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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赵林峰依然在坚持:“主公尽管放心,属下此次前往并不会直接进到乌桓人的军营里,只在阵前与乌桓人交谈、辨认,如果不是的话,属下肯定会安全回来。况且现在事不宜迟,如果伯陵在这之前就已经动手,那一切都来不及了。”见赵林峰还在犹豫,他抱拳请命:“请主公下令!”
“好吧,我就允许你去,但是你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就算最后两军白刃相向,我也要你平安归来。”赵林峰用力捏了捏赵雷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属下领命!”赵雷用力一点头,转身腾腾走出了房门。赵雷走后,赵林峰心里越想越没底,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下令道:“传令下去,密切监视乌桓人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们有要伤害惊云的意思,立刻动手,一定要保证惊云的安全!”
赵雷出了书房之后,从原先那些山贼中挑了两个出来,跟随自己一同去见乌桓人。找好人选之后,三人打马出了密云寨,马不停蹄直奔乌桓人而去。当他们接近乌桓人的时候,乌桓人也发现了他们,止住了马头,其中有一人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赵雷一拉缰绳,战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他也大声回应道:“我是密云寨头领赵雷,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赵雷曝出了了名号,乌桓人放松了下来,队伍又开始前进,队伍最前面有一人高声笑道:“哈哈哈,赵雷,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是乌吉格啊。”
“原来是乌吉格大人,我还以为是谁呢。大人怎么今年现在才来啊,往年的话早在十一月份您就来了。”赵雷在这招呼着。这乌吉格正是与原先密云寨首领黑虎有勾结的乌桓人中的一个,往年里不但与黑虎做交易,也多次通过密云谷南下劫掠。
“今年这雪下的早了点,部落里也有点事需要处理,所以来的晚了点。你们最近怎么样啊?”乌吉格一边靠近赵雷,一边唠着家常。
“我们还好,也就那样吧。今日不知乌吉格大人要来,我们都没做准备。这样吧,我跟您一块回去,我派人回去传信,让黑虎首领赶紧设宴。咱们一路上走慢点,等走到密云寨,估计也就差不多了。”赵雷说道。
乌吉格很高兴:“还是赵雷兄弟你想的周到,就按你说的办。”赵雷笑着转过头,对那两个随从说道:“你们回去禀告主公,让主公设下埋伏,当伏兵一起,我必挟持那乌桓首领乌吉格,到时必定让这伙人全部归降于主公!”
两个随从低声说道:“属下明白,首领您一定要多加小心。”见赵雷点头,那两个随从也不再犹豫,反身飞骑返回密云寨。
“什么,你们说惊云留在了乌桓人中间?!”赵林峰听到赵雷随从的禀报,当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两个随从低头不敢说话。“这个赵雷,去之前跟我说的好好的,就是确认之后就回来,怎么现在还留下了?!”赵凌峰在那是暴跳如雷,气得是直跺脚,跺脚不行还来回走。虽然赵雷跟随赵林峰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平日里这个赵雷做事一丝不苟,忠心耿耿,他是真不想他有什么闪失。
看到赵林峰发怒,那两个随从更不敢说话了,就那么单膝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赵林峰平日里对对大家都如同一阵春风,让人觉得非常温暖、舒适,可今天见到赵林峰发火的样子就更加觉得可怕,屋子里所有人都不敢动,噤若寒蝉。
这时,唯一还面不改色的,就是田畴了,只见他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主公暂且息怒,相信惊云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如果迎接但是不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蹊跷,惊云留下来就是为了稳住他们。况且赵雷的身手主公您又不是不知道,在整个密云寨,除了您之外,就是他的武艺最好,您应该对惊云有信心。再者说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不是为惊云的安全担心,而是应该按照惊云说的去做,尽全力去配合惊云,这才是最好保障他安全的方法。”
田畴一席话,让赵林峰的大脑重新冷静下来,他命令道:“牛秀、薛岳、刘裕,你们和王陵一起设下埋伏,带上所有人!等乌桓人进入之后,立刻包围他们但不要动手,一切看赵雷的行动。如果这些乌桓人敢伤他一根汗毛,那就把这些乌桓人全都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是,主公!”众人齐声喝道,转身安排埋伏事宜。
赵林峰下完命令后,走到了窗边,看着天上的白云,心里默默祈祷:赵雷啊赵雷,你可千万要平安归来啊!
第二十四章:包饺子()
就在密云寨在紧锣密鼓准备伏击的时候,赵雷和乌吉格正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一边走还一边聊天:“赵雷啊,今年你们的生意怎么样啊,哥哥我可是把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骏马、牲畜跟毛皮,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就怕到时候你们抓的人少,换不了多少。哈哈哈!”乌吉格说道最后还笑了几声。
赵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色,心中戾气陡生,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缰绳,恨不得立马拔刀砍了这混蛋,但是还是生生忍住了,脸上挂着笑道:“乌吉格首领,您放心好了,为了能抓到更多的人,我们黑虎首领前几日还出去来着,又抓了很多人回来。就怕等到交易那一天,您准备的那些东西不够啊!”
乌吉格眼睛一亮,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赵雷兄弟,哥哥我肯定准备齐了!就算到时候真不够,我立马派人去再给你们拉过来!哎呀,这怎么走得这么慢啊,赵雷兄弟,我们走快一点吧,哥哥我都快等不及了。”乌吉格心里跟猫抓一样,痒痒的不行,恨不得立马飞到密云寨,顿时觉得这悠闲的步伐有点太慢了,忍不住催促道。
赵雷连忙劝阻:“乌吉格大哥,别着急啊,我们这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走慢点,等黑虎首领准备好了宴席,到那时我们一边吃酒,一边去看这些人,再去谈交易的事,那时喝美酒谈大事,岂不美哉!”
乌吉格还有点由于,这时他旁边一个手下也给赵雷送了一个“助攻”:“首领,赵雷首领说得对,我们还是走慢点,如果黑虎首领没准备好我们就到,恐怕有点不符合中原的待客之道。”
赵雷正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呢,就来了这么一出,好比人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软枕头,连忙接住了话头:“这位兄弟说的正是啊,我已经给黑虎首领去了信,如果没等黑虎首领准备好我们就到的话,那确实是不符合我们中原人的待客之道。”
乌吉格这才作罢,依然和赵雷慢悠悠地走着。赵雷心中暗暗抹了一把汗,继续跟乌吉格虚与委蛇。这路是越走越远,距离密云寨也是越来越近,赵雷心里也渐渐着急起来,这都过了这么远了,怎么他们还不来?眼见着再过一个转弯,就要到密云寨了,赵雷心里更是焦急,心道这些人到底干什么,这都快到了怎么还没准备好!偏偏在这时,乌吉格还在一旁笑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了眼前这个弯,就到密云寨了。走了这么久,总算是到了,我倒要看看让我们等了这么久,这黑虎究竟会给我们摆出一个什么样的宴来。”
赵雷的心里更加焦急,但是脸上还是得陪笑道:“乌吉格首领说的是,我们黑虎首领肯定会准备好上好的宴席款待首领您。”
“哈哈,走!”乌吉格大笑一声,催马向前,赵雷一惊,连忙跟了上去。眼看着队伍就要过那个转弯了,忽然不知从何处射出了一支穿云箭,凄厉的声响响彻整个密云谷。乌吉格一惊,不过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四下里忽然响起了一片喊杀之声,密云谷两旁的峡谷、石头忽然全都“活”了过来,变成了大批的士兵,手中拿着闪亮的刀枪,呐喊者围拢上来,将乌桓人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大批的弓箭手出现在两端,明晃晃的箭头正对着他们,只要一人胆敢妄动,必然会死在这乱箭之下。
乌桓人被这突然起来的阵仗吓破了胆,全都向中间靠拢,一直到向中间挤不动为止。密云寨的士兵也随即压迫上前,将乌桓人围得是密不透风。士兵们站定之后,齐齐大喝大声:“杀!杀!杀!!!”震耳欲聋的呼喝声裂天而起,巨大的音浪带着钢铁的铿锵与锋利直扑而去。乌桓人被这充满杀气的呼喝声震慑住了,一个个虽然匆忙拔刀在手,但是眼神中充斥着慌乱。
乌吉格也慌了,他连忙问身边的赵雷:“赵雷兄弟,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在你们密云寨的地头上,怎么会被包围了?!”他到这时候还抱着幻想,“是不是他们认错人了?赵雷兄弟你赶紧跟他们说清楚,我们不是敌人!”
赵雷却是一笑,右手握住了刀柄,将刀缓缓从刀鞘中拔了出来:“乌吉格首领您放心,我们密云寨当然不会认错人,我们就是专门为您准备的,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你!”乌吉格大惊,仓皇间伸手想将腰中的马刀拔出来,但是赵雷早有预料,伸手一刀将乌吉格拔了一半的刀给挑飞,下一秒锋利的弯刀就已经架到了乌吉格的脖子上:“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老实点!”
周围的乌桓骑兵见状,硬生生在原本就很密集的人群里又腾出了一个小空地,全都把刀对准了赵雷,在那里装腔作势,但是没有一个人赶上来。
“如果你们想让你们的首领死的话,你们就尽管上来!”赵雷大喝一声。
乌吉格也吓得一动不敢动,颤声说道:“赵雷兄弟,我们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念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就放过哥哥我吧。”
“想活命,那得看看你的表现了。叫你的人赶紧将手里的武器放下!”赵雷说道。
乌吉格不敢不答应,自己的小命现在就掌握在赵雷手里呢,他连忙喊道:“你们赶紧把刀放下!”可是周围的士兵互相迟疑的看了看,谁都没把刀放下,毕竟现在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如果这时候把刀放下,那不就成了毡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赵雷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看来你的这些兵不怎么听你的呢,乌吉格首领。既然如此的话,我留着你的命也就没用了。”说罢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锋利打刀刃划开了乌吉格脖子的皮肤,鲜血顺着刀子滴落下来。乌吉格当下被吓得亡魂大冒,失声大叫道:“等一下!等一下!!!”赵雷停住了力道:“怎么,还有什么遗言想要说的吗?”
“不是,不是,赵雷兄弟,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让他们把武器放下来!”乌吉格大口大口地喘息道,刚才那一刻他真怕了,他从来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居然这么近。“那你最好快点,我的耐心可有限!”
“一定,一定。你们还不赶快把手里的武器放下!谁敢不放下,当心日后我让他全家永远为奴!”乌吉格也是急了眼,说话的声音都跑调了。
与此同时,原本完整的包围圈忽然裂开了一道缺口,有一列人骑着马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赵林峰,两边的是牛秀、刘裕他们。赵林峰来到阵前,大声喝道:“对面的乌桓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现在我命令你们马上投降!如若不然,只要我一个命令,你们必然死在这万箭之下!”为了验证赵林峰说的话,头密云寨士兵上空飞起了一阵箭雨,这些箭纷纷落在了乌桓人的前方,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如果你们还不识相的话,那下一轮的箭雨就要砸在你们头上了。
被包围的乌桓人依然在犹豫,看着乌桓人犹豫的样子,赵林峰又喊了一声:“投降活命,不降者,死!”整个密云寨的士兵也跟着一起呼喝:“投降活命,不降者死!投降活命,不降者死!投降活命,不降者死!”一连呼和了三声,最后还爆喝一声:“杀!”宛若一道惊雷般裂天而起,夺人心魄。
这道“杀”声过后,被这气势所摄,有一个乌桓骑兵拿不住手里的弯刀,只听得“叮当”一声脆响,弯刀早已落地。就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武器坠地的声音就响成了一片。看到乌桓人最终在压力之下投降了,赵林峰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谈不拢打起来会让赵雷丢了性命。这下好了,皆大欢喜。赵雷也很高兴,总算是幸不辱命。其实最高兴的还是乌吉格,这下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所有人,下马!”赵林峰命令道,赵雷听后也说道:“快让他们下马!”乌吉格忙不迭地说道:“快下马,快下马!”乌桓人连武器都扔了,自然也就放弃了,十分顺从地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赵林峰给了牛秀一个眼色,牛秀会意,一踢跨下战马,前行几步来到阵前:“所有人排成两队!”说话的同时,大批的士兵已经跑了过去。看着逼近的士兵,乌桓人起了一阵轻微的骚乱,但最终还是顺从地排成了两队,在密云寨士兵的监督下,列队向密云寨走去。
赵林峰不去管俘虏的这些乌桓人,而是催马来到了赵雷跟前,两人没有下马,就在马上坐着,赵雷的刀依然架在乌吉格的脖子上,鲜血已经然后了他大片的衣服。
“惊云,这次多亏你了!”赵林峰看都没看一眼乌吉格,“不过你这样也太冒险了,下次可一定不能这样了!”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没事别说什么死啊死的,不吉利。走,我们回家。”
第二十五章:审问()
赵林峰和赵雷在马上谈笑风生,把乌吉格晾在一边,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乌吉格自己待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脸上挂着尴尬的讪笑,就这样待在一旁。赵林峰两人闲聊了几句,最后赵林峰说道:“这次我们能兵不血刃地将这些乌桓人一网打尽,这全都是你赵雷的功劳。走,我们这就回去,为你把酒庆功!”赵雷一抱拳:“属下多谢主公!”这时候,两人似乎才想起来旁边有个乌吉格,赵林峰转头看向了他,向赵雷问道:“这就是与黑虎有勾结的乌桓首领?他叫什么名字?”
“回主公,他名叫乌吉格。”赵雷回复道。乌吉格的脸上堆满了谄笑,刚想说话,不料赵林峰已经调转马头朝密云寨方向走了:“把他带上。”
赵雷答了声是,随后用弯刀一拍:“赶紧走!”乌吉格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向前走。一行三人融入在押送俘虏的大队伍里,向密云寨走去。
还没到密云寨,老远就看见田畴正在寨门外迎接。赵林峰来到田畴近前下马问道:“田畴,你在寨门口做什么?”
“自然是在迎接主公。早有探马将消息带了回来,属下已经命人准备庆功宴,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就等主公归来。”田畴施礼道。
“这次我们兵不血刃就取得如此胜利,确实是只得庆祝一下,不过不应该是等我归来,而是等赵雷,他才是今天的首功。”赵林峰用手一指赵雷。
“赵雷将军的事迹我们早已听说,有勇有谋,胆略过人,一身是胆,凭一人之力解我密云之敌,非常人可比,田畴佩服之至。”田畴对赵雷深施一礼。
赵雷见状连忙还礼:“田畴大人谬赞了,属下只不过是一介武夫,也只能舞枪弄棒,逞匹夫之勇,大人饱读诗书,胸有千策,腹有良谋,乃世间大才,岂是我区区一介武夫可以相提并论的。”
田畴刚要说话就被赵林峰打断了:“你们两个没事这么谦虚干什么,惊云你武艺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