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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现在是要求她替楚铭扬背黑锅,为这个她不爱,并且胆小如鼠、没有担当人,她不愿意,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为什么那个牺牲的人一定要是她?
在他的心中亲情远比爱情重要,重要到关键时刻用来牺牲的附属品。
这就是她爱上的人,爱一个人就要爱他全部,包括他的缺点……
何况眷顾亲人根本不算缺点,或者说这还是一种优点,她没有理由不爱,不支持他,对吗?
再说,在楚斯年的世界里,他决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此刻看他貌似苦苦的祈求她答应,但不管她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的——
任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杀人犯这顶帽子她戴定了!
耳边忽然回荡出一个声音——
与其做无谓的反抗,不如就此成全,或许你的成全能使他在心里记一辈子……
一辈子他的心里都有她……
这不正是她一直所向往的么,现在就答应他,愿望马上成真。
“……行。”死咬着牙根,心一横,在他的胸膛里点了点头,低低的呢喃道。
楚斯年没有听清楚盛夏的声音,但他感觉到盛夏在自己的怀里脑袋微微动了一下,隔着衣料传来她微热的气息,加上她在怀里乖巧的样子就能断定她答应了。
她答应了……答应了替铭扬承担罪责!!!
楚斯年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说服她答应,此刻就算他不欣喜若狂,起码也会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可是得到这个结果为什么他的莫名的泛起一抹不容忽视的钝痛,不足以让他致命,但却像是牵着他的神经一般,折磨的他快要抓狂了……
楚斯年强迫自己忽略掉心里的痛楚,这两天一直笼罩在脸上的阴郁被一抹显而易见的愉悦接替,将盛夏骨瘦如柴的身躯掰离开,捧着她削瘦的香肩像是宣誓一般认真的说道,眸底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激动之情——
“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接你出去。”
“最短是多长时间,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这可是杀人的罪行,而且是一尸两命的美国人,她不是学法律的,但这种常识性的问题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杀了外国人就牵扯到两国的关系,所以最后判出来比杀本国人罪行严重的多。
所以,她必须问清楚楚斯年准备让她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看着盛夏必须让他给出准确时间的坚定神情,楚斯年英气的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犹豫了几秒,不忍再次欺骗她,淡淡的说道:“这个……我也不能确定。”
“你是不确定我会顿多长时间监狱,还是根本就不确定我是死是活?”盛夏清冷的大眼死死的凝睇着楚斯年,语气咄咄逼人。
“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楚斯年抓着盛夏肩膀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微眯着黑眸,疾言厉色的认真说道。
死……他从来没想过让她去死,从来没有!
流露出怕她死的激动情绪,让盛夏僵冷的心稍稍得到一些安慰,毫无血色的唇瓣勾勒出一抹释然的弧度,柔如无骨的冰凉小手隔着衣料轻轻地摩挲着楚斯年心脏的位置,气若游丝的说道——
“只要你这里有我,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
不知道是因为她手带给他触电般的感觉,还是因为她所说的话,楚斯年的心脏骤然揪紧了一下,唇瓣微微蠕动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你这里有我吗?”如葱白般的玉指轻轻地戳着楚斯年的胸膛,满目期待的注视着他。
“有!”楚斯年不假思索的回答。
盛夏莞尔一笑,眸底有一抹复杂的幽光转瞬即逝,说话时舌尖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说:“我要你用自己的生命发誓——除非你死了,在我没出去之前你会一直等着我。”
“我楚斯年对天发誓,在盛夏没有出狱之前我会一直等她到死!”楚斯年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掌半举在空中,黝黑的瞳仁迸射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坚定之光。
从相识到现在,不算短的一段时间内,她做梦都得不到的承诺竟然一下子在这种处境中全部满足她,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让她不得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所以,她必须验证一下……
“怎么办,你说了这么多让我一天也不想离开你,斯年……我不想给楚铭扬顶罪了……”盛夏一下子圈住楚斯年的腰肢,将头埋在她坚实的胸前,嗓音软软糯糯撒娇道。
楚斯年黑眸一凌,瞬时迸射出毁灭性的寒光,身体的肌肉也因此绷紧到极限,大掌毫不客气的将盛夏狠狠的推开,娇小的身躯收到如此大的冲击力,不受控制的踉跄着向后退去,‘嗵’的一声撞在架子床的铁杆上。
俊脸黑压压的可怕,黑眸一眯,冷冷的睥睨着盛夏忍着疼痛却又异常坚定的神情,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你说什么……你不愿给铭扬顶罪了……为什么你说话永远都是出尔反尔……不妨告诉你实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杀人犯这顶帽子你戴定了!”
就说她怎么会那么容易的答应替铭扬承担罪名,都这种时候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轻而易举的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楚斯年你真是蠢到家了,竟然相信一个女人会为了你甘愿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呵,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觉得今天就不应该来这里和她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直接让警察二十四小时轮流审讯她,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能扛住……
盛夏咬着唇瓣隐忍着后背带来的尖锐的刺痛感,已经干涸的双眼泪水又一次奔涌而出,很快通红一片,美眸瞠大到极致死死的盯着如困兽般暴怒的楚斯年,柔软的心复又冰封起来,随之笼罩了一层浓的化不开的绝望……
楚斯年带着一抹愤恨决然的转身,阔步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楚斯年坚毅欣长没有一丝留恋的背影,盛夏心像是被插了无数把锋利无比的寒刀,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她就说嘛,在感情上惜字如金的楚斯年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么多让她心软成一塌糊涂的话,原来都是有目的的,就像前天在审讯室里安慰她一样,给她编制一个温柔的大,让她主动走进去,最终活生生的绞死在他温柔的陷阱之中。
盛夏,到这个时候了你该感情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了么……
他无情冷血,霸道**,最可恨的是在他的心中你连一个玩偶都不如,玩偶用旧了扔掉或者送人,而你呢……直接毁掉!
那么刚刚他所说的会救她出去也一定是哄骗她的话,用脑子稍稍一想,都明白……
他不会傻到把你救出来,让你报复他和侄子。他恨不得让你马上去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们楚家的任何一个人。
死……
并不可怕,被他伤害成这样,她恨不得马上用死来解脱自己……
死了就不会心痛……
可是,她死了母亲怎么办,她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为了母亲她不能死,但楚斯年又不会放过她的……
在楚斯年一只脚将要迈出牢房的一瞬,盛夏像只箭般冲了过去,绕到楚斯年的面前,伸开双臂将他拦住,支起小脸,饱含后悔的目光射在楚斯年阴戾的黑脸上,态度恳切的说道——
“我会马上向警察如实承认,自己害怕马睿搅了婚礼,毁掉费尽心思嫁入豪门的机会,所以失手用镜片杀了她。”
楚斯年微眯着黑眸审视着盛夏骤然转变的原因,不会又是耍什么花招吧。
盛夏知道楚斯年不在相信她的话,连连表明目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法国找到星妍,告诉她我将母亲托付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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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我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盛夏知道楚斯年不在相信她的话,连连表明目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法国找到星妍,告诉她我将母亲托付给她了。”
上次星妍让她带给母亲的那张银行卡,母亲说里面竟有十万元,她打电话问她的时候她说要去法国深造回来就是国际巨星,卡里的钱是让母亲用来租房子的,之后再给她打电话就是空号了。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没办法通知星妍,如果她真的在法国,以楚斯年外交官的身份找到她轻而易举,星妍曾经说过会和她一起给母亲养老的,如果她不在了,母亲由她来照顾她很放心。
“我答应你。”楚斯年点头答应,看着盛夏依然伸手挡住他的去路,紧锁的眉心又深刻了一分,淡淡的问道:“还有吗?”
“你说我会被判死刑吗?”盛夏空洞的眼眸目不转瞬的凝睇着楚斯年。
沙哑的嗓音传入楚斯年的耳府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让他的心都为之悸动了一下,喉结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下,说:“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相对于坐牢,如果我选择死呢?”盛夏的语气竟透着一丝哀求。
“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去死,你要相信我!”看着盛夏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神情,楚斯年心底快速的滋生出一抹浓浓的恐惧来。
让她替铭扬承担罪责他的内心已经受尽了谴责,所以他不会让她因此失去生命,那么他这辈子便生活在永无止境的赎罪之中。
“我相信你……”盛夏惨白如纸的脸上绽出一抹浅笑,笑容别提有多苦涩。
他不让她死,是怕以后的生活中内心备受煎熬是吧,所以打算留下她的一条生命,让她这辈子都待在牢狱之中,既让他抱住了侄子保住了声望,又能高枕无忧,是吧?
楚斯年情不自禁的伸手捧住盛夏削尖的下巴,眸底的阴戾之气渐渐的散去随之笼罩了一抹显而易见的疼惜,下一秒,俯唇在盛夏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枚安抚的吻……
微凉光滑的触感让楚斯年的唇竟不舍得离开,停顿了几秒,还是觉得不够,缓缓地向下游弋,去吻她的眉眼吮去眼角的泪水,她高蜓的鼻梁和圆润的鼻尖,最后如愿的来到她苍白干涩的唇瓣上。
他的吻极尽绵软,带着一丝深浓的不舍,湿热的舌尖轻轻地舔舐她的唇瓣,用津液去湿润她的唇,知道她的唇瓣恢复以往的柔软,不假思索的含住她的唇缱餋吸吮……
此时的盛夏异常的乖巧,被迫将头仰到极致,任他在自己的唇上吮弄舔舐,只是那双空洞无光的大眼目不转瞬的注视着楚斯年闭眼沉浸在她的甘甜之中的神情,眸底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寒光……
她的手不动声色的伸向自己的后背,纤长的小手触碰到插入背部的一根足有十厘米粗铁丝时,柳眉狠狠的蹙了一下,要紧牙根将铁丝拔了出来,疼的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冷汗……
原来,刚刚楚斯年暴怒之下将她推开,后背撞上架子床的铁杆上,横插在缝隙中并且露出一截的粗壮铁丝径直插进她的后背,她还没来的及喊痛,楚斯年便准备离开。
攥紧铁丝的小手颤抖的移动到身前,摩挲到楚斯年坚实的胸膛对准他心脏的位置,眸底迸射出毁灭性的寒光,心一狠,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手上,使劲的将铁丝被她鲜血染红的一端插进他的胸口……
沉浸在盛夏柔软香甜的唇瓣中,楚斯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酥了,在他觉得还不满足准备将自己的舌喂进她的嘴中时,心口陡然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旋即松开盛夏的唇瓣,垂下眼睑望去,看见一双柔如无骨的纤白素手正握着一根铁丝用尽全身力气往他的心脏推进……
楚斯年惊愕的瞠大双眼望向盛夏,盛夏原本空寂的眼眸此刻竟是染上了一层嗜血的猩红,被他吻的水润红肿的樱唇勾勒出一抹愤恨的弧度,冷笑着说——
“你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我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话落,攥紧铁丝的手故意扳动了下,楚斯年瞬时疼的俊脸扭曲,幽深的黑眸死死的凝睇着突然变得阴狠毒辣的盛夏,此刻眼前的一幕竟是那么的不真实。
看着楚斯年雪白的衬衣被胸口处流出的鲜红血液染红,就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血莲花,盛夏的胸腔被惊惧、后悔、害怕瞬间填的满满当当,胀痛的让她以为铁丝是插在了她的胸口而不是楚斯年的。
她伤害他的时候,心竟是这么的痛,这种痛不比楚斯年感官上的痛逊色……
那么……
他在伤害她的时候,可曾有过痛心……
盛夏的手蓦地松开铁丝,惊慌失措的转过脸去,身体也跟着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楚斯年觉察到她眸底泛出的一丝坚定时,疼痛的心开始恐慌起来,忙不迭的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只可惜还是晚了一秒……
盛夏迈着坚定地步伐走出了监狱,朝着狱警的值班室方向走去……
“你去哪?”楚斯年用手护住胸口,欲要追上去,可是身体稍稍挪动一下,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而来,让他一步也迈不出去,只能凄楚无助的盯着那抹决绝的纤瘦身影,忍着疼痛嗓音沙哑的叫道。
她这是要干什么?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对死亡无所畏惧的气息,一抹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盛夏雪白的贝齿咬破了唇瓣,有丝丝血液染红了细白的贝齿,她的脸刷白如纸,眼泪顺着眼角一个劲的往出流,脚下的步伐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终究是因为爱他所以狠不下心去伤他,铁丝插进他心脏部位的一瞬,下意识的倾斜了一个角度,看似在心脏处,实则还有一段距离,不足以让他致命……
她那么爱他怎么忍心让他去死呢……
不,是曾经那么爱他现在还是不忍心让他去死!
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死……
如果一个杀人罪还不能判她死刑的话,那么再加上一个杀人未遂恐怕就必死无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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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什么?盛夏承认自己失手杀了人?!”尹静姝满目震惊,一贯温和的嗓音此刻竟失控起来。
“这还不算,楚专员探监的时候她故意用铁丝插入他的胸口,由于铁丝是生锈的,楚专员到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审讯盛夏的警官向尹静姝汇报道。
“为什么?”尹静姝下意识的问道。
她不相信盛夏那么乖巧的女孩能做出杀人的事来。
“她没有说原因,只承认自己想要杀了楚专员,至于具体的原因这还要等楚专员醒了之后怎么说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那……以你的经验估计法院会怎么判她?”尹静姝问。
现在盛夏已经承认自己犯罪,想要为她洗清罪名已经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马睿是外来入境人,还是个孕妇,加上杀人未遂的罪,嗯……”警察抿唇摇了摇头,表示情况很不乐观,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如果美国大使馆干涉的话,估计死罪一条。”
死罪……
如果彭越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最终落得被判死刑的下场,会是怎样伤心欲绝啊!
他不知道盛夏是他的女儿,但是她知道……
昨天何曼宁若是不来求她,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庄家的骨血就这么没了……
之