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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衔之这句话,听在楚斯年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一直紧抿的薄唇,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
“是吗,我们家晴子也有旺夫运,我还不信这个邪了,现在就让她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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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第176章 男人都是贱()
“是吗,我们家晴子也有旺夫运,我还不信这个邪了,现在就让她们过来。”罗嘉慕嘴里叼着一根烟,微眯着双眼,睨着对面有些得意的楚斯年不屑的说道。
“行了吧,罗总,钱都让你和斯年赢去了,让我和黎戈两个靠手艺吃饭的单身汉还要不要混了。”宋杰没好气的揶揄道。
“咱们今天来的目的不是玩牌,而是让晴子和白露开导盛夏的,都叫来陪你们玩牌,那可不行。”墨衔之长臂一伸,抽掉罗嘉慕嘴里掉着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捻灭。
被他熏得一身烟味,待会儿白露该不让他靠近了……
客厅里。
“在感情方面,和女人相比,男人都是后知后觉的,姐姐是过来人,提醒你稍稍惩罚他一下就行了,若是过头了可真就伤感情了。”白露靠在沙发上,用抱枕将腰肢垫的高高的,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给盛夏传授心法。
盛夏白希胜雪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成了透明的,莹润的唇瓣挤出一抹苦涩的浅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她们知道的都是表面,如果她们知道楚斯年当初是怎么对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帮着他说话么?
白露微微撑起身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我我不爱你这点事么?不要太较真了,不然吃亏的还是女人。”
“说到底男人都是贱!”一直一言不发的唐浅晴看到盛夏脸上的那抹苦笑,双手插在小腰上,原本娇甜的嗓音却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愤恨的说道。
盛夏和白露闻声同时一怔,白露惊愕的望向唐浅晴,使劲的给她使眼色,暗示她今天来的目的,然而唐浅晴却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对她视而不见,就在白露即将阻止的一瞬,唐浅晴立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说:“可我们还是贱贱的……贱贱的……爱上了他的贱样。”
“嗤……晴子,你这是发的哪门子感慨?”白露嗔笑道。
盛夏却在心里不敢完全苟同唐浅晴的话,在她和楚斯年的感情中,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是那个卑微下贱的乞求着,乞求着他将自己矜贵的爱分一点点给她。
而唐浅晴发完了感慨,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变样,拉着盛夏的手儿,语重心长的说:“盛夏,我看的出你对斯年还是有感情的,既然有感情为什么还要折磨彼此呢?原谅他,也是原谅自己。”
原谅他,也是原谅自己……
这句话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自己的耳畔,让盛夏的心脏猛然抽了一下,是啊,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心这么累,可是楚斯年现在的样子和五年前有什么区别,她害怕,害怕她心一软,接受了他,而在将来的某天又会和五年前一样视她为敝履一般弃掉。
本就已经是个玻璃心的她,还经得起那么大的伤害吗?
盛夏又想到了他今天早上那母亲的命威胁她的一幕,小脸瞬时冷若冰霜,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他做的事不能原谅,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他做了什么事?”唐浅晴下意识的问道。
“是因为他当初逼你嫁给楚铭扬,还是因为他没有救你?”白露美眸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转瞬即逝。
盛夏蓦地转眸望向起色红润的白露,怔怔的看了她几秒,问:“是他告诉你的吗?”
“我是听衔之说的。”
盛夏的脸色骤然便的暗沉起来,美眸腾起一股不容忽视的愤恨,墨衔之能这么说定然是楚斯年主动告诉他的,当年的事他遮掩也就罢了,竟然还颠倒黑白,难怪这些人都不向着她,难怪宋杰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原来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还嫌弃楚斯年当年没有救她,现在才不能原谅的。
原来她在他们这帮人眼里是如此的不堪,难怪白露一直帮着他说话,语气中像是她的不对一般。
楚斯年,这就是你的爱吗?
你就是想把所‘爱’的人踏在脚下,让所有的人嗤之以鼻,并赞扬你的胸怀多么的宽广,竟能容忍如此不堪的女人。
所以……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晴子……晴子……”突然,罗嘉慕淳厚的嗓音传来出来。
“怎么了?”唐浅晴抻着脖子问道。
“快来拯救一下你的老公,不然的话,今晚我们就裸、奔回家了。”
“啊……你不会把爸爸送你的车也输了吧?”唐浅晴起身,指了指里面的房间,示意她过去一会。
“盛夏……盛夏……”唐浅晴走后,白露轻轻地唤了两声盛夏,看她没有反应,娇嫩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复杂的弧度。
盛夏被愤怒充斥了脑子,僵坐在沙发里,脸色难看极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嗯?”
“扶我起来,我想拿瓶苏打水。”一截莹白的胳膊伸到盛夏的眼前。
“我给你去拿。”白露一个孕妇,行动很不方便,怎么好意思让她自己去呢。
“谢谢。”白露冲着已经站起来的盛夏笑了笑。
在盛夏转身的一瞬,白露脸上的笑容瞬时敛去,面色变得阴森森的可怖……
盛夏来到厨房,在冰箱中取了一瓶苏打水,刚走出几步想到白露是个孕妇,喝太冰的水可能不好,复又走到流理台前,倒了些热水将苏打水暖了暖,手感温温的刚好,这才走出了厨房。
“咦,人呢?”
视线朝着客厅望去,不见白露的身影,正欲环顾寻找,白露娇甜的嗓音传来——
“盛夏,在这!”
循声望去,白露正扶着楼梯扶手吃力的上楼,盛夏忙不迭的走过去,扶着她。
“我有点累了,也不知道他们会玩到什么时候,想上去休息一会,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走吧,我扶着你。”盛夏微笑着说。
白露点了点头,放心的松开了一直抓着楼梯扶手的手,在盛夏的搀扶下缓慢的一步一步稳稳的上楼。
“白露姐,怀孕很辛苦吧?”盛夏问。
“是很辛苦,可也是最幸福的时候,因为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贴和关心。”白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
忽然——
“啊……”白露蹙眉娇哼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盛夏惊惧的小脸一百,转过脸来急切的问道。
“宝贝儿踢了我一下,使得劲真大。”白露的眉虽是蹙了,但粉润的唇瓣却是微微扬了起来。
“真的吗?这么小还会踢人?”盛夏似乎被白露脸上的笑容渲染到了,黯淡的双眸有了光泽,盯着白露的肚子好奇的问道。
“嗯,不信你摸摸,不过现在没刚刚那么劲大了。”
“我……我可以吗?”盛夏欣喜的问道。
“可以啊。”
确认过后,由于一只手拿着苏打水,盛夏只能将扶着白露的那只手松开,满怀期待的伸手去感受那个看不见的小生命,心情竟是说不出的喜悦。
在她触摸上白露腹部的前一瞬,不知道是她眼花还是激动的手颤了一下,感觉白露肚子的距离好像比目测的远了一些,却没过多在意,将手继续贴近白露的肚子……
然而,就在她的掌心刚摸到白露肚子的一瞬间,白露整个人向后倒去,盛夏心脏一紧,小脸一阵青白交加,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抓,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啊——”
“踢里哐啷……”
盛夏倏然瞠大双眼,看着白露一个台阶接着一个台阶碰碰撞撞的滚了下去,最终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样的一幕太震撼了,盛夏僵在原地,大脑一片,小脸吓的刷白如纸,想要喊人求救,艰难的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最终因双腿无力瘫坐在台阶上,浑身颤抖不已。
终于,看到白露的腿心流出了鲜红血液,刺激到她的眼球,捂着嘴,‘哇——’的哭出声来……
室内,刚又胡了一局的楚斯年,正兴致高昂的收钱,隐隐听到小女人的哭声,腾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冲出了房间……
门被打开,有没有麻将碰撞的声音,盛夏的哭声清晰的传来,一干人鱼贯而出……
楚斯年一出门,看到躺在地上裙摆被血染红了大半的白露瞬时傻了眼,额前的血管快速的跳动了下,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露露……露露……”从室内不疾不徐走出来的墨衔之,在看到妻子的一瞬,俊脸一阵黑白交加,长臂一挥将挡在他前面的楚斯年豁开,扑过去跪在地上,满目猩红,颤抖着双手抱住白露。
“露露……露露……”
楚斯年跟着跑过去,看到瘫坐在楼梯半中央的小女人,一步迈了三个台阶,三步就跑到小女人的面前,将小女人被牙齿几乎硌破的嫩白小手解救出来,捧着她的肩,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盛夏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泪如涌泉,牙齿又咬住唇瓣,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时,白露极缓极缓的阖动眼睑,气若游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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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又被陷害了,倒霉催的!
第177章 孩子没保住()
而就在这时,白露极缓极缓的阖动眼睑,气若游丝的说道——
“老公……对不起……我只是想……阻止她上楼的……她却……推了我……”白露沾着血的葱白玉手用力的抓着墨衔之的衣领,“救孩子……一定要救我们的……孩子……”
话落便昏厥过去……
闻声,所有人都惊愕的望向窝在楚斯年怀里脸色卡白瑟瑟发抖的盛夏,楚斯年饶是现在心疼小女人却也不能一昧的袒护她,将小女人掰离他的怀抱,抓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试图让她清醒一点,说:“夏夏,告诉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肩上传来的刺疼感让盛夏的大脑稍稍清醒一些,木讷的看了看楚斯年,视线再缓缓的转移到墨衔之怀里下半身沾满血的白露,泪水陡然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抓着头发情绪激动地说道:“不知道……不知道……”
此刻脑子里乱极了,刚刚发生的一瞬间像扑捉到了镜头一般在眼前快速的回放着,她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的手刚刚触到白露的肚子,怎么就能从楼梯上滚下去呢?
“露露……露露……”墨衔之悲伤欲绝的呼唤道。
“快送她去医院!”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是,作为医生的宋杰到底是见多了这样的情形,相对冷静的提醒道。
被提醒,罗嘉慕快速的朝着门口跑去开门发动车子,立即抱起了白露俊脸蒙了一层深浓的戾气,狠狠的看了一眼将他妻子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毫不迟疑的阔步朝外跑去。
宋杰紧跟其后,护送出去……
楚斯年觉察到了墨衔之离开时,视线射在小女人脸上两道包含仇恨的阴戾寒光,心脏一阵阵剧烈的抽搐,松开小女人,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小女人和白露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可是这毕竟是在他的家发生的,他不能什么都不说不做留在家里陪小女人。
楚斯年追到门口时,墨衔之正抱着白露往车里坐,楚斯年俯身对驾驶座里的罗嘉慕说:“这一片我熟悉,我来开车吧。”
“盛夏怎么办?”罗嘉慕反问道。
“没关系的。”他是心疼小女人,可孰轻孰重他很明白。
宋杰护着墨衔之和白露坐进后座妥当之后,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墨衔之看楚斯年还坚持他要开车,便摁下车窗玻璃,阴鹫着脸,语气冷窒的说道:“管好你的女人,开车!”
罗嘉慕给楚斯年送去一记‘放心吧’的眼神,车子犹如深海中穿梭的箭鱼‘嗖’的一声消失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中。
“斯年……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黎戈手搭在楚斯年的肩上安慰,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说出这句话没有一丁点底气。
毕竟大家看到了,流了那么多血,大人应该没事,可孩子肯定保不住的。
“回去吧。”楚斯年薄唇微启,从缝隙中挤出三个字来。
“斯年,要不我留下来陪陪盛夏吧。”唐浅晴走到楚斯年的面前,美眸盯着楚斯年灰败的俊脸,如黑曜石般的瞳仁在深夜里泛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
“不用了,”楚斯年拒绝,转而对黎戈说:“你送晴子回去吧。”
“嗯……放心吧。”
楚斯年目送黎戈的车子离开之后,高大的身躯一下子颓败下来,一边抬手将束缚着脖子的领带扯开,一边朝着房子走去。
前一会还热闹非凡的房子这会子清冷压抑,从门口到楼梯处血迹斑斑,似乎空气中也参杂着一丝血腥喂,让楚斯年的心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那种无法控制的压抑感,胀满整个胸腔……
怎么会这样……
本就被小女人弄的焦头烂额,现在又发生了这一桩事,墨家对白露腹中的孩子有多期待他是知道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那可不得将老太爷活活气死……
蓦然抬头,看到盛夏盈满泪水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一滩刺眼的血迹,双臂抱着膝盖,娇小的身躯因抽噎而一颤一颤的,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好不可怜。
高大欣长的身躯伫立在盛夏的面前,客厅水晶灯的光芒照在楚斯年的背部,投影出来的阴影在盛夏蜷缩成一团的身躯完全遮掩住,视线也被她两条修长的腿挡住。
盛夏敛神,缓缓的抬起下颌,泣不成声的问道:“白露姐……和孩子……不会有事吧……”
看到两颊的泪水在尖巧的小巴出汇聚成一颗饱满晶莹的泪水,最终坠落在衣襟上,楚斯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薄唇微启,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齿缝中挤了出来——
“不知道。”
他很想安慰她,让她不要这么伤心难过,可是面对地上那么大一滩血迹,说一点事也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从这里摔下去的……”
刚刚大家出去之后,她强制自己清醒一点,脑海中将白露滚下楼梯前的一幕回放了无数遍……
不应该啊!
她抚摸白露肚子时生怕惊扰了小宝贝,所以几乎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刚一触上,她就从楼梯上摔下去。
“好了,不怨你,别多想了。”
楚斯年一只胳膊从通过盛夏的腋窝捧着她的后背,另一只穿过腿弯,将她打横抱起,缓缓上楼……
盛夏的眼泪仍然悄无声息的流淌着,乖巧的将脸贴着楚斯年温热的胸膛,像是一只受冻的小宠物,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本能的蹭了蹭。
“别胡思乱想,睡一觉就好了。”
楚斯年将盛夏安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俯唇轻吻着她被泪水浸湿的卷翘眼睫,温柔的抚慰道。
就在他伸手准备关掉床头的昏黄小灯时,盛夏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红肿的眼眸又隐隐泛出了泪水。
“害怕黑?那就不关灯了。”
楚斯年反手握住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