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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你的心!”我的眼球中倒影着的月光,反射到依依的眼睛里时,丝毫没有减弱那份皎洁的柔情。
“神经病!”依依不屑地口气。
我的那些兄弟按原计划在别克车后备箱里,翻来翻去,七手八脚地忙活了起来。
我借着抓她胳膊的力道转了一下身体,依依也随之背过了别克车,看不到兄弟们的行动。当我准备把她的身体拦进我的怀里时,依依极力地甩抖着,大声道:“滚开啊!你吓着我了,知道吗?”
“依依,不要胡闹了,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很认真地说。
“开始尼玛个头,你吓着我了,你知道吗?”依依吐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
我放肆地抓着依依的胳膊,用武力将依依强行揽进了我的胸膛。依依抱着我的腰,用拳头打着我的后背,身体不断地扭动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刘氓!我要下山,我要下山……”
我将嘴唇贴到了依依的耳边,用很轻很轻地声音温柔地说了句:“依依,听话。”
然后,依依捶打我后背的力道便减去了一半。
“依依,听话。”我又轻声地说了句。
然后,依依便将脑袋乖巧地靠到了我的肩头,也不再挣扎身体,语气也变得温顺:“潘,我听你的话。”
我们的影子壁立于勾挂在狮子山顶端的那轮明月里,宛若御风,若隐若现。
“依依,张大你的嘴巴,对耳朵的震撼会小一点。”我轻声说。
也不知道依依照做了没,瞧不到噢!
我便对准了她的耳孔,大声地呐喊了起来:“杨晓依,我爱你!”
“你这个神经病,震聋我了。”依依轻易间便挣脱出了我放松的怀抱,抡起大巴掌便冲着我的脸庞打将上来。
面对着掴来的巴掌,我微笑着凝视着她的面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时间卡得相当的准,我的兄弟们非常的配合,也非常的给力。
就这个时候,依依的背后,狮子山顶崖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轰隆的巨响,打破了急促般喘息的寂静。
依依惊讶的表情与我等待而欢喜的面庞一块向望了去。
整个背景漆黑的一片,一道金色的火箭嗖得一声蹿入了夜空,与满天的星辰争夺着世人的欣赏眼光。
一个火球在月亮的旁边突然间爆破,红的,绿的,紫的,白色……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烟花以天女散花的姿态向四周扩散,最后,幻化成了红色的小点,渐次飘逝在半空之中。
之后,两支,四支,六支,八支,不同颜色,不同类型的烟火,在我们的面前一飞冲天,直上九霄。
烟火的末梢像流星一样,从天而降,消逝在了有情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心灵上,狂奔乱跳,火花四溅。
在我看来,再绚烂的烟花,再昂贵的礼物,也比不上依依的嫣然一笑。
依依将脸蛋枕在我的胸膛,含情脉脉地巴望着夜空中漂亮的烟火,一眨不眨的目光中闪烁着沧桑的流年,言辞语调柔情似水:“好漂亮的烟火啊!”
“喜欢吗?”我的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抚在她的后脑,轻声问。
“超喜欢。”依依幸福地躲在我的怀抱里,紧紧地抱着我的腰杆,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任何女人都抵挡不住你这样的攻势,你的出其不意总会让我无力还击。我被你的柔情被你的真心彻底打败了,潘,我这辈子是你的人了。”
“传说,在月亮与烟火下面许下的誓言,会得到月老的庇护。”咱也挺浪漫的吧!
“我相信。”一颗烟花掩映在依依眼球里。
“我要向你宣誓。”我说。
“你说,我在听。”依依迫不及待了。
“我潘誉今生今世,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爱。”我将右手掌抬在头顶,郑重宣誓。
“潘,我也会拿我的生命来珍惜你,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依依比我矮,她抬起的手心比我低了两寸。
我矜持地说:”依依,我们的路还很长,请和我一起坚持下去。”
依依转移了话题:“潘,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在你还没有说出是什么事之前,我提前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答应你。”我说。
“潘,无论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你都不能怀疑我。”依依说。
“依依,无论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你也不能怀疑我。”我也说。
心有灵犀的默契是上过无数次床之后,才能培养出的异口同声:“无论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们都不能去怀疑对方。”
“今天是几号?”我问。
“11月5号。”依依说。
“今天是4号吧?”我总是这样明知故问。
“已经过十二点了好不好。”依依柔声说。
“永远地记住今天。”我刻骨铭心地说。
“嗯。”依依说。
“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再来狮子山,我还要为你放一次烟火。”我凝视着依依的水汪汪的眼睛,像拍电影一样的感觉噢!
“潘,我答应你,不管我们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来狮子山看你放的烟火。”依依很兴奋的样子。
“依依,我爱你。”“潘,我爱你。”
“浪浪,依依,你们扭过来!”名正站在凉亭外,猛然大叫了一声。
我与依依蓦然回首之时,名正弯下腰端好相机很准时抓拍下了这一个幸福瞬间。
之后,兄弟们便站在凉亭里,鼓掌高呼。
在最后一朵烟花消失在半山腰,在最后一个响声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们的誓言也向全世界宣告完毕。
洛城的有情人儿,你们有谁在去年的11月4号夜里,注意到狮脑山上放起的那二十一支烟花呢?如果有的话,请你为我与依依的誓言做个见证吧!
计划很成功,中途没有出现太大的差错,功德圆满,皆大欢喜。
随后,我们便下了狮子山,只是也没有见到有什么武警。
没有哪一次的圈圈叉叉,像烟火的誓言这天晚上那样的爽过。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我这个人是不是厚颜无耻到极致了?
让我改是不可能的,我的朋友,你慢慢习惯吧!
……………………………………………
去年,11月5日,下午四点。
武艺影楼。
“先生,您要的照片洗好了。”服务台姑娘将一个纸封递了过来。
客户提供底片照相馆是不会洗的,除非是在他这里照相。我不仅付了与照相一样的钱,还付了加急费,才这么快得洗出了两张照片。
我揽着依依的腰,依依依偎在胸膛,背景是一轮硕大的皓月与满天的星辰,彼此的脸上都呈现着意外与幸福的神情。
我自己留着一张,给了依依一张。
“潘,照片的右上角是夜空,还能填点东西的。”依依提议。
“你想添什么?”我问。
“让文静姐帮忙把‘上邪’那首诗加进去吧!”依依说。
“好创意。”我颌首,“你还能记下那首诗吗?我教过你识字的。”
依依用相片支着下颌,沉思片刻,默念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长命无绝衰,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我刚才朗诵到这里,依依用相片指着我的嘴,快速抢答道:“后面的字我认识,是,乃敢与君绝。”
“依依,没有人能够拆散我们的。”我凝视着照片,微笑。
“我们会永远地在一起。”依依微笑。
……………………………………
212。你就是看见菲菲这个表子有钱()
去年,11月8日,下午,四点多吧!
桃河桥上,车来车往。
“潘,再加把劲,就要到了,用力,用力。”依依左右摇摆着电动车的车把,春光满面,冒险而欢快的声音,“好刺激,好好玩噢!”
我紧跟在后面,等小破车快要减弱力道时,便快跑上去,吃力地推一把:“我说了,再多充一会的,你非占着插座充你的手机。瞧瞧,这才走了多远就没电了。”
“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乖乖推你的车,万一我摔成了残废,讹你照顾我一辈子。”依依抽空扭了一下头,娇小可爱的撅起了小嘴,嘟囔了一句。
磨蹭了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市一院,可累死个我了。
我们将电动车停在了停车棚,从后备箱里拎起了水果与酸奶,向大楼里走了去。
昨天给潘天凤打电话了,说老爸还在市一院输液。没什么大碍就回家吧,半个多月了,就算农民有着百分之七十的医保待遇,也不能这样吃国家啊!有点过分啊!
八楼,透过门窗,我看到。
病房里,爸爸的后背靠在床头,膝盖上搁着一个苹果平板电脑,电脑里播放着晋剧。
妈妈穿着一件陈旧的羽绒衣坐在床右边的板凳上,躬过前身,满脸笑容地凑了上去。
潘天凤坐在床左边,一边拔着桔子,一边往爸爸嘴里喂了去。菲菲紧挨着潘天凤,一边给爸爸妈妈讲解,一边饶有兴趣地将食指在显示屏上划来划去。
我向依依示意,让她先在房门外等一会,然后才推开的门:“妈妈,什么时候来的?”
“今儿是双号,上午班。中午下了班,我就来医院看你爸爸。”妈妈欢笑着对我说。
我冲着菲菲翻了个白眼,不快地口吻:“谁让你来的?”
菲菲站直了身子,低下了头,手指也离开了电脑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拍案而起,怒目相视,这是潘天凤的第一反应:“爸爸妈妈看大戏呢!正在兴头上,你小子态度好点。”
我向前迈了两步,很规格地站在床头,正视着众人,很严肃很认真地说:““爸爸,妈妈,姐姐,还有你菲菲。趁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向大家说明一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这一次再没有人能动摇我的决心。”
我称呼潘天凤从来是叫老姐的,这一次破天荒地叫了一声姐姐。
“想通了就好。”潘天凤浅笑时还丢了菲菲一眼。
“是的,我想通了。”我昂起头,矜持得要死的样子,“我生生死死都要和依依在一起。”
菲菲兴奋的脸色顿时沉入了海底,惊诧地瞅着我,瞠目结舌。
潘天凤仿佛没有听清楚似的,怀疑的口气柔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要和依依在一起。”我坚定地回答,一个唾沫一个钉。
“为什么?”潘天凤强声发问。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理由。”我的脸皮上呈现着浑蛋的字样。
“你已经把爸爸气进了医院?你还想把爸爸气死吗?因为一个良家女孩也算呢?却是因为这样一个下贱的表子,值不值啊?”潘天凤吼道。
“我相信,爸爸不会有事,妈妈也不会有事。”我拉开了病房门,向门外严肃地唤了声,“依依,你进来吧!”
依依用双手捋了一下脸颊边的刘海,迈着轻盈地步伐,羞答答地迎了进来。站在我的身边,想靠上我的肩头又不敢靠近的样子,脸上的难堪与沮丧让人不忍再去看第二眼。我抓住了依依的手心,冲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依依紧抿着嘴唇,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我便跪了下去,再之后,依依也跟着跪了下去。
在我的膝盖着地的时候,发出了一个沉闷的撞击声。
我紧紧地握着依依的右手,抬起头,无比矜持无比坚决地说:“爸爸妈妈,我爱依依,请允许我们在一起。”
说好了,笑着进来的依依,骤然间便沛然泪下。那是一种脸上有着笑容,眼里流着眼泪,却没有哭声,也没有笑声的独特表情。
只有经历了常人不常有的经历,只有心田里埋藏着感天动地的往事,只有在极度悲愤极度欢喜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的一种感纫。
我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依依巴望着我的脸庞时,眼睛里射出的银色光线。
从小妈妈就最疼我,我对妈妈有什么要求,妈妈都会答应我。就算我的手指擦破点皮,妈妈也会很伤心。
妈妈叹了一口声,流着泪说:“宝儿,既然你愿意,你就娶吧!”
“妈妈,您糊涂了?她是一个小姐?”潘天凤跺着双脚,又要发疯了。
“是谁家的小姐?”我的妈妈是很标准的穷山村里的妇女,她一直都没有搞懂小姐就是季女。
“妈妈,小姐不是谁家的,小姐就是…………就是…………”潘天凤不敢接话了。
说着说着,潘天凤便流下了眼泪,三步变两步,扑到了我的跟前,指着我的脸,破口大骂:“你好好看看,好好瞧瞧,妈妈连小姐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啊!你还记不记得,前年,我们家刚买了电脑,爸爸高兴地在电脑上玩斗地主,吃饭时跟我们说现在的科技还是先进了啊!电脑上还有茶托了,只是托盘不结实只能放个空瓶子。当时,我们都想不通电脑上哪里有茶托了,后来,我们才发现爸爸说的茶托原来是打开的光驱。爸爸妈妈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啊!小弟,你不能这样欺瞒他们啊!你良心何在啊?”
我死死地盯着地板,目击了泪花撞碎在地板上飞溅四射的过程。我紧紧地握着依依的手,一字一句地说:“爸爸,妈妈请你们成全我们吧!”
妈妈擦了把泪:“全由你自己决定吧!”
“爸爸,您说句话啊!”潘天凤巴望着爸爸。
爸爸将脑袋向侧面一扭,摇着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老了,老了,管不了他了。”
我将额头重重向地板上叩了去,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直撞得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之后,依依也跟着叩了下去,眼泪随着我们的叩头,一颗又一颗落地有声地滴到了大地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高处滴下的眼泪,落地时的图形宽大。低处的眼泪,落地时的图形很小。
我们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欣喜若狂地说:“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你这个畜生!你连一条狗都不如啊!”潘天凤怒火冲天地一脚踢中了我的胸膛,我仰面倒在了地上。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松开依依手,由于我的拖累依依坐在了地上。
我流着泪,用手心拍打着衣服上的脚印,没有准备要讲话。
潘天凤气喘吁吁,撕心裂肺,呕心抽肠般说道:“爸爸妈妈,你们从小就惯着他,什么好吃的都是先让他吃,什么好玩的也先让他玩,你们看看都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咱们家再穷,再没钱,也不能让他娶一个季女啊!”
很害怕怕爸妈会接出难听的话,现在说出的话,在以后的日子里都是茶前饭后讨论的焦点。所以,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堵住这些话。我果断地指着菲菲的脸,对潘天凤强声道:“她不是季女吗?你怎么就不反对我跟她在一起呢?潘天凤,你少在这里装高尚,你就是看见菲菲这个表子有钱!如果依依也开着一个酒吧,也开着一辆宝马,你才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呢!”
顿时,潘天凤片刻性地低下了头,哑口无言。
听到这样的话,仿佛中了子弹似的,菲菲的腰浅弯了下去,双手扶在膝盖上,手指来回扣来扣去,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眼睛里回旋着泪花,态度很谦和,声音很低沉:“潘哥哥,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是不肯接受我?或许在你的心里骂我表子,已经骂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