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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我睡我难受,你松开我点。”她淡淡的说。
席皑霖松开了一些,她墨黑的长发披在身后背着他便躺下来睡过去,屋子里的灯光昏暗她看着这间房子却怎么也睡不着,身后的人已经传来了睡熟的呼吸声。
跟着他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她当然知道他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孔令真的身子轻巧的脱离他的怀抱,掀开被子站起来,赤脚踩在地摊上随后轻轻地开了房门走出去,壁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从他们的房间走到慕容青云的房间需要下楼,她身上的白裙子拖曳在地上,灯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
她推开门走进去,站在慕容青云的床边低头看着她。
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投进来,清冷的光辉落在地上,整个屋子显得越发静谧。
慕容青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一直觉得床边有人,慢慢的睁开眼睛只看见床边站着一个女人的身影,黑黢黢的一团。
慕容青云看着那个身影吓的顿时尖叫出来,整个席家都被她这声尖叫声吓醒!
路关关最先冲进来,家里的佣人听到声音也跟着醒过来循声往慕容青云的房间里赶过去,那声尖叫声持续了不久时间,席皑霖被外面的脚步声惊醒,伸手去摸身侧的地方冰冷一片。
顿时他心头一阵害怕。
她什么时候离开他怀抱的他都没有什么感觉。
一瞬间席皑霖心头有些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是发生什么事情,他系好腰带也疾步往慕容青云房间而去。
佣人们都堵在门口,席皑霖到的时候他们自动让开了位置,席皑霖大步进去看见床边站着的孔令真,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手将她的身子揽在怀中,“吓死我了,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低头吻了吻孔令真的额头询问着,孔令真依然是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目光落在慕容青云身上。
席皑霖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孔令真,顺着孔令真的目光看过去才见到慕容青云,此时她抱着被子惊慌失措的坐在床头。
“你把她弄走你把她弄走”慕容青云肩膀都在发抖,看见孔令真就像是看见鬼一样。
刚刚醒过来她只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黑影子,孔令真站在那里说,“宝宝,快过来”
声音轻飘飘的,吓的慕容青云顿时尖叫出声。
路关关抱着慕容青云也是面色发白的盯着孔令真,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床边站着,想想都觉得渗的慌。路关关朝着席皑霖大吼,“你老婆她是已经疯了,大哥,你想要看着她把阿姨给逼疯吗?大半夜不睡觉是做什么?她回席家来就是故意来折磨人的吗?”
想想都觉得可怕。
今天是站在床边,改天是不是就应该是拿着刀子了?
路关关想着浑身都冒出一阵冷汗。
孔令真这次回来后从头到尾都不对劲充满着一种邪性,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简直可怕。
“好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席皑霖柔声说,一手揉着她的肩膀慢慢的安慰她。
她刚刚失去孩子,心头有裂伤,他懂。所以他慢慢地抚平她心头的伤。
“不要,我是来看宝宝的,刚刚他跑下来了。”她笑了笑说。
路关关随即看了看房子四周,背后起了一层冷汗。慕容青云身上抖的跟筛子似的,她咬牙问,“你是在胡说什么,这房子里好好地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孩子,你要发疯回自己的房间去疯去!”
“我是跟着他下来的,就在这房间里呢。”她唇角处淡淡的勾着笑,“要是没有的话,你这么怕做什么?”
看到慕容青云面如死灰的样子她就觉得开心,满足。
最让她觉得讨厌的就是,慕容青云到了现在一点儿悔过的心思都没有。
“够了!席皑霖,把她给我带走带走!!”
慕容青云已经无法忍受,已经临近奔溃边缘。
孔令真瞧着她那样子有些无奈,这就受不了了?
席皑霖抱着她的肩膀贴着耳边淡淡的说,“乖,跟我回去睡觉了。”
他低头去才发现她是打着赤脚,弯腰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这一夜的闹剧才这样算是结束,隔天席皑霖一早就出门了,吩咐陈妈去叫她起床吃东西,只说自己会尽快回来。
早早地她便醒过来先去给狗喂了些吃的,回头再去餐厅里坐下来。
她的饮食现在都是由陈妈经手,不是席家老宅的厨师在做,此时她坐在慕容青云对面拿着帕子擦拭着手指头,慢慢的擦拭着看着对面的慕容青云。
即便是那些误会消除,根深蒂固已久的东西全然无法改变。
他们两人此时是互相看对方恨之入骨,慕容青云看着孔令真气的浑身发抖。
路关关看着她嘴角处勾着那抹笑,还是她身上穿着的那身宽松白色长裙,夜里的时候真的就如鬼魅一般。
“孔令真,大白天你穿什么白衣服?要装神弄鬼就回自己家去装去。”
此时的孔令真跟个精神失常的病人有什么区别?
“要是再有下次就直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免得你在这里吓唬人,你闹来闹去的有什么意思?”
路关关的话音刚刚落下孔令真噗嗤一笑,点点头笑的越发得意了,“有,当然有啊,她不是内心有疾病吗?她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吗?不是绝对世界上的人都欠她的吗?嗯,我是专治这种疾病的。”
慕容青云不就是觉得他们欠他的?
现在她也觉得慕容青云欠自己的啊。
“你,你别太过分了了!”路关关急了,到底是慕容青云一手养大的人当然是要维护着她。
“我哪里过分了?对比起她对我做的事情我这算什么?我可没有对她动刀动枪。”她双臂搁在餐桌上,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
陈妈给她熬了一些粥,香浓的味道散发出来。她低头去不停地搅动着滚烫的粥,闻着响起听见路关关的喘息声。
慕容青云坐在那处已经忍不下去了。
“够了,孔令真。”慕容青云想到昨天晚上就觉得可怕,“你别逼急了我,还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做什么是吗?”
慕容青云握紧拳头。
好歹她还是席皑霖的母亲,就算是他不认,她也是他的母亲,这个根本就不会变。
“当然啊,我很怕啊,毕竟我只有一个人。不过我现在就等着你跟我鱼死网破呢。”她眯着眼睛微笑,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儿似的,“慕容青云,这个世界规则不只是你来定的,听明白了,好戏也才刚刚开始你急什么?杀了我算什么,慢慢的折磨才是最好的。”
说完她低头去吃了东西,吃过东西后陈妈跟她说有人送来了快递,她抱着东西便上楼去了。
下午的时候慕容青云和路关关出门上香,她走进了慕容青云的房间去,抱着一盆百合花放在屋子里,瞧着那朵盛开的正好的百合花笑了笑。
晚上吃过饭她便上楼去了。
下午的时候跟着狗玩了一下午,她也累得慌拿了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出来的时候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席皑霖大步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毛巾随后将她拉着坐到了自己的怀中,低头认真的给她擦拭头发,修长的手指抖动着她的头发,伸手替她摁着脑袋,“头疼吗?”
他温漠的声音渐渐传来。
孔令真闭着眼睛任由他摁着自己的头,按按是舒服很多。
她不说话席皑霖见她眉目舒展的样子也晓得她至少不难受,凑在她耳边吐气,“我已经让人在联系一位很有名的医生了,现在在美国,等到联系好了就可以进行检查,到时候安排手术。”
“随便。”她偏头回答一句。
席皑霖要安排那就安排吧。
第254章()
“嗯,好好地听话,我一定会找到医生治好你的病,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别离开我好不好?”他低声在耳边说着,那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乞求的意思在里面。
“你就那么肯定?”她转头去,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席皑霖的眉目都是柔情,奔波了几天他其实也很累了,下巴搁在孔令真肩膀说,“不是肯定,而是一定,阿真,不管有什么办法我都会试一试。”
“那要是真的没有办法呢?”她突然间随口问了一句。
如果她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呢?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那我就带着你的骨灰去威尼斯,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一辈子就这样吧。”他轻声微微说,“阿真,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他修长温和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腹部。
孔令真被他这样抱着心头某处慢慢软了。
“好了,头发干了,早点睡觉。”他掀开被子将她放到床上去,一手关掉一边的灯低头去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自己才进了浴室里,等他出来的时候见到孔令真已经闭上眼睛,他刚刚掀开被子躺进去。
突然间楼下又传来一阵可怕的叫喊声,与昨天晚上所听到的叫声没有任何区别。
席皑霖浑身一僵,孔令真也醒过来瞪大眼睛,他按着孔令真的肩膀说,“我下去看看,你继续睡吧。”
他下楼去依然是看到门口站着不少人,孔令真也跟着下来了。
慕容青云床上的被子掀开,蓝色的床单上摆放着一个仿真版的婴儿,用小被子裹着,此时微微的闭着眼睛,皮肤,神态像极了一个活生生的娃娃。
慕容青云吓的摔在地上,这时候依然坐在地上未动,面如死灰的看着床上。
路关关叫了慕容青云好久她都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呆滞的看着床上。
席皑霖面色阴郁的站在房间里看着面前的一切,孔令真慢慢的走进来脸上揣着笑容看着这里的一切,笑的越发明媚。
“大哥,你看到了吗,这个娃娃一定是她放的一定是的,佣人说她下午进过这间房间!除了她还会有谁放这个娃娃在这里?”路关关咬牙问。
席皑霖面色阴郁的盯着路关关,又看了看站在一边一脸微笑的女人,她偏头看着地上的慕容青云依然是温和的笑着。
“是我放的,这是我送给她的惊喜啊。”孔令真笑了笑,“以后每天送你一个怎么样?”
慕容青云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
路关关站起来抬手就想给孔令真耳光,席皑霖拽着路关关的手腕随后往后一扔,咬牙低吼,“路关关你找死?”
在他的面前敢对孔令真动手动脚的。
路关关的腰撞到了床边疼的脸色一白顿时蹲下去,瞧着席皑霖那张愤怒的脸,现在是说孔令真一句都不行了。
路关关看着慕容青云的样子,孔令真是要把人给逼疯。“就算你生气我也要说,为了她你难道真的不要你妈妈了吗?就算是她犯了再大的错误,她也是你妈妈,你听明白了吗?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给逼疯吗?”
拿着这些破东西将她给逼疯了。
之前是大半夜的站在床前,现在是拿着娃娃放在被子里!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做?别说是孔令真连我都不敢去原谅她。你也失去过孩子,你知道失去孩子是什么样的痛苦吗?”
席皑霖握紧拳头,一张脸冰冷的如铁,他冷眼看着慕容青云心里心疼可是又根本心疼不起来,又想到了那个孩子。
他的孩子。
或许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
如果孩子活着孔令真活下去的希望或许会更多。孩子没了,别说活下去,甚至她还会离开自己。
“席皑霖”慕容青云这时候终于醒悟过来,“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原谅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意识到自己终于错了。
当年她失去孩子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是阴暗的,无论如何都过不去那道坎,根本无法跨过去。
那个孩子是因为她死的。
她并不是没有内疚,不心疼。
那是她的孙子。
“你求我原谅做什么?你不应该是求我原谅,而是应该求她原谅你。”她是他的母亲,他再恨也不会去伤害她。
但是,她害孔令真至深。
孔令真瞧着慕容青云依然是冷冷的笑着,“想要我原谅你吗?好啊,那你去死好了?去给死去的人赔罪吧,你以前不是总说别人欠你的吗?现在轮到你欠我了,那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席皑霖的手蓦然收紧瞧着她,一脸正经。
“做不到那就别说你想要认错了,对不起有用的话,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以死谢罪?”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房间,整个屋子里一室清净。
席皑霖上去的时候见到她已经躺在床上,他过去拥着她的时候孔令真靠在他怀中笑问,“怎么了,心疼了?害怕她真的会有什么事情?慕容青云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人的事情,吃斋念佛一辈子也无法弥补自己的罪过的,我顶多是折磨折磨她而已,让她活在自己的磨难里,挺好。”
活在自己给自己的折磨中。
那才是痛不欲生。
说完她便抓着被子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睡过去了。
隔天早上席皑霖还未醒过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他立即翻身下去走到门口去开门,席皑霖拧眉刚想开口路关关慌慌忙忙的说,“阿姨阿姨吞了一瓶安眠药”
她急声说着。
席皑霖面色一变大步的朝着楼下走去,路关关随后跟上,她回头去看了看那道房门,她不信席皑霖能够能够坚持到这么久。
会为了一个女人真的放弃自己的母亲。
慕容青云的房间里摆放着一瓶安眠药,此时已经空了。不知道她已经吃了多久,席皑霖回头去让管家老金赶紧准备车子送她去了医院。
楚轩安排医生给慕容青云洗胃,药片吞下去并没有多久,楚轩回头来便告诉了他。
推着慕容青云出来的时候席皑霖便站在床边,低声吩咐老金,“好好地照顾她。”
慕容青云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路关关则是跟着去拦住了席皑霖,咬牙问,“你不多陪阿姨会儿吗?阿姨是真的知道错了,不然她也不会吞药要自杀。你原谅她不行吗?”
“就如孔令真的话说的那样,对不起有用以死谢罪算什么?”他冷冷的盯着路关关,“何况不是我要不要原谅她,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悔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是席皑霖最后送给慕容青云的一句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有今天这一天根本不是他愿意造就这样的局面,她哪怕是再恨也不应该做到这样的狠,这样的绝。
完完全全不给自己留下一个退路和余地。
孔令真醒过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吃过东西后褚星辰倒是来看她了,孔令真手里拿着一把花低头剪着,她小时候学过插花已经好久都没有把玩过,有些生疏。
插了一瓶花不大满意,打算将一边的花都给剪掉。
褚星辰来的时候陈妈将她迎进来,只看见孔令真穿着一条紫色的裙子,蓬松的头发披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越发清瘦。
“看起来你得心情倒是不错。”褚星辰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在这里过的会不太好。”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任由别人欺负我,我不会还手?我当然只会让别人更加难过。”她偏头懒懒的说。
回头去看了看窗外,“今天天气不错,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他点头。
孔令真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