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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准备拉屎时才用的卫生纸,便去擦拭被摸过的那边脸,擦了一遍,之后,又擦了一遍。
“假正经,摸你一下会死啊?”菲菲斜着着眼说。
71。闺蜜的老公()
你的手干净吗?眼神里读出的话。
蓝色的衬衫,黑色的格子短裙,白色的泡泡袜,这是菲菲今天的打扮。
“跟奶奶进来,找你有事要谈。”菲菲的纤纤玉手推开了B间的门。
整个屋子只有门洞的影子因为地板的光滑而反射出一片亮光,掩映着沙发的一角,掩映在美人的脸上。
我就是要进这个屋子的,没有人在诱惑我。
屋里的死寂与屋外的喧闹永远是这样的对比。
“潘哥哥,看着我走过来了,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呢?”她拉住了我准备开灯的手,用她的凶器将我逼到墙角,左脚顺势一踢将门扣上了。凶:胸
“认识你,就一定要和你打招呼吗?”我沉声。
“依依,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霍地将脸向侧面扭去,满头的梨花烫轻微地飘起。
千万不能被依依看到这样的场景,我老实地扭了一下脑袋。
菲菲趁机在我的脸颊上偷咬了一口,得逞后狂笑:“勾引闺蜜的老公真是有趣,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请你庄重一点。”我没有再擦脸。
“哈哈,我今年二十二岁,本地人——”菲菲兴致勃勃地说。
“你不是八十八了吗?”我不屑地说。
“噢!是这样,因为我不是童子身练功,所以只练到十六岁就没再练了……”菲菲那股子劲,又来了。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没有等她说完,我便打断了。
“骗你我爹是我生的!”动不动就把自己的父母当玩笑使,越看她越讨厌。
“如果你第一次来天上天,拉住的女人是我的话,说不定现在走在一起的会是我俩。你每次来找的都是第一次和你上床的女孩,不是依依。”梨花烫罩着这张黑漆的脸庞,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的处事态度,沉默是金。
“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得透透的,你对依依一往情深,而依依根本就不爱你。”菲菲的语气很是坚定,“依依爱的是钱!”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语气一样坚定。
“潘哥哥,别看我比你小着两三岁,我睡过的男人比你看过的A片都多。”立杆见影的发问,“如果依依爱你的话,为什么你们相处快一年了,她还在干这行?我不相信你从来都没有劝过她从良,是不是你劝她了,她不从你?”阴险的笑声在暗淡的视线前面,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幽灵形状。
跟着我的故事一路到此的你,是不是也想问我同样的问题?其实,就算你不问我,我也不止一次地反省过这个问题。
这一年多来,我反省的问题还少嘛?
“潘哥哥,我听说你在瓦山煤矿上班了,干哪个干嘛,快辞了吧!一个月的薪水还没有咱们打一晚上麻将赚得多呢?”讲了这么多,只有这句话中听。
突然屋外传来了争吵声。
“干什么了这是,一个二十一二,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两个女人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这个吵架丢人不?”中年妇女叫道。
72。来我这里;我保护你()
这些人也知道干这行丢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别打起来了,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司令也说。
不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
突然,过道里传来了旁观者的劝告,之后,当事人仿佛走出了房间似的,对话也渐渐听清了。
“你的客户拉了我,你怎么不给钱啊?”
“客户没有给我钱,我拿什么给你?客户在的时候你不说,现在人都走了你才说,讹人是吗?”
“我不管啊,你给我一百啊!”
“卖个B就为了赚那一百块,还有脸说出来,你就是一个下三滥的臭表子。”
“瞧瞧你这个黄脸婆一脸的豆豆,长得又难看又野蛮,难怪五十岁了也嫁不出去。”
“TMD,老娘没人要,你就有人要了,你这个小贱人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就因为一百块钱,值得吗?
“呆在鱼乐城能赚几个钱,被包养才是出路。”菲菲呢喃了一句。
菲菲通过门缝往外瞅,而我始终浅闭着眼睛用耳朵在听。
因为那个女孩的声音,已经刻在了我的大脑皮层,不需要再去真实地观察这个人了。
我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便完成了下面的这个举动。
我推开了菲菲,夺门而出,扑入了人群,敞开了脸膛,伸出了双臂,热泪盈眶地呼唤着:“依依,来我这里,我保护你。”
刚才,还没有听到一丝的哭声,突然间,依依的眼泪便倾盆而下,在发觉我的登场后,她并没有扭回头,而是先捂住了她那张羞赧的脸。
她的耳朵和脖子红得像成熟时期的苹果,更不要说被捂着的脸腮了。
“潘哥哥,你是在叫我吗?我来了。”菲菲奸笑了一声,便抄后路抢先扑入了我措不及防的怀里。
她的脸贴上了我的胸膛,她的双手紧紧缠着我的腰,像胶水一样粘在了我的身上,无论怎么用力都推不开她的束缚。
“菲菲,你快松手啊!”我一脸的难堪,也不敢太过分地去抓捏她的胳膊。
正准备扑过来的依依突然停了下来,痛哭流涕地朝反方向泪奔而去,应该是要从偏门离开。
“你滚开!”我发疯似的推住了菲菲的双峰,用死力才将她从自己身体里了甩出去。
菲菲抱着双胸扭捏的将后背撞到了墙上,娇声娇气地摆了一下胳膊,说:“哥哥,你弄得我好疼噢,温柔一点不行吗?”
我极力地捏着双拳试图将刚才柔软的感觉融化。
“对不起。”我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便要去追依依。
“你给老娘站住,你的马子揪了我一卷头发,这事就这么算了吗?给老娘赔钱。”说着,黄脸婆从手心里摆出几根卷发。
黝黑且像月球表面一样的面皮上涂着浓浓的底妆,金色且卷起的短发,胖乎乎的像是刚从猪棚里爬出来一样,黄脸婆的长相还真是惨不忍睹。
长得再难看,再没礼貌,再不讲理,毕竟也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了,和我妈妈的年龄差不多吧!
73。你TD欺负谁呢!()
打架骂人并不是我的强项,面对着她的挑衅,我一时搪塞得接不上话。
两个胳膊上有纹身,像是打手的年轻人,一左一右站在了我的两边。这时我才明白,菲菲刚才来抱我,是对我的保护。
黄脸婆上来便揪住了我的衣领,说话时还呛出一口的大蒜味:“你这个找不下对象的二货,即不是黑社会,又不是有钱人,就敢在这里抛头露面。也不上秤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就要保护这个保护那个。亏你还在鱼乐城玩了一年多,把我们这些看场子的全当成摆设了吗?老娘先揪你一把头发再说,赔钱的事另算。”
“不要动他,多少钱我赔给你。”文丽也在人群里?不过,她的呼喊完全被忽视。
“黄脸婆,你想干什么?”菲菲一声大喝,举起拳头便要打将上来。
黄脸婆的手抓向了我的头发,我正准备反抗时,被两个帮凶扣住了肩头。
“你TMD欺负谁呢!”突然,从圈外飞来了一只铁拳重重地打到了黄脸婆的脸上。
黄脸婆的脸腮被来人手指上的金戒指划下了一道血痕,嘴角也流下了血,若不是后背撞到墙上的话真不知她会退出多少步。
雪姐伸出舌尖舔了舔金戒指上沾着的血迹,吊着眼睛盯着黄脸婆,快意地笑着。另一只手攥着那个白色的6。3屏的大手机,屏幕上还播放着电影隐约看到是A片唉!,只是被调成了静音。
墨黑的马尾辫披散在肩头,拳头大的金耳环一晃一摇。长长的睫毛,朱红的嘴唇,像白骨精一样的面孔。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露肚脐吊带,下身是一条713黑色短裙。红色的高跟鞋与网状丝袜的搭配更显得那双长腿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雪姐的右肩膀上纹着一只前肢攀向肩头,毒针上翘,面目狰狞的黑蝎子。
雪姐今天晚上的打扮很魔鬼啊!
雪姐用涂着七彩油的食指指着黄脸婆的面门,凤眉高挑,瞪大了眼珠,咬牙切齿地吼:“黄脸婆,我打得你见了血,又要赔多少钱呢?”
这里闹成这样,其他的包间照样该干嘛干嘛,丝毫不受影响,仿佛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
“雪姐,您这是哪的话哟!整座天上天谁敢惹您生气呢!”那两个打手一个伸过了一只烟,一个掏出了打火机配合的很默契。
雪姐噙住了烟卷,深深地吸了一口,昂起头长长地吐了出去,厉声喝了一个字:“滚!”之后,便向我迎了过来,声音很温柔,笑容也很甜:“潘儿,他们没有伤害到你吧!”
“没有事。”我理了理衣服。
雪姐将自己吻过的食指贴到了我的嘴唇上,之后将左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用右手指着天,宣布道:“这是我的弟弟,他有我的保护。谁要是想动他的话,先过了我这一关。”
“雪姐,潘哥哥点过头了吗?真是自作多情啊!”菲菲叉着手,看着墙角取笑道。
74。你不用解释;我理解()
“潘儿是个好苗子,你少打他的主意。”雪姐硬声。
“嘎嘎,雪姐,就你人脉关系广吗?就你黑白两道有人吗?天上天就你混得好吗?”看来菲菲也不是吃素的。
“菲菲,你是不是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的老底兜出来啊?”雪姐奸笑了一下。
“你——你——名字里带雪字的,算你狠!”菲菲果真不知道雪姐姓什么,白了尼雪一眼,转身便走了。
菲菲走后,雪姐客气地对我说:“菲菲这个人满嘴花言巧语的,不是什么好鸟,你离她远点。”
“嗯。”我到底该相信谁呢?
这些姐妹天天在一块打牌耍闹,表面看上去情同手足,其实,个个都在勾心斗角,你争我夺。
忽然,司令从斜刺里冲了过来,春光满面地说:“雪姐,李老板打电话来叫你和莉莉出台,台费一人两千,我抽两百。”
雪姐刚刚把她的身世经历讲给我听,现在又撞上了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感到情怯与不适。
“你们忙你们的,我去厕所方便一下。”趁机脱开了雪姐的手,便向偏门追了去。
“真你玛的没眼色,出你奶奶的台,给老娘滚!”雪姐暴叱。
“这可是李董事长的活?这面子顶不起的。”司令伸过了他的手机。
“滚,滚,滚,……”雪姐夺过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之后,快速地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数出了二十张红面,冲着司令的脸便甩了上去,“老娘有的是钱!”
雪姐数钱的速度即迅速又精准,翻钞票时的莎莎声都是一个音律,往出甩钱的那个动作更是潇洒,看不出心疼的表情。
事后,文丽告诉我,司令将那些钱乖乖捡起来后,又傻笑着捧还给了雪姐。
文丽与雪姐的故事已经让我很感动,菲菲的故事又会是什么呢?
………………………………………………
每当路过桃河桥,漫步在桃河边的时候,总会想起我与依依依偎在月光下忍受着冷风紧紧抱在一起,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一路走好时的画面。
4月份的天气,河水早已冰裂,暖风吹过时还会溅起一排漂亮的涟渏。
在我疯狂奔跑的同时,似乎听到了嫩嫩的新芽从土壤里偷偷蹿出时的细腻声响。
桃河桥下,桃河边。谁都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暗示,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在这里悄悄重逢。在离她只有十步远时,我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了她的沉思。
依依面朝着河水,背对着我。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就像三千弱水,细水长流。
“依依——”我挨到了她的身边,注视着河水。
“你不用解释,我理解。”她没有看着我,依然注视着远方。
我并没有想过要给她任何解释,只是这样地呼唤了一下她的名字而已。
“潘,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看到自己因为那一百块钱跟别人争吵的样子,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啊!”她没有再去捂住流泪的脸,任由泪水在她的脸上放肆地流淌。
75。我不能丢下这份工作()
“你也不用解释,我理解。”我浅声。
“潘,你能把你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吗?”水汪汪的大眼睛,痴情地望着我。
我没有问她是哪句话,她也没有暗示我是哪句话。真正相爱的人,只需一个眼神,一滴眼泪,一个笑容,就能够进入对方的心田,猜中彼此的心思。
我走出五步远,展开了双臂,微笑着:“依依,来我这里,我保护你。”
桥梁,河水,绿草,月光,还有马路边那一排排一闪一闪霓虹灯的意境,让这句誓言多了一份诗意。
依依回忆着刚才在鱼乐城里的情绪,痛快地扑进了我的怀里,放声痛哭。
依旧是一个满面笑容,一个泪流满面。
好迷恋这种感觉啊!好想就这样抱着她永远都不松手。
关键时刻说点关键的话,给彼此都留一段值得纪念的回忆。
“依依,你爱我吗?”
“爱。”“有多爱?”
“永远比你对我的爱多出一点点。”她柔声说。
“可以为了我不要再干这个,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吗?”我问。
等了三秒钟。
等了两秒钟。
又等了一秒钟。
然后,我就等不下去了。
“依依,回答我的问题啊?”我问。
她从我的身体里挣脱了出去,将头深深地低下,抹了一把眼泪,转过了身。
“依依,你说话啊?”我望着她的后背,轻声问。
“对不起,潘,我不能丢下这份工作。”依依的声音很伤感。
“为什么啊?”我似乎要呐喊起来。
“对不起!”她的回答很是低沉。
“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因为那一百块钱和别人争吵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好受吗?”我锁眉顿目。
“对不起!”她又低沉了一个分贝。
“一个女孩子家,去商店卖衣服,或者去学美甲,或者去学理发……要不我介绍你去文静和小豪的广告公司学广告制作,将来我们也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面,我会让你重新找回家的感觉。另外,文静早想让我介绍你给她认识了。”听一听就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潘,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依依这三个字你还要说多少次啊?
“我是在计划我们的未来,这也是我们相爱一年以来,很现实很理所当然的忠告和结局啊?依依,我不会辜负你的!难道你不相信我会带给你幸福吗?”我也流下了眼泪。
“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讲过这样的话,你的话扎的我的心好疼啊!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受不了一个男人这样的关心和爱护的。我受不了,你不要再说了。”依依不断地摇晃着脑袋,泪水像嘣了的水龙头一样向两边喷射。
我扑到了她的身前,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双肩,冲着她不愿抬起的面庞,肝肠寸断,泪如雨下:“依依,你有什么样的苦衷?说出来啊?我会帮助你的。”
“我好害怕我讲出来后,你会离开我的。”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