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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天下将变()
知道事情原委的赵林峰其实并没有多生气,纵然慕容燕三人隐瞒在线,但是赵林峰知道牛秀的过往,了解牛秀,所以也能理解牛秀今日的所作所为。就算是自己看到黄巾兵干的这些事,自己也恨不得把这些王八蛋一个个都给砍了,更别说牛秀了。况且今日自己再给牛秀他们下命令的时候,只是说“尽快击溃”,而没有说“不得妄开杀戮”,没明确说不能开杀戒,再说这些黄巾兵干的勾当确实也该杀。再加上牛秀等人平日里忠心耿耿,赵林峰是个念旧的人,重感情,不想深究此事,于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到这,他开口说道:“虽然进达大开杀戒,但我也未曾下令不可妄杀,况且这些黄巾贼的所作所为着实可恨,故此,我决定不追究你们,你们都起来吧。”
但是牛秀并未起身:“罪将多谢主公仁德,但是罪将不敢起身。主公曾经下严令不可杀降,罪将知法犯法,甘受军法。况且此战乃主公与黄巾贼首战,如果传出主公杀黄巾降卒的消息,那以后黄巾贼岂敢再降主公,每战必定死战到底,不仅徒增伤亡,不利密云发展,也于主公名声有损。况且罪将更不该欺瞒主公,欺君罔上更是罪加一等。罪将不敢因自身而让主公放下如此大错,罪将今生能遇上主公,实乃人生大幸。愿这苍天庇佑主公,庇佑我密云,罪将先走一步。”言毕噌的一声将腰中的宝剑拔了出来,作势就要自刎在众人面前。
谁都没想到这牛秀居然如此,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就连离他最近的慕容燕和刘裕都晚了一步,眼见牛秀就要血溅当场,只听得仓啷一声,一柄长枪闪电般刺了过来,一下将牛秀手中的剑磕到了一边。不过虽然保下了牛秀的性命,但是牛秀的脖子还是被割开了一个口子,献血不停汩汩地冒出来。
“进达,你这是干什么?!”赵林峰怒喝一声,要不是自己手快,这牛秀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他之前养的小猫小狗死了都难受得不行,这要是跟自己一起打仗的袍泽死了,那自己还不得疯了?
其余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慕容燕和刘裕扑了过去抱住了牛秀,王陵等人也都纷纷下马,与地上那三人抱成一团,嘴里纷纷说着:“进达,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什么要寻短见啊?!主公不是都已经原谅你了吗,你为什么还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
“多谢众位兄弟的好意,但是我已犯军法,按律当斩,而且所做之事皆有损我密云、主公的名声,我也理当以死谢罪,既然主公不责罚我,那我当自己来。”牛秀依然很执拗,要不是众人死死抓住了他的手,他还想把剑再捡回来,再自刎一把。
赵林峰算是看出来了,这牛秀又开始一根筋了,如果自己不下令责罚的话,这小子过不去这个坎儿。“进达,虽然你犯了军法,但是你今日也立下大功,如此将功抵过,你看如何?”这当主公的跟下属商量怎么处罚下属,也是罕见。不过更罕见的在后头:“主公,罪将所犯乃杀头之罪,罪将所立之功不过尺末之功,如此岂能相抵?”嗬,这还有嫌自己罪名不够大,嫌自己受到的责罚不够多,还要求往上加的,也是天下奇闻了。
这下让赵林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旁边的田畴小声说道:“牛将军为人耿直,刚正不阿,主公如果不加重对牛将军的责罚使之与其罪相等的话,恐怕牛将军不会接受。主公,现在救下牛将军的命要紧,迟则生变,请主公定夺!”赵林峰也是一咬牙,一狠心:“进达,你身犯军法,理应当斩,但是现在黄巾乱起正是用人之际,且你确实立下过战功,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今日功绩一笔勾销,且免去你的职位,将你贬为兵卒,留此身让你戴罪立功。此外,重责四十军棍。”
“罪将谢主公不杀之恩!罪将一定尽忠竭力以报主公!”牛秀说道,原本他想磕头谢恩,但是其他人生怕他在想不开,把他抱得紧紧的,他挣扎了一下没办法,只得放弃。众人一看牛秀好像不寻死了,慢慢地松开了他,牛秀也不去捡那把剑,而是径直走了出去,主动接受那四十军棍的处罚去了。
见牛秀终于不闹腾了,赵林峰也松了口气,不过他这口气还没出完,又听见两声噗通声以及两人的声音“罪将慕容燕(刘裕)请主公责罚!”
赵林峰这心里真是都无了语了,这今天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跟没吃药一样争着抢着挨罚?“你们又怎么了?”赵林峰问道。
“罪将不该隐瞒实情,妄图欺瞒主公,谎报军情,欺君罔上,此乃死罪,请主公下令处死我等,以儆效尤!”二人说道,态度坚决。
赵林峰头都有点大了,这尼玛都疯了吧?一个个都活腻歪了是吧?还好刚处理了牛秀,赵林峰有了点经验,当即下令:“鹏飞、德瑜,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今日的功绩,免去你二人的官职,并且重责四十大板,以观后效。”
“罪将谢主公不杀之恩!”二人谢礼过后,跟着行刑的军士行刑去了。这下倒好了,本来今天与黄巾这一战算是大获全胜,这两千多的黄巾贼除了极个别的运气好之外,一个都没跑了,非死即俘。赵林峰手下的这三员大将没在战场上受伤,反而在自家的手上被打得大腿和屁股血肉模糊,差点没昏死过去。士兵们听着这军棍的啪啪声,一个个都噤若寒蝉,没想到一直和气、宽仁的主公在面对犯法之人时如此严厉,就连最亲近的大将也被打得如此之惨。全军肃然,对赵林峰除了敬爱拥戴之外,又多了几分敬畏。
这一天赵林峰大胜而归,不但缴获了很多黄巾军的辎重粮草,而且还抓回了千余人的战俘,身后还跟着从黄巾军手里侥幸逃过一死以及沿路跟随而来的两千多百姓,队伍比出发时大了不止一倍。关押战俘、安置百姓自然有相关人去做,真正让赵林峰关心的,还是在他出战期间传来的关于东汉朝廷的消息。看着东汉朝廷跟历史上一般无二的应对措施,赵林峰暗叹一声:“这天下,终究是要变了。”
今天想跟大家说一说这“天下”,在我们平常说话时,如果说到国家的话,还有另一个词也表示国家,那就是天下,比如罗贯中在三国演义的开篇就写道:论天下大势。小时候我也曾被老师教育:要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拿天下这个词诸位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当时古人不知道我们其实是生活在一个大球上,依据他们的生活经历,他们认为头顶上这天是圆的,脚下踩得地是方的,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这也就是“天圆地方”之说。那我们人是怎么来的?是由天孕育而来,女娲造人那是传说。虽然天孕育出了人,但是对这些人的关爱程度是不一样的,好比家里有几个孩子的家庭,这当爸妈的根本不可能对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而我们的前身是华夏族,是由炎帝和皇帝所统领的部落发展而来,所以我们才会又自称为炎黄子孙。我们华夏族认为我们生活的位置是地最中间的地方,所以我们又将我们生活的地方称之为“中国”,顾名思义,就是最中间的国。那为什么我们生活在最中间呢,因为天最爱我们。。。。。。话说古人皮起来也是真无敌。因为地在天的下边,所以又将地称之为天下,在古人眼里,这天下就是整个世界,指的是所有的地方。虽然天孕育了这一切,但是天没有亲自来管理,而是派了自己的嫡长子,也就是“天子”来代替自己管理这天下,这也是为什么周朝的王以及后来的皇帝都会叫自己为“天子”。而那句著名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也是由此而来。
而在当时,还没有国家这个词,只有“国”和“家”。西周周武王姬发灭商而建周,后来西周限于当时的条件,也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建立了分封制。这个“分”指的是将天下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民分出去,分给那些宗室、功臣,然后这些宗室、功臣就在自己分到的土地上建立自己的国家,他们也就成了诸侯。这些诸侯随后又把分给自己的土地接着分封给自己的宗室和大臣,这些有封地的宗室、大臣就成了卿大夫。当时,人们把诸侯的封地称之为“国”,把卿大夫的领地称之为“家”,所以说在一开始其实是有很多的国和更多的家,但是只有一个天下。到后来秦始皇嬴政统一六国,并且废除了分封制,设立了郡县制,把原来诸侯的国和卿大夫的家变成了郡和县,郡、县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市和县。所以在秦始皇统一之后,这天下只有一个国,一个家,人们才把国和家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的词:国家,因为这天下只有一个国家,所以国家这才和天下等同。
因为这“家”、“国”、“天下”是三个不一样的概念,所以才会有一个词叫做家国天下,才会有一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做好自己,然后帮助卿大夫管理“家”,之后能力大了在帮助诸侯治理他的“国”,再厉害了就要去辅佐天子“平天下”。
第十五章:天下大势()
田畴此时也在一旁,听见这赵林峰一声叹息,没说话,只是从赵林峰手里接过了传递消息的竹简,将其看过一遍之后,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还是没看出这朝廷的应对之法有什么问题来。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他现在也释然了,自己这主公绝非常人,深谋远虑,思虑通达,目光如炬,自己看上去没毛病,不代表它真的没毛病啊,只是自己眼光不及、思虑不远、考虑不周而已,主公说它有问题,那就肯定有问题。
“主公,属下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还请主公教我。”田畴问道。“朝廷的对策基本没问题,这卢植、皇甫嵩和朱儁,无不是当今能征惯战的良将,派他们出征,自无不可;看这一个月来黄巾贼的行动,这些黄巾贼意图围攻洛阳,袭破京师,朝廷令大将军何进把守洛阳周边关隘,固为京师。这错就错在一点,不该令天下兴义兵,帮助官军共剿黄巾。”赵林峰回到桌前,坐下说道。
“这是为何?黄巾贼兵众,朝廷仓促之间难以调拨如此多的兵力,兵力捉襟掣肘,自然需要民间豪强、世家大族举义兵以助王师,况且这些世家大族本身都有部曲私兵,这朱儁朱公伟当年身为交州刺史时便是以五千私兵平定的叛乱。这私兵已有多时,为何主公却在此时说不可兴义兵?还请主公明示。”田畴接着问道。
“虽然这世家大族的部曲私兵早已有之,但是在此之前,这些家族的私兵不能四处调动,而只能呆在这家乡原地。如果有人胆敢没有朝廷的允许率领自己的私兵离开自己的郡县,那必定会被朝廷判定为叛逆,必杀之而后快。而且这些大族豢养私兵,必不敢多,兵多必然受朝廷猜忌,一旦有仇家因此告发,绝对是百口莫辩。所以这些世家大族虽然有私兵,但是对这天下并没有什么危害。可是现在则不然,朝廷颁布诏令,允许豪情大族举兵共剿黄巾,世家豪强可以高举‘剿灭黄巾’的旗帜,名正言顺地扩充自己的部曲,光明正大地在州县之间往回调动。天下豪强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各个手里都手握重兵。虽然黄巾必然覆灭,但是朝廷在剿灭黄巾的过程中也必然元气大伤,而这些世家豪强却在这动乱中发展壮大,此消彼长之间,必成尾大不掉之势,天下必成乱世。”赵林峰说道。
田畴听后眉头就要松开,但是忽然之间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又皱了起来,又问道:“主公此言不差,但是主公似乎没有把这些异人考虑进去。这些异人大多站到了朝廷这一边,有了这些异人的帮助,朝廷就有可能在不伤元气的前提下剿灭黄巾,朝廷实力不损,这大汉天下未必会如主公所料这般。”
“如果这天下没有异人还好,有了异人,这大汉的天下只会乱得更快、更彻底,绝不会让这天下不乱,田畴你就不要抱这幻想了。”赵林峰总说话,有点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了田畴。
田畴接过了茶杯,但是没喝,只是随手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想弄明白这到底为什么:“主公何出此言?”
“田畴,这异人来到我们这里,也有半年了吧,你对这些异人怎么看?”赵林峰没直接说,而是问道。
对于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这些异人,重利忘义,寡廉鲜耻,刻薄寡恩,再加上这些异人的不死之身,使之行事狂傲不羁,无所顾忌,胆大包天。”
“不错,田畴你说的不错,异人就是如此。你想想看,对于这些异人来说,他们是希望这天下太平还是希望这天下大乱?”
“这些异人肯定希望这天下大乱!”田畴说着用右手使劲拍了一下扶手。
“不错,田畴,你现在还觉得这天下会不乱吗?”赵林峰喝了口茶,悠悠地说了一句。
田畴沉默不言,只是盯着眼前。过了半天,他才转过头对赵林峰说道:“主公,如此一来,这天下非乱不可了?”
“如下山之千斤重车,又如临渊之湍湍瀑布,此乃大势,不可改也。”赵林峰文绉绉地扯了句文言文。田畴眸子里原本还有点希望的亮光,但是听到赵林峰的话,这点亮光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低着头,声音都有些沙哑地问道:“主公智谋如海,眼见汉室将颓,大厦将倾,难不成主公就这样束手吗?”
“现在天下大势如此,非人力所能扭转,我们只能顺势而为,而不可强行逆势而动。不然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会粉身碎骨。”赵林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们只能等待。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今之计,只能在这乱世之中,尽力保全更多的百姓。无论这天下究竟如何,受苦的终归是这些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在这乱世之中,给流离的百姓一方净土,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极限。至于汉室,”说到这,赵林峰停了一下,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他虽然对历史上强大的汉朝心向往之,但向往的是汉武大帝那时候,向往的是“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鼎盛时期,而不是东汉末年这黑暗混乱的乱世,他对这汉灵帝以及他的东汉真的是连一毫克的好感都没有,要他为汉灵帝的大汉卖命,赵林峰只想呵呵一笑。但是这想法不能说出来啊,他现在毕竟也是原住民,在原住民眼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拯救天下,匡扶汉室,那简直就跟困了要睡觉、口渴了要喝水一样天经地义,如果他现在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非得被天下人给骂死不可。既然不能说实话,那就只能说假话喽。
“至于汉室,身为大汉臣子,我们自然责无旁贷,但是光凭我们的一腔赤诚还不够,我们必须发展壮大,手里掌握着足够的实力,才能在将来的乱世中占得一席之地,才能为汉室效命,不然的话,我们也是有心而无力,你说是也不是?”赵林峰将心中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主公远见卓识,属下不如。属下必当肝脑涂地,以报主公!”田畴感慨激动说道。
“我们要想发展壮大,就要守好这密云,这是我们的根基。田畴,我想给密云寨改一个名字,这个寨字听上去给人的印象不好,我打算将寨给成城,以后就叫密云城,你看如何?”
田畴双手赞成:“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