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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一座山间,赵林峰正骑马走在队列最前面,欣赏沿途的风景,突然从四下里发出一阵喊声,随后就只见从两旁的山上出现了很多手中拿着兵器的强盗,这些强盗人数大约数百人,冲下来之后将赵林峰一行人团团围住,口中不断发生呐喊,还一个个都凶神恶煞般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第二章:赵雷探母()
“小贼够胆!”听到强盗首领说要杀了赵林峰,刘裕剑眉倒竖,怒目圆睁,一声断喝,右手按剑,就要侧身上前,结果了这个大言不惭的山贼强盗。但刚开始向前就别赵林峰挥手拦住了,这么长时间,赵林峰也没被山贼威胁过,在他带领的密云军面前,那些山贼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靠上来,这不是找死吗。今天扮成商队的样子,引来了一伙强盗,赵林峰心里也是起了玩心,决定没事那这山贼首领寻个开心,权当是在旅途过程中的一点调剂。赵林峰拦下刘裕之后,骑在马上对强盗首领说道:“这些货物是我变卖了家中的一切才买来的,是我全部身家,如果全给你的话,我就一无所有了,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一半,你让我带走一半,也让我不至于一无所有,你看这样如何?”
这个强盗首领刚被刘裕那一嗓子吓得够呛,刘裕可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猛将,他这一瞪眼,一起杀气,绝对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承受下来的。那一瞬间,强盗首领被刘裕的气势所摄,如同面临一头猛虎一般,如果是常人的话,肯定一定被吓得瘫坐在地上,这强盗首领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也杀过一些人,所以这才勉强还能站住,但是双腿已经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就在强盗首领心生后悔,觉得撞到一块铁板之后,不料却听到赵林峰说出商量的话来。做强盗的,如果不是心够黑、胆够肥,怎么可能做到首领的位置上,强盗首领看了一眼在赵林峰身后的刘裕,有看了一眼那绵延的车队,心一横,富贵险中求,赌一把!
“不行,不能让你带走那么多!今天大爷我心情好,就不要你们的马了,让你们骑着马走,这马卖了也能卖不少钱,足够你继续做生意。”强盗首领装着一副凶狠的样子,色厉内荏说道。其实对于赵林峰开出的价码,这强盗首领已经满意了,这么一大队商队,就算是一半,那也比的上自己这山寨抢上大半年的了,但是他却拒绝了,倒不是他疯了,而是之前的经验。作为一个山寨的首领,平日里也会和周围山寨进行交涉,这些经历告诉他,如果你想要达成心中那个想要的结果,最好要价的时候就要得高一点,这样一来二去,讨价还价之下,最后才能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但是他这一次他估计错了,赵林峰并不是想跟他谈判,纯粹就是想没事干找个乐子而已。
赵林峰听了强盗首领的话,心中好笑,但是嘴上却表现得斤斤计较,就像是个小气的商人一般:“不行,就算让我们把马带走了,又能卖多少银子啊,我们这这么多人,一天下来光这些人的花销都是一大笔钱,卖马的这点钱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花光了,这连养活人都不够,更别说买别的东西了。不如这样,我把马也给你留下一半,我带着一半的货物和一半的马走,剩下的就都给你了,这总行了吧?”说话时一脸肉痛的表情,跟一个市侩的商人简直一模一样。
强盗首领心中一喜,这有戏啊,看来这个人被我给唬住了,看我人多,不敢跟我动手,这倒挺好,说不定还能多榨一点东西出来。他想了想,对赵林峰说道:“行了,被废话了,谁让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将你们的马都留下,这些货物可以让你们带走三分之一。”说完之后,他盯着赵林峰,用一种威胁的语气慢慢说道:“这可是我的底线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按照以往经验,这种情况下,赵林峰马上就得答应下来,被吓住了嘛!
就在强盗首领等着赵林峰服软的时候,他惊讶地看到赵林峰的表情变了,从一个营营苟且的商人嘴脸变得波澜不惊,如岳临渊,气度不凡。被赵林峰突然展现出来的气度所震慑,强盗首领忍不住倒退一步,出声问道:“你要干什么!”赵林峰一笑:“干什么?当然是除掉你们,为民除害!”“你说什么?!”强盗首领大惊失色,他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就只见赵林峰拔出腰中长剑一挥,那些原本仆从打扮的人便大声喊杀向着人数众多的强盗冲杀而来。
不是所有的强盗都有强盗首领的见识,这些强盗们早已经将陷入包围的赵林峰等人当成了陷阱里的绵羊,向来都是生杀予夺握在他们的手上,如今倒是第一次见绵羊向自己这些人冲过来的。强盗们毫无畏惧,也是决定给这些人一个难忘的教训,但两相一交手,强盗们立刻就傻眼了,这哪是什么绵羊,完全就是一群猛虎。自己砍过去的兵刃要么被躲开,要么就被招架住,随后便是闪电般的反击,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身上的某一处的零件就已经飞了。动作稍微快一点的,没的是胳膊啊,手啊之类的,反应慢的没的就是脑袋了。能向密云军砍过去的还算比较好了,更多的则是连砍的机会都没有,这些精锐骑兵们如风般掠过,这些强盗还没来及出手,就已经被杀掉了。整个局面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不过这是跟强盗们想的反过来了而已。
山贼们亡魂大冒,恐惧地看着那些收割人命如草芥的凶神恶煞,侥幸未死的强盗们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器,哇哇怪叫着向后逃。这是山里,不适合骑兵,这些强盗们以为能凭借树林摆脱身后的密云骑兵,但是他们想多了,如果是一般骑兵的话,他们的想法还真可能实现,但是他们遇上的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骑兵,还是从经过连番血战的密云军中挑选出来的,虽说树林会给他们增加点难度,但是相较于他们的骑术来说,这点难度还不是太大的问题,最起码追上这些逃跑的强盗是足够了。不一会,追击的骑兵们都回来了,赵雷向赵林峰禀告道:“掌柜,所有的强盗都已经被杀,无一漏网。”赵林峰闻言这是稍稍点了点头,做得到是正常,如果做不到的话,那才让赵林峰感到诧异呢。
赵雷的禀告只是稍稍分散了一下赵林峰的注意力,随后赵林峰又看向站在身前的强盗首领。此时的强盗首领手上的兵器已经不见了,右胳膊上也挂了彩,脖子上还架着一把长枪的枪尖。如果不是赵林峰想要留他一命的话,那那道伤口就不会出现在他的胳膊上,而是会出现在他的脖子上。见赵林峰望过来,强盗首领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还请大人饶小的一命啊!”说这话时还带着哭腔说道,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赵林峰丝毫不为所动,信了他就是傻子。赵林峰给了刘裕一个眼色,刘裕会意,策马上前,一枪托将强盗首领打翻在地,喝道:“好了,收起来吧!再敢胡说要你小命!”被刘裕这么一吓唬,强盗首领立马收声,她也知道这一套对赵林峰不好使。
虽然刘裕让他闭嘴,但是他求生的本能又让他继续开口求饶:“只要大人能饶小的一命,小的做什么都愿意!”赵林峰看着他说道:“你们的山寨在哪,马上带我们过去。”强盗首领一听心里发苦,很显然这是要一锅端啊,他稍一迟疑,刘裕一枪托又狠狠砸在他身上,与之而来的还有刘裕一声怒喝:“还不快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盗首领无法,只得马上站起身来,生怕再稍微慢一点又一枪托砸上来。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强盗首领还是领着赵林峰等人向山寨走去。在此期间,虽然他也想找机会逃跑,但是左右两个士卒根本不给他半点机会,他也想过拖延,但是只要速度慢一点,刘裕的枪托就砸下来了,如果不想被活活砸死,就得带路,他也想过故意带着赵林峰在树林里兜圈子,但是刚开始兜圈子之后没多久,就被赵林峰所觉察,赵林峰也是干脆,直接对他说道,如果半个时辰之内到不了山寨,就直接杀了他。百般无奈之下,最终强盗首领还是带着赵林峰等人来到了山寨。
“掌柜,你看!”赵雷忽然眼睛一亮,指着远处说道,赵林峰顺着赵雷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前面一座山的山顶上看到一座山寨。赵林峰指着山寨问强盗首领:“那就是?”强盗首领一脸死灰地点点头。赵林峰随即带着众士卒来到山寨下。这座山寨里的绝大部分强盗都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被赵林峰他们给杀掉了,留守在山寨中的只有那个三四十人而已,而且大多是些老弱病残。这些强盗们看到自己的首领被人绑着在前边驱赶,早就吓得不行不行的,他们在赵林峰没到之前,就已经跑了,所以当赵林峰他们到时,并无一人防守。
来到山寨内,赵林峰命人四处查探,发现绝大部分东西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一些金银,而且还没带完,还剩下了些,大概有几百两。除了金银之外,还有一些抢来的东西,这下倒好,倒是便宜了赵林峰。赵林峰将所有的东西毫不客气地全都带包带走,剩下的一把火将整个山寨给烧掉了。而那个被抓的强盗首领,也是一刀杀了。这种人不知道已经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多少人命丧其手,简直是死有余辜。
在路途上顺手收拾了一个山寨,赵林峰继续南下,用了七天的时间,来到了常山郡元氏县,也就是赵雷的家乡,来到家乡之后,赵雷归心似箭,一别多年,也未曾见到自己母亲的面,赵雷现在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到家中。但是他此刻还有保护赵林峰的责任,让他不能离去。这想回家而不得的情况,让赵雷是倍感煎熬。赵林峰从赵雷时不时漏出的焦急脸色上能看出他心中所想,他对赵雷说道:“惊云,你先走一步,去见你的母亲吧,我们随后就到。”“掌柜,小的不能舍掌柜而去。”赵林峰笑着对他说道:“惊云,你就放心去吧,到了元氏县,还能有人胆敢进城抢劫不成,而且不是还有德瑜在,怎么,不是放心不过德瑜吗?”刘裕也对赵雷说道:“惊云,掌柜说的是,你就去吧,我们随后就到。”“小的谢过掌柜!”赵雷感激地说了一声,随后飞骑而去。看着赵雷心急火燎的样子,赵林峰一笑,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爹娘,不由心中一痛,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赵雷还能回家看看母亲,可自己就算爹娘在世,今生今世恐怕也再也不能见着二老一面了。爹,娘,您二位现在如何了?
赵雷的速度很快,今天刚走,第二天就已经出现在赵林峰的面前。“怎么不和令堂多呆几天?”赵雷抱拳说道:“能见母亲一面,小的已经很满足了。”赵林峰又问道:“令堂现今如何?”赵雷脸色一暗:“如今是小的母亲独自生活。”“既然如此,就应该多呆几天。”赵林峰说道,赵雷还想推脱,但赵林峰将话说得斩钉截铁:“一定要趁现在和令堂多呆几日,不要以为今后的日子还长,世事无常。”这是赵林峰自己经历深刻体会到的一句话,真的是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在赵林峰的坚持下,赵雷作为向导,带着赵林峰一行人向自己家中走去。而赵林峰则暗中派人连夜赶往密云,将一个命令传给田畴。
赵雷母亲的家在元氏县下的一个小村镇上,村镇不大,当赵林峰一行人出现在村镇上时,也引起了一阵轰动,很少见到这么一大队人在村镇的街道上出现,百姓们纷纷议论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
第三章:尽孝()
“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商队,居然这么大,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商队呢。”以为花白胡须的老者看着赵林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对身旁的老伙计说道。旁边的老者也是须发皆白,他点点头说道:“看这样子肯定是一个大掌柜,也不知道这大掌柜到咱们赵家村来干什么,咱们这也没什么特产啊?”“这知道呢,也许是来找什么人吧?”刚开始说话的那位老者随意说道。
“如果咱们村谁真有这么富的亲戚,怎么可能还在咱们村上住,肯定早就搬到城里去了。”
“行了老伙计,别说了,该下地了,再不下地这天就该热了。”说话的老人将杵在地上的农具拿起,对跟他站在一处的老友说道。“走,走。”另一位老者应道,两位老人扛着农具向田间走去。
这赵家村有点小,有点装不下赵林峰一行人,于是赵林峰将护卫的士卒和车队、货物全都安置在村外,就带着赵雷、刘裕和两个仆从打扮的士卒进到村子。赵雷在前带路,当走到一座茅草屋的时候,赵雷停了下来:“掌柜,到了,这就是我家。”赵林峰有点惊讶地打量着眼前这座茅草屋,这是怎样一座屋子,就算是跟周围那些小的房子比起来,这间茅草屋也是最小的,房顶上的茅草很多都已经被风吹走了,变得很薄,有的地方甚至还开了口。茅草屋的墙壁斑驳,有一个小小的窗子,而茅草屋的木门也能看出来,肯定是经过了很长岁月的洗礼。可以说,这是一座赵林峰在两个世界里见到的最破的房子,没有之一。
赵林峰讶异地看着赵雷问道:“令堂就住在这里?”赵雷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家母亲就住在里面。”说完后,赵雷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砰砰砰——”随着赵雷扣门,单薄的木门发出轻响,而且还在轻微晃动,似乎马上要被赵雷给敲门敲倒了。“谁啊?”从茅草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我!是雷儿回来了!”赵雷应道。
“奥,原来是雷儿回来了啊!”这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喜悦,“我来给你开门。”接着,里边传来了一阵窸窣声,紧接着又是几声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响,木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妪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看得出来老妪的视力有些不好,当她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四五个人时,明显楞了一下,随后开始眯着眼睛找自己的儿子。“娘,我在这呢。”赵雷见状出声说道,同时伸出手抓住了老妪的手。老妇人的脸上露出笑容,好似绽放的菊花:“雷儿,原来你在这啊。”老妇人仔细盯着赵雷看了两眼,笑着说道,随后她又看向赵林峰等人,向赵雷问道:“雷儿,这些人是?”
“娘,这位就是我前天跟您说过的赵掌柜,现在我在赵掌柜手下当差。这是跟我一同当差的兄弟,名叫刘裕,字德瑜。”赵雷向他母亲分别介绍了赵林峰和刘裕,两人也向老妇人问好。老妇人向赵林峰伸出手,想抓什么,赵林峰会意,连忙伸出手抓住了老妇人的手,老妇人对赵林峰说道:“赵掌柜,我这雷儿从小就没了爹,又摊上我这么一个没用的母亲,教不了他太多,还好他从小跟着他表兄学了些武艺。我家雷儿还小,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赵掌柜多担待担待,老妇我先在这里给赵掌柜赔个不是。”说着老妇人就要向赵林峰施礼,赵林峰连忙将其扶起来,温言说道:“老人家那里话来,惊云武艺了得,办事沉稳,是我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这我得感谢老人家,培养出这么一个好儿子!”
听到赵林峰夸自己的儿子,老妇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绽放开来,很是高兴,嘴上却说道:“赵掌柜不嫌弃就好。”赵林峰想进到茅草屋里边去看看,和颜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老妇人闻言连忙说道:“请,请,贵客请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