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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兵,快列阵!”张宝被这汹涌的骑兵冲锋有点吓到了,连忙下令让长枪兵列阵。长枪兵匆匆来到阵前,最前排是一排巨盾兵,把将近一人高的巨盾用力向地面一砸,随后将盾向自己这边靠一下,让盾和地面之间有一个角度,将盾倾斜竖在地上,接着右手握着握把,身体用力顶着盾牌,做好了抗冲击的准备。巨盾兵之后的长枪兵将长枪搭在巨盾上的缺口上,长枪兵则杵在了地上,双手同样用力握住枪杆,眼中带着恐惧看着官军的骑兵雷霆万钧般猛扑而来。
“快放箭!”“放箭!”张宝和卢植几乎在同时下达了放箭的命令,但是双方造成的效果确实天壤之别。黄巾弓箭手虽然在不停射箭,但是箭支不够密集,拦不住骑兵的进攻。而卢植让弓箭手一直引而不发,就是为了这一刻,官军所有的弓箭手几乎在同一时刻松开了手,这第一阵的箭雨总是最为猛烈的。黄巾军被这猛烈的箭雨打了个措手不及,巨盾兵还好一点,身子都在盾牌内,可他们身后的长枪兵可没有半点的防护,很多长枪兵都被射成了刺猬。官军这一轮箭雨,几乎将巨盾兵后四五排的长枪兵给清空了。后面的长枪兵在将校的催促之下,也顾不上那些死伤,慌忙补上了空缺,但也就在此时,官军的骑兵已经杀到了眼前。
骑兵的战马狠狠地踏在了这巨盾之上,这巨大的力道让巨盾兵以为自己的手和胳膊都要断了,但是他们也只能咬紧牙关,将巨盾死命地抵住。不少骑兵控制不住,使得战马撞上了这枪林,战马痛苦地嘶鸣一声,轰然倒地,马背上的骑兵躲闪不及,也被一同摔了下去。但是大多数士兵控制战马,同时将手里长枪狠狠向前刺去,有的刺黄巾兵,有的则是刺住巨盾底部,想要将这巨盾给掀起来,打开一个缺口。巨盾之后的长枪兵则趁机将手里的长枪刺向骑兵,阵前涌起无数的血花,有战马的,有黄巾兵的,也有官军骑兵的。战事一时陷入了胶着。
但是这种胶着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巨盾兵实在扛不住这骑兵的连番冲击,被震得口吐鲜血,最终在一个骑兵的冲击之下,连人带盾都向后飞了出去,原本绵延的巨盾阵登时出现了一个缺口。周围的黄巾兵急忙想将这个缺口给封死,但是好不容易打开缺口的骑兵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附近的骑兵纷纷顺着这个缺口冲了进来,冲击、撕裂着黄巾的阵型。
牵一发而动全身,打开了缺口,也往往预示着最终的结局,随着官军骑兵的不断冲击,这个缺口非但没有要减小的趋势,反而逐渐扩大。官军的步兵也趁机发起了冲锋,也黄巾军乒乒乓乓地打到了一起。黄巾军开始全线动摇,黄巾阵中已经开始出现了逃兵,虽说全被张宝杀了杀一儆百,震慑住了,但是也只是权宜之计,在这么下去,黄巾军崩溃只是迟早的事。
张宝身边一员武将向焦急看着战场的张宝说道:“将军,现在战局对我们很不利,只有等严政和高朗二位将军回师我们才有胜算,而严政将军和高朗将军还不知道几时才能带兵赶到,我们需要给严政和高朗二位将军争取时间。”
“那依你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宝对这战局也有点着急,急忙问道。
“以属下之见,现在只有出动黄巾力士,才能支撑柱现在的局面。”武将答道。
张宝一听,还在犹豫:“可这是我大哥给我的精锐,特意吩咐我不到关键时刻一定不要使用。”武将打断了张宝的话:“将军,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军胜败全看我们是否能撑得住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宝被武将说服了:“黄巾力士,出击!”
曾经给邓纯和赵林峰带来过大。麻烦的黄巾力士,即将让卢植也领教到自己的凶悍。
第三十八章:暗箭()
在两军交战最前沿,一名官军骑兵杀得正起劲,一枪将身前一个黄金兵刺了个对穿之后,寻找下一个厮杀的对象。这时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黄巾兵一刀向他砍来,他灵巧地向旁边一闪身,躲了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随即也送了对方一枪。这个黄巾兵似乎被这一枪吓傻了,不闪不避,就这样站在这。“又要杀一个。”骑兵心里想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长枪刺到黄巾兵的盔甲上之后,竟然刺不进去,反而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骑兵一惊,但黄巾兵似乎早有心里准备,反手又是一刀。惊讶之下,骑兵的反应慢了半拍,躲闪不及被这一刀砍掉了胳膊。骑兵一声惨呼,栽落下马。黄巾兵再补一刀,骑兵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结果了骑兵之后,这个黄巾兵——或者叫黄巾力士——开始扑向下一个对手。
这种现象在战场上接二连三的出现,官军进攻的潮头碰到了坚固的堤坝,被挡了下来。随着黄巾力士的加入,黄巾军渐渐稳住了阵脚。
见到战局发生了这种变化,卢植等人原本轻松的氛围有点凝重了下来。卢卢植副将宗员对卢植说道:“将军,你看黄巾贼新出现的这些士卒,身材高大,异常勇悍,居然可以抵挡住我军的攻击,甚至我军还隐隐处在下风,之前怎么没见这张宝用过?”
卢植又看了一眼战场,这才扭头对宗员说道:“新出现的这些黄巾贼果然是不同寻常,如果张宝那逆贼之前与我军对阵的时候就将这些黄巾贼拿出来,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松。至于现在才拿出来,我想一来这些精锐在整个黄巾贼中估计也没多少,张宝也是心疼,二来张宝也想留着这些精锐用在最关键的地方,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这张宝想要在这打败我们,所以才舍得将这些精锐拿出来吧。”
“虽说这些黄巾贼勇悍,但是他们的人数不多,只能拦截我们一时,等我军攻破了他们的防线,这些黄巾贼依然必败无疑。”宗员说道,对胜利还是充满了信心,并没怎么把新出现的黄巾力士放在心上。
但是卢植的的脸色依然冷峻,眉头紧紧皱起,并没有像宗员般那么乐观:“宗员,我军的战力固然在黄巾贼之上,战斗就这样继续下去,我军定然会取得胜利,但是怕就怕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击败邓纯和赵林峰的黄巾贼肯定在赶来的路上,如果他们在我们击败张宝之前赶到的话,到那时我军腹背受敌,可就大祸临头了。”
经卢植一提醒,宗员的脸色也凝重了下来:“将军,如此说来,我军就只能尽快破贼了!”卢植点了点头,下令道:“命令全军突击,不惜代价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破黄巾贼!”卢植一声令下,一队又一队的生力军加入到战场,给黄巾单薄的防线施加了更大的压力,纵使黄巾力士骁勇善战,但奈何人数太少,黄巾的阵型又被官军压迫的逐渐后撤,不过因为有黄巾力士担任防守主力,苦苦维持着阵型,这才勉强维持了黄巾阵型的完整性,没能让官军再次撕开口子。
即使在黄巾力士的奋战下,张宝暂时挡住了卢植的进攻,但是张宝心里没有感觉到半点的轻松,是不是地朝战场的左侧张望,而这正是计划中严政和高朗赶来的方向。看了好几回还见不到援军的影子,张宝忍不住说道:“严政和高朗怎么搞得,怎么到现在了还来不了?!”
一旁的副将说道:“将军暂且息怒,想必严政和高朗二位将军正在赶来的路上,现在时间也不短了,肯定也用不了多久了。”
张宝心中无名火起:“你之前就说他们两个一会就到了,可这都过了快半个时辰了,他们还没来,现在你又说他们两个用不了多久,我问问你,在你眼里到底多长时间算久啊?!”
副将没想到自己好心安慰反而还被骂了一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愣在了原地。其他众将见副将碰了一鼻子灰,也被吓得大气不敢穿,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了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的张宝。话说这副将也是够倒霉的,张宝现在的心情焦急地不行,他这正好撞枪口上了,成了张宝的出气筒。
拿副将发了一通火,张宝心里这才感觉稍稍好受了些,但是整颗心依然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困在森林里,如果在身上所带的食物吃完之前还没能找到出口,他就会死在里面。而现在,所有的食物都已经被吃光了,视线里也隐隐出现了出口的影子,但是却怎么走也走不到。
“传令下去,派人时刻注意战场左侧的情况,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明白吗?!”张宝吩咐道,语气非常不善。左右不干怠慢,跑着传令去了。
战事胶着,双方的主帅,无论是卢植还是张宝,都很焦急。卢植想着在张宝援军到来之前击溃张宝,张宝则期盼着在自己被击溃之前援军快点到。双方将视线都没有放在激战正酣的战场上,而是看着战场的东南方向,那才是最终决定今天胜负的地方。
终于,一直毫无动静的东南方向上,隐隐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卢植和张宝的心瞬间被揪紧了,卢植忍不住仰天长叹:“难道这是天要助贼不助汉吗!”而张宝则是喜上眉梢,一旁的副将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连连说道:“来了,来了!严政和高朗二位将军率军到了!”张宝更是兴奋道:“等今天破了卢植老儿,我一定要重赏他们!”
不过当看清楚骑兵的大旗之后,双方立马掉了个个。之间骑兵的头顶上飘着一面面汉军军旗,最前方的一面旗帜上书写着一个斗大的赵字——赵林峰率领部队赶到了战场!
卢植已经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做好了战死殉国的准备,不料耳边突然传来了副将宗员异常惊喜地声音:“将军快看,是赵塞尉!赵塞尉率领援军赶到了!!!”
“你说什么?!”卢植不可置信地说道,连忙睁开眼顺着宗员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是汉军的军旗和赵林峰的旗号。他忍不住右手握拳用力一击左掌:“太好了!居然真的是赵林峰!传令下去,全军总攻!活捉张宝者,赏黄金千两,官生五级!杀死张宝者,赏黄金五百两,官升三级!”卢植一声令下,官军上下欢声雷动,士气大增!不单单是因为重赏,而是他们知道自己的援军到了。
“将,将,将军,来的好像不是我军,而是,是官军!”副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说什么?!”张宝也是这句话,一手将副将拨拉到一边,仔细一看。这一看就把刚才的好心情却都看没了,心情瞬间就从山巅低落谷底,忍不住失声叫道:“怎么会是赵林峰?!高朗严政这两个废物!!!”这一瞬间,张宝生吃了此两人的心都有了。黄巾军本就在苦苦支撑,一看官军居然还有援军,军心动摇。此消彼长之下,原本还算完整的阵型瞬间就被官军撕开了好几个口子,大批的官军高声喊杀涌了进去。不过张宝还想垂死挣扎,临时调了一些士卒去阻拦赵林峰,可是这些士气全无的疲惫之师怎么可能挡得住一再被胜利所激励的如狼似虎的骑兵。赵林峰率领骑兵轻易撕裂了这单薄的防线,斜刺里狠狠刺入黄巾的阵型,两面夹击之下,黄巾军再也抵挡不住,纷纷溃败而逃。至此,大局已经。
见黄巾大势已去,张宝的副将一拉张宝:“将军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我们和天公将军汇合后,再找卢植报这一箭之仇。”但张宝没动,副将再次劝道:“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宝觉得自己这戏也做得差不多了,也可以跑了,随即叹了口气,顺着副将给的台阶,逃命去了。
张宝这一走,更加快了黄巾的败势,黄巾军大败而逃,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黄巾兵。卢植趁势发动进攻,痛打落水狗,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进攻的部队才陆陆续续撤了回来,也带回了大量的俘虏。天色已晚,卢植下令就在此地安营扎寨。赵林峰回营之后,自然先去卢植那报道。
“将军,赵塞尉回来了。”中军帐内,有侍卫进来禀告道。
“快将赵塞尉请进来!”卢植说道。侍卫应声而退。随后赵林峰进到账内,向卢植抱拳施礼:“属下赵林峰见过将军!”
“快免礼!”卢植热情说道。看着赵林峰血染战袍,立此大功却依然无半点骄矜之色,气度沉稳,英姿勃发,心中不住暗暗点头:此子胜而不骄,气度沉稳,有大将之风,将来必成一番功业。
“谢将军!”赵林峰这才起身,同时看了看四周,发现邓纯也在。当初赵林峰和邓纯一起带着部队支援卢植,但是步兵就是跑断了腿也赶不上骑兵,后来两人商议,由赵林峰率领所有的骑兵先行一步,全速赶往战场,而邓纯则率领剩下的步兵。让赵林峰率领骑兵,也是邓纯的意思,他是被赵林峰所救,作为回报,便将这份驰援的首功让给了赵林峰。赵林峰原本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从小就被教育要谦虚、谦让,但架不住邓纯态度坚决,只得带骑兵前来。等张宝被击溃之后,邓纯也终于赶到,将这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卢植复述了一遍。
卢植看着赵林峰接着说道:“邓纯已经将这经过都告诉我了,今日一战我军能大败张宝,你是首功!可以说没有你赵林峰,就没有今天这场大胜,甚至今日被打得落荒而逃的可能就不是黄巾贼而是我们!我已经将为你请功的折子递了上去,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的奖赏就会下来。”
赵林峰大喜过望,没想到卢植这么给力,向卢植抱拳施礼兴奋道:“属下多谢将军!”卢植摆了摆手:“这都是你应得了,不用谢我,如果真要谢的话,还得老夫谢谢你才是。”
“属下不敢!”赵林峰连忙说道。卢植也适可而止,没在拿赵林峰开玩笑。他环视众人,语调变为严肃:“众将听令,今日歇息一晚,明日一早进攻,定要活捉张宝,踏平黄巾寨!”
“是!”众将也是齐喝一声,抱拳领命。
大战前夜,所有人都为今天的大胜兴奋不已,一个个都期待着能在明天的战斗中立下更大的功勋,不过有一人却闷闷不乐,高兴不起来,这人就是冯宇,回到自己账中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居然摸出了一小坛酒,晚饭也没吃,就这么一个人喝起来。正喝着呢,忽然听到有人掀帐门的声音,他机警地将酒向身后一藏,低喝一声:“谁?”
“哥哥莫慌,是小弟我来了。”从门口传来了林动的声音。一听是林动,冯宇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你啊,现在不去吃饭,怎么来我这了?”
“小弟我去了,但是没看见哥哥的影子,一想哥哥你肯定自己一个人躲在账内喝闷酒,于是专门过来陪哥哥喝两杯。”说着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拎了起来,“我还带着些下酒菜过来,哥哥快来尝尝。”
冯宇吃了口菜,喝了口酒,不由叹道:“还是兄弟你想着哥哥我。”林动一笑:“咱俩是兄弟,这是自然。”接着又问道:“哥哥可是在为赵林峰烦心?”
“可不是嘛!”说道赵林峰,冯宇恨恨地用拳砸地,“原本想着借此机会除掉他,没想到反而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机会!你说这高朗怎么这么无能,两万打五千都打不过这赵林峰!而且卢将军眼里只看得见赵林峰,却看不见我等也在厮杀!”
“哥哥莫急,小弟前来一是陪哥哥喝酒,二也是给哥哥解忧。”林动说道。“贤弟你又有何妙计?夸快说来。”冯宇一下来了兴致,放下酒坛急切问道。
“很简单,既然卢将军眼里只有赵林峰,那我们只要将赵林峰调走,卢将军看不见赵林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