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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他以为这样就能表达对她的爱吗?
他的爱就是挂在嘴边,或者用一张弄虚作假的照片就能表达了么?
多么可笑的认知……
盛夏本想走过去直接将那张扯下来,可是又一想,挂着挺好的,挂在这里不就是对他最好的讽刺么……
挂着这张照片的房子盛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睡在里面的,看来这个房间还是比较适合他的主人了。
关了灯,掩上门,盛夏复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过去拽着楚斯年的胳膊试图将他拽醒——
“你起来……起来……回你房间去!”
躺在床上的健硕身躯的确被她的蛮力拽的动了一下,潮红的俊脸上那一对微蹙的剑眉又拧紧了一分,下一秒,甩开盛夏的胳膊转身背对着她,朝着她刚刚睡过的那边摸索去。
她一会要睡的位置怎么能染上他的气息呢!
盛夏的小脸瞬时一冷,阔步绕过床尾,快速的爬上床,丢开楚斯年伸过来的胳膊,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楚斯年往床边推……
“宝贝儿……别闹……”
楚斯年发出一声嘤咛,下意识的用手捉住了盛夏微凉细滑的小手,伸向他灼烫的脸颊,试图给自己降温。
盛夏被迫手背贴上他脸颊的一瞬,灼热的温度从她的手快速的传递到心脏,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接下来完全乱了节拍,似乎体温都因此升高了一些……
她是怎么了……
她这种反应算什么?
她讨厌这种不能控制的感觉,讨厌极了!
盛夏柳眉紧蹙,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抽回,然而,醉的不省人事的楚斯年像是有预感一般,抢先一秒,两只手同时将她的手紧紧的抓牢,俊脸几乎扭曲在一起,一副痛苦到不行的表情,梦呓道——
“盛夏……别走……别走……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瞧瞧,连做梦都是这么霸道,不许她离开是想干什么,别跟她说是因为爱,五年前说爱她结果让她替楚铭扬去死,这一次呢?
不管他会不会利用她,她都不会相信他的话了……
清冷的眼眸饱含着显而易见的嫌弃,使出浑身解数欲从他的大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出,结果他同样将全身的力气聚集在手上,死死的攥紧她,绞的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断掉了,疼她狠狠蹙眉。
终于忍无可忍,盛夏毫不犹豫的用脚去踹他健硕的躯体,许是高估了他刚才的力气,这一脚力度很大,手轻而易举的从他的魔掌中逃脱出来,而他却被她一脚踹下了床……
“嗯……”
欣长健硕的身躯滚落下床畔时,楚斯年的头撞在床头矮柜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他疼痛的闷哼声。
盛夏其实是想拉住他的,可是已经晚了一秒,看着他跌落在地上的滑稽样子,一股强烈的块感涌上心头,然而在看到他紧蹙的眉头,以及疼痛的表情时,心底有泛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盛夏逼迫自己忽略掉这种感觉,径自沉浸在欢愉的情绪之中。
很快这种块感消散去,而那抹难以言喻的感觉却强烈的不容忽视,盛夏下床去拉他的时候,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可不是,他现在喝的烂醉如泥,这般将他踢下床不就是趁人之危么!
盛夏下床俯身双手握住楚斯年的两只手,隐忍着他手心传来的灼烫温度,使出浑身解数去拉身体强健,却又瘫软如泥的男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他的上半身抓起来,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他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这样周而复始了几遍,盛夏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坐在床畔垂着眼睑睨着不省人事的男人,发现他谁的倒是很舒服嘛!
这五年她什么地方没睡过,让他在地上睡一晚上又不会死,再说她也不是君子,而他是人吗?
如此一想,盛夏嫌弃的掸了掸刚刚拉过他的双手,小脸恢复以往的冷冽,决然的转身,径自上床,关灯睡觉……
然而被他折腾了大半晚,身体累的要死,却还是没有一丝睡意,一直辗转反侧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进入了睡眠状态……
………………
痛,头痛欲裂。
楚斯年是被痛醒的,脑子胀痛的几乎要炸开了,醒来后,疲累的睡眼首先看到的是房间的天花板,拍了拍额头,让自己的处于当机状态的大脑缓缓苏醒,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睡在小女人的房间……
什么?!
昨晚回来他睡在了小女人的房间?
惊喜兴奋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他能留宿在这里说明小女人昨晚并没有嫌弃他,默许了的,否则以她最近这段时间火爆的性格一定会将她赶出去的。
楚斯年饱含感激的黑眸缓缓的转向一旁,没有不但没有小女人的身影,反而是一堵垂下来的床单……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地上睡了一夜,楚斯年感觉瞬间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将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浇了个透心凉,寒意袭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楚斯年咬牙忍疼痛僵硬的身体缓缓的坐起身来,却看到小女人安静的睡在床的那头,再看看床单上的褶皱,明显是被踢下床的,心里顿时一片酸楚……
她好狠心啊……
可以想象的到昨晚资金肯定是‘无耻’的睡在了她的床上,可是……她怎么能将睡的不省人事的他踢下床呢?
说到底,她还是嫌弃他,痛恨他,还是不愿原谅他……
明知道这些,可是,怎么办,他的心还是好痛……
这种痛就好比跗骨之蛆,已经将他的血肉啃食的一干二净,现在连他的白骨都不愿放过……
楚斯年双手撑在床畔,高大的身躯颤微微的站了起来,像是被洪水冲垮重新叠垒在一起的桥梁,在舒缓的河流中摇摇欲坠,根本经不起一点风浪……
他拖着僵硬的身体轻轻地走到小女人的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容平稳的呼吸,已经疼痛到极致的心稍稍缓和一些,算是得到了一丝慰藉……
因为昨晚起码她没有将他赶出去,或者自己径自睡到别的房间去,让他能够和她在同一个空间内呼吸着参杂彼此气息的空气,这就是进步,不是么?
俯身给小女人盖好被子,很想送给她一个早安吻,却又怕自己惊醒了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继续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将门轻轻的掩上……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和一层透明纱幔照射进来时,柔和的光芒漫洒在柔软的大床上,也漫洒在盛夏的脸庞上。
翻了个身,隔着眼帘感受到光照,下意识的蹙了蹙眉,缓缓的睁开眼眸,却发现自己竟睡到了这个时间。
这都要怪那个惹人厌恶的楚斯年……
腹诽中缓缓的睁开眼眸,就看到一张立体深邃的脸庞闯进了她的视线,紧接着耳边传来他低哑魅惑的嗓音——
“醒了……”
盛夏想立即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却发现已经不可能了,原本因刚刚睡醒舒缓的娇容一下子冷若寒霜,起身敛着眼睑看都不看楚斯年了,更不要说和他打招呼。
楚斯年也有了自知之明,在小女人坐起身的同时,斜坐在床畔和她面对面,刚好挡住了小女人下床。
盛夏狠狠蹙眉,抬眸瞪向楚斯年之时,却发现他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匙递到她的嘴边,涔薄的唇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靥,柔声说道:“你醒来的真是时候,粥不冷不热刚刚好,赶快吃吧。”
盛夏斜睨了他一眼,撇过脸去,抗拒他要给她喂饭。
谁知楚斯年的耐心加上胳膊够长,盛夏都将头转到了一百八十度的方向,楚斯年拿着汤匙的手依然就在她的嘴边,这样就不由得使压在心里的怒气瞬时冲上了心头,转过来冷眼与之对视,嗓音冰冷的能使周遭的空气冻结——
“拿开,我不吃!”
其实她是想说‘我不要你喂’,可是又觉得这种说法很没骨气,所以只好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楚斯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看她将头转了回来,将汤匙几乎贴到了她的唇瓣上,轻哄道——
“张嘴,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146章 我在想今天该用什么方法折磨你()
“张嘴,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吃,拿开……唔……”盛夏对楚斯年的死皮赖脸很无语,小脸一冷,狠狠的瞪着楚斯年,气急败坏的说道,可是刚说到‘开’字时嘴巴刚长大一些,汤匙就伸了进来,将她的嘴堵住。
盛夏狠狠的蹙眉,含在嘴里的粥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就这么含在口中,又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向楚斯年投去一把把无情的冷刀子。
“怎么样,是不是入口即化,我熬了两个小时呢。”楚斯年脸上的魅笑更加深刻一分,深邃的黑眸饱含浓浓的宠溺。
听楚斯年这么一说,盛夏才意识到自己含在口中的粥不知不觉中已经咽了下去,浓浓的米香弥漫了整个口腔,不得不承认他的粥熬得真的很好喝。
他刚刚说,这碗粥熬了两个小时,那他什么时候起床的,六点?七点?或者更早吧!
平时那个时间起床最正常不过,可是昨晚他喝的那么醉,再加上又在地上睡了一晚上,早上还起的这么早为她熬粥,现在都看的出他的俊脸笼罩了一层显而易见的疲倦,心里经不住泛起一丝淡淡的感动。
有那么一瞬,有些后悔昨晚将他踢下了床……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再不愿吃也都已经咽下去了,盛夏也不好在坚持什么,在楚斯年拿着汤匙再一次伸到她嘴边的时候,她冷冷的说:“我自己有手。”
“我知道。”楚斯年回应的很快,却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继续轻哄道:“乖……张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盛夏的心还没有拿定注意之时,嘴却背叛了大脑,微微的张开……
看着小女人主动张开嘴,楚斯年心底像是抹了蜜一般,差点没甜晕了,涔薄的唇瓣微不可见的上扬,看着小女人喝着自己亲手熬得粥乖巧听话的样子,真想时间永远的停止在这一刻……
喂完粥后,楚斯年及时的抽出一张纸巾,准备替小女人搽拭唇角的时候,她像是知道他会这么做一样,早早的转过身去,冲床的另一边溜走……
心湖刚刚漾起的甜蜜涟漪瞬间消失了大半,楚斯年满目幽怨的望着冷若冰霜的小女人,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盛夏从浴室出来以后,房间里已经没了楚斯年的身影,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泛起一丝隐隐的失落感,盛夏赶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里暗暗的腹诽自己——
怎么一碗粥就将你收买了,你也太没有骨气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刚刚那个落荒而逃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
坐在梳妆镜前盛夏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些失神……
这两天内心微小的转变,让她竟有些害怕,她怕自己五年来堆积起来的坚不可摧的防线在楚斯年的化骨绵掌之下一点一点的土崩瓦解,然后再一次沦陷……
不,她一定要制止这样的残局再一次上演……
与其说不爱他了,倒不如说她的心累了,没有爱的能力了,也不没有勇气和他这般纠缠下去……
现在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走出他的世界,和他永无交集……
“想什么呢?”
思忖间,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她竟然没有察觉到,是被他性感磁性的嗓音惊醒的。
敛神,发现他正俯身饱含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噙着一抹温柔入骨的浅笑。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了昨晚隔壁房间墙上的那张假婚纱照,突然很想问一问当初他是以什么样心境为她取代项链的?
转而,又怨自己实在是脑子坏掉了,已经不爱他了,现在去问有什么作用。
不用想也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这不是又挑起了他说出像昨天那样让人烦心嫌恶的话么?
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光经过镜子折射在楚斯年脸上,和镜子里的男人冷冷对视了一秒,莹润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森冷的弧度,然后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在想今天该用什么方法折磨你!”
“……”不用想了,你的折磨已经开始。
楚斯年太阳穴处的血管颤了一下,鼻尖瞬时涌上一丝淡淡的酸楚,深邃的眸底又覆上了一层显而易见伤痛,满目幽怨的凝睇着小女人饱含讽刺的美眸,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死命将已经到嘴边的话逼了回去。
如果说出来,不知是给这个威力巨大的小炮竹助燃了么……
如此一想,楚斯年缓缓的直起身子,俊脸始终挂着温柔的笑靥,走到衣柜衣柜面前,打开从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衣服里面挑选了一件淡蓝底色碎花连衣裙,递到小女人的面前,低哑魅惑的嗓音从性感的唇瓣中逸了出来——
“换好衣服,我们今天出去。”
“去干什么?”盛夏抬眸凝睇着他,下意识的冷声问道。
“瞧你这什么记性,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约好了整形医院。”楚斯年伸出大手宠溺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嗔怪道。
盛夏嫌弃的豁开楚斯年的胳膊,从凳子上坐起来,绕过楚斯年高大的身姿,打开衣柜去寻找自己回来时包里装的两件衣服。
他并没有说今天就去医院,可是他却说了等她脸上的疤消除了,就放她去找母亲。
结果是整整一排各式各样衣服,就是没有找到她的t恤衫和牛仔裤,一瞬间心中腾起一股不容忽视的怒火。
这样的怒火显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没找见自己的衣服,还是因为这整整一柜子女人的衣服。
哼,说什么她不在的这两年忏悔谴责,他就是这样谴责的,都从蓝湾搬出来了……
这里该不会是他和顾筱的婚房吧?
不会,不会,这一柜子的衣服根本不是顾筱的穿衣风格,但也有可能顾筱改变的风格也不说不定。
不管这里之前住过的女人是不是顾筱,反正看到这些衣服,她的心里就是莫名的泛起一丝不悦。
之所以说不悦,是因为她自己不愿承认这就是妒恨。
面对这个男人,‘恨’可以泛滥,但‘妒’必须扼死在摇篮中!
盛夏嫌弃的用手衣服豁开,再仔仔细细的寻找自己的衣服,意外的发现这些衣服全都没有剪吊牌,全是新的!
微愕的同时,堵在心口的那抹不悦瞬间烟消云散,极力隐忍着这种情绪展现在脸上,转脸望着依旧杵在梳妆台旁的男人,一脸嫌弃的冷声喝问道:“我的衣服呢?”
“扔了。”楚斯年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扔了?!”盛夏惊讶的瞠大双眼,下一秒走到楚斯年的面前,支起小脸气愤的和他对视,怒不可遏的冲他喊道:“你凭什么擅自扔掉我的衣服?”
“因为我不喜欢。”楚斯年嗓音低低的,却说的理直气壮。
“我的东西你不喜欢就扔掉,那可雷昂买给我的!”盛夏美眸一凌,冲着他咆哮道。
不是刺激他,那里面有一件衣服的确是雷昂给她买的。
这个男人还想五年前一样霸道专、制的让人生恨!
楚斯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无情的手骤然绞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