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是一场试探,觉得这姑娘才华出众,眼光犀利,见识非凡,大方稳重……总之怎么瞧怎么好。
在一次太史阑及时分析了皇帝的一个举动,点拨了老国公,使他避免上错奏章之后,容弥看她的眼色也慢慢变了。
能准确揣摩帝王心思,才是这朝堂上一等一的人才,更是世家府邸求之不得的重要人物。
太史阑不过一笑——这天下还有谁比她更了解景泰蓝?这小子撅下屁股她都知道他要放的是萝卜味还是猪蹄味的屁。
容弥开始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光打量她,又开始问她出身来历,家中可有父母高堂。
太史阑猜到他的心思,不过打哈哈而已。
打在老头头上那一闷棍,她已经悬了起来,还没打算现在落下呢。
容楚家人对她的排斥,并不仅仅是一个误会可以形容,也绝不是为了那个所谓“小产的孩子”,说到底,容夫人是怕她无女子天性,不懂温柔,容楚以后没好日子;而容弥,是怕她行事刚硬,又涉入朝政太深,怕她将来拖累容家,来个万劫不复。
所以她让容夫人看见她女性的那一面——她能唤醒容榕的女性意识,自己怎么会不懂温柔?
她让容弥看见她真正的能力——她是有可能给容府带来麻烦,但她更有可能为容家遮风挡雨,躲避灾难!
太史阑唇角一抹莫名的笑,抬手,告辞,和以前那么多次一般潇洒。
而容弥在她离开之后,终于说出了多日来一直盘桓在心头的话。
“下次求求她的八字,请大师替她和楚儿合一合!”
==
这日子过得倒也悠哉,有一天晚上,太史阑在容弥书房里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永庆宫太后病重,群臣敦请之下,陛下明日将起驾去永庆宫探视母疾。
容弥对此大大说了一番孝道,并表示近日来陛下很有长进,但孝道上头却做得似乎不是太好,太后移宫是一桩,太后传出重病,他该早早过去请安,还要群臣敦请,这点不太妥当。说完频频摇头。
太史阑想着,容弥其实是知道一些这母子相处情形和内幕的,知道了他还这态度,可见群臣的态度一定更激烈,可见这“孝道”二字当真如天大,皇帝也不能不受制约。难怪以往看史料,当真有“父要子死,子不肯死,人人认为子该死”的荒唐事儿。
世情如此,看来除非拿到了某些要紧证据,否则这宗政惠总归是要给景泰蓝带来麻烦的。
小小的景泰蓝,恨着宗政惠,还不得不勉强自己做个“孝子”,想必很郁闷,嘴巴一定撅成油瓶了。
太史阑面上不置可否,第二天早上起来,便问容榕,“可想出去玩玩?”
容榕出门自然是不容易的,太史阑说要带她出去,她自然欢喜雀跃,之后便沮丧下来,说家里人这么多年都不许她出去,怕她被外头的人挤病。
太史阑瞧着她脸色虽然苍白了些,却也不像重病在身,按说早该好了,容家人不许她出去,想必还是怕她女子身份被人提早叫破。
太史阑原本不信任何怪力乱神,自经过了乾坤殿,也知道世上很多事可不信但不可不敬。当下就让人禀告容夫人,说要带容榕出门。
容夫人现在对她带着容榕很放心,却也让很多护卫跟着,不让任何人接触容榕。
太史阑在护卫里找了一圈,又没看见赵十三——听说赵十三因为忤逆容二爷,被关禁闭了。
太史阑也不操心,有些事容楚回来会处理的。
她带着容榕骑马出门,从后门一出,她摸出一根哨子,随意吹了几口。容榕瞧着好玩,也要吹,太史阑随手递给她,眼光四面一转,已经看见了火虎。
她在容府,她的人自然就在这附近,经过这么多天,所有人应该都到齐了。
她对火虎做了个手势,火虎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太史阑带容榕在一处面具摊子前停留,容榕专心地挑选面具,太史阑操手在一边等,忽然身边有人挤过来,正是火虎。
太史阑一偏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火虎诧然挑高眉头,随即嘿嘿一笑,点头离开。
容榕选了一大堆面具,也不要护卫拿,自己兴高采烈地抱着,问太史阑,“哪个最好看?”
太史阑挑了个仙女面具,这是南齐传说中的变脸娘娘,先男后女。她是有心暗示,容榕却摇摇头,自取了一个天将面具戴在脸上,把那个变脸娘娘面具递给太史阑,笑着拉她的手,“你我正好配一对儿。”
太史阑随手接了,却没有戴,忽然手心里一凉,低头一看,掌心里被塞进了一块女式佩玉。
她瞧瞧佩玉,又瞧瞧容榕。
容榕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头用脚尖画着地,呐呐道:“我瞧着好看,便买了来给你……这集市东西粗劣,你不要也罢……”说着便要拿回。
太史阑手一握,将玉收起。笑了笑,拍了拍她脑袋,当先走开。
容榕鼓起嘴,十分悻悻——她是在求爱,为什么这位总是一副小孩子玩把戏的态度?
买完面具继续逛,渐渐便走离了早市,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口,忽然巷子里冲出一大群人,来势凶猛,一下子便冲散了容榕的护卫和太史阑。
------题外话------
嘎嘎嘎嘎,存稿君表示大桂圆今天更新里有句话灰常猥琐,猜猜是哪句?
有亲指出存稿君昨天的横幅似有抄袭前天土肥圆原创的嫌疑,存稿君表示只是横幅拿错了。
别拿存稿不当干粮,给你们来个牛逼原创。
上联:桂圆在桂林和闺蜜豪放喝桂酒
下联:月票于月中如月经汹涌漫月球
横批:我最猥琐!
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 景泰蓝vs宗政惠()
当先一人三步两步便绕到了容榕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笑道:“好纤细身条儿,莫不是女吧?”伸手便要去掀她面具。
“不得无礼!”容家护卫纷纷冲上来,却被那群人隔开,那人哈哈一笑,一把拉下了容榕面具,随即眼睛一亮,道:“怎么这么像个姑娘?好相貌!”
他这声一出,容家护卫若有所悟,脚步都一停。
“胡扯!你才是女人!”容榕涨红了脸怒骂,一边还不忘对被隔开太史阑大叫,“姐姐别过来,这是群登徒子!”
“登徒子”脸上抽了抽,眸光凶恶地道:“你说我是登徒子,我便登徒子一把!”一把抓住容榕衣袖将她向巷子里拖。
容榕抬脚就用靴跟狠踩他,“登徒子!你敢动我!你试试看你敢动我?我碾,我碾,我碾死你——”
登徒子脚被踩得扁扁……
“噗——”人群里不知谁喷了出来。
太史阑头痛地摇摇头——演技太差,速战速决吧。
容榕终究抵不过登徒子力气,被一寸寸拖进小巷,容家护卫们装模作样地呼喊大叫,左冲右突,那群流氓兜着袍角,东蹦西窜地拦着,你到东我到东,你到西我到西,倒像玩老鹰捉小鸡。
容榕没出过门,见着这场面哪里分辨得出,一开始还不知畏惧,眼看真要被拖进黑巷,终于尖声大叫,“姐姐!姐姐!”
她竟然不是向护卫求救,倒冲着太史阑,太史阑铁一般硬脸皮,也不禁红了红。
无奈之下一兜袍子,正要勉为其难亲身上阵去演一演,忽然马蹄声响,自小巷中泼风般来。
众人都回首,被夹人群中披头散发容榕也傻傻地抬头。
就见晨曦光影将小巷一割两半,而那少年自黑暗中来,一寸寸穿越光阴灰,薄纱般明光里呼啸而至,带着迷幻彩虹色朝霞从他发间过,映亮他乌黑发和眉,飞扬眉下,眸子清亮如潭。
他着薄甲,执长刀,穿小巷,踏落花,狂风般飙至,到那群“流氓”面前时,忽然一个漂亮翻身,从马背上不见,再一转眼他已经从马腹中探身而出,一双手轻轻巧巧拿住了容榕身侧“登徒子”,也不见他吐气开声,手一挥便将人给扔了出去。
那“登徒子”半空大叫,手舞足蹈,落到墙外,听起来重重一声。
容榕眼睛亮了。
那少年又一个翻身,如法炮制,将容榕身边另一个“流氓”也扔过墙,其余“流氓”似乎都被惊呆,哗地一下散开。
马儿此时才从容榕身边过。
那少年一个漂亮地挺腰,翻上了马,不知何时指尖已经擎了一朵绽梅花,他俯首对容榕一笑,将花插容榕鬓边。
少女脸色雪白,衬得梅花盈盈娇艳。
少年一笑,直起身,并不停留,飞马而过,只留一个轩昂背影,和一抹淡淡梅花香。
他经过太史阑身边时,得意地一笑。
太史阑靠墙边,忍了好久才忍住呕吐**。
后加戏,太狗血了!
不过她回头一瞧,容榕傻傻站当地,还沉浸狗血情节里。
晨曦里少女眼眸里闪着碎光,偏首望着少年离去方向,无意识地抬手轻轻抚上鬓边梅花。
她眼神有点怔怔,大抵一时也不明白内心思潮。却下意识地眸光留恋,为那少年刚才一刻风华。
他飞马而来,英雄救美,倏忽而去,只留落花。
真真符合所有少年男女心目中侠少形象,令人向往。
太史阑瞧她那模样,估计一时半会还拔不出来,也不用多说什么干扰她,当即便让护卫护送容榕回府。
容榕果然傻傻地和她挥了挥手,乖乖回去了。太史阑等她背影消失,回身瞪了一眼,道:“戏都不会演!”
群众演员们委屈地扁着嘴——你自己不会演!刚才那会你不是该焦急万状,拼命来救,然后被推倒地,眼泪汪汪伸着手,和容榕来一场生离死别苦情戏么?
还一张面瘫脸,一点焦急表情都没摆出来,亏得那小姑娘从不出门,见识人和事太少,不然就凭太史阑烂演技,早穿帮了。
马蹄声响,刚才那潇洒簪花“侠少”又回来了,这回再没了刚才俊逸任侠味道,一边跑一边顺手就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黑黑胸毛。
人群里响起哀切长叹,为容家小姐春心。
马儿跑进了巷子里,顺路丢下发套啊长袍啊发结啊药泥啊之类东西,再出来时,已经是火虎。
太史阑有时不得不佩服火虎易容之术,真是扮谁像谁。刚才那一霎火虎易容后从巷子里出来时,她还真以为邰世涛来了。
刚才那少年形象,是邰世涛,太史阑很喜欢容榕,有心要为弟弟牵线,却又不想乱点鸳鸯谱,毕竟她不确定世涛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别姑娘。
所以她让火虎扮成邰世涛模样,给容榕心中留一个惊艳印象,却不告诉她邰世涛名字,留下回旋余地。如果世涛不喜欢她或者将来她见了世涛也谈不上喜欢,那这就是一场普通邂逅。如果将来真有缘,今日便给容家小姐心中种下一场姻缘因。
太史阑个性强硬,却不喜欢对他人生活指手画脚,她崇尚自然,我心由我,他人由他。
这事儿也算是一场暗示,唤醒容榕女性身份暗示,至于那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开窍,太史阑也不管,各人有各人缘法,只要别来缠她就好。
她看看天色,算着朝会时辰应该已经过了,按照昨晚容弥等人说,此时景泰蓝应该起驾往永庆宫去了。
她算算景泰蓝仪仗到达永庆宫时辰,自己当先上了马,带着手下们抄近路,先到了永庆宫。
太史阑已经接到三公信报,说那晚太后自密道出宫,原本先去了康王那里,半路被人拦截,竟然走错了路,和康王擦身而过,无奈之下便去了永庆宫,随后康王带着翊卫赶到,要去接太后,和守卫武卫发生争执,三公又急急带着陛下旨意赶至,命所有人不得惊扰太后休养,半强制地拥着太后进了宫,之后宫中守卫又发生了改变,武卫守大门,翊卫守内殿,相互监视牵制。
太史阑到了永庆宫,出示三公给令牌,进大门很容易,但到了三进殿时候,武卫带她进门一个校尉便停住脚,道:“大人,后头我们也进不去了,你看……”
“我就这里逛逛。”太史阑点点头。校尉心领神会,装模作样关照她几句不要乱走,顺手塞给她一张永庆宫地图,随即离开。
太史阑身边只带了苏亚花寻欢,其余人留永庆宫外接应,苏亚谨慎,花寻欢胆大,正好互补。
太史阑算算时辰还早,展开地图,目光一扫西偏殿,道:“咱们去那里瞧瞧。”
“不妥。”苏亚反对,“西局探子基本都那里。”
“错。”太史阑道,“宗政惠既然来了这里,西局探子自然不会再看守西偏殿,想必都已经到正殿侍应,他们被迫看守了一个多月西偏殿,一定满腹怒气恨不得早早离开,哪里还会呆那里。”
“那我们现去不也是没用?”
“我只是对乔雨润曾经住过地方感兴趣,想加深点对她了解而已。”太史阑当先而行,她手中有永庆宫布防图,去又是宫人们居住西偏殿,自然没什么困难。不多时便到了那座院子,外观看着果然有点破旧。
永庆宫为了迎接皇帝入住,进行了修葺,但时日来不及,只整修了正殿,这些宫人住地方自然残破,太史阑都不用看图,直接这殿里找到了相对好一间屋子,果然是乔雨润曾经住过。
这是一个套间,外头倒也平常,里头却用锁紧紧锁着,看那锁还是非常精巧,带机关古代密码锁。
乔雨润都已经搬走了,这里还紧紧锁着,这女人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秘密?
太史阑赶早过来查乔雨润东西,就是因为她已经听说,乔雨润回京后性情大变,还有景泰蓝回京那天夜里,她出手杀人十分凶悍。
太史阑记得,乔雨润不会武功。
那是什么让她武功速成?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让这么一条阴毒蛇留着,她心中不安。这条蛇留宗政惠身边,那是杀伤力加倍。叫她怎么放心得下景泰蓝。
天下所有锁太史阑面前都是空气,她手指一拂,那精妙锁就断开了。
太史阑并没有立即推门,而是站死角用棍子先探了探,果然门一开,门头上就掉下一包毒虫。如果她开了锁就推门,那包虫子必然先落她脖子里。
“这死女人,改不了害人德行!”花寻欢脸色铁青,大骂。
地上虫子,各种各样,有硬壳有软体,黑黄红白,一堆一堆蠕动着,瞧得人头皮发麻。
太史阑瞧着花寻欢,道:“这些虫子,你认识吗?”
花寻欢脸色不好看,犹豫了一会才道:“大多认识,有点像我们那边万虫引,但是又不太像。你知道经过这么多年,我们那里很多秘法异术,要么流失,要么发生了改变,现手中还能留着老法人,已经凤毛麟角了。”
太史阑点点头,命花寻欢将这些虫子弄死,又等了一会儿,才进了门。
里头也就是一间小房,却一丝光线也不透,原本两个窗户都已经被堵上,只顶上开了个天窗,天窗也蒙了黑布,一进去人什么都瞧不见。
苏亚点燃了蜡烛,三人才看清这屋子,空荡荡,只有地上一个坐垫,苏亚戴了手套将坐垫拿起来,翻来覆去探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常。
太史阑却觉得这里让人很不舒服,不光是空气不流通以及黑暗缘故,还有种说不出来阴暗情绪。
她自从乾坤殿去了一趟,现对这种阴森森感觉特别敏感。太史阑四面转了一转。发现这屋子很简陋,好像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