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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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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地震纪念日这天,早晨。
矮胖子科长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太不像话了,这么长时间不来上班,问我到底干不干了。
我说,明天去了当面和你说吧!之后,便挂了电话。
“潘,你还要回深山里上班吗?”依依巴望着。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想在那里上班了。我想辞掉瓦山的工作,回到市里和你一起打拼,一起奋斗。”我可是热情满面,慷慨激昂。
“你想好了吗?”依依欢喜的样子。
“想好了。”我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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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5月13日,提前通电告诉老妈晚饭回家吃,妈妈便很高兴地给我做了从小就爱吃的面条。前腿刚进门,站都没站稳,妈妈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喧寒问暖的热乎劲,好像八百年没见过我似的。
106。一起努力吧!朋友()
“宝儿,昨天不是刚上班去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煤矿的工作累吗?”
“伙食还好吗?”
“单位里有女孩子吗?”
……
《十万个为什么?》里面那么多问号,可是,老妈翻来复去总是问这几个老掉牙的问题。当家长的都是这个样子,我们这些长成大人的儿女们,不要埋怨他们总是把我们还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我们要体谅他们,不要和他们别扭,因为就算我们活到了九十岁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孩子。
其实,今晚回家,我是有事想和家长商谅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除了密封严实的灯笼能够以缺氧的方式将蜡烛窒息之外,任何纸里都是包不住火的。所以,当天的事情,还是当天说清楚的好。
也记不清是在自己张得第几次口时,才大胆地提起了这件事。“妈,我把矿上的正式工作辞了。”我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好了再做决定吧!”妈妈很是紧张,喂到嘴边的大米停留在了半空。
“不用想了,已经辞了。”商谅什么?很明显的先斩后奏。
“什么时候辞了的?”妈妈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惊讶,却没有看到责备的情调。
“今天下午。”我老实交代。
“你准备干什么去呢?”很焦急的样子。
“还没定下来。”我的表情很镇定。
“现在这个社会,谁顾着顾呀,送礼都没有门路啊!你的工作还是托你姐夫的关系,把家里全部的积蓄拿出来才办下来的。现在的工资是少了点,但可以慢慢地熬啊!我们一定能够挺过来的,我们的日子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啊!现在有很多送了礼办不了事的钱都退不回来呢?你这一走,多可惜啊!你也不小了,有了固定工作才容易找对象啊!……”
同龄们,你们的妈妈是不是也经常这样的唠叨你?烦也要听啊!
“先别让我爸知道这个事。”我又说,“这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了,本来应该交给您的,可是我平时还要消费,先欠着吧!以后赚回来一起交吧!”
“唉,你这个孩子,妈妈老了,也管不你了。”那双粗糙到裂痕就像老树皮一样的手将筷子往桌案上一搁,也没有心情再吃饭了。
我看着妈妈脸上老去的皱纹和鬓角边花白的发丝,虚掩着的眼泪在转身后的那个瞬间,泛滥成灾。牵引出二十多年来的辛酸与苦楚,随之,一泄千里。
与依依在一起注定会伤害到自己的家人,但是,我又不能去伤害依依。
两者水火不容,不可兼得,必需会伤害其中一方。我要提前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坦然地去面对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
作为一个双亲渐渐老去,刚刚二十出头的男人,你有没有像我一样感觉到过扛在肩头的压力?
作为一个应该得到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你有没有像我一样在寂寞而无助的黑夜梦到过心怡的女孩?
一起努力吧!朋友。
'第一卷完'
107。第十一集菲菲正式出场()
第十一集菲菲正式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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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依依就要过生日了,送什么礼物给她呢?小狗狗,大熊熊,还是一次地动山河的俯卧撑运动?
依依生日这天,我们一起在饭店吃大餐。就我俩,也没那么多资金多请人。我的朋友,等下次一定叫上你!
突然接到了老妈的来电。
“宝儿,凤儿今天生了。”妈妈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是吗?”我可是双重兴奋。
“男孩还是女孩?”不用依依的暗示,我也会首先问这个问题。
“是女孩,四月初五的生日。”妈妈长笑着。
“我当舅舅了……”挂断电话之后,我对依依说,“我的小外甥女跟你是同一天生日。”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依依莞尔而笑。
真是天意弄人,小外甥女的出生加深了我与依依的缘份定义,更加坚定了我要与依依在一起的决心。
你以为我在这里大笔一挥瞎编瞎写呢?我的小外甥女和依依确实是同一天生日。其它事能改编一下,这个事可不能乱写。
一年统共就365天,大街上随便牵365个人去调查一下,有多少人是同一天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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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5月19日,晚上。
我在名正家吃得晚饭,吃饭只是一个过程,谈心才是真的。
在你成功的时候,在你威风的时候,在你不可一世的时候,不要向我炫耀你的朋友如何如何多。
在你患难的时候,在你破产的时候,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请把依旧留在你身边的朋友介绍给我。
“你和依依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名正问。
也就是他了,换成别人我问我这样的问题早甩门走了。
“依依已经搬出集体宿舍了,在开发区的一个小区租了个地下室,先安定下来,再找个工作。”我说。
“可以介绍雪姐给我认识我吗?”相信吗?名正向我提出这个要求已经很多次了,时间跨度足足两个月。
有空再说吧!每次我都这样敷衍着他。
你也是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与雪姐也不是很熟,熟悉起来也是这一个月里的事。
再说了,就算现在熟悉了我就应该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给雪姐认识吗?你让雪姐怎么想我?所以,推荐好友的名额是有限的。
“你对雪姐这么感兴趣?”终于,我改变了初衷。
“雪姐为了自己的亲人不惜牺牲自己,是一个很孝顺的女人。她总是不求回报地帮助着自己身边亲近的人,这样的朋友值得交往。女孩子骑摩托车还是趴赛,一个人骑着上五台山,够霸气够爽快。另外,雪姐到底有没有你讲得那样漂亮,很想认识这个女人。”名正津津有味地说着。
也就是名正了,换成别人我根本不会给他留下能够向我提这种要求的口舌。
“好吧,我带你见她。”我先是爽快地肯定他的话,之后,又压低声音说,“先帮我一件事。”
108。小子;有话明着说()
“什么事,直说。”名正比我还爽快。
“先借给我点钱。”我恬不知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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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儿,你怎么回来了?”雪姐刚打开门,便喜出望外地拉我进屋。
“依依的充电器忘拿了,我回来找找。”大街上十块钱一个,再买一个不就行了,这也值得回来一趟。
“呐,你进来吧!”雪姐很乐意地说。
“其他姐妹在吗?”我问。
“依依那个屋子没有人,你进来吧。”雪姐说。
依依的床铺一片狼藉,被搜刮的一干二净。不瞒你们说,这些天来我和依依奔波着搬家呢!我们要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空间,其实,第一步才刚刚开始。当然了,她已经不再干那个工作了。突然感觉肩头的担子好重噢!
我正在床铺下的箱子里左翻右找时,雪姐看着我的背影说了话:“潘儿,你和依依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我停了会,看着她浅笑。
雪姐失声说:“看着你们成双成对的,我即是羡慕又是嫉妒,想想自己已经是快要奔三的人了,还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其实,这个世上好男人也有很多的,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名正出现在了屋门口,进入了试镜范围。
雪姐终于正眼瞅向了名正那张庄严而凝重的脸庞,瞪着眼,有点不屑地口吻:“小子,有话明着说。”
“其实,雪姐,你表面看上去相当坚强,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你的内心非常的脆弱,就像泡沫一样,一点就破。”名正很谦和地回答。
“你再说一遍,你没听清。”雪姐低着头,挠着后脑勺,不以为然的口气。
“雪姐,我对你的事迹很是感动,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名正矜持地说。
雪姐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珠指着门口,大吼:“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老娘自己的事,跟你有鸟的关系?用得着你教我吗?这里是我们的职工宿舍不允许男人进来,你给老娘滚出去!”
“走吧,走吧。”我拉着名正便往门外走了去。
“潘儿,虽然现在依依已经不在天上天上班了,但是,以后有空的话,多来这里坐坐。”回过头时,我看到了雪姐眼神里巴望的神情。
“差点忘了,这个还给你,你点点。”在房门外,我掏出了一叠钞票递向了她。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姐双手拒绝,连忙陪笑,“我在你们往出搬的那天不是说好了吗,等你们以后挣来了钱再还也不迟的。再说了,你们筹划着开夫妻店,正是用钱的时候啊!”
“早晚要还的,拿着吧!雪姐。”我将钞票塞进了雪姐的手心里,扭头便要走。
“潘儿,你等一下!”她往里屋跑了去,不一会,拿出了四千多块钱的那身装备,“这就是给你买的,你不穿让我往哪扔啊,你就收下了吧!就当是我送给你与依依的新婚礼物。再说了,你又是我的弟弟。”
109。你有什么事吗?()
“好吧,我收下了。”要礼上往来的。
雪姐敞开着房门,站在楼梯口,目送着我下了楼梯,恋恋不舍的眼神还真叫人于心不忍。
走出单元楼后,我挖苦道:“名正,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直不介绍雪姐给你认识了吧,雪姐认生。”
“你并不了解雪姐这个人。”名正笑了笑,“她骂我,是在接受我。”
去年,5月20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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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5月23日,下午,6点。
“我说潘大爷。”这是王有才对我专有的称呼,“从早晨八点算起到下午六点,中午管你一顿饭,一天给你一百块,这个活最少会干七八天。”
“这是干什么了?”我问。
“给商店铺电线,需要用切割机切墙,还需要用电锤打眼,很辛苦的。”王有才说。
“没关系,有钱赚就行。我现在欠着家里的税钱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我说。
我与王有才穿着干活的脏衣服拎着工具包走在新天广场上,边走边聊。
“赵天!”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擦肩而过的一个路人呼喊。
赵天是我在职高时的同学,而且还是一个宿舍的。话说,从学校出来后,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他老爸养着一辆大货车,家里不能算是太有钱,但也够给他买房买车娶老婆了。
他和一个红头发相跟着,扭过身不屑地看着我,用僵硬的口气吐出了一句话:“叫我干嘛?”
我将工具箱递给了王有才,急走了两步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说:“好多年没有见了,还好吗?在哪上班呢?”
赵天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衣装的功夫,我才开始注意到赵天穿得衣服是名牌,腕上还戴着昂贵的手表。
赵天不高兴的样子,表情僵硬:“你管我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察觉到了一种隔阂,一种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一种只有旧社会才存在的三教九流的等级。刚才久别的兴奋瞬间消散了,我也低下了头没有再去看他。
“你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走了。”赵天瞪着我,硬声说。
“走吧!”我轻声说。
没走远时,红头发问赵天:“你和刚才那个干活的工人认识?”
“我哪里认识这种土鳖,上学那会他连学费都交不起,我们班没有几个人搭理他。映了那句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如果你也在开发区买了套房子,也开着小汽车,好几年不联系的朋友也都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圈圈。”赵天应该是故意放大声音讲话的,随后,拉开了那一辆广本车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另一个人相跟着,赵天还不一定会搭理我。
王有才一边将工具箱塞进了蛋蛋车里,一边给我上着大课,表情严肃,语气很是严厉:“就算是你在职高的同学,人家开着十几万的广本车,手上戴着两千多块钱的西铁城,能认识你是谁了?你还上赶着去攀人家,真是败兴。”
110。弄清楚一件事()
“是啊,我败兴也就算了,还连累着你。”我笑道。
“回家吧!明天早点去干活,这才是真的了。”王有才也笑了下。
以后在大街上遇到故人,如果自己穿得破破烂烂,人家开豪车,还是不要上去打招呼的好。免得他不高兴,你也不高兴。
我与王有才都上了车,他刚刚插进钥匙,准备起动马达时,我打断道:“不着急的话,捎上我妈吧,她快下班了。”
“伯母不是在黄泉路扫马路的吗?”王有才谦和地问。
“我伟大而勤劳的母亲大人现在在沃尔玛超市拖地。”我骄傲地说。
半个小时后,我在沃尔玛公交站找到了妈妈,见她拎着两袋大米,我赶忙接过了手。
“妈,村里也有卖大米的,干嘛要大老远的从市里买呢?”我问。
“村里的大米是四十七块五毛钱,沃尔玛的大米是四十五块钱,便宜着两块五毛钱,还都是一个牌子,而且克数也一样。我买了两袋,就省下了五块钱。如果不是王有才的蛋蛋车在的话,我还要坐公交才能搬回家,又少刷了一次公交卡,今天赚了。”妈妈的面颐乐得像开了荷花似的,很少见她老人家这样开心地笑过。骤然间,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酸苦。
身边的人,身边的事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我,明天一定一定……要比今天更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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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有艾滋病。'
我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像磨盘一样大的眼珠子盯着手机屏,如果我刚才在打开短信之前再多一分平常心态的话,手机会被摔到车厢地板上的。
“浪浪,发生什么事了?”坐在旁边的楠楠惊讶地问。
“我要下车。”我的面色一定很难看。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里?”楠楠抓住了我的手腕,很细腻的肌肤。
“弄清楚一件事。”我甩开了她的手。
“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再办不行吗?说好了和我一起吃晚饭的。”楠楠很是埋怨。
如果照这样接话的话,我就下不了车了。
我没有再理她,挤到了后门,在中途下了车,叫了辆出租车,十万火急地向开发区驶了回去。
这一天是去年6月7日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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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刚推开单元门我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