,但是,你明明知道傻桩这个人与我们平常人的智力不一样,你那样的玩弄别人是什么意思?”我横眉。
“我又没有说你!你操那门子的闲心。”老板娘态度变硬。
“你不是上帝,世界上的人不是你造的!你不是傻桩叔的爹妈,傻桩叔也不是你养大的!你有什么权力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样的羞辱一个人?不光是傻桩,任何一个人你都没有这个权力去侮辱!你当这么多人的面玩弄人家咋了?如果一个人惹过你骗过你了,你现在玩弄这个人,这是一个理由。但是,你刚才那样的玩弄人家傻桩叔的理由是什么?因为傻桩叔脑子不机灵,因为傻桩叔傻是吗?因为一个人傻你就欺负人的理由是吗?人家先天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人家的错吗?傻桩叔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家,人家能走进社会里打工赚钱,是多么勤奋多么好的一个人。”我离开椅子,站在地心,大大咧咧地开导而来。
29。你看哪个是啊()
老板娘仿佛才刚刚认识我似的,站起来喝道:“行,行,行,我那样说他是我的不对,也没有权力玩笑别人,呐,你哪来的权力批评我呢?你以为你是谁呀?”
见我没再犟嘴,老板娘又来了一句:“就你使好心,就你是好人,难怪混这么多年了,一直发不了财。”
跟老板顶嘴的后果你应该能想得到吧!并不是他开除的我,而是爷不伺候了。
饭也没吃,讲完大道理,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具扭头就走了。
你是不是要问我工资的事,爷们不要了。
我是王有才介绍来的,这一闹王有才还有连带责任,事后,王有才没少责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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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了一年的地摊,都是在一个地方的那一个角落,晚饭也都是在平安饭店,就算平安饭店旁边还有其他店面,我也从来没有涉足过。
昨天在这家吃的,今天咱到那家吃一吃吧!如果有一天你来到了洛城,不要对我说类似的话,我不吃这一套。
我这个人做事情一向是定点的,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可以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这样一个浑蛋。
去年,2月5日。
晚上十点多。
天上天,依旧是A楼,永远的B间。
司令今天不在,所以换了一位女老板进来。
“要什么货色哩?”还是外地口音。
一位女士连续问了我三次,都没有能接得上话,而且还把自己弄了个满脸通红。
“换个男的进来问他吧!”常有理替我回答了。
和王有才一样,常有理也是一个绰号,他俩的绰号都是我取的。由于朗朗上口,所以很快便在学校里传开了,而且经久不衰。
常有理是死党中的神秘人物,平时找不着人,总会在紧急关头突然出现,神出鬼没,无影无踪。无论是斗地主,捅台球,输了死活不认账还能找出一万个理由,所以,我给他取了个绰号就叫常有理。
飞檐走壁,上房掀瓦,什么坏事也能干。为人还算正派,属于那种传统的好男人形象。至于我嘛,大家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吧,厚颜无耻的伪君子,人模狗样的坏男人喽!
我做这种事情从来是单枪匹马的,我不喜欢那种几个男人一起去玩一个女人的游戏,那样会让我觉得恶心。
常有理只来这里唱歌不干其他的,不信你继续往下看。
“把云烟给我叫来。”我背着常有理悄悄地对男跑堂说。
这人真实在,一推门,冲进来一卡车MM,依依就在其中。
“你看哪个是啊?”完了,如果被依依误会了,我会被点天灯的。
莉莉轻摇着脑袋迷起小眼,轻轻地掐了一下依依的腰枝,河南妹子瞅着我冲着旁边的依依呶了呶嘴。还有其他几个脸熟的姐妹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闪了身,将舞台让给了依依。她们全是墙纸,我只看到杨晓依。
依依将手提包拎在身前,含情脉脉地瞅着我。我用拳头捂住了嘴角,眉目传情。还用挑吗?傻子都看得出来,我们早已是眉来眼去,心照不宣了。
30。真尼玛的恶心()
记得,第一次遇到她时,我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进隔间的。刚把木板门扣上,手提包便砸上了我的脑袋:“我以为是客户呢?原来是你这个死鬼,想背着我找其他女人是不是?”
“没有的,司令今天不在,进来了一个不懂事的,我让他只叫你进来的,谁知道叫来了一堆。”急忙辩解。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勾搭,我现在就让你起飞,保证让你爽死。”又不讲理,又惨不忍睹。
“你想弄死我。”到底害怕不害怕,怎么笑得这样灿烂。
“弄死你干嘛,留着慢慢折磨你吧!”依依谑笑。
女人可以在外面随便找其他男人,男人却不能随便找其他女人。我的天呢,你们听说过这样荒唐,但又是事实的约定吗?
“那天晚上,没有和你做功课,是不是心情不爽啊?”她的只言片语总会让我很兴奋。
“你什么意思啊?“其实我贼喜欢她用这种口气和我调侃了。
“我欠干啊!”挤着眼皮笑了笑。
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啊?有这样的一个老婆在家等你,傻子才会去漂季呢!我总算知道古代那些君王为什么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本以为今天这堂课可以更幸福的,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能打起精神来。
开始时,我对依依的小姐气质并不在意的,就在经历了这次离别之后,对她的这种气质开始有了极大的反感。比如说,熟练的从包包里掏出套套的动作,习惯性地平躺下去……
“臭表子,真尼玛的恶心。”我没有解释我的想法,却让她这样误会着。
“潘,你说什么呢?这不是你的真话吧?”她用双手撑着床板仰起身来,很认真地问。
“不知羞耻的玩意儿,看都懒得看你,给老子滚。”我抽出一张红面,随意地丢到了她的身上,穿起衣裤,转身就走。
对于抽钱这个动作,虽然已经变得陌生,但是这次却让我感觉很爽快。
“潘,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把你的钱收起来。”硬往我的手心里塞了去。
“漂季给钱,天经地义。”我强声,之后便甩开了门。
我的想法为什么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不敢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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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11点半。
蛋蛋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黄泉路。
这条路的名字是不是很渗人?这是泉光乡与黄明镇之前的一条路,路牌上是光明路,故乡人调侃它是黄泉路。
常有理在建材城的一家建材店作技工,学不少装门装窗的手艺。自己买了辆蛋蛋车,出去干活方便些。
“常有理,看到我刚才拉进去的那个女孩了没有。”一束束路灯的灯光在我额头上的扫射,就像路边的路灯一样排列有序,循次渐进,一闪又一闪。
31。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没有仔细看。”常有理有点不愿意听。
“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新娘应该是她。”我很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常有理瞪了我一眼。
“我说,刚才那个女孩就是杨晓依。”我沉声。
“你在你的QQ说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