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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哪来的?”我硬声问。
“我的好朋友送的,跟你有关系吗?”潘天凤板着脸,硬声说。
“你哪来这么好的朋友?送礼还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的加强了音调说。
“说话的声音小点,别吓着我的小宝宝。”潘天凤白了我一眼,在小外甥女的脸蛋上猛猛地亲了一口。
我强压着怒火,顶着暴红的脸蛋,压低了声音,无奈地说:“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拿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呢?明天全给我还回去。”
潘天凤将小外甥女立在床头,还将脸冲向我,抓住小外甥女的小胳膊招着手,小外甥女还发出了童真的笑声。潘天凤又用幼师的音调,笑嘻嘻地说:“小宝贝,告诉臭舅舅,我们不送,我们不送,我们就是不送,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呢?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之后,小外甥女裂着小嘴,踢着床单,嘻嘻地笑出了声音。
我将咸菜与硬馒头轻轻地搁到了桌子上,看着小外甥女无邪的笑声,流下了眼泪。
“土豆丝炒好了,开饭啦!”爸爸端着铁锅推开了门,“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呢,笑得这么开心。”
我怕爸爸会看到我流泪的样子,而我又说不出长短,便捂着脸装作沙子迷了眼睛的姿态,走出了屋子。
回到了自己的平房里。
进屋不久,潘天凤便端着一碗土豆丝和一碗包子推开而入,稳稳地搁到了电脑桌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瞅都没有瞅我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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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1月16日,中午。
桃河桥下,桃河边。
“潘,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依依迫不及待地问我。
我一愁莫展,终有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开口。
依依瞧出了我脸上的愁绪,柔声问:“为什么这么没精神?昨晚没睡好吗?”
“是没睡好。”我点了点头,低声说,“结婚的事再拖一拖吧!”
依依浅笑了一下,用小手戏谑性地点了一下我的鼻子:“是没有钱办酒席了?还是没有钱装潢我们的家了?酒席简单一点没有关系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排场上面我不在乎。至于现在的毛坯房,我会和你一起努力,一起赚钱,把我们的家装潢得漂漂亮亮。”
我情绪激动地将依依紧紧地抱入了我的身体里,两行热泪从我的眼角淌了下来,深情地说:“依依,谢谢你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死心塌地地跟着我这个穷光蛋。你放心,无论前面的路有多么艰难,无论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我都不会辜负你的。”
依依奇怪地问:“潘,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呢?是不是伯父伯母那边又反悔了?”
我用双手轻揉着她的两腮,凝视着她那双晶莹的眼眸,流着眼泪微笑着:“不会的,不会的,以后不许你再往这个方向想。你是这样的善良,这样的孝顺,这样的讨人喜欢,爸爸妈妈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反悔呢?依依,我会和你一起努力,一起做好以后的每一件事,一起向爸爸妈妈证明你是一个好女孩。相信自己,总有一天,爸爸妈妈会接受你的。”
“嗯。”依依浅咬着嘴唇,轻声答应。之后,两滴冷泪从她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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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1月17日,下午。
“浪浪,你在哪里噢?”
“是楠楠啊,我在家。”“我的电脑死机了,你来我家帮我瞧瞧吧?”
“什么破电脑,天天坏?快扔了算了。”“你过来给人家看看嘛!”
“死机,你重启一下就行了。”“你快过来给人家看看嘛,没事的,我家就我一个人在。”
没事?一个人在才有事呢!再说,我又没问她爸妈在不在,她自己就先说了,是何居心?之后,我挂了电话,便出门了。
在医院那段日子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的爸爸,现在她有事了,就算是敷衍一下,我也是要去的,快还了她这个人情,省得她打来电话,我没理由挂掉。
问题是,她的付出光靠零碎的修电脑是还不完的。
我家离她家不远,十分钟都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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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挺好的啊!”我这个业余电脑爱好者,简单看了看。
楠楠坐在床沿边,凝视着我,害怕我会生气的样子,小心翼翼问:“浪浪,你真的准备跟依依完婚吗?”
电脑压根没有坏,探我口风才是真的。
“是的。”不能让她抓住话柄,两个字说清楚的话,不说第三个字。
“你看看我怎么样?”楠楠害羞的音色。
我欣然地扭过了头。
楠楠沉着头,将两只小手摆在大腿上,左手与右手相互拿捏着,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脸色红润,不由自主地抿了三次嘴唇。右脚跟搁在左脚脚背上,以左脚跟为基点,双脚轻轻地摇摆着。
只顾着看了,耽误了接话的时限。
“人家问你话呢?”楠楠抬起了一半的脸,撅着小嘴,羞涩地问。
我的脑门一怔,恍然大悟道:“挺好的啊!”
“浪浪,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楠楠娇声娇气的声音。
“什么话?”我的嘴角露出一丝笑纹。
楠楠将右脚从左脚背上放了下去,昂起了头,矜持地说:“浪浪,我喜欢你!”
楠楠的脸蛋与脖子几乎是同时出现羞赧的红潮,十指也有轻微的颤抖,清晰地注意到眉骨边的皮肉也有蠕动。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表白的话而已,脸,脖子,怎么红成了这样?至于吗?
我的脸蛋可是和墙皮一样白森森的,听到女神的表白,居然激动不起来。这是什么原因呢?
楠楠刚将她的手心放在了我的手背上,便溢出了汗渍,声音还在颤抖:“浪浪,我知道你以前暗恋过我很久,可是,当时的我年龄还小还没有发育成熟嘛!现在,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的手搁在键盘上,在她的手心摸上来的那一刻,敲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字符。
217。你打算要跟我定婚了吗?()
她的手很热似乎要灼伤我的皮肤,呼吸急促,双峰起伏不断,眼皮都在不由自主地跳动。
她都二十一岁了,不可能没有被男人碰过吧?
如果是真的话,在现在的社会里,比大熊猫还要珍贵啊!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楠楠羞赧的面颊,大胆而又小声地问:“楠楠,你不会还是处的吧?”
我没有敢直接用处女这个词,所以含蓄一点。
怕什么,房子里就我与她两个人,再说了,是她千呼万唤死皮赖脸硬请着我来她家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楠楠可是我仰慕多年的女神唉!不放肆调戏一下,对得起我当年无数个充满性幻想的难眠之夜吗?
楠楠急忙伸出双手捂住了脸,跺着脚,紧张而害臊的声音:“浪浪,你好坏噢!说得是什么话啊!”
哇!我的女神在我的面前撒娇唉!以前只能在梦里才能遇到的场景,在现实中翻版居然是这样的感觉,楠楠,你不要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
从婴儿期到成年,父母把闺女养这么大不容易啊!处子之身可只有这么一次,以后就没有新鲜感了。
什么性感,什么吊带,什么裸露,全是扯淡的玩意儿。
女人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并不是像菲菲一样的凶器,也不是像雪姐一样的的黑丝长腿,而是纯情,是贞节,是脸红,是颤抖,是真心的疼痛,是第一次的落红。这也是潘天凤敢对依依大吼大叫,不敢对楠楠发火的重要因素。
在我发笑时会习惯性地用手背堵在嘴前,一个是显得雅观,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的牙齿长得不整齐。
也就是这个先天因素才让菲菲有了咬乃留牙印的口实。
这一次,当我再次下意识地抬起手时,嗅到了楠楠刚才留在手背上的香味。
我来她家修电脑,进屋后就直奔电脑,屋子里其他的东西,我瞅都不会瞅一眼。
但是,现在我的眼睛东张西望地开始关注屋子里的摆设。少女的闺房是这样的干净整洁,被褥叠得有棱有角,床单上一处褶皱都没有,枕巾上绣着一只白色兔子。
停,停,停,我关注这个干嘛?
这时,楠楠放下了双手,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去,向我这边挪了挪身体,浅笑着说:“浪浪,可以改变一下你的选择吗?”
我一惯的表达方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我跟我的爸爸妈妈说过了,爸爸妈妈尊重我自己的选择,不会干涉我的婚姻问题。浪浪,你把五环外的经适房退了吧!我们在市里买一套百平米的商品房。我的爸爸妈妈说了,如果你家那边钱不够了,爸爸妈妈愿意拿出家里的积蓄填补进去。”
你还记得吧,楠楠家只有她与她姐姐两个闺女。
“对不起,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我快速地移开了凳子并推回了键盘托,果断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楠楠扑了上来从我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体,两条胳膊在我的腹部打成了结,她那柔软的双峰将她那忐忑的心跳声,将我的灵魂带回了年少时的幻想里。
如果换成菲菲或者是雪姐这样抱着我,我不一定会有感觉,但是,楠楠不一样,她一直是我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她将脸腮贴到了我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浪浪,等我再跟你说几句心里话好吗?”
“你说吧!”让我静下心,好好品味一下被女神抱着的感觉,快要飘起来了!
从楠楠的话里,听出了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的理想,也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只是一个安家守分的普通女孩。我不想处太多次的对象,不愿意让第二个男人牵我的手。我这一辈子,只想服侍一个男人,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地过着普通老百姓的平淡生活。女孩子也不适合在外面闯荡,我只想安安静静守着我的男人,把我们的小日子过好过甜,就心满意足了。浪浪,我们可以开一个夫妻店,可以是小饭店,也可以是小超市。让我做服务员,让我做理货员,我都愿意的。”说着说着,便抽泣了起来。
“对不起,楠楠,我配不上你。”我极力地拽开了她的束缚,急奔几步,拉开了房门。
“依依的好与坏是她自己的事,我没有任何权力去评说。可是,浪浪,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吗?”楠楠哭着说。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楠楠将手心贴在心口,泪流满面的样子。
“对不起!”说完,我便走出了房门。
对楠楠这样拿贞操当嫁妆的女孩来说,处子之身是人家结婚的本钱,留给自己未来老公用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时,我依旧想不通楠楠这样优秀的女孩为什么会选中我?
真的想不通。
不过,你也不要瞎猜了,离答答案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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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1月18日,中午。
我与依依的脑袋上都戴着一顶报纸折的帽子,穿着旧衣裤。
我举着一只长长的竹杆墙刷刷天花板,依依拿着一个短墙刷蹲在地上刷墙角。
你绝对不会问我为什么要自己刷,其实,你自认为知道答案,省钱。
我给你的答案是,自己的家自己装扮住着踏实,与金钱无关。先是挂了墙,地板暂时还辅不起。
又从兄弟们那里零零碎碎地要了一些二手家具,忙活了好几天。地下室里的被褥,布衣柜,电磁炉也拉了过来。
结婚当然要用新家具新被褥,这些旧东西,先将就着摆设摆设,结婚之前再全当废品卖了。总之,不能回村里去住。
白天我们一起在家里做串串,晚上,一起在附近的十字路口边角上摆水煮摊子。
当然了,卖麻辣串只是权宜之计,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干这个,还是要找其他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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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3日,晚上,十一点。
依依摘下围裙,随意地丢到了桌子上,捧着一大把的块块钱,仰面倒在了床上,打了几个滚,像傻子一样大笑了起来:“好多的钱啊!全都是我靠自己的劳动赚到的钱!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浅笑道:“今晚赚了多少钱?高兴成这样。”
“估计有一百多吧!”依依笑了笑,“十几天一共赚了两千多块。”
“够了。”我歉意地笑了笑。
“什么够了?”依依坐了起来,轻声问。
“定婚酒席的钱够了。”我笑道。
“你打算要跟我定婚了吗?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在哪里定?”依依激动地问。
我说:“只要我回家通知爸爸妈妈一声,第二天就定婚。”
“老公,我爱死你了。”甫毕,依依扔下了那叠钞票,展开双臂,向我扑了上来。搂上我我脖子后,翘起两条小腿,转起了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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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4日,晚上。
我与依依一起回到了村子里,手牵着手再一次跪在了爸爸妈妈的脚下,向天请命。
爸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流着泪说,定婚的日子,操办的地点,通知哪些亲戚,全由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与你妈妈什么都不会管,也不想管。
之后,我和依依流着热泪,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这一次,潘天凤没有表态,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天晚上,依依与我一起住在了我的屋子里。
逼宫的事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笔带过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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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婚日,定在了12月15号。
地点嘛,就在经适房里吧!
我只打算叫直系亲属,摆个两三桌就行了。
等到结婚了,一定要大操大办。
另外,把雅雅姐的路虎揽胜借来当婚车用,多气派。
你说,她借吗?
另外,雪姐,文丽这些姐妹也一定要通知。
错了,错了,该掌嘴,整天唠唠叨叨地逼着你听我的故事,怎么可能把你忘记呢?
我与依依结婚的那天,你来喝我们的喜酒吗?
我可是提前通知你了,至于,来不来那就是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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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5号,我们一起逛商店,买了定婚那天穿的情侣装。
桌椅板凳,盘子碟子,烟酒饮料,在6号就准备好了。
烟买的是十块钱一盒的,酒是二十一瓶的。也没有怎么花吧,两千块钱已经没有了。
至于,蔬菜肉类,在定婚前一天再去农贸置办吧,现在搁在家里,到那天也怕快烂了。
就要定婚了,真不愿意再让依依跟着我大冬天的在外面受苦受累。
结婚向兄弟们借钱能开得了口,定婚借钱真张不开这张嘴。
7号到13号这几天,我跟着常有理在矿上当水暖工,日资一百五。
买菜才多少钱呢,到15号之前,也能攒下一千多块吧。
218。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房子小的话,早晨睡起来哈个懒腰都觉得伸展不开。
12月14日,早晨七点,我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伸出的胳膊却没有搂到依依的脖子。
依依已经不在床上了,肯定是给我做早餐去了,好幸福啊!
QQ天气预报,今天零下十五六度,小雪。
因为干的活脏,所以,这几天,我一直穿着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